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三愣子道聲好,呸呸,往手心吐了兩口口水,舉起大錘子,哐哐哐哐,砸了起來。
砸了半天也砸不開一把鎖,累的呼哧呼哧的,“公子,這鎖還真厲害,這大錘便是巨石也敲開了。砸上去居然一點印子都沒有。”
韋寶皺了皺眉頭,卻有點喜歡這些鎖了,沒有想到大明的科技真不是蓋的,光是看這些鎖具的結實程度便能看出來,要是現代的鎖……額,好像若是現代鎖保險櫃這種重要物資的鎖具,應該也很厲害,也沒有那麼容易砸開。
“能不砸最好別砸壞了,現在我帶回來的人不少,再加上原本的工匠,咱們甲中至少有三百多熟練工匠了,看看有沒有開鎖這方面的專長人才。”
羅三愣子答應一聲,“這好辦,我現在就讓人去問。光我就知道有兩個人能弄鎖。”說着便出了寶庫。
韋寶點上一根菸,邊抽菸邊等着羅三愣子。
羅三愣子一會功夫就領來四個人,都是鐵匠,懂制鎖技術。
箱子有很多,鎖都是同樣的類型,每個人分頭去研究。
過了一炷香功夫,韋寶問道:“能不能打開?”他有點着急了,還要趕着去撫寧衛,他不去,讓人拿銀子去代爲請客也行,關鍵韋寶還想將常五爺和大部分柳子保下來,並且要設法弄死震天北,這些東西都是震天北的命根子,搶了別人畢生的積蓄,這是無法調和的矛盾。
“能打開!”其中一個人道。
韋寶點了點頭,其他三人都沒有說話,只有這人說能打開,就看他的了,“大概還要多久?”
“不好說。”那人有點慌張。
韋寶嗯了一聲,他也算懂點機械的,畢竟是有車的人,以前剛從大學出來,也到工廠實習過,修理機械還真是不好說,越催有時候越慢,“你慢慢弄吧,不着急。”
幾個人一起答應一聲。
韋寶對羅三愣子道:“讓他們在這裡開鎖,你看着他們,等鎖都開了,出去的時候把門鎖好。”
羅三愣子抱拳答應,知道寶庫關係重大,公子讓自己單獨在這裡看着,這是莫大的信任,“公子請放心。”
韋寶說着便出去了。
在韋達康和黃瀅等人的招呼下,李成楝和幾名沒有官身的錦衣衛已經吃了些點心。
韋寶笑道:“大哥,走吧,現在去撫寧衛。”
李成楝正巴不得,韋寶家的這個甲是挺不錯,卻也就這樣,鄉里地方一眼就看完了,還是回城裡去更有滋味一些,當即站起身笑道:“好啊。”
韋達康和黃瀅以及衆人見一幫人才剛來沒多會又要走,都起來相送,相留。
此時範曉琳記完賬入庫回來了,對韋寶道:“一共2萬3568斤粗糧,還有368斤細糧。原先帶出去的馬匹不但全部返還,還新增三等馬28匹。”
韋寶哦了一聲,“辛苦了。”他的馬都是一等馬,最好的馬,這次從老林子山寨抄出來的馬是三等馬,也很優良了,在關內的市面上能買到四等馬就已經很難得了。沒有想到居然白撿了這麼多糧食,還撿到這麼多好馬,不由的暗暗歡喜。他自從重生之後,仔細想想,好像啥也沒幹,但運氣似乎真的好,經常白撿到很多意外驚喜,要不然一個普通的農家子弟,哪裡有機會將雄霸一方的柳子幫給弄倒臺?還能直接從人家那裡搜出來大量財物和物資?
“這有啥辛苦的?都是我分內的事情。”範曉琳嫣然一笑:“這就要走了嗎?現在去撫寧衛,我們貼身丫鬟總有人要跟着吧?”
範曉琳想她和王秋雅都是貼身丫鬟,現在是去辦公,理應是她跟隨,故而這麼問。
韋寶微微一笑,明白範曉琳的心思,“也沒啥事,你想跟着就跟着吧。”暗忖別人一般都是跟隨扈,自己成天帶着個美貌丫鬟到處跑,會不會太扎眼?不過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這年代,帶書童和隨扈出門的公子居多,但帶丫鬟出門的公子,也是有的,大概有兩三成的比例吧,並不是太新鮮的事情。
範曉琳見韋寶同意了,不由的一喜,笑吟吟的看了看韋寶身後站着的王秋雅,“我是幫小寶處理公務的丫鬟,理應我去,秋雅,等小寶晚上回來,你再侍候吧。”
“公子這趟是去辦公務嗎?”王秋雅忽然道。
範曉琳一怔,隨即道:“小寶出門,自然是辦公務,小寶,是不是?”
韋寶笑道:“秋雅要是想去,也跟着一道去便是,上回出永平府是走遠路,因爲趕路的關係,帶着女人在身邊不方便,現在在附近轉悠,誰想去都成。”
韋寶之所以這麼說,其實有點怕單獨跟女人在一起,跟幾個女人同時在一起,其實反而安全,不容易出什麼事情。這趟從京師回來,韋寶對自己的明朝生活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他已經不是當初剛剛穿越來的時候的那個愣頭青,成天想着跟女人***的宅男了。見識到了永平府外面更加廣闊的新天地,韋寶對於自己的大明生活有了全新的規劃,也更加有信心了,急於積攢力量,將來好登上更高大的舞臺,而不是成天想着牀笫之間那點事情。
王秋雅驚喜的點了點頭:“我不會耽誤收拾屋子的。”
“秋雅姐和曉琳姐放心去吧,我會收拾屋子,公子的衣服我會洗好疊好。”徐蕊揷話道。
範曉琳暗暗生氣王秋雅什麼都要跟自己搶,卻也不好說什麼。此時見徐蕊說幫王秋雅收拾韋寶這邊的屋子,暗忖那王秋雅就什麼都不用做了,成天跟在小寶身邊就行了唄?還怪美的。
“蕊兒,你要是想去,也跟着一道去吧。跟他們出去玩玩,不用成天悶在家中。”黃瀅善解人意道。雖然現在已經過上了小地主家的生活,但是黃瀅並不習慣被人侍候,現在有甲中婦女專門負責做飯,他們家吃小竈,甲中在韋寶手下幹活的人吃大竈,不用爲吃飯忙碌,其實也就沒有多少事情了。
徐蕊沒有答應,期盼的看了眼韋寶。
“那太好了,徐蕊跟着一道去,人多也好熱鬧些。小寶,帶徐蕊一道去吧?”範曉琳拍了拍巴掌,親暱的握住了徐蕊的手,她和徐蕊,還有王秋雅現在三個女人吃住都在一起,這幾日朝夕相處下來,關係已經很親近了。三個女人一臺戲是真正不假的,本來範曉琳什麼事情都和王秋雅在一起,但是現在她和王秋雅交鋒的局面已經越來越明確,便轉而跟徐蕊更加親近了些。
韋寶是無所謂的,帶兩個也是帶,帶三個也是帶,便點了點頭。
範曉琳歡呼一聲,看了看徐蕊,徐蕊粉臉羞紅,對韋母道聲謝。
“這謝啥?這孩子就是禮數多,招人疼,去吧去吧。”黃瀅樂呵呵道。
跟韋寶去撫寧衛辦事,這雖然是極小的事情,對於王秋雅、範曉琳和徐蕊卻不是小事,尤其對於範家和王家,更不是小事。
範老疙瘩和老婆,王志輝和老婆,幾個人聽着這麼三言兩語,渾身的神經都繃緊了,見韋寶肯帶上自己女兒都感到高興,但韋寶誰都帶,又不免擔心。
韋寶遂和李成楝以及幾名沒有官身的錦衣衛辭別衆人,再往撫寧衛而去。
現在韋寶的日子就好過了,不用再騎馬在外面吹風,他和範曉琳、王秋雅、徐蕊乘坐在自己那外面看似平常,但是內部寬敞,且佈置的極其舒適的馬車中。
李成楝等人則仍然騎他們自己的馬。
“小寶,你不是說從外面回來,要送徐蕊東西的嗎?”範曉琳問道。
韋寶一怔,其實剛纔李成楝說再備禮物送給自己父母的時候,他便想到了這些事情,自己出外歸來,照理也該送些東西給父母,而且明日便是元宵佳節,父母的禮物可以折現成銀子,但是自己走之前,徐蕊將上等的金鑲玉掛墜送給自己,如此珍貴的東西,自己不回贈點什麼,的確是不行。
徐蕊一見韋寶這樣,就知道韋寶沒有準備,急忙道:“不用了,我什麼也不要,只要公子能平安歸來便好。”
“呵呵,我沒有忘記,時間太趕了,想要什麼我都給。”韋寶笑道,“先來點銀子好不好?”
三女面面相覷,銀子?
是人都喜歡銀子,但這三女將心思都放在韋寶身上了,並不是現代玩玩就算的女人,所以韋寶這招不但不好用,還讓三女都有點不高興。
韋寶一看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都不說話了,便知道自己這招失敗了,腦子卻轉的很快,見自己的馬車內有書案和筆墨,便笑道:“那這麼着吧,我也來點高雅的,送一句詩,這能成嗎?”
“可以可以,是自己寫的嗎?”範曉琳覺得新鮮,立刻笑問道。
韋寶呵呵一笑:“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有本事自己作詩啊?古人的美妙詩篇已經那麼多了,何苦還要自己作詩?”
“也行,寫了送給徐蕊吧。要是好的話,我也要。”範曉琳嫣然一笑,說着便去爲韋寶研磨。
韋寶笑呵呵的提筆寫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他肚裡本沒有多少墨水,也不能說沒有多少墨水,就是現代一個普通人,並非文人,哪裡趕得上古代人?大明隨便一個童生拎出來,放到現代也是文學教授以上的水平。
所以韋寶能寫出來的,必定是已經被千古傳誦的名句。
韋寶寫完,還在落款處寫下贈予徐蕊。並附註年月日,最後落上自己的款,鈐印,算是大功告成了,在京城的時候,收的一個好工匠,爲韋寶用一方上好的沉木打造了一方私人印鑑。光這塊沉木便花費了韋寶二百多兩紋銀,要是放到現代,這方印鑑作爲古董賣,少說上百萬起步。
韋寶寫完,看向三女,徐蕊喜不自勝,粉臉羞得通紅,低着頭不語。
這是情詩中的情詩,適合的場合是男女情濃之時,男人要出去做事,暫時小別才寫這種,韋寶和徐蕊並沒有真的在一起啊。
三女當中數徐蕊讀過的書最多,在怡紅院光是培訓就要三四年,算是正兒八經上過學的。這年頭,倒是青樓紅牌姑娘的文化水平,能排在全大明女人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因爲紅牌姑娘們都是爲了取悅達官貴人的,這年代的達官貴人,哪個肚裡沒有些墨水,否則如何附庸風雅?
徐蕊自然一瞧便明白詩中的意境,哪裡能不害羞。
範曉琳和王秋雅雖然沒有徐蕊讀的書多,卻也粗通文墨,大概明白在說什麼,都暗暗有點小生氣,所以纔不說話。
韋寶將字遞給徐蕊,然後對範曉琳和王秋雅笑道:“那我也送給你們吧?省的說厚此薄彼。”
王秋雅美眸瞟向韋寶,輕聲道:“我們又沒有兩情長久,能寫什麼?我不要。”
範曉琳笑道:“我要。”
韋寶點了點頭,提筆寫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然後下面照樣簽字鈐印,寫上某年某月某日韋寶贈予範曉琳。
噗。
範曉琳哈哈笑了出來,再沒有讀過啥書,也能看懂是什麼意思,“這句我喜歡,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好美啊。”樂滋滋的收了字,愛不釋手。和徐蕊的那句詩比較着。
這下王秋雅美眸都有些潮溼了,沒有想到韋寶也寫給範曉琳這麼直白的情詩,輕聲道:“我的呢?”
韋寶呵呵一笑:“你剛纔不是說了不要嗎?”
“誰說過了?我也要。”王秋雅不甘心道,不信自己在韋寶心裡趕不上範曉琳和徐蕊,她自問比範曉琳漂亮,比徐蕊和韋寶熟悉,況且韋寶以前還在私下調戲過自己,對自己說過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範曉琳本來想乘機打擊王秋雅兩句的,但見王秋雅可憐巴巴的模樣,到底忍住了,卻也沒有勸韋寶寫詩,巴不得韋寶拒絕。
韋寶笑道:“正好還有一句,再要是有第四個姑娘,我就真的想不出來了。”
聽韋寶這麼說,王秋雅立時臉色緩和了許多,範曉琳則撇了撇嘴,徐蕊收了韋寶送給自己的字,坐在韋寶身邊看他寫字。
韋寶說提筆寫道: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要是其他類型的詩,韋寶決計記不得如此清楚,情詩才能勉強憋出三五首而已。
韋寶猛然想起軍艦上有很多電腦和手機,尤其是手機,每個人都應該會存一些資料,有一些愛好,可能大部分人的手機只是專用於聯絡,總有些人會偏愛文學和科學技術方面吧?說不得裡面便存了很多關於現代的信息,自己有時間應該都翻一翻了。
其實韋寶早已經有這個想法,只是一直沒有空閒的時候,他最初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是預備看看人家手機中有沒有存小電影啥的,或者拍攝和女人那啥的視頻,韋寶知道不少人有這種愛好,尤其是愛約一炮的人,最愛留下點東西。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王秋雅喃喃唸了一遍,熱淚便涌了出來,頗有點林黛玉的感覺,只是王秋雅比林黛玉就豐滿的太多了,韋寶的三個妹子都挺豐滿,清一色東北大老孃們,波大腰細屁股大的類型。最矮的王秋雅也有一米六多,範曉琳則一米六五多,徐蕊更是達到了一米七,這在這個年代已經很高了,韋寶此時纔剛剛跟範曉琳平齊的高度而已。
範曉琳和徐蕊看着王秋雅,都暗忖,不用感動成這樣吧?兩女都有點覺得王秋雅真能那啥。徐蕊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都自愧不如,要說被感動,徐蕊相信她們三人都被感動了,都喜歡公子寫這樣的情詩給她們,卻不至於感動到哭出來吧?
韋寶也是一汗,急忙道:“怎麼了?”
王秋雅擦了擦眼淚,輕聲道“沒事。”然後深情無限的看着韋寶,一點沒有羞澀,沒有要當着範曉琳和徐蕊的面迴避的意思。
額。
韋寶有點憋着笑,他作爲一個現代人,到底比這時代的人放得開一點,倒不至於被美女的目視而弄得手足無措,尤其韋寶現在身價地位已經大不相同!光是現在身上五萬多兩現銀,還有留在京城天地商號分堂和天津衛的天地商號分舵的銀子就總共也有一萬多兩,六萬多紋銀,接近七萬紋銀的身家,這在大明已經很了不起了,在京城可能還算不上鉅富,但是在永平府地界,絕對已經接近二流富豪的水平!
一個地區的二流富豪,三妻四妾是再平常不過的了,更何況是對自己身邊的女人,所以韋寶此時完全沒有了心理負擔,他所顧忌的,只是想先找個正妻,然後再瘋狂‘殺戮’一番,把能收的美女都收了。
如果既不想讓徐蕊、王秋雅和範曉琳三女中的一個做正妻,又想提前嚐鮮,讓人家不明不白的跟着自己,這種事情,韋寶做不太出來。
“嗯,收起來吧,回頭我要親自備下禮物補給你們的。”韋寶笑道:“你們三個在我心裡一樣重要。”
三女聽完韋寶的話,粉臉頓時又集體羞紅,芳心怦怦亂跳個不停,寫詩歸寫詩,畢竟是文字類的東西,跟直接說話到底不同,在心裡重要不重要的話,這就是直接說破了,雖然是同時對三人,卻也足夠噯昧。
韋寶見就連平時最調皮,嘰裡呱啦個不停的範曉琳此時都一副羞答答的小女人之態,極是得意,笑着將話岔開,引她們說這幾天本甲發生了哪些事情,夥計們幹活的情況。
氣氛這才重新迴歸正軌。
要不然,韋寶一個男人逗三個女人,他是挺受用的,三個妹子到底會尷尬無比,別說是大明朝,就是現代,女人們也沒有開放到這種程度。
馬車加馬,李成楝和幾名沒有官身的錦衣衛,還有韋寶的幾名貼身隨扈,劉錦棠、張浩波、譚瘋子、林文彪、白有根等人也都是快馬,行進速度很快,已經過了海陽鎮,馬上到達撫寧衛。
在海陽鎮關卡,也只是被守衛軍官掀起轎簾看了一眼,並沒有讓韋寶和三女下車,檢查的軍官見一個公子帶着三個美貌女人,羨慕的不行,此時天寒地凍,他時不時便要出來吹一趟冷風,人家卻在溫暖的馬車中有三個美女相伴,這怎麼不讓人羨慕。
不光是外人,李成楝也同樣有這樣的想法,快到撫寧衛的時候,聽見馬車歡聲笑語一片,忍不住拍了拍車窗。
韋寶掀開窗簾,笑道:“大哥,怎麼了?”
“小寶,你日子過的夠快活的啊?這三位姑娘中,哪一個是弟妹啊?回頭大哥給爹孃備禮物的時候,少不得也得給弟妹備一份吧?”李成楝笑問道。
韋寶呵呵一笑,知道李成楝的爹媽早死了,這裡說的爹孃是指自己的爹孃,“剛纔大哥不是給過銀子了嗎?這禮數就已經很周全了,我傢什麼都不缺,不用再買禮物。”他並沒有說徐蕊、範曉琳和王秋雅三女中誰是弟妹,沒理李成楝這個問題。
徐蕊、王秋雅和範曉琳則豎着耳朵聽,芳心緊張的怦怦狂跳。
李成楝朝車廂內望了一眼,羨慕的對韋寶道:“還是小寶的日子好過,我要是這幅光景,也捨不得離家到京城去過生活了。鄉里地方也有鄉里地方的樂趣啊。”他見韋寶不說,便也沒有再問。
韋寶笑道:“我真沒有覺得京城有多好,就是城池大一些罷了,山海關也是很繁華的,比撫寧衛和永平府都繁華的多,大哥去過山海關了嗎?”
“沒,這趟是我頭次到這麼遠,以前只到過永平府。”李成楝答道。
韋寶點頭道:“那等到了山海關,我陪大哥好好玩兩天。”
“行,反正這趟不是我做主,我們都得聽駱大人的,他說玩多久都行。不過我勸兄弟還是莫招呼的太過周到,他們本來就沒有多少正事,真的玩高興了,賴在你這裡玩個個把月不肯走,你就該煩人了。”李成楝笑道。
“不就是吃喝嘛,五十個人,個把月也頂多花個兩三千兩紋銀,他們愛玩多久都行,反正我每日讓人將銀子給大哥,大哥替我招呼便是,多個朋友多條路,我看這駱大人很是圓融,大哥要打好和駱大人的關係。”韋寶道。
“駱大人雖然是駱指揮使的兒子,但他爹並不受魏公公器重啊,下面已經開始傳了,說駱指揮使隨時可能被擠掉,現在大家都在猜測誰會接替駱指揮使呢,還要巴結駱養性?”李成楝輕聲道。
韋寶諱莫如深的一笑,輕聲回答道:“大哥,我告訴你,你千萬別跟別人說!”
李成楝趕緊點頭:“這是自然,兄弟讓我不能跟別人說的話,我就是跟老婆也不說。”
“駱思恭指揮使下臺之後,必然是田爾耕大人接任!田爾耕與駱養性大人的關係挺好的吧?所以,駱指揮使下臺也不耽誤駱養性大人的事情。”韋寶本來還想說田爾耕過幾年會跟魏忠賢一起倒黴,然後指揮使的位置又會回到樹大根深的駱家手裡,但是這話太過,韋寶強行忍住了,倒不是不信任李成楝,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跟李成楝說這些。李成楝一個小吏,知道這些變化已經足夠他受用了,知道在錦衣衛衙門中該巴結哪些人,該聽從哪些人的話,已經能讓李成楝的日子過的不差,以後的事情,沒有必要告訴旁人,也包括李成楝在內。
李成楝深思着,輕聲問:“兄弟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這可都是朝廷大事呢!”他知道韋寶沒有門路,知道韋寶的底細,跟王體乾公公,魏忠賢魏公公這些都只能算是有一面之緣罷了。
“大哥要是信我,就聽我的判斷,這些都是我看人看相琢磨出來的。”韋寶微微一笑。他知道李成楝肯定會這麼問,也早就想好了該這麼答!作爲一個穿越重生巨,就這點長處了,不弄點玄虛,很多事情都無法解釋。
“兄弟還會看相?會看人啊?這不早說?早知道在京城的時候,就幫你嫂子和三個侄兒都看下了,兄弟看我以後會怎麼樣?”李成楝急忙問道。
韋寶微微一笑:“看相這種事情,不能一直說,否則就不靈了,看相會折損福報的,大哥的相我早暗中看過了,很好!嫂子和三個侄兒也很好。”
李成楝聞言大喜,急切問道:“怎麼個好法?我以後還能再升嗎?”
“一定能!”韋寶堅定道,他對自己有信心,對李成楝也自然有信心,但知道李成楝沒有什麼能力,到了這個年紀,性格都已經養成了,再想精進也精進不了多少,“不過我提醒大哥一句,大哥本來是沒有做官的命的,這是後天改的命,所以要格外小心,格外珍惜。大哥命中犯小人,除非是跟八字合的人在一起,才能成事。咱們倆八字合,跟我在一起,才能坐穩位置,切勿亂抱大腿,免得惹來殺生大禍!”
李成楝嚇得一下子抱住了嘴巴,對韋寶的話信了八成,“難怪我自從認識兄弟之後,便順遂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我以前可沒有少被一堆小人害!唉?兄弟,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八字的?”
韋寶笑道:“進宮爲李莊妃娘娘祝壽的時候,在仁壽宮,我看見的。”韋寶隨口道:‘大哥,沒事,以後遇事多跟我商量,包你無大礙。’
“是是,多謝兄弟了。”李成楝哦了一聲,暗忖兄弟的心真細,真是個有心人,也感覺韋寶對自己關心,對韋寶更是將親兄弟一般看待。
韋寶放下了窗簾,微微一笑,心情也很好,就喜歡李成楝這種膽小好擺佈的人做朋友。
“小寶,你還會看相啊?難怪這麼厲害。”範曉琳驚奇的看着韋寶。
“那是,要沒有點過人之處,我能發展這麼快,這麼好嗎?”韋寶得意的輕聲道:“不過這種要緊事,千萬別亂對旁人說,知道嗎?這是以前遇上一江湖奇士,他偷偷傳給我的。”
範曉琳哦了一聲,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放心,我絕不對旁人說。”過了一會又問道:“那你能幫我算一算嗎?看看我啥時候能成親?”說完,粉臉羞得通紅。
王秋雅和徐蕊聞言,一起看向韋寶,沒有想到範曉琳問的這麼直接,她們也極想知道韋寶會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