此時的韋寶,心中充滿戀愛的感覺,今天的吳雪霞,已經表現的很好了。
能主動幫他去叫芳姐兒來相會,這大出乎韋寶的意料之內。
若不是對一個男人重視到了很高的程度,女人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女人天生敏感嫉妒,再大方的女人也是這樣的。
幫男人找另外一個女人,不是說放下了,不愛了,什麼的,而是忍耐。爲了讓自己的男人開心,而忍耐嫉妒的侵蝕。
韋寶曾經想過,若是換個角度,自己喜愛一個女人,然後這個女人喜歡很多男人,只是其中一個,那自己不得瘋掉嗎?
能試着換位思考,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也正因爲如此,此時的韋寶才格外感謝吳雪霞爲自己的付出。
“公子,現在上海商會館去嗎?”林文彪等了半天,不見車廂中有指令傳出,遂忍不住問道。
韋寶答道:“不了,先送吳大小姐回府吧!”
“是,公子。”林文彪答應一聲,立刻讓車隊改變路線,剛纔從吳府過來的,現在又返回吳府。
近二百人的車駕,簡直如同大型旅行團,在山海關關城中巡遊表演一般。
這對於以前連進關騎馬都不行的韋寶來說,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到了吳府門前,韋寶掀開車簾向外看。
吳雪霞出門必帶她的貼身丫鬟香兒,此時香兒就跟在隊伍中。
韋寶招來香兒,說她家小姐睡着了,讓香兒將小姐攙扶回去。
香兒有些爲難,輕聲道:“韋公子,不然還是將小姐叫醒吧?攙扶回去,別人還不知道出了啥事,影響小姐清譽。”
韋寶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待想一想,覺得也是,吳大小姐從自己的馬車中出來,就這麼被貼身丫鬟扶着回家,等下別人還以爲他剛纔出門一趟,將吳大小姐怎麼樣了呢。玩的太猛,直接把人家姑娘都弄的昏過去了?emmmmm,不行,太邪惡的想法。
“那你幫我把你們家小姐叫醒吧。”韋寶遂道。
“公子,我不敢的,小姐睡着了,是絕對不能被打擾的,小姐醒來的一小會,脾氣很大。”香兒怯生生道。
韋寶一汗,吳雪霞這一點,與自己還真像,他也是有很重的起牀氣,每次剛剛起來,都覺得很心煩,要緩一緩,過十來分鐘才能好轉。
“那我叫她吧!”韋寶隨即又將馬車的車簾放了下來。
“雪霞。”韋寶伏在吳雪霞身上,在她耳邊輕聲喚了一聲。壓在吳雪霞的嬌軀上,那香噴噴軟綿綿的感覺,不要太舒服。
吳雪霞的確很會睡,一旦睡着了,大有雷打不動的趨勢,完全沒有半點反應。
韋寶笑了笑,又去撓吳雪霞的癢癢,先去弄吳雪霞的纖腰。
吳雪霞睡夢中覺得有點不舒服,扭了扭身子,居然仍然不醒。
“你就這樣,還非要送我回去幹什麼?”韋寶又好氣又好笑。暗忖這真的不是辦法,既不能讓她的丫鬟將她扶着回家,況且扶也扶不住,睡死過去的人,哪裡還有辦法自己走路?讓人擡進去更不成,那更要引起誤會的。
韋寶只能使出殺手鐗,把手伸向吳雪霞的一些無法描述部位去動作。
誰知道,吳雪霞依然沒有大的反應,而且,當胸部被韋寶侵犯的時候,居然舒服的輕輕地哼了一聲。
韋寶腦門掠過三道黑線,暗忖我成了色按摩師,給你免費服務了啊?又不是拍島國C片。
其實韋寶是可以強行將吳雪霞弄醒的,關鍵是捨不得弄的她太疼。而且,將心比心,韋寶知道睡着的人,被人強行弄醒有多麼難受。
“實在沒法子了!把車開到側門,你多喊幾個你們府中人出來,將小姐扶回去吧!她怕是一時半會醒不了了。”韋寶只能再次掀開車簾對香兒道:“我讓人將附近街面封住,沒有人會看見小姐如何回府的。”
香兒哦了一聲,雖然還是覺得有點不好,卻勉強答應了,因爲她只是個下人,又做不了什麼主。香兒覺得不好的地方是,就算外人不知道小姐是怎麼回來的,可吳府的人還不是知道的?人多嘴雜,小姐這樣子回家,又是被韋公子送回來的,孤男寡女的,這事情傳出去,誰不會想歪?
韋寶指揮車隊去向吳府側門,從正門走,又是高大石階,又是一大堆吳府守門的兵將和家丁,人多眼雜。
香兒則入府中稟告吳祖氏,並多喊人出來扶小姐。
吳雪霞出門並沒有知會母親,不過,之前已經得到了母親的允准,這幾天,她可以自由在山海關內行走,只要不出關城便可,所以管家也就由着小姐自由行動。
聽香兒說吳雪霞睡死了,叫不醒,需要人擡回家,這讓吳祖氏不由的大爲光火,暗忖一個女孩子家家,跟年輕男子外出,還被擡回家,這傳出去的話,成何體統?
本來吳祖氏對韋寶認可了五六分,卻也只是將韋寶當成重點女婿觀察對象而已,現在則情況不同了,似乎這麼一來,女兒不跟韋寶算在一處,都不行了!否則以後名聲必然不好聽。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稍微有些出格,但日後能完婚,別人也頂多當成是風流趣聞傳一傳,並不傷大雅。
“找頂小轎,將小姐直接接入內院!再多找幾個丫鬟扶小姐回屋歇息!你們都跟香兒去吧!”吳祖氏遂吩咐自己身邊的女僕!並囑咐道:“只有你們去,不許任何男子見到小姐醉態!管家也不許!”
香兒和吳祖氏的女僕管事立刻答應一聲,帶着大隊人馬去了。
韋寶的馬車停在吳府側門,見三十多個僕婦丫鬟浩浩蕩蕩的簇擁着一頂小轎而來,暗暗好笑。
吳府的下人都受過嚴格訓練,除了香兒,任何人都不與韋寶說話,也不去看韋公子。
“怎麼樣?你們家家母生氣了麼?”韋寶輕聲問香兒。
香兒粉臉通紅,韋公子與她說話,她既有些害羞,此時心裡也惶恐的很,因爲她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夫人事後發怒,肯定會遷怒於她的。
聽韋公子問自己,香兒快速的看了韋公子一眼,可憐巴巴的點個頭。
韋寶嘆口氣,關切道:“會罰你嗎?”
香兒粉臉更加羞紅,本來不想回答,但是還是忍不住輕聲道:“我不知道。”
“對不住啊,我不知道你們家小姐說睡就睡了,還睡的這麼香。”韋寶輕聲道。不知道爲什麼,韋寶忽然覺得香兒很漂亮。本來香兒就很漂亮,人以羣分,物以類聚。吳雪霞是超級大美女,她身邊的貼身丫鬟自然也是百裡挑一的美人胚子。而且,韋寶有個毛病,最是看不得美女落難,每當看見美女窘迫,立時大起憐香惜玉之心。
香兒聽韋公子居然一次性跟自己說這麼多話,還似乎很關心自己,芳心跳的更快,粉臉更加羞紅,卻不敢再說什麼了,急急忙忙與衆人一道扶着小姐回府內。既醉心於韋公子剛纔與她說的每個字,又擔心這當中這麼多僕婦,很多都是夫人身邊的親近僕婦,生怕誰一個多嘴,等下告自己一狀,自己更要倒大黴了。
既歡喜,又害怕,胡思亂想的亂了方寸。
韋寶看着被衆人扶着進入小轎的吳雪霞,又看了看小轎旁邊的香兒,摸了摸臉,暗責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會這麼色的吧?今天又與吳雪霞親熱了,又與芳姐兒親熱了,現在不知道爲什麼,雞兒梆硬,居然好像將香兒推倒就地正法才過癮。
自己黑化的太快了,難怪古代富人通常都收妻妾的丫鬟一道收,果然好難控制啊!
剛纔在和芳姐兒耳鬢廝磨的時候,韋寶還暗下決心,在古代絕不再輕易多增加女人來着,有這麼多女人,吃多少偉哥才能一個一個補足她們的需求啊?現在卻又看上了香兒。
“公子,咱們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林文彪看了眼正在怔怔出神的總裁,輕聲提醒道。
韋寶哦了一聲,“回去!對了,你派人通知宋應星來山海關見我!我這幾日備考,需要用他!還有,派人告訴我爹孃,說我已經到了山海關,這幾日要留在山海關備考,過幾日再回去看他們。”
“是,總裁放心,我馬上安排!”林文彪答應着,讓車駕開往海商會館。
第二日,韋寶起了一個大早。
因爲心裡有事,急於溫書,加上昨天晚飯沒吃,酒醒之後的人又餓又渴。凌晨喝了幾大碗稀粥,又吃了好幾張蔥油餅,這才恢復元氣。
打坐練功完畢,頭仍然有點暈乎乎的,這時候的酒,度數雖然不高,卻後勁挺足的。
“以後再不能這樣沒有節制了,酒這東西,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韋寶自言自語的倚窗而坐,翻看身邊的四書五經。
明代科舉的鄉試和會試,專取四子書及易、書、詩、春秋、禮記五經命題試士。
初場試四書義三道,經義四道,二場試論一道,判五道,詔、誥、表各一道,三場試經史時務策五道。殿試則由天子親策於廷。
策問以經義或政事設問以試士。
明以來科舉制不是隻考四書五經,還考實務策等具有現實意義的考試題目。
都用朱熹編訂的書,主要因爲有統一的標準,便於閱卷,這是其一,朱熹的四書集註切中了統治者的需要,方便控制思想,這是其二,理學的流行,這是其三。
韋寶腹黑的認爲,朱熹的思想這麼被認可,可能跟明朝皇帝姓朱也許也有一定的關係吧?
此時不過天剛亮,韋寶正在看書,廖夫子便來了。
廖夫子不但自己來的,還帶了兩個書童,拉了整整一車的書過來。
韋寶聽到消息,下樓相迎,看見一大車書,不由的頭大,“夫子,這些書是?”
“都是你和吳公子準備鄉試用得着的,鄉試和會試的內容該無二致,你們也一併準備了吧。”廖夫子笑道:“我聽吳夫人吩咐,這幾日便將手頭的事情都放下,專心輔導韋公子和吳公子。”
韋寶一汗,暗忖你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你的山海書院可不止我和吳三輔兩個學生吧?還有幾十個要一道進京趕考鄉試的學子吧?而且,其中不乏世家大戶的子弟,他們不會有意見嗎?
韋寶說出了心中疑慮,廖夫子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他們若有不滿,便去找吳夫人說去,山海書院是吳府捐輸的,吃誰的飯,幹誰的事,世上之事,本就不平嘛。”
呃,說好的師德呢?說好的爲人師表,一視同仁呢?廖夫子,你不行啊!
韋寶雖然暗中腹誹,卻也沒有說什麼,也許廖夫子說的不錯,世上的事情,哪裡有公平的呢?有權有勢有錢,真的可以爲所欲爲,想佔用多少教育資源都可以!
明初,由於連年戰爭,前朝原有官僚系統老的老、死的死、逃的逃,其他能作爲敢擔當善落實的幹部基本被明太祖攬入彀中。剩下不配合的,一句“不來我朝做官,感情您還有別的打算?”哪還真敢有其他打算。
當然,還是有不少能人賢士遺落世間,不是忌憚太祖的殘酷,就是糾結淮西集團太過坐大,“馬上短衣多楚客,城中高髻半淮人”。
再加上明初百廢待舉,科舉制度也還沒完全捋順,龐大的官僚隊伍仍湊不夠數。
太祖就走上了一條自我培養人才的道路,狠抓國子監。
國子監爲國有公辦體制,吃喝穿住打包供應,隨同家眷也有補貼,校服爲御定“襉衫”,教材爲欽定書籍。
教職員都是朝廷命官,由吏部任命,包括祭酒、司業、博士、助教、學正和監丞等職。
學生主要有兩大來源,一是皇帝指派分發的官員子弟名額,即爲官生,一是各地保送的府、州、縣學的生員,所謂民生。
官生民生招生比例爲2:1,重點以訓練官生爲主進行政治統治,到後來官生越來越少,民生越來越多,洪武二十六年,八千多名監生中僅有四名官生。
權利與義務往往是對等的,你得到的越多,讓渡的就越多。
國子監規定了每天的功課作業,完成不了,不講什麼人權尊嚴,就是痛打一頓。
同時,還有很多校規校紀,比如不準議論時政,不準對課業有疑問,不準對師長不尊,更不準對皇帝不尊,哪些書可以讀,哪些書不可以讀……不一而足,並且這些規定都是御定的,不遵守就是違制,罪過就大了。
國子監專門設有“繩衍廳”,備有行撲條凳和竹篾,用於懲罰不聽話的學生。
初犯記過,再犯趴在條凳上用竹篾打五下,三犯打十下,四犯即開除或者充軍罰役。
並且監生沒有任何申辯上訴的權利。
楚王好細腰,國中多餓死。太祖朱元璋殘酷冷血,國子監的祭酒也多嚴厲角色,教學管理不以循循善誘爲主,而以高壓嚴酷著稱。
監生稍有不敬,即被虐待懲罰,甚至強迫餓死,被迫縊亡。因此監生髮生過幾次反抗運動,但都被朱元璋壓制下來,試想連疑問都不准你產生的人,怎能允許你反抗呢?這或許也是官生越來越少的原因之一吧。
隨着時間的推移,明朝各項工作漸漸步入正軌,科舉考試也能正常開展,洪武十五年以後,定下來子卯午酉年進行鄉試,醜辰未戌年進行會試,鄉試定在八月,會試定在二月。
想要取得鄉試的資格,必須過五關斬六將,先後通過縣試、府試和院試取得秀才身份,才能參加鄉試。
當然,成爲秀才也便能享受統治階級的某些特權,比如可以免除徭役、糧役,享有部分法律特權等等。
不過,這時候還未真正進入公務員隊伍,還必須通過在各省省城的鄉試成爲舉人,才真正能稱得上“老爺”,所以范進中舉,纔會如此瘋癲興奮。
如果想做大官,還要繼續參加會試和殿試,考試通過授予進士出身,纔算真正開始邁入人生的巔峰。
韋寶現在就處於從秀才功名,向舉人功名發起衝擊的這麼一條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小道上。
大清早的,廖夫子還沒有吃早飯。
韋寶吩咐人給廖夫子和兩個書童安排了豐盛的早餐。
廖夫子倒是很敬業,匆匆忙忙吃過,便急着拉韋寶一道整理熟悉各種資料,都是備考用的。
科考不過幾行字,寫出來簡單,想參加考試依舊困難重重。
要獲得資格,必須具備三個基本條件,第一家境殷實,第二天資聰穎,第三字體工整,其中家境殷實佔據重要的統領地位。
這三點,韋寶似乎都具備了!
中國作爲傳統農業社會,讀書做官是獲得社會地位的唯一途徑。
囿於生產工具的落後和生產效率的底下,一般農民家庭很少有餘錢餘力去讀書,所以,走上這條道路往往需要幾代人的艱辛付出。
先有先祖起早貪黑勞作加上省吃儉用,鞏固自有耕地權益,然後通過餘錢放貸等方式獲得別人土地抵押等權益,經過幾代人的努力,獲得不錯的經濟基礎,家裡的後代纔有讀書的機會。
家境不夠殷實的人家,取得舉人的資格後,就不得不放棄繼續考試的機會,去低級衙門任職餬口去了。
另外兩個條件,是讀書人的基本要求,沒有聰明的頭腦,四書五經那套東西一般人根本玩不轉。
韋寶記得有個關於曾國藩的故事被廣爲流傳,說曾國藩晚上背書時,家裡進來個賊,這個賊本想等曾國藩背完書偷點東西,結果曾國藩背來背去,大半夜沒背下來一篇文章,小賊便無從下手,一氣之下跑到曾國藩面前,把文章從頭到尾背了一遍,最後訓斥曾國藩如此愚笨哪來的勇氣參加科舉考試。
字體工整是考試需要,統一小楷答卷,統一字體,不留個人痕跡,避免考試中徇私舞弊。
不論寬進嚴出的國子監,還是嚴進寬出的科舉考試,幾個來回,都得脫層平,保住小命又能中舉的,無異於中了頭彩。
古代官員人數有限,和現在的公務員不同,官和吏是兩個概念。
科舉出來的人是當官,最差也是去基層當縣太爺,師爺縣丞什麼的一般都是沒考上的讀書人當的。
時間太密集的話考出來的人沒地方安置啊。即使這樣一些人考出來後也是打打雜,等實缺,或者要靠自己去跑。
“韋公子。”廖夫子道。
“夫子,您就叫我小寶吧,您是我的恩師,不必公子公子的叫,太生分了。”韋寶笑道。
廖夫子笑着點頭:“好,小寶,你可千萬不能舉人難考,便心生怯意呀。豈不聞,金舉人,銀進士。能考中舉人,即便做不到進士,也足矣光宗耀祖了呢!”
韋寶一汗,隨即笑道:“夫子,您這是說你自己的吧?您這是給自己找臺階下的吧?您中了舉人,還是遼西遼東幾十年來唯一一箇中舉人的人。但是您卻中不了進士,也當不到官。這麼說,這麼想,是不是自我安慰,讓自己好受一些?呵呵。”
“……”廖夫子沒有想到自己給韋寶鼓勁,韋寶卻笑話自己,好個大膽的小子。不過,韋公子現在身份今非昔比了,已經貴爲遼西遼東數一數二的富戶,又是督師大人的弟子,他也不敢跟韋寶計較。
廖夫子笑道:“小寶就是伶牙俐齒。爲師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因爲進士是有可能當大官的所以就必須要注意影響,至少不能明目張膽的太貪污,在家鄉的名聲不能太差。而舉人呢?一般都不想去當官,因爲要受進士出身的官欺負,一般都會在家當個鄉紳,把持賦稅、司法、還能參與地方施政,有時候縣令還要求着我們哩,夫子我不做官,難道日子不如那些七品六品的官員逍遙自在麼?自古政不下鄉基層就是這幫舉人的天下。只要不搞的太難看,逼得老百姓反了,沒人管我們的。而且,大部分的舉人其實都是良紳,爲什麼呢?因爲兔子不吃窩邊草。你看看你夫子我,在遼西地面上,多受到大家尊重?”
韋寶呵呵一笑,暗中腹誹道,你眼中只認錢,別人都在背後叫你廖錢眼子,你受尊重個毛啊。
“夫子,這麼多書,真的太多了,五日之內,我便要入京趕考了,哪裡來得及看?翻閱一遍的時間都不夠!”韋寶苦着臉說正事,沒有再與廖夫子調皮。
“不妨事!這些書只是拿來給小寶你和吳二公子參考用的,爲師已經整理出一本比之前給你的考霸更厲害的書了!”廖夫子說着,滿臉笑意,似乎極爲得意,從書堆中取出一本幾乎有城牆磚那麼大,那麼厚重的一部大部頭。
韋寶拿過一看,封面上寫着《歷年鄉試會試殿試真題庫》。
“恩師,這麼厚,都是你弄出來的?”韋寶簡直被廖夫子打敗了。
廖夫子得意道:“爲師爲了你,也算是拼命了!這兩個月每日誰不到兩個時辰!日夜編訂!這是將隆慶朝以來,歷屆鄉試會試殿試的考題都蒐羅全了!市面上可是絕對買不到的!不知道花了爲師多少精力,更花了許多金錢哩!爲師預備,等你和吳公子參加本次鄉試之後,再看看是不是刊登出來。若是你們中了鄉試,我就押後,等你們中了進士再刊登出來販售。”
韋寶呵呵一笑,立時明白這是廖夫子又變着法子想問自己討錢來着,他家又不是官紳,自然趕不上吳二公子那麼受重視。廖夫子曲藝討好自己,無非是爲了銀子唄?
“夫子對小寶的好,小寶都記着呢!這裡是一千兩紋銀,夫子請收下,日後若是能中舉人,中進士,自然另有重謝!”韋寶隨手抽出一疊銀票,數出一千兩紋銀遞給廖夫子。
廖夫子大喜,兩隻眼睛都放光了!說聲多謝小寶,便急忙收了起來。
速度之快,快過廖夫子平日授課十倍不止。
韋寶笑道:“夫子,我還有個問題,看了你這本《歷年鄉試會試殿試真題庫》,真的能中舉人中進士嗎?”
“那是自然,看了我的書,至少能有九成把握!”廖夫子信心滿滿道。
韋寶呵呵一笑:“那您自己明年開春會參加會試,去考進士嗎?”
“……”廖夫子無語了。心說我編書是爲了賣錢,我編出了書,也不見得我自己就一定要去考試啊。
“爲師年紀大了,記性大不如前了,再說,都五十開外的人了,考了進士又怎麼滴?難不成還去從縣令做起?老夫早已經將官場看淡了。”廖夫子給自己下臺階的水平很高,一副雲淡風輕的世外高人模樣。
韋寶呵呵一笑,並不戳破廖夫子,要是能中進士,你鬼會在山海書院做個校長啊?
雖然你已經五十多歲了,走仕途的話,時間有限,恐怕不能混出啥大名堂來。
但是你走仕途,並不擔心你退休之後不能接着來辦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