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還有兩節課,可是同學們像在等着我來一樣,守在門口,“陽溪,那三位帥哥幹嘛找你啊?”“你們認識嗎?”“太不可思議了,他們既然是來找你的。”“聽說有一位是我們這屆的高考狀元天才陽語楓,你們什麼關係啊?”“啊!我知道了,陽溪,陽語楓,你們都姓陽,你們是不是兄妹啊?”......一串問題向我撲擊而來,一時之間,無從開口。
“熟人而已,其它的我一概不作回答。要問你們問本人去。”我想如果我不斷然拒絕,他們肯定會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問出來,問語楓的祖宗,不就是問我祖宗嗎?我纔沒興趣告訴他們這些,說出來別嚇住他們,怪只怪他們那三個人,沒事幹嘛跑教室來找我?就不能低調點。
同學們看我出現少有的嚴肅與拒絕,只好苦着臉散開去。
晚飯後,程翎,程桐,語楓就等在樓下,這陣勢像是要同我去咖啡館,而雪晴也不想一個人賴家裡,所以只好一同前往。
“程桐,你看起來很閒啊?”
“我哪閒了?”
“哪都閒!”
“爲什麼?”
“下午你沒事幹嘛來田徑場找我?”
“不是給你送水嗎?這麼熱的天。”
“我自己不會買?還要勞煩你送?真不知你這智商是怎麼做公司總裁的?”
“......”
“還有就你們現在這樣清閒,你們集團撐得嗎?還有白天你們要上課,你們集團怎麼辦?”
“這你就不知道了,首先,我們不用每天去上課,再說,還有我姑父,有他在不會出什麼大岔子。”
“憑什麼你就不用每天去上課?”
“......”
一路上好像只有某兩人的爭吵聲。
一進咖啡店,我就對在櫃檯工作上喊道:“春姐,我們來上班了。”
春姐擡頭笑臉看向我們,“溪,雪晴,你們...”可是春姐的話突然卡住了,眼睛驚奇的望向我背後,而我正準備向春姐介紹時,程桐,程翎的驚呼傳來:“姑姑!”
“翎兒,桐兒。”
這是什麼狀況啊?姑姑?莫非春姐是......春姐的老公是公司的總經理,難道是程氏集團的總經理?也就是剛程桐口中的姑父?竟這麼一想,我好想有些明白了。
給他們每人泡了杯咖啡,一羣人圍着桌子坐下。
“姑姑,你怎麼會在這開咖啡店?我怎麼沒聽姑父提起過?”程翎關心的問到,看得出,他們對春姐都很敬愛。
“是我不讓他說的,我怕你們知道後,告訴大哥,他肯定會說不務正業。”
程桐憤憤地說道:“怎麼會?那老頭不也是在外逍遙?”
“大哥之所以這麼逍遙,還不是因爲這麼有能力的你們爲他撐着,大哥也只是想鍛鍊你們,更是相信你們,才撒手交給你們,還有桐兒,這裡沒有外人,姑姑也就直說了,你不要怪你爸,這麼多年他也不容易,他吃得苦也是你們無法體會的,自從嫂子走了後,我看着他痛苦過,跌倒過,甚至絕望過,但爲了你們,他撐過來了,如今他難得找到一位真心愛的人,姑姑希望你們理解他,別“老頭老頭”的叫了。他怎麼說也是你爸。”
看得出春姐完全沒有把我們當外人,當着我們直言不諱,頓時我也明白,每一個成功光鮮的人背後都有着不爲人知的艱辛與酸楚,雖然未能清楚的知道程氏一家背後的故事,但我知道,他們每一個人,都不容易,哪怕開着法拉第,住着別墅。
氣氛陷入了幾分嚴肅,一向會活躍氣氛的雪晴也變得沉默。
“姑姑,我知道了。”程桐沒有多說,言簡意賅,是回答,也是承諾。
程翎問道:“姑姑,你真不打算回公司了?”
“不回了,公司有你們我很放心,再說還有你姑父在,我啊!不想攪和進去了,只想過點清閒的生活,你們看我開這咖啡館不是挺好的嗎?對了,你們怎麼認識溪和雪晴的?”
說到這個,真是無巧不成拙,沒想到這麼巧的事也被我們碰到了,程翎把那段事跟春姐講了後,春姐也露出震驚之色,“這麼說,你們都轉到S大了?”
“嗯!”
“這樣也好我聽一位在教育方面工作的朋友說S大在明年有望升爲重本,可見S大的各方面應該是很不錯的,特別是理工系的科研,已經成爲國家重點關注的對象了。姑姑尊重你們的選擇。讀哪個學校不重要,重要是實力與能力。”
因爲程翎程桐語楓的到來,春姐停止了咖啡館的營業,帶着我們一羣人去瘋玩瘋吃瘋喝一通,連很少沾酒的我連幹了好幾杯,我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感?總之就是想發泄一下。
回家時,拒絕了程家兄弟的開車相送,我和雪晴,語楓走在楓林道上,腳步有些輕浮了,可能是有些醉意了,頭也有些微微作痛,臉也感覺紅燙燙的。
“阿溪,你沒事吧?不能喝酒你逞什麼強?”語楓打破了一時的寧靜。
“沒事,高興嘛,我總不能掃大家的興。”
“你啊!真拿你沒辦法。”
一旁挽着我的手雪晴轉頭向語楓問到:“語楓哥,你送我們回來,那你住哪啊?”
“我同你們一道,就把房子租在你們對面的樓房,逢雙休,你們把東西都搬過來吧?我在隔壁給你們租了間大一些的房間,那房子你們兩個人住也小了點。”
“啊!!??”這人怎麼這樣,怎麼不跟我們商量就自己做了決定,而且還不容拒絕一樣,雪晴面露喜色,租一個大一點的房子我確實有這意向,我過得差點沒關係,但也不能讓雪晴跟着過苦日子。
既然他租了,我也不好多說,問清房租,給他也一樣,正好省事。
“那房租多少一個月?”
“不用問房租,你們住着就是,我已經付了半年的租金,阿溪,你也不用想着急着還我錢,這賬以後再算。不要多說,你的心思我明白,就當是借你的,不過還期是無限的。”這人確實明白了我的心思。這算是變相的維護我的自尊嗎?我也不着急,現在有了教官一職,我想這房租很快就能還他了。
語楓把我們送到家後,囑咐雪晴照顧我,就轉身下樓去了,望着他離去的背影,不免有些感傷,我無法預言,這次他的到來,意味着什麼,將來會發生什麼?。我不知道,我的生活不會那麼平靜了,有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悲傷一直在縈繞着我,未來如何,只有看着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