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趙理全的兒子趙元化也來了,帶了十幾個人。”林文彪補充道。
韋寶點頭,示意知道了,並沒有將趙元化放在眼裡,在山海關,他現在也不用在乎這種小旗官等級的人物了,更何況現在是在金山裡!
韋寶意外趙金鳳和吳雪霞居然會一起來之餘,頓感歡喜無限,剛剛搞定三個妾室人選,大老婆人選便自動上門了?
要是今天下午抱着的是趙金鳳,他絕不會管是否要等到成親再辦事了,肯定先辦了再說!反正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娶趙金鳳爲正妻的嘛。
“總裁,啥事?”範曉琳問道。
“沒什麼,你們看戲吧!我一會兒回來!”韋寶道。
聽韋寶這麼說,範曉琳便知道不是公事,要不然,公事的話,韋寶一般會帶上他。
王秋雅和徐蕊則站起身來。
韋寶笑道:“你們也看戲吧!我一個人去便可以。”說着便帶上林文彪和幾名貼身侍從走了。
三女都很奇怪,不知道韋寶這麼急着去幹什麼。
“什麼事情這麼着急?現在總不可能再有里正、甲長和富戶們來搗亂了吧?現在這四個裡所有的土地,都是總裁一個人的了。”範曉琳道。
“可能還是吳大公子和吳大小姐那幫人吧?”徐蕊猜道。
“如果是吳大公子和吳大小姐那夥人,小寶犯不上親自去迎吧?他們有什麼了不起的?再厲害,也厲害不到咱們韋家莊來!”範曉琳不服氣道:“只要咱們不犯王法,不被他們抓到什麼把柄,犯不着怕他們。”
雖然現在韋家莊只是在韋寶的構想中,只有天地商號的極少數上層知道韋公子要將四個裡合併成爲一個巨大的韋家莊這個事,但是範曉琳、徐蕊和王秋雅之間說起本地,已經開始用韋家莊這個詞彙了,每每說起這三個字,便能體會到由衷的自豪感。
“可能是趙小姐來了。”徐蕊道。
範曉琳和王秋雅聞言,同時點頭,她們三個人之間商量什麼事情,似乎最終總是以話最少的徐蕊的結論爲定案,而徐蕊總是正確的。只是她們三個人都料不到,吳大小姐和趙大小姐居然會一起來。
吳雪霞和趙金鳳原本並不認識,兩個人幾乎沒有交集。
吳襄和趙克虎倒是時常見面,一年至少見四五回,認識也有十來年了,算是故交,只是因爲趙金鳳不住家裡,趙克虎上山海關去的話,也絕不會到趙金鳳和她娘林小玉的住處去。所以吳雪霞和趙金鳳一直無緣見面。
中午吳雪霞隨着吳三鳳和一幫公差到海陽鎮去吃過東西,半下午到了趙克虎家。
趙克虎在中午就接到吳三鳳的人來報信,已經將接待事宜都準備妥帖了。即便現在只是有名無實的里正,但人情客往依然照舊,不會落下。
吳雪霞比吳三鳳和吳雪霞等人提前一步到,本來今天還沒有輪到她定期回家探望老父的日子,不過趙金鳳心中掛念韋寶,不知道韋寶被一大幫里正、甲長和富戶們設法圍攻,現在處境咋樣了,所以提前了好幾天,又回來了。
在聽聞韋寶奇蹟般的收取了四個裡的所有土地之後,趙金鳳像是聽完神話故事一般的望着趙克虎:“爹,你沒有騙我吧?”
“傻姑娘,我騙你幹什麼?現在你高興了?”趙克虎好笑的看着趙金鳳。雖然失去了手中的土地,難免感覺失落,但是知道韋寶不會虧了自己,定會加倍補償,而且知道韋寶是真心想娶女兒,女兒似乎對韋寶也心有所屬了,所以這份失落,只是淡淡的,可有可無。
趙金鳳偷眼去看爹爹,暗忖爹爹似乎沒有不高興啊?這讓她覺得很奇怪,覺得爹爹既然和一幫里正、甲長、富戶們一起找韋寶的麻煩,現在輸了,不是應該生氣的嗎?“爹,你的土地也全部被韋寶奪走了?”
“嗯。”趙克虎苦笑一下,並沒有說背後的‘因果’,沒有說明是他和韋寶串通好的,生怕女兒年紀小,嘴上沒有把門的。這件事情,以後傳出去不打緊,但現在仍然處於節骨眼上,韋寶還沒有將剛剛到手的土地焐熱,這一兩年泄露韋寶是怎麼‘奪’來四個裡,這麼一大片土地的事情,都會給韋寶惹上麻煩!而且是大麻煩!
用毒霧害人,這要是真的查出實據,縱然不如謀反大罪那般震動,也足以引起朝廷的足夠重視。
到那時,韋寶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架不住朝廷施壓,再加上地方上的官吏,大戶們,指不定有多少家人,虎視眈眈的盯着韋寶手中的這麼大一片土地呢。再荒涼的土地,那也是土地啊,尤其是四個裡的廣袤土地連成一片,就算是全都是沙漠,有這麼大的一片地,也足以令人眼紅。
所以,趙克虎出於保護‘準’女婿的目的,暫時不打算告訴女兒實情。
“沒有想到韋寶這個人這麼壞!”趙金鳳頓時紅了眼圈,抿了抿嘴,紅潤潤的嘴脣格外嬌豔,“真是太壞了!太會裝了!”
趙克虎噗嗤一笑,“你這麼恨他啊?說不定他會補償咱們家的吧?我看他確實對你有些情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估計他也應該會補償爹。再說,咱們賣出去的地,比正常地價高出兩倍,並不虧。”
“關鍵咱們家也不缺銀子呀,沒有了地,爹爹這個里正還叫里正麼?真不知道,韋寶要那麼多土地幹什麼?他有本事將大明的地都買光麼?這一下子得得罪多少人啊?”趙金鳳前面半句話是氣韋寶,後面半句話,又在不知不覺,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開始設身處地的爲韋寶考慮了。
趙克虎微微一笑,看出了女兒的心思,暗暗好笑女大不中留,和韋寶才見過一回?還是兩回?這就已經向着韋寶了?
隨後,趙克虎帶着一家老小,熱情的接待了前來他家投宿的吳大公子和吳大小姐。
吳大公子甫一看見趙金鳳,眼珠子就差點掉了下來,爲趙金鳳的美貌迷的迷迷瞪瞪的,立時起了想收趙金鳳的心思。只可惜,想到自己已經有好幾房妻妾了,趙家和父親又有交情,這想法,也只能強壓着。
趙金鳳和吳雪霞倒是一見如故,兩個女孩子雖然沒有見過面,倒是都被公認是永平府數一數二的大美女,美貌之名之外,彼此互有聽聞,此時一見,無不被對方的絕世芳華所吸引,均暗忖傳聞不虛。
趙克虎當即令人泡茶,上點心,熱情款待,客套敘談。
沒多久,趙元化也來了。
趙元化是今天早上在山海關接到的家人連夜送信,一般人進不了山海關,趙元化的家人有這個特權,因爲趙元化是千戶所的小旗官,也經常輪值去守衛山海關的關門,和值守的人都熟悉。
得到家人送來的消息,趙元化心急如焚,立即向頂頭的百戶告個假,帶上手下人大上午往金山裡趕,等他晌午過後,趕到趙家大院的時候,事情已經塵埃落定。趙理全的幾個老婆爲了保住家裡的幾個孩子,生怕再觸怒神明,是第一批將土地盡數賣給韋寶的。
趙元化得知土地都賣給了韋寶,氣的好一通大發脾氣!砸壞了家中大堆瓷器。
等他脾氣發過身,去韋寶的甲討公道,要索回自己家的土地,正遇上吳襄帶着人離開韋寶的甲。
吳襄並不認識趙元化這種小角色,趙元化認得吳襄手下一個官吏,問了吳襄帶人去韋寶甲的經過,才知道韋寶現在已經盡數得了四個裡的所有土地,而且連吳襄大人都拿韋寶沒有辦法,這讓趙元化又氣又急,感覺天昏地暗!思忖憑他自己的力量,去韋寶的甲決計討不了好去,回家思謀了半天也沒有主意,這才決定來找里正趙克虎商量。
趙克虎一併接待了趙元化。
趙元化恭恭敬敬的對吳大公子和吳大小姐見過禮,在下首坐下。
吳大公子一門心思要找韋寶的晦氣,想到必須從查毒霧的起因下手,就必須要聯絡一幫里正、甲長和富戶們,這些人縱使當時信了‘神明’庇佑韋寶這類的鬼話,事情過身,一定會痛悔失去土地,只要聯絡糾結這些人齊心搞韋寶,應該還能想出很多法子。
所以,吳三鳳開門見山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吳大公子說的正是!我們這一片,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毒霧!就算是地震,也不光是咱們這一處地震,地震之後有大疫,也是偶爾碰上,但是咱北方從來沒有聽說過地震之後有啥毒霧!要說韋寶有神明庇佑,我是打死也不信這種事情的,這定是那韋寶使出的下三濫手段!”趙元化等吳三鳳說完,立時附和:“不光是要查毒霧是怎麼來的?還要聯絡所有的里正、甲長和富戶們,他們手裡還有附近幾千鄉民的欠據!合起來至少四五十萬兩銀子!韋寶收了大家的地,咱們沒有了土地,讓這些欠了銀子的鄉民如何還賬?他要有本事,就把這些人的欠據一併還了!那樣的話,大家索性都搬出本地,落個自在!”
趙克虎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什麼,趙元化說的話,他早就想過了,的確,韋寶藉着毒霧的事情,光是收了所有的里正、甲長和富戶們的土地,但是這些人,包括他自己,手上還有不少鄉民的欠據呢,他自己手上的欠據合在一起,總數便不下五千兩紋銀!
雖然欠據的事情再去找韋寶,沒有什麼道理,但是這事情很容易將一幫里正、甲長和富戶們重新籠絡到一起,有兩百多有勢力的家庭長期要對付韋寶的話,是夠韋寶受的。
吳雪霞和趙金鳳雖然現在都在心裡對韋寶有氣,但也都覺得這個趙元化說話難聽。
“說的不錯!聯絡所有里正、甲長和富戶的事情,交由你去辦,如何?”吳三鳳點頭道。
“敢不如命,多謝吳大公子。”趙元化大喜,急忙抱拳答應,能幫吳家做事,這是盼不來的好事。
晚飯時分,趙克虎陪着吳三鳳飲酒,兩個人的酒量都不是太好,沒喝多少就有點多了。
這個時候,在韋寶甲外監視的人回報,說聽聞韋寶甲中鼓樂齊鳴,像是在唱大戲。
吳雪霞生氣道:“哼,他們倒是開始慶祝了,一次性得了這麼多土地,是應該慶祝,哼。”
“我纔不信有什麼神明庇佑這種事!只可惜跟韋寶甲中的人都不熟,他又從外面弄來好些人,要不然,派人打聽,說不定能有蛛絲馬跡!”趙元化附和道。
“哥,我想去韋寶甲看看。”吳雪霞道。
吳三鳳喝的有些頭暈,皺了皺眉頭:“這麼晚了,有啥好看的?再說,我要是不去,人家連門也不會讓你進去。”
“吳大小姐要去,我當帶人隨扈。他們若不讓進,必是心裡有鬼。”趙元化自告奮勇道。雖然不會生出攀上吳家這種高枝的想法,但能幫這種大美人做事,也是極爲樂意的。趙元化想到此,不由偷偷看了眼趙金鳳,他暗戀趙金鳳也多時了,雖然父親新喪,卻仍然禁不住動歪心思。
吳三鳳醉醺醺的冷哼一聲:“不用去試,必然不讓進,連咱爹親自去,都等了快兩炷香功夫,還是韋寶親自來,那些護衛纔不敢阻攔,韋家的家丁都趕上衛所的兵丁了!”
趙克虎也道:“大小姐,聽令兄的吧,韋家現在不同了,大晚上的去吃閉門羹,便真的難看了。”
趙克虎不說這話還好,一這麼說,立時將吳雪霞的傲氣引上來了,哼了一聲:“我還偏偏要去吃這閉門羹,我不信,在遼西地面上,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吳三鳳對有點生悶氣的趙克虎笑道:“趙里正,來,咱們喝酒,我妹子在山海關,在永平府住慣了,沒有到過鄉里,讓她碰碰壁也好。”
趙克虎聽吳三鳳這麼說,頓時消氣,暗忖自己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這麼認真說話幹啥?訕笑着和吳三鳳對飲了一杯酒。
吳雪霞見吳三鳳和趙克虎這麼說,似乎都將她看低了。
“金鳳姐姐,你去不去?”吳雪霞看了趙金鳳一眼,說完也不等趙金鳳表態,便往外走,氣呼呼的,把個嬌俏的粉臉氣的緋紅。
吳三鳳見吳雪霞真的要去,急忙對隨扈頭目道:“多帶幾個人跟着小姐!”
“是,公子。”隨扈頭目急忙領命而去。
趙元化也向吳三鳳抱拳道:“公子,我也帶我的人跟着保護小姐。”
吳三鳳點了點頭。
趙元化大喜,道謝而去。
“我也去看看。”趙金鳳一直沒吭聲,猶豫了一下,邊說邊跟着出去。
趙克虎奇道:“你也去幹啥?你不用去了。”
但是趙金鳳和她的貼身丫鬟小翠已經出去了,並沒有聽見他的話,只得趕緊讓管家帶上幾個人跟着趙金鳳。雖然不怕韋寶會對女兒不客氣,不過,趙克虎極爲疼愛這個女兒,讓趙金鳳和小翠晚上走夜路都不放心。
從趙克虎的甲,到韋寶的甲,不過五六里路程,中間只隔着一個甲,路程並不遠。
就這樣,吳雪霞、趙金鳳、趙元化,還有一幫跟班,打着火把,駕着馬車,四五十人,來到了韋寶的這個甲的大門外。
“一炷香了!你們公子什麼時候來?一個鄉里人比當官的譜還大!”吳雪霞氣呼呼的向韋寶的守門護衛隊的隊員發火。
護衛隊的幾個人站的筆直,一個個像是石雕一般,只要他們不往裡硬衝,他們就不動,也不回話。
“一個個像木頭一樣!”吳雪霞生氣的說完,轉身對趙金鳳道:“金鳳姐姐,看見了吧?這個韋寶有多可惡啊?一個鄉里人,弄得像什麼一樣啊?佔山爲王的草寇一般。”
趙金鳳嗯了一聲,對於吳雪霞一口一個鄉里人,聽着不舒服,卻也沒有說什麼,她不是很喜歡跟吳雪霞玩,是吳雪霞想跟她相處。趙金鳳感覺自己和吳雪霞合不來,倒是和韋寶身邊的範曉琳有很多話說。
“大小姐莫生氣了,等找到韋寶放毒霧的證據,一定弄死他!”趙元化討好道。
“沒人跟你說話,你跟着來幹啥?”吳雪霞沒好氣道。
趙元化一怔,沒有想到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想要辯解討好,正在措辭間,韋寶來了。
韋寶下午使勁的睡了一下午,剛剛吃過晚飯,此時是晚上七八點鐘時分,正是韋寶一天當中精神最好的時候,看上去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趙金鳳本來因爲韋寶收了自己家的土地,對韋寶頗有怨氣,但是一看見韋寶那種始終掛着淡淡微笑的看上去有點壞壞的臉,氣惱便消了一半。
“沒有想的你這麼晚了能來,正好我們這裡馬上要唱戲。”韋寶熱情的直接對趙金鳳說話,好似兩個人很熟稔,完全不生分。
趙金鳳見韋寶當着這麼多人,上來便這麼親熱的和自己說話,說話的時候,連小姐的稱呼都省去了,粉臉頓時羞得通紅,輕輕地抿了抿嘴,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吳雪霞皺了皺眉頭,輕聲咋呼道:“你們此前就認識呀?”
韋寶笑道:“不止認識。”本來想說,這幾天還想向趙克虎提親,先和趙金鳳定親,把兩個人的親事定下來哩。
韋寶雖然現在對於跟女人做噯的事情不是很着急了,有錢有勢,女人不打堆麼?但是因爲他給自己暗暗定下的規矩,一定要將這一生的第一次,獻給結髮妻子,那就在和趙金鳳成婚之前,不能隨便和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三女歡好了。
一年不碰女人沒事,他的靈魂畢竟是成年人,超過一年不碰女人的話,怕對心靈成長不健康啊。
吳雪霞聽出了韋寶話中有話,狐疑的看着趙金鳳,趙金鳳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俏臉紅到了脖子根,害羞的低着頭,一副大家閨秀的嬌滴滴的模樣。
吳雪霞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便覺得有點生氣,氣趙金鳳剛纔在她家的時候,還附和自己,跟着自己一起小聲說韋寶壞話來着呢,看這個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對韋寶反感的啊?好哇,太會裝了。
“韋寶!你這個甲不是歸衛指揮使司管麼?怕什麼封閉不讓人進出?”吳雪霞不再理會這茬,冷冷的道。
韋寶笑道:“誰說我們封閉,不讓人進出了?你要想來,隨時可以來,裡面的人想出去,也隨時可以出去。”
吳雪霞哼了一聲,“真會說場面話,我們在你的甲外面,吹冷風吹了一炷香功夫了!這些守門的說,沒有管事的發話,不讓進!你當你這裡是衙門嗎?一個鄉里的破甲,還要什麼管事?”
“呵呵,爲了維繫治安嘛,現在世道這麼亂。”韋寶笑答:“我現在就親自來請兩位小姐進去。”
“這還差不多。”吳雪霞的臉色好看了一點兒,但是覺得韋寶似乎對她比對趙金鳳冷淡的多,好像是因爲趙金鳳的關係,自己才能去他的甲,又板起一張俏臉。暗忖如果不是要進你的甲,跟人接觸,套取你是如何放毒霧的事情,纔不來哩!
韋寶對趙金鳳做了個請的手勢:“金鳳,走吧?”
趙金鳳的丹鳳眼瞟了韋寶一下,急忙將目光挪開,暗責韋寶好大膽,以前還叫自己小姐,現在直接叫上金鳳了,跟你好熟麼?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韋寶在外人面前表現的跟自己越熟悉,心裡反而挺受用的。也不說話,往韋寶的甲內走。
吳雪霞氣呼呼的幾步便走到了趙金鳳前面的身位,便是走路,也決不能落在人後。
趙金鳳和吳雪霞的丫鬟,隨扈等人跟上。
待到趙元化要帶着他的人跟上的時候,韋寶對林文彪使個眼色。
林文彪會意,攔阻道:“你們不能進!”
趙元化大怒:“她們能進,我們怎麼不能進?我們是同來的,老子是金山裡的人!”
韋寶不理會趙元化,已經走了。
林文彪冷然道:“說了不能進就不能進,再不走,讓你死在這裡!”
趙元化和他的十幾名從山海關帶來的手下人頓時大怒,他們平日裡在山海關囂張慣了,偶爾跟趙元化來鄉里走走,那每次也都是威風的很哩,哪裡受過這種氣?
“你讓誰死?”趙元化怒瞪林文彪。
林文彪也不說話,身後幾名統計署的人站出來,冷冷的看着他們。
這幾個人與常人無異,並沒有奇特的相貌,都是放在人羣當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那種人,但是這眼神,看着都滲人。感覺一言不合,真的會下死手。
趙元化和一幫本來要發作的兵丁們,林文彪手下這幾個人的目光一觸,立時虛了,沒有再鬼吼鬼叫。
趙元化清楚自己手下人,都是些裝裝樣子嚇唬嚇唬老百姓的人,真的碰上練家子,別說好幾個人,隨便來上一個,估計都能把他們十多個人打趴下,聽聞韋寶手下收了不少原先柳子幫的人,柳子幫的人可是各個會武的,誰知道這幾個人是不是?遂不敢再造次。
趙元化對林文彪色厲內荏的點了點頭:“好!好,小子,有種,老子記下了!”
林文彪擡腳就是一下,一腳便將趙元化踹的飛了出去!
“在誰面前稱老子呢?”林文彪踹完,拍了拍褲腿,“給你長點記性。”
林文彪身爲統計署的管事,對本地的里正、甲長和富戶們都很熟,甚至現在對大部分遼西的官場、商場人物都有所瞭解了,自然知道這個趙元化是個什麼貨色,不過是衛所的一個小旗官,所以不對他客氣。
趙元化被踹的連話都說不上一句,便昏死過去,他的十來名手下又怒又懼,卻都不敢再囉嗦了,互相對視了一圈,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感覺韋寶手下的人,比柳子都橫,比建奴都橫!無計可施的僵了一小會,擡起趙元化走人。
林文彪對身邊衆人道:“咱們不惹事,不給總裁找麻煩,但是誰敢跑到韋家莊鬧事,不管多大來頭,只要動手,或者說了粗話,上去就揍!”
衆人聞言,均感熱血沸騰,一起抱拳道:“是!”
韋寶用柳子,就是看重柳子們身上的匪氣,如果用的都是規規矩矩的老百姓,是好管理了,但不能立時派用場!
而且韋寶十分看重一個人的經歷,只要有一技之長,習慣問題,服從紀律方面的考慮,都可以慢慢引導改變,奴性一旦形成,便很難在短期內改變了。
韋寶此時已經親自陪着趙金鳳和吳雪霞到了本甲的大廣場,吳雪霞見趙元化沒有跟過來,心知道定是被韋寶的人給攔住了,也不以爲意。暗忖韋寶這裡果然規矩大!但是一看見廣場上嗚嗚泱泱坐滿了人,便來不及去想趙元化的事情了,才知道韋寶手下居然有這麼多人?全部聚合在一起,真夠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