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酒……”
“給我一塊肉……”
我很害怕,我怕裡面的是那些惡賊,這時一個衣着破爛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看到了我,我轉身就想跑,可是一時沒站穩,我扭到了腿。倒在地上……
“快來人呀,這外面有個姑娘……”我害怕地蜷成了一團,我不知道接下來我會遇到些什麼。
“讓我來看看,讓我看看……”這時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聲音是張伯的,張伯來到我的眼前,看到如此狼狽的我,臉上黑乎乎的,頭飾也在墜涯的時候掉了,一頭的長髮披在肩上。衣服還在逃跑的時候被荊棘勾破了。
看到張伯也沒事,好好地站在我的眼前,我撲到了張伯的懷裡,就像他是我久違的親人一樣,頓時眼淚像決堤一樣。
“娃娃,好了,現在一切都變好了,別哭了……”然後張伯就把我扶進了破廟裡,還是在這個破廟裡,廟裡燒了一大堆火,木頭架上掉了一口大鍋,聞着好香,像是煲了什麼湯。
張伯說:“娃娃,你是如何甩掉那些惡賊的?”
“我,我……我是被一個年輕的男子救的。”結結巴巴地問答着張伯。
“我是被這位英雄救的,當時我一路向南跑着,可是我年紀大了沒跑多遠就跑不動了。惡賊全部圍了上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年輕的男子帶領着一羣手下趕了過來,惡賊看大勢已去,就紛紛落跑……我被他們救了,就打算跟他們回到破廟等你回來。”
張伯走到一個年輕的男子前面,拍着他的肩膀。對着我說:“娃娃,我來給你做個引見,這個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丐幫的喬幫主。”
那男子馬上就雙手抱拳說:“在下丐幫新任幫主,喬青。”
然後張伯就端來了一碗香噴噴的肉湯。
我接過肉湯,看着這個所謂的幫主喬青,好像覺得在那裡見過他一樣。
我放下手裡的肉湯,準備站起來。可是我又一拐倒在了地上。
喬幫主倒也不是拘禮之人,看我想要再起身拘禮,就說:“姑娘,不必多禮。你的腳不太方便,這就免了這些繁文儒節吧。”說着就走到我的面前,把我扶了起來。我跟他對視着,他也是個帥哥,高大的身材,濃濃的劍眉,高挺的鼻子。露出的是一股英氣。
“姑娘,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兩天前就在這個破廟裡,我們一行三人,被那羣惡賊侮辱了一遭……”喬青就一臉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笑起來的喬青倒也不失一分可愛。
我喝了一口肉湯,想了想:“難道你就是當日的小乞丐?”我用手指着喬青激動地問。
喬青狡黠地笑了,“是的,不過不要說出去,畢竟我是一幫之主,得對得住它……”指了指那根倚在柱子上色澤晶瑩剔透的,近一米長的棒子。
“我記得我在電視裡看到過這樣的道具,電視裡這個東西是丐幫幫主才能擁有的——打狗棒!打狗棒一出所有的人都得聽命於持棒的人……”說完我又喝了一口湯。
喬青饒有興致地看着我說:“姑娘,想不到你這麼清楚我幫的幫規,但在下實在不明白你所說的電視是何物?”
我假裝神秘地說:“不要老是姑娘姑娘地叫我,你救了張伯就是我的朋友。我叫伍小蝶,你可以叫我小蝶,至於這個電視嘛,是我家鄉特有的一件寶物,它的功能很多。它可以把人裝在裡面,可以聽到聲音,看到圖畫……”我喋喋不休地吹噓着電視的功能。
“小蝶?這個名字真好聽,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我聽張伯說你們要到鎮上,我們也要回鎮上,我們一起走吧,也有個照應,免得又碰上那些惡賊。”喬青倒真是個熱心的人,不過這樣也好,如果路上就我和張伯,要是再被那些不要臉的惡賊回來尋仇就大事不妙了。
“是呀,姑娘你們就聽我幫主的話和我們一起到鎮上吧。”
“是呀,是呀。”
大家都異口同聲地說着。
“張伯,你看,我們還是跟喬幫主他們一道吧?”我把目光轉向張伯。希望得到張伯的同意。
張伯是個有酒就是友的人,早已跟丐幫的人混得兄弟一樣了。當然是同意一起上路了。
“那大夥今晚早點睡,明天我們一起上路……”喬青一開口,剛剛還人聲沸騰的。就馬上安靜下來。各自睡去了。看來這個幫主的威信還是很高的嘛。
喬青在一個角落鋪上了厚厚的稻草,然後把身上的一件外衣服解了下來,鋪在稻草上。我心想,果然是丐幫幫主,這種情況下也不讓自己睡得不舒服。
喬青向我徑直走來,伸出手來說:“來,小蝶,你是姑娘家,身子弱,受不了地上的寒。現在的情況那麼差,我也只能做到這樣……”
夜裡的風很大,透過破掉的窗戶灌起來。
我冷得瑟瑟發抖。蜷着的身體再縮了縮。看了一眼向我伸出的手說:“不必了。我還受得住……”
“別說了,你看你,嘴脣都冷得紫了。還說不用?”喬青似乎不耐煩了。說要動手拉我起來。我趕緊伸出手。準備站起來。可是我的腳已不能動彈了。
喬青見狀不由我多說什麼一把把我抱了起來。我感覺臉上發燙,我想我當時的臉肯定紅得比猴屁股還紅呢。
我還真沒想到這個喬青不僅體貼還帶有一絲霸道。
喬青把我輕輕地放在了剛剛鋪好的地方。
喬青很溫柔地說:“小蝶,你的腿是傷了筋。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你睡之前揉一揉就不會那麼痛的。”
我呆呆地看着如此溫柔的喬青一時被他迷住了。
等我回過神來。喬青已經走到了一個角落裡蜷着準備睡了。
我真想不到一個堂堂的丐幫幫主會對我那麼好,甜甜地泯着嘴笑了笑。
等我再看喬青的時候他居然在看我。我回了他一個微笑。
他伸手去自己的腿做了個揉腿的動作。
我趕緊自己揉起腳來。生怕越來越痛明天到不了鎮上。
想想這一天的遭遇,真是一波三折。先是認識冷酷帥氣的救命恩人。又認識細心體貼又有點霸道的喬青。
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大清早,我醒來了。我的腿用了喬青的辦法果然沒那麼痛了。不用力至少可以自己走動了。看到喬青冷得縮成了一團。我把他昨晚鋪在地上給我蓋的衣服蓋在他的身上。可是我看到睡夢中的他爲什麼皺着眉呢。
我走到水邊看到水倒影出狼狽的我真是不堪吶。整個一小花貓。
我是很愛乾淨的。在沒莫名其妙來到這之前,我每天都是衣着光鮮的。可是被惡賊困住這幾天來。我感覺身上都快長蛆了。
我拿出小手絹。把自己的臉呀,手呀,腳呀。都擦了個遍。要是條件允許的話,我真心地想泡個澡。
把自己的一頭長髮輕輕地盤起從被惡賊搶了又被喬青他們搶回來的包袱裡找來一個布條隨便紮了起來。
這樣子的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清爽了。
張伯吆喝着快出發了。
喬青看到我說:“謝謝,你早上幫我蓋衣服。”
“應該是我謝謝你纔對,要不是你教我要揉自己的腿的話,我現在都還走不了呢。”說完就露出我的無敵微笑。
巔簸過後,聽到馬車外面喧鬧的聲音。
好奇的我,撩開馬車的窗簾看到的是一條條繁華的街道。
各種叫賣聲、吆喝聲、嘻笑聲、叫好聲……
好動的我見到如此熱鬧,怎麼耐得住誘惑。
跑下車來,看到那些雜技會噴火的。會胸口碎大石的。會飛剽的……比在電視裡看的精彩多了。我果然像個鄉下來的姑娘一樣,對什麼都好奇。
拖着我沒好全的腿,專門找人堆裡鑽。
正當我踮着腳。頭伸得長長地,往人羣裡看雜耍的時候。冷不丁要有人在我後面拍了我的肩膀。
我感覺我的世界停止了三秒。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然後我大叫。
“啊……”
在我後面的人似乎是被我的反應給嚇到了。趕緊把放在我肩上的手放了下來。
看到他放下了手。我拔腿就想跑。他又拉住了我的手。由於我用力過猛,那個人又死死地拽着我。我彈到了他的懷裡,這時我纔看清。原來是喬青。
喬青不解地看着我,我呆呆地看着他。
“我叫你怎麼不應?還老往人堆裡擠。拍你還大叫……”喬青放開躺在懷裡的我說道。
反應過來的我。低着頭害羞地說:“哦,我……我是怕有惡賊回來尋仇……我,你知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嘛……對了,你找我什麼事?”我居然語無倫次了。
喬青懊悔地說:“原來是我嚇到你了……找你沒什麼事。因爲找到了落腳的客棧了。想叫你過去會回。以免走散。”
回到客棧,張伯他們已經安頓好。
小二帶我來到我的客房。真是古香古色。屋裡的一切都是硃紅色的。一個畫了荷花的屏風擋着睡牀。
在屬於我的房子裡我轉了一圈又一圈。我開心地笑。
推開窗戶我盡情地享受着自由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