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汽車站,二十幾個人聚集在這裡,連大忙人程翎,姐夫也來了,爲的送曉伊,琪妮,顧瑞。我們這浩浩蕩蕩的一羣人引來無不引來行人的注目。
“真的是謝謝大家,我們三個來到這,認識了你們,經歷了那些,真是不虛此行。還有明年約定,我們一定會到的。”顧瑞和大家握手言別。
春姐拍了拍顧瑞的的肩膀道:“嘿嘿,我們認識你們也很高興,明年等候你們的到來。”
曉伊嘟着嘴說道:“早知如此,我們報S大就好了,那樣就用不着來來回回的跑了,這幾天弄得我都不想回去了。”
“那你們也轉來S大吧?”“說不定真會哦!”
“陽溪,借一步說話。”看着大家正鬧鬨,顧瑞走到我身邊說。
“這幾天我跟語楓相處看得出他很愛你,而且他的行爲很讓我敬佩。但你家族的事我多少清楚那麼一點。在這羣朋友裡,我最放心不下就是你,因爲我很清楚你的爲人,知道你是會舍我而顧大局的人,。怎麼說我也是將成爲你哥的人了,我希望我能盡一點守護妹妹的能力。將來你和語楓有什麼需要,一定要跟我說,我也希望你不要輕易放棄。再怎麼說這時代也將是我們年輕人的天下,那些帶着封建外殼的思想遲早會脫下。總之,我和琪妮都是看好你們的,你要加油!”
“哥,謝謝你!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他們上車了,而一直在旁不同以往活潑卻顯得沉默無言的陳帆突然跑上了他們的車,把一樣東西放在曉伊手上,說了什麼?我沒聽到,但我從車窗裡看到曉伊驚訝的神情。而且那樣東西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似乎感覺這兩個人還有戲.......
曉伊他們走後,生活好像又開始靜下來,我和語楓都有忙不完的事,在業餘根本就沒有多少獨處的機會。只是我和語楓在學校雙雙出入,開始讓學校的八卦熱鬧起來,我成了他們的話題女王。
語楓,程翎,程桐突然轉來我校,已經成爲同學們議論的焦點。後來,我和雪晴的存在,變成了學校無人不知的五人組,這些八卦風頭,似乎是我們想避都避不開的。
對於我們五個人的關係,似乎成了他們不可預測的一個謎,議論,猜測,好的,壞的,紛至沓來.....可是再多的議論也改變不了我們忙碌的生活。
去訓練基地的路上,走在楓林道上,已經是12月了,天氣也越發冷起來,楓葉也開始掉落,踩着地上“吱吱”響的楓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受在心裡翻騰,用手接住一片飄下來的楓葉,這就是它的一生嗎?把自己的光彩留在了蕭瑟的秋天,給枯燥的秋天增添了生命的氣息,即使會消失在冷冽的寒風中,也無怨無悔?
雪晴和程桐離開S市已經一個月了,再過半個月他們也要回來了,伯母的狀態恢復的很快,在接受半個月的觀察,就可以出院了,他們回來我們的生活應該會有些生氣了吧?
“我自己的事我知道怎麼辦!”
“你知道怎麼辦?你知道怎麼辦就不會轉來這個學校!你知道怎麼辦就忘記自己的責任!”
不遠處的爭吵把我拉出思緒,熟悉的聲音讓我不由向旁邊的楓樹躲去。偷偷看過去,熟悉的背影,還有熟悉的人,看到這一幕,心開始一點一點凝結,該來的還是來了。
“小叔,我沒有忘記自己的責任,更沒有輕意我的任何舉動。我只想要點自由,有點自己可以支配的想法,也請你們給我點自由,讓我做些自己想做的事,行嗎?”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小叔?你知道族裡爲了培養你,付出了多少心血?多少代價?而你現在在做什麼?自由,你在W大不自由嗎?好的W大不讀,卻要來讀S大,這到底是因爲什麼?你給我一個理由。”
“W大,S大,有必要分得這麼清楚嗎?W大不就是有着一張名牌貴族的牌子嗎?讀書靠什麼?實力。未來靠什麼?還不是自己的實力。既然這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又何必要名牌來包裝。”
“我不想聽你的藉口,你這樣的理由說服不了我,我問你,你是不是因爲陽溪那丫頭?”此話一出,我的心猛地一顫。
“是的!我是因爲溪溪,可那又怎樣?我追求自己的愛情有錯嗎?”
“那又怎樣?你忘了你肩上的責任嗎?你是繼承族長的人,你忘了族規嗎?你這樣一意孤行,明白後果嗎?你替你爸媽想過嗎?你替整個家族想過嗎?維持這個家族的是什麼?是族規,是祖訓。“
“族規!祖訓!你們的眼裡就只有那些死的東西,什麼時候想過我這個活着的人?什麼族長繼承人?我從小就被擬定了,你們有誰問過我願不願意?這麼多年,我巴不得自己不是,你們誰愛當誰當去!什麼氏族?如果還活在幾百年以前,我看還是不要存在的好!”
“啪!”“混蛋!”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手緊扶着樹。雄叔叔竟然打了語楓耳光,曾經把語楓放在手心裡疼的雄叔竟然..... 長這麼大,語楓都是族裡的驕傲,每個長輩都很疼他,別說打他,連罵都沒捱過,可是他今天卻爲我捱了他人生中第一巴掌,我的心痛得在發抖。
“你...你...竟然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語楓摸了摸被拍紅的臉,苦笑道:“小叔,很謝謝你,讓我品嚐了巴掌的滋味,真還是非比尋常。現在你說也說了,罵了罵了,打也打了,應該滿足了吧?小侄我現在有要事忙,就不陪你了,您請自便!”說完就朝我這方向走來,我迅速往路的另一邊躲去,幸好,這樹夠大,也或許語楓的心緒混亂,沒注意周圍。
“你!雄叔顫抖的指着離去的語楓,“你這樣就逃避得了嗎?你休想跟那丫頭在一起,族裡長老已經爲你選好對象了,你逃也逃不了。”
我看着前行的語楓腳步一頓。
“我不需要。大不了不當這個族長!”聲音不大不小,卻恰恰傳入我耳裡,說完那身影跑着消失在楓林道的盡頭。
我無力的軟坐在樹下,沒有眼淚,只有傷,只有心底無盡的痛。話說流不出眼淚是最痛的,想必是痛到了深處。這是語楓第一次這樣的反抗長輩,他爲做的確實是夠多的了,我要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奶奶,那位姐姐怎麼坐在那?天都快黑了,好冷哦,怎麼還不回家啊?是不是迷路了?”
“傻瓜,姐姐這麼大了怎麼會迷路呢?可能是姐姐心情不好,咱們小哲乖,去叫姐姐回家好不好?不然天黑了姐姐會害怕的。”
“嗯!”“姐姐!姐姐!天快黑了,你回家吧!"仰起頭,看着眼前轉着圓溜溜的眼睛顯得天真可愛的小男孩,才發現他們說的是我。原來,我在這坐了大半天,連訓練基地都沒去。晚上還要去咖啡館。
“小弟弟,謝謝啦!姐姐這就回去!”站起身,鬆動一下麻了的腳,摸了摸小孩的頭,“去奶奶那吧!”
“嗯!那姐姐慢走!"好可愛懂事的孩子。看着她一蹦一跳走向他奶奶身邊,與那位奶奶相視一笑就往家裡走去。回去弄點東西吃還要去咖啡店呢。
走回家門前,卻發現門沒有鎖,可我清楚的記得鎖了門,不會是語楓回來了吧?好奇的推開門,而客廳椅子上坐着的人卻讓我整個人呆了。
“回來了?很冒昧,等了你很久沒見你回來,我只有自己先進來休息會了。”
把功夫放在開鎖上,爲何不去做盜賊?真把別人家當自己家,我在心裡暗暗罵到,怎麼說我也有些腹黑的。再說私闖民宅,誰見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