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萬物朝賀

也許再也沒了她,一生只夠愛一人。我明明白白的看到了她的存在,是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路青在迷幻中隱約的看見晴書微坐在牀頭,愛情的滋味已過頭……她恨自己不能再看見這迫切的餘光,微微搖曳的燈光在最後一眨中消亡……路青逝去了。這來自星星的物種降臨在了這土地,萬物在靈魂搖曳的祥和下競自由,這是兩顆星星間文明的交割,永遠沉睡在了什麼麼星球。

晴書沒有流一滴淚,恰是這人兒給了她無窮的動力。這個男人有她有夢不醒的幻想。

蓮花附送路青的靈魂進入冥境,什麼麼王府已爲它天然的構成。一個“禪”的坐墊成了諾大的王府唯一的裝飾物。

他靜坐在禪字上。拋開冥界,什麼麼星球各物種正向什麼麼王府四周運動。晴書站在青鋒劍旁,沒有一點表情,似有容納天下的氣息。

這最後一物的時代,物種爲奪權利象徵的青鋒劍。必是大戰之戲。

晴書默默的胸口一陣。“祭祀者爲了刻骨銘心的亡靈消亡自己的身軀。執行者爲了活蹦亂跳的生靈藏困自己的生命。而自己卻爲了先知者若隱若現的情感放下自己的野心。”

飛靈物種率先進入什麼麼城空域,盤旋成一圈不斷的環繞。跑靈那發達的肌腱頂着肉盾衝破藩籬直入什麼麼城。水靈在物質裡的濃度連綿不斷傾斜入什麼麼城質量裡。隱靈早已根植在了各色物質裡,一模一樣的相反物質。

晴書呵呵一笑。“青鋒劍莫與爭鋒,且入誰手。”

青鋒劍哪裡按耐住自己的性情,一道閃光衝破飛靈的中心,在飛靈上割破出巨大的能量燃起熊熊大火,飛靈噼噼啪啪落入大地,大地點起了星星之火。跑靈四處串逃,反而身上的火苗點燃整個什麼麼城。這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促成了能量的消耗下物質的衰減,巨大的能量熵混亂下相反物質的碰撞促成了大爆炸,什麼麼星球在能量波的可視下消亡了。碎片分佈在宇宙的各個角落。

什麼麼星球的覆滅也終結了青鋒劍家族的使命,這是宇宙無數個路青家族的誕生消亡的生靈輪迴。

什麼麼王的意識逐漸在世界裡飄蕩,終成了人靈這一物種的談資,一種信仰。關於故事的曲直,關於人世的始終。

恰時,意識流般的什麼麼記憶像流星一般又回到了那樓蘭城。好像什麼麼星球就是爲路青加封王爵,這股英雄氣仍舊要飄蕩在這星球大地。

困柩冥境的路青意象知道自己的意識又回家了,只是作爲祭祀者他得爲過往謙卑,意象如同幽靈一般有其形無其身。意識已被剝奪,那是屬於祭祀者的歷史,正式入圍冥境什麼麼祭祀王位,什麼麼王的野史遍佈大陸人家。那是可怕的英雄鬼雄,執掌生死,孩童止於哭,婦孺枉於威,君臣服於形。

路青就這樣位於冥境,看不出來這裡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無處安放的心又一次迫使路青有了生機,他不明白自己的遭遇是爲了什麼。這瀕死的經歷太過恍惚……

路青在病牀上靜靜的躺着,嗅過的酒香又一次通透了路青的肌膚,他已不記得什麼了。晴書看樣子還在忙前忙後,只是剛要恢復記憶,頭就劇痛不已。那是一場夢,關於什麼的靈魂。

這樓蘭城裡的人恍如隔世,路青顫顫巍巍的從牀榻上起來走出閣樓,他看見了另一個光景。這裡的人樸素無華,沒有一丁點意氣風華的地方。是沒有什麼樣子讓人滿心歡喜的地方。晴書歡喜的跑了過來。

“你還好嗎?”

“我怎麼覺得這裡一切都變了樣呢!這樓蘭城都變了樣了。”路青說道。

“你恢復過來就行了。”晴書微弱的目光中有一絲殤情。

路青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

“你還記得青鋒劍嗎?”

“咱不提他了好不好,那冰冷的玩意。”

“好,好,咱不提它。你看出我已恢復健康了嗎?”

“沒那麼快,你靜心養病好不好。”

“不會是你那蜜兒紅醉意又起吧!”

“看見你好起來,我就格外的高興。”

皎潔的月色鋪滿了樓蘭城,這西北的風情格外的動靜大,風沙刮的外面呼呼作響。晴書忙碌了一天,在體會了這幾年的心酸後睡着了。路青的眼怎麼也閉不上,任由月色亮了又暗。待天亮時才睡着。

樓蘭城裡的車隊不是西去的,就是迷失自我的流浪者,形形色色的人兒在樓蘭城裡得知了路青的甦醒後,人羣似乎安靜了不少,哪位少年公子必將重塑光輝。這太平日子卻也需要一些故事來抹平生活的平淡,但光景已去,沸沸揚揚的議論聲很快平淡了,它不過是一介平民。

晴書還是那個留蘭香,蜜兒紅仍舊醉的出奇,歲月沒有帶走她的痕跡平添了幾分韻味。

樓蘭城那泛黃的城牆成了他打發時間的地方。也正是這裡,他看清了那個十八九歲青年的抱負,眺望遠方,黃沙彌彌,遠處青色依舊笑春風,只是這裡他再也沒了那少年的意氣風華,他安靜的像個孩子,無言提起自己的意識。

這樓蘭城的留蘭香原來是這樣一位姑娘,生活很無趣。這冥境的一番可讓自己有了邪性。

“喂,哪位兄弟,你知道崑崙聖城怎麼走嗎?”

“你問錯人了吧!我像知道聖城的人嗎?”

“罷了,罷了,我看公子眉宇煊赫,必是這樓蘭城的百事通……”

“哈哈哈……”路青一個飛步下來“兄臺去聖城所爲何事啊!”

“你不知道,這二十年的武林大會就定在八月十五。我念想日子快到了,尋思去看看熱鬧。”

“兄臺爲何一人一劍獨自而去。”

“這流浪還需二人嗎?”

“哈哈,你看我隨你做個伴如何……”

“江湖本無路,自有人相隨。”

“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我乃什麼麼,人敬之則添個俠字。”

“幽靜酒香,不知俠者,見怪見怪。我家酒家就在前處,家有妻護持事務,不如同兄臺酒醉一番,再行熱鬧之事。也告妻之平安。”

“也罷,這行走江湖就講個隨性。”

晴書見路青帶人回來了,高興極了。只是這旁邊之人甚是惶恐,幾乎和路青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兩人相識一笑。“愛妻,可辨我倆誰是誰?”

“這……”

“愛妻勿慌!我在這,執右者爲其我。”

“好吧!兩位……裡面請。”

路青驚喜之餘,略帶憂鬱,這什麼麼字眼爲何如此熟悉。

幾番酒意後,什麼麼俠在客房躺下了。

“晴書,你可知武林大會。”

“知道啊,就在八月十五,怎麼了。”

“我的世界裡來了這麼個人,必不是巧合……我隨他聖城走一趟,看看究竟爲何。你是瞭解我的性子的。”

“去吧!我等你回來。”

“這麼爽快嗎?”

“活出你男子漢氣概的樣子。”

翌日,晴書看着兩人遠去的影子……轉身也消失在黃沙中……

雪鷹翱翔在崑崙山脊,陣陣嘶鳴好似要劃破長空一般。這一羣羣的人唯獨什麼麼,路青倆單着。緘口不言,他倆好似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不說話。

聖城早已人滿爲患,打着各色旗號的團隊正井然有序出入各大酒樓。煊赫之聲不覺於耳。

“恕不招待沒有單位的散人。”小二正襟危坐的說道。

“看來我倆得去這荒蕪之地過凍了。”路青嘆道。

“不來通融一下,我也是譽滿天下的大俠什麼麼。”什麼麼怒到。

恰時,少林主持入店。“兩位如不嫌棄,入我少林名號,也有歇腳之處。”

“我看甚好!”路青欣喜若然。

“我這俗人恐入不了這佛門清淨之地。”

“你這是什麼話,這方丈好心收留我倆……”

“你怎麼一點性格都沒有,不要壞了我孤獨者的名號。”

“你去吧!我隨方丈去了。

什麼麼轉身出了門。路青入了少林俗家弟子的隊伍裡,在客棧歇息了。剛入睡,只聽窗戶大開。

“擠擠,外面可冷了。”

“你什麼意思,方丈放心的收留你不來,偏要搞這苟且之事。”

“罷了,罷了,睡吧。

天還微亮,一時火光照大地,崑崙聖城廣場頓如太陽普照大地。熊熊的大火被聖城使者從陽光下采集,這來自第一縷的陽光映射在了什麼麼和路青的窗臺。街外人羣涌動,喧鬧聲促使二人連忙起身。各自隊伍已朝廣場而去。兩人緊隨其後……

來自江湖的六十四支隊伍已落座在了各自劃定的區域內。那個人,從天而降,手持青鋒,穩穩的落入廣場中央圓形舞臺上。

“風異!”

“你認識他?”

“這世道原來都在爲他作祟。”

“手持青鋒已歸屬武林盟主了。”

“那還有什麼看頭。”

“不知趣的隊伍自有冒頭的時候,看着吧!”

幾支不知名的隊伍掌門紛紛上臺挑戰,路青黯然神傷的退下了人羣。

“你怎麼走了。”

“這地方不適合我。”

“怎麼了。”

“世界異動帶我去了什麼麼星球。你又出現在我面前叫什麼麼,什麼意思。爲何青鋒落入他手,那可有我的骨肉。”

“哈哈,這新世界的波動總需要人物去平叛,而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人。”

“何德何能勞此大駕。”

“青鋒落入誰手,不見得天下歸心,自有它的意圖。”

“你能告訴我你存在的意義嗎?”

“恐怕我這一模一樣的人不得爲你擋很多事嗎?”

“既如此,我要回青鋒劍。哪有我的骨肉。”

“青鋒劍就在此處,全憑武力值。況且你又痊癒,何曾不戰。”

路青似乎受到了激怒,一個騰空迴旋便入了舞臺。彼時戰鼓擂起,路青的出現讓風異詫異不已。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爲誰得青鋒劍武力必得加成,這天下除了這路青瞭解青鋒劍的屬性,無人能參透其義。

說也奇怪,路青一出現。

青鋒竟莫名的躁動起來,脫離了風異。

在路青面前穩穩的停住,對着路青舞動起來了。

剎那全場沸騰,這既定的盟主要易主了。

什麼麼微微一笑。“青鋒已落故人,當了了這差事。”

話落之間,移形換位來到路青邊。兩一模一樣的人驚呆了衆人。

"此人已入青鋒二層,化有形爲無形,恰是我第二屆武林大會的巔峰進階標緻。"崑崙聖主緩緩而道。

衆人見崑崙聖主從這廣場的靠山出來,紛紛膜拜。耄耋老人一席白髮蓋住了面龐,只見得這五官,必是久閉深山之人。

什麼麼見崑崙聖主出來,移形換位入了路青身軀,兩人合二爲一。這什麼麼星球的人注入了路青•什麼麼這個人身上一半的靈魂。

崑崙聖主哈哈長笑。道:“這異星球的人也懼我這老者三分。”

路青•什麼麼哪裡聽得這話。抄起還在舞動的青鋒劍對着崑崙聖主而去。老者拂了衣袖,一道清風而來似有萬鈞之力。青鋒劍竟如破竹般撕裂開來。路青•什麼麼瞬時傻了眼。路禾呱呱墜地而哭,路青雖折了青鋒劍,但也見到了親骨肉。瞬時卸下了元氣,抱着路禾好生安慰。“乖,寶貝,爸爸來了。”

老者收起衣袖。“這四十年多年來,閉關崑崙,早已破解了你這青鋒幫的奧妙,破青鋒劍,破青鋒幫。”

路禾聽到“破…破…”哪裡受得了這脾氣。使出混元體,老者哪裡反應過來竟被混元體推進了山洞困柩於此了。

晴書見自己的孩子出世了,急忙從人羣中奔向路禾。一家人相擁而泣,衆人傻了眼,一時紛紛起立合十膜拜。

“青鋒還是青鋒幫!”

這混元體在山洞不知受了崑崙聖主的什麼邪能量,空前的元氣從大地中涌了出來,遇到混元體竟能量碰撞開來,發出巨大的能量。路青•什麼麼下意識用元氣護住母子倆,人羣在巨大的元氣迸發下,元氣小的如那片片樹葉隨風而去……整個崑崙聖城一片廢墟,如巨大的火山迸發。活下來的人羣稀疏可數。

仰望天空,一道流星般的青鋒茫劃過天空。路青•什麼麼卸下元氣,看着懷抱下的母子平安,淡淡豁然。

各掌門黯然神傷,淡淡的告別了路青•什麼麼各自下山去回去重建門派了。

灰暗的天空下起了流星,那是青鋒最後的迴光返照。青鋒破了,江湖再無青鋒,化有形爲無形。

樓蘭城的蜜兒紅格外的醉人,無人再提崑崙聖城。那是屬於一箇舊時代的落寞,攢新的化有形爲無形成了新的江湖代名詞。

這風沙平靜了不少,天空也開始淅淅瀝瀝的風雨交替。老百姓期待的開天闢地終於到來。風調雨順成了樓蘭城新座標,一抹綠色掃過樓蘭城,萬紫千紅鋪面而來。果味飄香,這春風十里如沐浴露來到了北國風光。

遷徙的鳥兒不在南歸,這改天換地的年代裡來到了樓蘭城。不久這裡就成了盛世之地。來往各階層的人羣絡繹不絕,一個工種一片天地,呈太極八卦之勢的樓蘭城成了新地標。世人都知路青•什麼麼這人物。人稱路麼王,戲稱路麼麼。

萬物朝賀加冕的樓蘭城自然也成了世界的中心,濃墨重彩的樓蘭城傲然屹立在世界屋脊之上,奉上爲尊。

漸成之勢成了輿論的中心,也成了倒戈之地。不明其義的各地紛紛居安思危,一邊不斷朝賀,一邊緊羅密織的備武。動盪的世界開啓新變局。

路青•什麼麼這合二爲一的靈魂帶來了開天闢地的唯世之功,哪裡安詳的住,面對暗涌潮流的黑勢力錯綜複雜,這落入的工種一一的落入路青•什麼麼的眼中。朝堂上擺滿了可批示的文件。路青•什麼麼那浪子心又起,眺望遠方,何處可以接班。

路禾這小子見着父親無心打理文字,自己有模有樣的批示了起來。不出衆望所歸。路青•什麼麼•禾替父抗過了大旗。封什麼麼二世,戲稱麼麼禾。

路青•什麼麼和晴書棄王冠而去,一人一騎超西而去,看看這西方這世界是什麼樣。麼麼禾靜靜的安詳的坐在朝堂上嗷嗷的哭了起來。“這什麼狗屁文字權利,讓我又失了情感,陌陌淡然於紙上。”

路青•什麼麼頭也沒回,望着西落的夕陽消失在了光影之下。

那一抹斜陽又一次霞光滿地,似祥和安寧之象。

什麼麼王朝崛起之日好似今日,明日復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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