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跑!老子剁了你,兄弟們,給我打!”
沒想到自己在這麼絕望的時候也會碰到這種事,袖手旁觀嗎?好像做不來;當做沒聽到轉身離開?好像太顯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不像我的風格;報警?我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那只有,快步向前,轉了個彎,看到了我想管得的一幕:幾個大男人在圍攻一個少年。少年凌亂的頭髮遮住了側臉,但他身上的校服看得出他還是一個學生。
過分!過分!太過分了!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學生,心裡的正義感膨脹。
“放開他!”其實一路上的勞累讓自己的精力有些虛脫,滴食未進,胃仍在抽痛着,只是我故意在忽視它罷了。這閒事能不能管得下來還是一個問題。
我突然而來的話引起一羣人回頭相看,包括那個少年,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你是誰?一個黃毛丫頭,少管閒事!”
“放開他,我不說第三遍!”聲音堅定洪亮的可怕,那幾個男人都顫了一下,我放下手裡的箱子,揉動了一下筋骨。
“你們幾個,先給我收拾了這丫頭,然後再把這小子帶回去交差。”
“你快走!你打不過他們的,他們抓我是......”
“臭小子,你給我住嘴!”那少年話沒說出來就被旁邊的一男的一巴掌打斷。
我一舉動真把我弄火了,這輩子我最討厭動不動就打人巴掌,不等他們動手,我一個飛腿就向他們踢了過去,正踢中了那個甩巴掌的男人,然後一個左勾拳右勾拳,把他們打散,扯住那個甩巴掌的男人衣服提起來,甩得就是兩巴掌。
“你竟敢打我巴掌,臭娘們,看老子....”
沒等他說完我一腳把踢飛了,隨手把那少年一拉,護在我背後,
“打你我還嫌髒!很榮幸,你還是第一個髒我手的人。”
胃部又一陣抽痛傳來,緊緊地皺了一下眉,忍!還不能倒下,還沒有解決,不能費時了,一次性解決吧。
飛腿第二天,180度旋風腿。用盡全力向他們掃了過去,終於把他們掃趴在地。
“趁我還沒火到極限,給我滾!”胃的疼痛讓我打了個顫,視線變得模糊,在他們離開之前我不能倒下,不能!望着他們灰溜溜的逃出巷子,我才深深鬆了口氣,努力支撐的雙腿也軟了下來,直往後面倒去,不過沒有預料的倒在地上,被身後的人接住了。
“喂!你怎麼了?沒事吧?”累了,疲了,痛了,已經沒力氣回答了,也不想回答了,只想休息,只想好好睡一覺,哪怕永遠不再醒來。
也不知道睡了,總以爲睡了就可以忘記,可是連夢裡全是他的身影,他的面容,開心的,憂傷的,自信的,憤怒的,絕望的.......
努力睜開眼,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白色的牀單,看來醫院越來與我有緣了。
“你醒了?”這才意識到身邊有人,是那個巷子裡的少年。
“你沒事吧?是你送我來醫院的嗎?”
“我沒事,我報了警,你休息一會,我去叫醫生。”說完就向門外走去。苦笑着閉上眼,這一切的一切都無所謂了。
十來分鐘後,聽到入門的聲音,睜開眼,那少年和一位醫生進來了。
“叔叔,直說吧,我的胃病已經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了,進入危險期了嗎?”
“你這姑娘怎麼說話的呢?你何止是胃病?還有嚴重的脫水和營養不良,你也真會虐待自己!”
“無所謂啊!”不是虐待,是自己不知道什麼是餓?什麼纔是痛?
“小小年紀就這麼消極,哪見過你這樣的,你的胃病沒多大問題,只不過還待進一步檢查,平時要好好調養,注意飲食。”
“沒大問題就不用檢查了,我想出院,就今天,最好是就現在。”
“這怎麼行?你已經昏睡了三天,哪能剛醒就出院,等身體恢復了再出院吧!”醫生身後的少年說道。
“三天,睡得還真久。”
醫生走後,那少年坐在探病一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這才仔細看他,挺帥氣的一小夥,藍色的眼睛。外國人嗎?又不完全像,頭髮是黑色的,應該是混血兒,我現在住的病房不像是普通病房,這少年家境應該不錯。
“這是哪裡?”心也累了,就在這座城市安定吧!
“這是醫院啊!”少年有些摸不着門的回答。
“我是說省份,城市。”
“呃!?”少年對我的問題顯然很詫異,也是,哪有人身在此地卻不知是何處的人,除了迷路之人就只剩下瘋子了,我想我是瘋了。
“B省,C市。”
“原來到了北方,難怪天氣冷了這麼多,南方北方,天方相隔了,就這樣吧!”遠了,夠遠了,應該找不到了吧!
顯然這個少年對我說的話很疑惑,不過我也不想再解釋,跟他的聊天中,得知他叫齊朔,是一名高三學生。之前那些人是想綁架他進行勒索,至於具體情況我也沒多問,既然交給了警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久,進來一位老人,兩鬢已經花白,略帶皺紋的臉卻很平和,略帶微笑,感覺很和藹。
“爺爺!”
坐在椅上的齊朔迅速起身迎向老人,接過他手裡提的東西。
“聽說姑娘醒了,我就過來看看,姑娘好些了沒?”
“好多了,謝謝爺爺!”
齊朔把椅子移動一下讓老人坐下,自己就站在旁邊,看到這場面,覺得很溫馨。
“是我該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們家朔兒,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
“爺爺您言重了,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瞧你說的,若是舉手之勞又怎麼會住進醫院,這樣的好人現在少啊?”
“不是的,您誤會了,我住院跟這事沒關係,只是胃病犯了。”
“朔兒,還不過來謝謝姐姐,人家病了還以身犯險救你。”
“爺爺,不是這樣的......”面對這樣一位老人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應對。
“謝謝!”看着齊朔聽話的跟我道謝,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謝你是應該,姑娘不必在意,請問姑娘叫什麼?”
名字嘛!說什麼呢?以防萬一,還是隱姓埋名的好。
“吳影!”吳影,無影,來無影,去去蹤。
“吳影姑娘,聽朔兒說你是外地來的,初來乍到,不知姑娘有什麼需求?老朽必當竭盡全力幫忙,以報答姑娘的相救之恩。”
“嘿嘿,我說了是舉手之勞,爺爺不必放在心上。齊朔,我的行李箱在嗎?我想今天就出院,我還有點瑣事在身。“行李箱可是我的全部家當,丟了我就真走投無路了。
“在這哩,我給你帶回來了。”齊朔拿出放在牆角的行李箱,我才鬆了口氣。
“好吧!姑娘執意要走,我也好不留你。”
“謝謝爺爺!”
午餐過後,告別齊朔爺孫倆,出了院,該去哪呢?先找房子吧!怎不能居無定所?忙碌了一下午,終於找到了間合適又實惠的房子,付了一個月租金,場地雖沒有S市那間好,但也算安靜。
安定好後,就處理箱裡的行裝,卻從上層拉鍊裡取出一封信,一時奇怪,不知她從何而來,急急打開卻讓我傻了眼,一張10萬元的支票,留言:於你是滴水之恩,於我當涌泉相報,小小心意,希望收下!
幾個強勁有力的鋼筆字,應該出自那位爺爺之手。
有錢人真不一樣,什麼事都用錢解決。現在該怎麼辦?不知道人家姓名,不知道人家地址,唯有知道他孫兒叫齊朔,要我往哪兒還去,真要把我憋死不可。
好吧!這事先擱着,如果有機會碰到再說,雖然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如果沒那緣分,那就以齊朔的名義捐給慈善機構,這方法總行吧?
現在要考慮的是工作,只有找到工作,掙夠了錢才能考慮如何進學校?之前的做教練的工資除去生活費我都寄回家了,就只留下最後一個月的5000元,這程翎幾乎每個月給我加了500元的工資,可是卡里還2000塊我不能去取了,以程翎他們的力量和勢力我一取錢他們絕對能查出我在什麼地方,還是不犯這個險的好,而且一路坐車我都選擇不要用身份證購票的車,連火車都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