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公子好。”趙金鳳就比趙克虎會稱呼,見韋寶此時衣着華麗,不稱呼公子稱呼什麼?
“趙小姐好。”韋寶心頭一熱,暗忖剛纔必定是失態了,哪裡能直不楞登的一直盯着人家美女的臉蛋看啊?立馬恢復了常態,雙手抱拳行禮。
趙金鳳也盈盈一福,還禮了。
女子還禮的禮節,後世人看到的滿清的許多規矩,不一而足,統統都是學習大明的!他們自己並沒有文化,在努爾哈赤之前,甚至連文字都沒有!哪裡來的文化。
韋寶暗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見到這女人,總有種恍如似曾相識的感覺,一顆心會不由自主的加快運動速度?砰砰砰的跳動好快。
主要是趙金鳳不單單是臉蛋漂亮,身材更是傲人,倆胸太豐滿了,估計吃太好的緣故,這麼大,生過孩子以後那還得了?皮膚又白皙,水蛇腰,挺翹的美臋,簡直天生的炮架子,再配上總是令人感到無辜的眼神,眉目如畫,一對水汪汪的小狗眼睛,似乎有意無意的都在向人撒嬌,方方面面都是韋寶的菜,都是韋寶喜歡的類型。
韋寶喜歡騒點的女人,但更喜歡這種溫柔嫵媚十足的,不會讓男人有壓力。似乎不管跟趙金鳳說什麼,都不用擔心她會生氣。
韋寶早知道趙金鳳是里正家的女兒,也見識過了趙金鳳的傾城美貌,暗忖趙金鳳別說是在永平府這一隅之地,便是在整個遼西,整個遼東,甚至整個長城之外地區,怕也是數一數二的超級美女,畢竟皇宮之中的美女是整個大明衝出來的頂尖女人!
蒙古人和建奴能出什麼美女?除了個別俄華混血妹子,韋寶還真沒有發現境外有啥好看的女人類型。
就沖人口基數,不管什麼年代,朝鮮和島國合在一起也趕不上華人人口的十之一二。光是人口基數就穩贏了!
更何況蘇杭,川渝這些地方還是盛產美女,美女扎堆爆發的地方。皇后張嫣,西李,這些其實都是蘇杭妹子。
趙金鳳也有着和韋寶類似的似曾相識的感受,覺得和韋寶似乎認識了很長時間一般,本來剛纔還不確定爹爹和一幫叔伯們說的韋寶便是自己在山海關集市見過的少年,現在證實了,不由在心中暗道:果然是他。
若不是韋寶跟自己說了話,趙金鳳雖然已經認出了韋寶的樣貌,但是韋寶發生的變化實在過於大了些,她還不敢確認呢,甚至認爲韋寶是不是有個孿生兄弟啊?
甲長們此時一個個嚇破了膽,靠着牆站着,都顧不上去看韋寶和趙金鳳的反應。
站在桌子旁邊的趙克虎便有點尷尬了,傻子都看出來韋寶和趙金鳳見面的這一下噯昧,更何況趙克虎是趙金鳳的爹。
趙克虎心裡存疑,很想立時問一問韋寶和女兒是不是早就認識了?自己女兒是金山裡的金鳳凰,裡中的小子認識女兒不奇怪,可女兒好像和韋寶很熟似的,這才奇怪,可惜現在沒機會問女兒。
“幾位上官,請坐在上首吧。”趙克虎藉着向幾位錦衣衛說話,提醒女兒,行了,別跟個少年這麼面對面站着了,大庭廣衆的呢。
幾名錦衣衛推辭,說這麼坐就很好。
韋寶和趙金鳳這纔在幾個人和趙克虎說話聲中回過神來,兩個人都是一下臉紅,感覺臉龐發燙。
韋寶坐回了座位中,趙金鳳則仍然留在原地。
韋寶清楚大明的規矩,大戶人家的女子更是守禮節,現在這種場合算是畢竟正式的場合,女子肯定不能上桌來的,所以便忍住了想勸趙金鳳上來同桌吃飯的念頭。
韋寶入座之後,並不急着說話,招呼幾名錦衣衛和趙克虎隨意些,並詢問一幫靠牆站着,像是罰站一般的甲長們要不要坐?
一幫甲長手搖的像是擼一管似的,速度飛快,連說不敢,不用客氣,就這麼站着挺好的之類。
韋寶微微一笑,便不再勸了,倒像是他是此間東主,趙克虎和一幫甲長成了做客的。
“韋公子請我們這些鄉里老頭吃酒,怕是有什麼事情吧?”趙克虎見韋寶始終一副不緊不慢的悠閒之色,率先忍不住試探的問道。
趙金鳳和一幫甲長也關心這個問題,都想知道韋寶的來意,不由的都豎起耳朵聽。
“哦,是這樣,我見海河周邊乾旱的時候乾旱,有雨水的時候有洪澇,即便是最好的莊稼地,一年也打不上來多少糧食!供自己吃都困難。更別說還有很多劣等田地,年年顆粒無收,種地是做無用功,不種地又不能空荒棄着任憑長草。”韋寶道,“不知道里正老爺有沒有想過怎麼改變這些狀況?怎麼帶着金山裡上千人口過上溫飽生活?”
趙克虎一怔,暗忖這是什麼意思?興師問罪來了?想當里正?想把我頂了?公開來叫板?怔怔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金鳳聽韋寶這麼問,也不禁暗暗有氣,見爹爹被韋寶問的說不上話,忍不住揷嘴道:“那韋公子有何高見?這幾年天災不斷,難道我爹還有法子改變天象,保佑金山裡風調雨順嗎?”
“人定勝天!天象咱們改變不了,但是疏通河道,修築堤壩,河堤加固,海堤加固,金山裡四處修築排水溝,造上水庫蓄水,洪澇的時候水有地方排,乾旱的時候有地方取水,這些問題自然能解決,再修上硬化道路,便不怕各種災害了。”韋寶答道。
趙克虎差點沒有氣昏過去,包括一幫靠牆站着的甲長們,一個個也幾乎要被韋寶氣的昏過去,都暗忖你一個小小少年,真是說話輕巧,按照你這麼修,得多少銀子?一畝三分地,能混過去就行了,你還打算把這裡弄成什麼地方?弄得跟天宮一般嗎?
趙金鳳嘟了嘟嘴,“韋公子說的這些是好,但咱們這裡窮鄉僻壤的,整個永平府,甚至整個遼西,整個北直隸,再說大點,整個大明黃河以北地區都是災害不斷,難道每個地方都像韋公子說的這麼做嗎?那得多少銀子?這麼多銀子,總不能一個人出吧?攤到各家各戶的話得多少銀子?老百姓連每年該交的賦稅都交不出來了,還能拿出大筆銀子像韋公子說的修河堤,修海堤,修路,還修什麼水庫?聽都沒有聽說過呀。”
韋寶微微一笑,心平氣和的拿出一張圖,這張圖是他懷中揣着,長期隨身攜帶的,最近他忙乎的所有事情,都是建立商業體系,建造能生產的基地,打通能銷售的渠道!以往在現代看小說,看影視,上來就是弄出個什麼牛逼科技產品,別人都爭着搶着要,然後就發達了。韋寶便覺得可笑,一樣兩樣東西,偶然的情況下賣給了需要的人,是會創造小奇蹟的,但是大批的貨物進出就不是這樣了。
大批的貨物進出必須有銷售渠道,有從生產到銷售終端的各個支撐點,金山裡就是韋寶最重要的源頭支撐點!所以韋寶對金山裡的規劃最爲上心,該怎麼建設,沒少花功夫。光是水庫,韋寶就劃定了兩個地方,這都是根據他手機中保存的後世的地圖得來的,連勘察都省了,後世的水庫大部分仍然在使用,只有少部分廢棄,韋寶手機中的地圖是最新版,一切都清清楚楚。
“大家都請過來看看,幾位甲長伯伯們,你們也過來看看我的構想,大家先別管銀子,這銀子都包在我身上,只說這麼做,行不行?能不能對金山裡的老百姓有好處?”韋寶笑着道:“現在又是災年,我想着給大家找點活幹幹,也好讓鄉鄰不至於餓死,或者逼不得已,要外出逃荒。”
趙克虎和趙金鳳,一幫甲長,包括正在吃酒的幾名錦衣衛,都伸着頭看韋寶手裡拿着的地圖。
韋寶認真的解釋自己的地圖,解釋各個地名,解釋他們現在正在哪個位置,然後把自己標註的道路,橋樑,河堤,海堤,港口,大壩,水庫,甚至包括韋寶構想中的一百多公里的外圍城牆,都一一給衆人指出來。
衆人暗暗心驚,本來以爲韋寶只是爲了找趙克虎的麻煩,隨意說一說罷了,看這意思,沒有想到韋寶真的打算這麼做?這麼龐大的工程,得多少銀子啊?
全弄起來,少說好幾百萬兩紋銀吧?大明一年的國庫收入扔進來都未必夠吧?
這傢伙瘋了吧?
“你真的要出這麼多銀子?一個人出?這至少得200萬兩吧?還得多少人力啊?你就是把整個金山裡都買下來,也用不了這麼多銀子吧?”趙金鳳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韋寶,真的懷疑韋寶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究竟想幹什麼?”
趙金鳳就差沒有直接問出來,問韋寶有沒有這麼多銀子。
趙克虎和一幫甲長們考慮的就不是韋寶有沒有這麼多銀子了,他們考慮的是韋寶想什麼?這麼看是想裂土封地了?都用你的銀子造上路了,這以後地塊不全部成了你一個人的了?你的路,不你說了算嗎?他們都認爲韋寶這麼做,只不過是一個很漂亮的幌子罷了。
現場鴉雀無聲,都在等着韋寶說話。
韋寶微微一笑,“都吃菜吃酒吧,這只是我的一個構想,要是里正老爺和諸位甲長伯伯們都覺得合適,這事我負責張羅,得了好處大家分!我就申明一條,我現在已經算是富了!很僥倖,但我富了不能忘記鄉親。”
韋寶冠冕堂皇的‘大話’誰也沒能感動,唯獨將趙金鳳感動到了。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就爲了讓金山裡的人都過上好日子嗎?”趙金鳳疑惑的問道:“那你畫了這麼多地方,這旁邊的三個裡,你也打算合攏在一起?都建城你說的這些東西啊?他們能答應嗎?”
“他們答不答應先不管,咱們金山裡先動起來!人生苦短,這至少是數年才能見效的大工程。”韋寶道:“我反正一心只爲造福鄉里。人活着要是不能幫助旁人,如何體現對朝廷的用處?”
一幫人聽完都暗忖,對朝廷的用處?朝廷跟你有啥關係?
“我覺得挺好的。”趙金鳳溫柔的笑了笑,覺得韋寶並不是來找自己爹爹麻煩的,似乎真的是在爲附近的鄉親們着想,反正她覺得自己的爹爹永遠不可能有韋寶這樣的想法,甚至整個永平府,整個遼西都不會有人有韋寶這麼多想法,會想着鄉親。
趙金鳳覺得韋寶的境界高,旁人可沒有這麼想,但是誰也不敢作聲。
韋寶並不逼迫趙克虎,他的想法是,反正老子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你儘管裝聾作啞,我到時候自己幹上,看看你們敢怎麼樣?現在背後有錦衣衛撐腰,就在這幾天便動起來,把樣子做起來!
雖然現在自己還沒有把水泥和磚頭這些必備的工業技術弄起來,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做前期的一些準備工作,就從金山裡開始!反正手底下新進來這麼多人。
趙克虎見韋寶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慢條斯理的喝酒,似乎都不打算問自己肯不肯了?本來他還在想着怎麼拒絕韋寶呢,現在看來,人家根本只是先禮後兵,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不由的感到心虛。
原本趙克虎在韋寶這裡還是有些心理優勢的,即便韋寶弄了幾個錦衣衛在身邊,他也沒有嚇到納頭便拜的地步,他是本里的里正,金山裡的一切都是他說了算,就是山海關的衛指揮使司要在金山裡做點什麼事情,沒有他這個里正發話也行不通。錦衣衛再厲害,畢竟天高皇帝遠,總不能長期在這裡不走吧?
但現在韋寶這種態度,讓趙克虎慌了神,不知道韋寶打算幹什麼了,“韋公子,事情是好事,只是要容大夥商量吧?尤其看你這圖上面的意思,還牽扯了其他附近的三個裡,這一帶雖然荒涼,到底也有五六千人,牽扯這麼多鄉鄰,更不能急於一時。還是要從長計議啊。”
趙克虎用出了一貫伎倆,韋寶早已經有心理準備,並不搭話,仍然慢條斯理的吃菜。
不過趙克虎說話的時候,韋寶是看着他的,別人說話的時候,不看着人的話,會顯得不尊重,不禮貌。
趙克虎一怔,暗忖這少年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心裡好能藏得住話!看着自己不說話,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同意我說的話?還是不同意我說的話?
不一會,林文彪帶着幾名隨扈,快馬將預先準備的幾道好菜送來。
韋寶家的菜,跟趙克虎的菜比起來,便爲雲泥之別!雖然材料並沒有多少不同,但是頂級廚子做出來的東西,和鄉里廚子做出來的東西,光是色香味,品相上便高下立判。
“嘗一嘗吧,里正老爺,同樣的材料,要用心去做,纔不辜負。”韋寶笑眯眯的對趙克虎道。
趙克虎和趙金鳳,還有靠牆站着的一堆甲長們都感覺韋寶像是話中有話,藉着說菜,其實是在說對待這個地方的治理。
不管韋寶真實意圖是怎麼樣的,就剛纔韋寶的一堆治理方案,便不得不讓人佩服,至少能看出韋寶對於如何提升金山裡,搞好這方圓數百里之地,是花費了一番大心思的。
“鄉里有鄉里人的吃法,自然比不得京城大廚的手藝,但我們僅僅是尋常過日子,頓頓都讓大廚做飯,哪家也吃不起,只有韋公子吃的起。”趙克虎不冷不熱的頂了一句。
幾名錦衣衛聽出趙克虎話中帶刺,寒芒陡起,同時射向趙克虎。
趙克虎一驚之下,急忙收了嘴。
韋寶微微一笑:“里正老爺的話,我有點不贊同,大廚是人,鄉里廚子也是人,是人就都一樣,人活着便要敢於追去,勇於追求更好的生活!即便現在達不到,被條件限制,若是連想法都沒有,豈不浪費了咱們這得天獨厚的地勢?京城也不是自古便如此繁華的吧?也是一代一代不斷髮展才成規模的吧?若大明各地都抱持着這種雄心壯志,立志要將家鄉搞好,有什麼做不到的呢?”
趙克虎暗忖小子的嘴巴好鋒利,說道理是一定說不贏他的了,也住嘴不再說。
一頓飯吃的很是沉默,韋寶在一炷香之後,擦了擦嘴巴,禮貌的站起身來:“我吃好了,各位慢用。”然後也不等趙克虎說話,便轉向趙金鳳。
“小姐,能借一步說話嗎?”韋寶對趙金鳳微微一笑。
趙金鳳留下就是爲了和韋寶說兩句話再走,遂點頭,往庭院中走去。
衆人一怔,大明男女禮防雖然不是很嚴苛,但當着這麼多人呢,你們這……
趙克虎和趙理全二人更是差點沒有把嘴巴氣歪,趙克虎倒不存在看不上看得上韋寶的問題,他今天才第一次和韋寶直接接觸,其實第一印象挺好的,只是覺得女兒有點太‘輕浮了’,沒有哪個疼愛女兒的父親會喜歡看見女兒和男人在一起的。
丈母孃看女婿是越看越歡喜,當岳父的則大都越看越討嫌。
趙理全則是相中了趙金鳳,一門心思想將趙金鳳說給兒子當老婆。
“真高興再次見着小姐,上次一別,我時常想念小姐。”韋寶皮厚,好不容易逮着機會,也不拐彎抹角,見着趙金鳳,立時將其他女人都拋逐到九霄雲外。
趙金鳳粉臉一紅,沒有想到韋寶這麼直接,雖然不是頭一回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但能把這種話說的一本正經的,韋寶是唯一的一個。
韋寶見趙金鳳羞澀的低着頭,微微一笑,等着她說話。
“上回見韋公子,還好像生計無着,幾日不見,公子變化真大。”趙金鳳道,“是有大本事的人。”
趙金鳳這麼說,更讓韋寶喜歡趙金鳳,因爲上一次,他們存在着身份地位的巨大懸殊,人家並沒有因爲高人一等而怠慢自己,還和自己吃飯了,“只是運氣好,賺了點小錢罷了,不值一提。”
“好像馬上要科考了吧?韋公子現在進學了嗎?”趙金鳳記得韋寶好像連童生都不是,似乎沒有進過學,關心道。
“還沒有,不過等忙過這一陣,我要趕今年的府試。”韋寶道。
“嗯,希望公子能高中,公子這樣聰明,自然可以的。”趙金鳳道。
“小姐不是上回說常住在山海關嗎?這以後是回來住了,還是回來玩玩?”韋寶問道。
“我仍然常住山海關,和我娘住一起,我上回隨口一說,你把我說的話都記住了?”趙金鳳說完,分臉一紅,嫣然一笑。
韋寶見趙金鳳笑了,端如鮮花綻放一般好看,弄得心裡麻酥酥的,心動道:“小姐說的每句話,每個字,我都細細回味了很多次。小姐,請問我若取了什麼樣的功名,纔有資格向小姐提親?”
韋寶不管了,也不想等了,這裡是大明,正常情況下,一對沒有關係的男女是很難得有機會碰面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夫妻甚至在婚前從未見過,所以他一下子便提出了這麼‘嚇人’的問題。
韋寶知道自己如果不選擇趙金鳳,日後必然能碰到比趙金鳳家世地位要優越的女孩子,但眼緣是最重要的,一定要找個自己喜歡的外形,這樣才能一輩子看着舒心,另外內在也要溫柔善良,他感覺趙金鳳方方面面都是自己的理想類型。
韋寶不需要《射鵰英雄傳》當中黃蓉類型的,也不需要《碧血劍》中夏青青類型的女子,那樣的美麗潑辣且智慧爆表型女生是討喜,卻也只是在小說和影視作品中討喜,若是弄個氣量狹小,且足智多謀的妻子在現實生活中共處一世的話,大部分心力都要放在討好老婆頭上了,那可不是韋寶要的生活。
趙金鳳被韋寶的話驚得立時扭轉了身子,側對着韋寶,沒有想到才第二次見面,韋寶便對自己說這樣的話,真是大膽,芳心怦怦狂跳,粉臉羞得通紅。
“怎麼?小姐不喜歡我?”韋寶擔憂的問道,整的跟個真的如14歲的小處男一般。
“我比你大,你還是以學業爲重吧。”趙金鳳輕聲道。
“大一點有什麼?你未嫁我未婚,況且我這個年紀娶妻,又不是稀奇事。”韋寶進攻道“小姐給我句準話吧?”
趙金鳳白了韋寶一眼,然後轉回頭,乾脆背對着韋寶,輕聲道:“我不求夫婿考中多高的功名,上進,人品端正,肯對我好便可以。”
韋寶聞言大喜,多好的妹子啊?條件這麼好的白富美,要求卻如此簡單?韋寶現在總算明白,爲什麼在現代,好白菜總是會讓‘豬豬’們給拱了去,因爲豬豬們臉皮都夠厚哇,跟哥這麼單刀直入的,什麼山峰拿不下來?“小姐的心意,我懂了。我一定一輩子對小姐好!”
“你懂什麼了?要是考不中舉人,便滿了16歲再上我家來提親,若是中了舉人,隨時可以來提親。”趙金鳳紅着臉,輕聲說完,便扭身返回了屋內,直接往後院而去。剛纔那番話都是咬牙才說出來的,說完心跳劇烈跳動的似乎連呼吸都困難了,趙金鳳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有勇氣跟一個才見第二次的男人說這樣的話。
韋寶一見趙金鳳走了,急忙對着趙金鳳的背影道:“我明天晌午在路口等你,送你回山海關!”
趙金鳳也不答應,也不回頭。
屋內衆人見趙金鳳臉蛋紅撲撲的,也不跟人說話,直接往後堂而去,都不知道她和韋寶剛纔說了什麼?哪裡會想到才這麼一會功夫,兩個人都私定終身了?
韋寶也是被趙金鳳整的暈暈乎乎的,如飲醇釀,好不爽快,中舉人?那不是跟芳姐兒的爹的要求一樣嗎?
猛然想到了芳姐兒,韋寶忽然心生歉疚,剛纔他可是一點都沒有想起芳姐兒來的,芳姐兒也已經是他潛意識中的婚配對象了,這……
不過韋寶對於自己中舉人這一項,並沒有信心,暗忖跟芳姐兒多半是無緣了,倒是趙金鳳這個不求功名,滿了16歲就能向她提親的條件,自己必然能做到,嘿嘿。
想到此,韋寶好不愉悅,進了大廳,見幾名錦衣衛已經吃喝好了,便對趙克虎和一幫甲長們拱手作別:“耽誤里正老爺和諸位甲長伯伯們聚會,實在唐突的很,不知道大家明天能否賞光,我要在山海關排宴席,宴請永平府的官場商界要人。”
一幫甲長們哪裡願意去吃韋寶這種飯?他們現在和趙克虎一般的心思,只盼着能躲着韋寶,躲的越遠越好!最好永遠不見,你的菜餚就是山珍海味也不想吃,但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面相上卻都表現出來了。
趙克虎一看便明白一幫人的意思。
韋寶的話,倒是提醒了趙克虎,趙克虎清了清嗓子道:“韋公子,我們都是鄉里粗人,山海關就不去了,你剛纔說的事,不僅牽扯到鄉鄰,這麼大的事情,也得衛指揮使司點頭才成吧?非官府挑頭,否則不能爲!”
趙克虎清楚這些地方上的事情都是吳襄說了算,即便楊麒是山海衛衛指揮使司指揮使,影響力也沒有吳襄大。所以乾脆把上面拿出來擋,你想搞什麼,那先去搞定上層再來說!
一幫甲長們聽趙克虎這麼說,頓時醒悟,紛紛贊同附和,讓韋寶先去找衛指揮使司,先讓負責鄉里事務的吳大人出公文。
韋寶原本是不想驚動上面的,想憑着自己的實力跟這幫里正甲長們耗!他現在得到了老林子的一幫舊部,手裡又有六七萬兩白銀,外面還有京城的勢力支持,跟鄉里這幫土豪斗的資本已經足夠,沒有必要牽扯太多官場的人進來。他估計自己在鄉里做的事情,衛指揮使司多半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最重要的是,韋寶跟楊家的關係,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完全是他和楊弘毅的那點‘偉哥關係’罷了,連朋友都夠不上,人家憑什麼總是幫助你?
要想獲得幫助也簡單,大筆銀子!而且又回到老矛盾上了,還有個吳家,吳家這次放棄了老林子震天北是什麼原因,韋寶現在還糊里糊塗的呢,不知道是不是花了銀子,楊家就能跟吳家爲了自己對立?
趙克虎和一幫甲長們一見韋寶面露難色,頓時集體大喜,知道拿住韋寶軟肋了,暗忖錦衣衛再厲害,畢竟是天高皇帝遠!
“衛指揮使司挑頭?出公文?我問一問吧。”韋寶淡然道:“不知道以前有沒有這種規矩,我想做的是爲鄉民!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如果衛指揮使司答應了,但不開公文呢?”
衆人面面相覷,又都看向趙克虎。
趙克虎果斷道:“那容易,不出具公文也行,吳襄吳大人必須親自出面。吳家世代在遼西,旁人我們信不過。”
“行!”韋寶點頭答應,隨即帶着幾名和隨扈走了。
韋寶對於今天取得的進展還是滿意的,尤其是再次遇見趙金鳳,更是意外收穫。
韋寶等人走後,一幫甲長便炸了鍋,雖然沒有人再敢說韋寶和韋家的不是,但一個個都像是看破世道人心一般分析韋寶來的意圖。
“大哥千萬不能掉以輕心,這韋寶就是想謀奪方圓四個裡所有的土地,野心太大了,不知道他要這麼大片地做什麼?莫不是想就此成爲遼西的名門望族不成?”趙理全道。
衆人聽趙理全說到點子上了,紛紛點頭贊同。
趙克虎皺眉道:“他那是癡心妄想!我們,還有其他三個裡的里正,甲長,大家都靠着田地,靠莊稼收租過活,他把地都拿走了,我們以後坐吃山空不成?一個個都像鄭金髮一樣,一把年紀還要到山海關去做小買賣?”
衆人一陣唏噓,紛紛嘆氣,都堅決表示,無論如何不能讓韋寶得逞,沒了命也不能沒了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