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我又走到了李秀才的家裡。
又是透過李秀才有大縫的牆，看到的一個年輕的女子在爲李夫人擦拭着身子。
年輕女子的面容絞好，皮膚也很白晢。加上一副好身材，倒是個美人。
接着年輕女子還整理整個屋子。站在他旁邊的小丫環。看到自己的主子累得出了汗。撩起袖子就要幫忙。可是年輕女子推開她的手，不讓她幫忙。
女子坐在李夫人的牀沿邊。她拔動着李夫人額的碎髮。李夫人摸索着把女子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裡。
李夫人說陳小姐。昨晚我問了他，他說他配不上你。
女子馬上就落淚。輕聲地道。我來看您，也不全是爲了他。我也當您是我的親人。
然後站起來把放在桌上的一牀被子放在了李夫人的身上蓋着。而李夫人根本就不知道。
陳小姐？難道這女子就是和李秀才青梅竹馬的小情人？
看這個陳小姐跟李秀才倒也很登對的。兩個人都這樣斯斯文文，彬彬有禮的。給人一種平和與清新。
我在門口的小湖上等着陳小姐出來。
我們坐在街邊的茶鋪。
“陳小姐。你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現在李秀才這個樣子。你還是對他不離不棄……”我泯了一口茶。
“這位姑娘。我並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和李郎也只能到此爲止。因爲王老虎的權勢。爹爹已以答應了他的提親。我下個月就要嫁給那個衣冠禽獸做娘子。但是我不會妥協的……”說這些話的時候陳小姐是咬牙鍥齒的。
我一把抓住了小姐的手說“你有沒有想過和李秀才一起私奔呢。如果你就這樣嫁給了王老虎你一輩子都毀了……”
“不行的。要是我和李郎一走了之。我的家人要怎麼辦？李夫人身體又不好。我們怎麼能這樣子不管他們的感受？”
“唉。這樣不行，那樣又不行。我真爲你們這對苦命的鴛鴦傷心。咦。不是說上次縣衙被盜 。那名畫沒了。我想王老虎他們也橫行不了多久。”
“恩。希望如此……”陳小姐一臉顧慮地說。
“現在最緊要的是讓李夫人放寬心，把她的病治好。我認識一位大夫很好的。明天我帶他去看看吧。藥蘆還可以幫忙照顧病人。倒省給李秀才幫了不少忙。李秀才是個有想法的人。他的腿雖然瘸了。可是他的求知的心還是很強烈的。他要去考科舉。然後做個好官。幫助很多愛苦受難的人……”
我頓了頓咬着嘴脣問：“陳小姐，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李秀才這個樣子。他現在沒錢。沒房子。就連腿都瘸了。你還是愛他？一點不後悔？”
陳小姐羞怯地低下了頭說：“我喜歡的是李郎這個人。要是我愛的是他的錢。他的房子？那我嫁給王老虎不是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嗎？我愛的是李郎身上那股不炫耀、不輕燥。當然我表定會希望的愛的人身體好好的。可是李郎現在這樣我也愛他。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不管他對我怎麼樣。我就是愛他。我知道他現在很自卑。可是我更要支持他。可能你沒有真正地愛過一個人。只要你真心愛過。你就會明白了……”說完這些陳小姐早已兩行清淚。
這樣的她讓我的心全都糾在了一起。
她那麼愛李秀才現在被逼婚會不會想不開？
與陳小姐結好了伴。
一大早就約到了李家。把李夫人接到了那家和張伯簽約的藥鋪。
老闆跟我認識所以給李夫人特別的優待，還在藥蘆給李夫人安排了一個病牀，說是方便照顧病人。老闆對我說張伯上次拿來的藥很有效。所以下次見到張伯還要跟他訂多點貨呢。看來張伯以後的藥就不用愁了。
把李夫人安頓下來之後。
陳小姐就悄然走到櫃檯前。給了一袋銀兩給老闆，說一定要幫她好好照顧李夫人。錢不是問題。下次她還會過來。不夠就跟她說。
其實這家藥鋪的醫德是沒話說的。就算家屬不特殊交代他們也很照顧周到的。
老闆說我以前是跟張伯一起來的人。在心裡認爲我一定很懂藥理。一定要留我在鋪子裡不讓走。我想那我先不走吧。在這裡幫下忙也不錯，反正我沒什麼事做。
而陳小姐說她還有事，要走先一步就走了。
沒想到。談來談去都是要我說山裡還有什麼希奇的藥。可是我的天吶。我纔在山裡住幾天。我那裡會知道。
趁老闆收錢的空檔。我跑了出來。
百般無聊地走在喧鬧的大街上。
“你們不要過來……“我聽到聲音是從巷子裡傳出來的。尋聲而去。
我的天吶。居然是那天鬧張伯場子的那幾個惡棍。還有一個矮個子。他穿的雖然是綾羅綢鍛，可他的矮個子。和黑乎乎的餅一樣的臉、眼睛小得連縫都沒有、那鼻子大得恐怕連我的腳拇指都能插起去……別的不想再看。總之是很猥瑣、很醜、很難看。
“陳小姐。反正你爹爹已經答應了我的提親。下個月你就是我的娘子。不如今晚我們就把洞房給辦了。反正那也是遲早的事。”說完就拍拍自己的小肚腩。那個肚子就像是懷了四個月的身孕一樣。
陳小姐？惡棍們這次要對陳小姐不利？
他們已經伸出瘣爪。準備要非禮陳小姐。
陳小姐把手裡的東西扔向那惡人。可是嬌弱的陳小姐怎麼會是這些惡棍的對手。
說時遲。那時快。我從角落裡站了出來。其實當時我並沒有時間多想。
“你們給我住手！”我緩緩地走了出來。陽光在我的後面照射着。當時我就覺得自己是天使，是救世主。
可能當時那惡棍沒搞明白什麼回事。在那裡愣站了一分鐘纔回過神來。
“我告訴你王老虎。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不知廉恥，對一個未嫁的姑娘說出這樣的話。小心天收你。就算你表叔是縣官那又怎麼樣？陳小姐一日沒過門。你都不能對她做出那樣的事。做出那樣的事。你每天不就仗着這羣跟尾狗幫你嗎？不就仗着自己有一個當官的表叔嗎？有本事你自己一個人上街。看會不會被人用唾沬淹死……每天欺負窮人你很快樂？每天吃着從窮人身上剝削而得來的山珍海味你很開心？每天抱着只愛你錢的女人睡覺你很幸福？”我把陳小姐護在身後。理直氣壯地對着王老虎說道。
聽我說完這些王老虎叼在嘴裡的牙籤都掉了，他居然流口水。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然後王老虎打了身邊的一個惡棍一耳光，討好地看着我說：“這位姑娘你說的對，其實我一點都不開心。我恨吶。我表叔怎麼只是個縣官，要是他是個丞相就好了。我就可以利用他的權力賺更多的錢，欺負更多的人。欺負那些窮鬼就是我的樂趣。只要我有錢，我還怕沒有女人。反正我有錢，不管她們愛我的錢還是人，反正她們都要陪我睡……”說完就哈哈大知。然後那幾個惡棍也跟着笑。
王老虎真是喜怒無常。剛剛纔哈哈大笑，就又打了旁邊惡棍一耳光。
一對色迷迷地眼睛看着我。說“小娘子，不如你也跟我回家算了。讓你吃好穿好……而且你那麼美，我一定會好好地待你……”
說完還想用他那雙不知害死多少人的手來摸我的臉。幸好我閃得快。
“王老虎，我從來沒過你那麼不要臉的人。你的靈魂早就被錢被權佔滿了。你根本不應該再活在這個世上。早晚天收了你……”我氣急敗壞地說。
王老虎槎着他那油多得可以炒菜的鼻子說：“小妮子真帶勁。爺我今兒個是要定你倆了。一個乖巧。一個麻辣……”
“我……”還沒等我吐出第二個字，陳小姐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我不要再說。
“王老虎，我跟你回去。你不要再難爲這位姑娘。她是無辜的……”
“陳小姐，剛剛你不是死活都不肯跟我王老虎走的嗎。現在改變主意了。我告訴你，我也改主意了。這姑娘我是要定了。你叫我放就放。我王老虎的面子住那擱！”
“陳小姐，世上就是太多你這樣容易服軟的人，所以他這種人纔可以橫行獨霸……今天我還就跟王老虎扛上了。我就不信世上沒天理了……”我不甘示弱地說道。
“那好呀。我看你們怎麼能跑得出我王老虎的手掌心……帶走！”說完就下令要那幾個惡棍帶我們走。
我們大呼着救命。可是沒用。我們用力的掙扎。也沒用。
我的的小手臂膀那裡是那幾個大男人的對手。他們把我們舉起來。腳都夠不着地了。
正當我絕望地流出眼淚的時候。
忽然抓我的惡棍的手好像被什麼物體擊中。惡棍好像很痛地樣子。立刻放下了我。然後抓陳小姐的惡棍的手也中招。陸續幾個都相繼中了招。
遠處跑來一個男子。與王老虎耳語幾句。
王老虎就慌慌張張地帶着幾個惡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