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冤冤相害
何京繼續問,一連問到29,此時他的紙上已經記錄了六個號碼,有六根系在紅線上的筷子落了下來。
之後他又開始從01開始問,一直問到12的時候,第七根筷子落了下來。他又把12這個數字記錄在紙上。
後面他停頓了有十多分鐘沒有問,而是反覆的看紙上所寫的一組號碼。
我悄聲對張宇道:“這應該是一組雙‘色’球的號碼,你記住了嗎?”張宇點頭道:“記住了,明天一大早也去買一注看看會不會中。”
我說道:“鬼給的號碼很邪‘門’,估計中不了一等獎也會有二、三等獎,要買就多買幾注,反正一注才兩塊錢,咱們一人買十注也吃不了啥虧。”
張宇跟我此時也財‘迷’心竅,竟然都想着買彩票中獎。我們便不打擾何京,讓他繼續去問後面的筷子。
何京將雙‘色’球的號碼撕下來裝進兜裡後接着問筷子,後面問的是1、2、3,口中沒有念零,他一連問了三次,然後又開始反覆的看這組數字。
張宇悄聲對我道:“這組數不是3D就是排列三。”我點頭道:“不過不能確定到底是體彩還是福彩,兩種玩法一模一樣不好辨認。”
“管他的,明天一種去買十注,也虧不了幾十塊錢。”
接下來何京又問了幾根筷子,也問的是數字,但是具體是哪一種彩票我跟張宇都沒看出來。彩票的方法多種多樣,我們平日裡也就只關注福彩的雙‘色’球和3D,體彩的大樂tou和排列三,別的彩種根本沒沒研究過。
我看了一遍後沒發現何京問大樂tou,便對張宇道:“剛纔問的肯定是3D,明天只買3D就行,省幾十塊錢!”
在何京問筷子的過程中他身體內的魂魄氣息很強烈,周圍那股‘陰’寒的氣息讓人很不舒服。不過當他問完之後,那種讓人窒息的感覺就消失了。
問完後他一頭栽倒就睡着了,我大着膽子上前探了鼻息,又輕聲喊他的名字,再搖他的身體,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羅盤此時雖然轉動的也很快,但比之前他問筷子的過程中的速度要慢很多。我試着用紫砂葫蘆吸他體內的魂魄,但沒有成功。
我有點不信邪,之前曾用紫砂葫蘆吸了不少魂魄都成功做到了,怎麼這次就不靈了?不會是葫蘆長期放在揹包裡磕破有裂痕吧?
我把張宇的葫蘆拿出來再試了一次,仍舊沒有成功。整個過程中睡着的何京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我什麼都沒幹一樣。
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對勁,要是沒吸成功那他至少會有反映,藏在他體內的魂魄應該會出現反抗的跡象,但什麼都沒有。
用八卦鏡照了照,也是什麼都照不出來!真是邪‘門’!像這種什麼跡象都看不出來還是頭一次遇到,讓人束手無策。
折騰到晚上1點我們實在是困的不行了,這些天也都沒好好休息,我們便用‘牀’單將身子一裹休息。
傳說鬼是看不到‘牀’單下面的人或者物的,這辦法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總之我們也沒碰到過,姑且相信吧,總不會有害處。
次日天亮之後我跟張宇相繼醒來,何京還沒有醒,我們把他叫醒,他睜開眼睛後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去買彩票,我們就跟在後面一起去買,買完彩票後他立即就變成了白癡,跟之前完全就是兩個人。
問他話他也都不回答,只知道吃喝和幹活,看到房間裡的紙片就拿起來裁剪摺疊,餓了就喊要吃,渴了就喊要喝水。
“完完全全跟白癡沒什麼兩樣”張宇皺着眉頭看着我接着說道:“這要是治不好你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我也是皺着眉頭滿臉愁容,要是真治不好以後的日子可是水深火熱!怎麼老是這麼倒黴,就不能徹底擺脫黴運嗎?
好幾天了我們都沒有開鋪子,我便讓張宇先在賓館裡照看着何京,我一個人去鋪子裡看看,不知道這些天有沒有小偷撬‘門’。
當我走到鋪子‘門’口的時候,對面的黃二立即高聲喊我,我問道:“有什麼重要的事嗎?”黃二臉上‘露’出yin‘蕩’的表情笑道:“過來我悄悄跟你說!”
“什麼事還‘弄’得這麼神秘?”我心裡犯嘀咕,走到黃二的店裡,黃二小聲笑道:“你走的這幾天裡廟裡有一個俏尼姑天天在你的鋪子‘門’口轉悠,一天能轉兩三回,你結婚了那是不是尼姑在找張宇?”
“啊?”我情不自禁的驚叫起來,怎麼那個尼姑又開始明目張膽的到我鋪子‘門’口轉悠了,這下可好,讓黃二這種老不正經的‘色’鬼給發現了。
這種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認,我便很嚴肅的說道:“誰知道,可能那尼姑只是想買石頭或者解籤,你別想太多了,我們跟她可沒什麼瓜葛!”
黃二見我這般態度更加不懷疑尼姑對我有意思,不過他畢竟是老不正經,狗改不了吃屎的‘性’格,咬死了尼姑是看上張宇了。
我沒心思跟他在這扯淡,便回到鋪子打開‘門’進去,這麼多天沒開張,貨架都落了一層灰。我大致抹了一遍,清點了一下貨物見什麼東西都沒少便放心了,關了鋪子繼續回去看何京想對策。
想了一整天還是毫無頭緒,等到天‘色’傍晚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爲什麼不喂他吃糯米飯看看有沒有效果呢?
想到這裡我急忙就去超市買糯米,又到水果市場撿了一些柚子葉回到宿舍用其將糯米包成糉子樣蒸熟了後再拿回到賓館裡。
何瑩說要去看看何京,我攔着不讓她去,太危險了!這個時候她不去最好,思念之情暫且壓下吧!
回去的路上我碰到了跟何京一個宿舍的同事,同事告訴我說:“今天看到那個殘疾小子了,他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何京的姐夫把何京給接走了,他一臉的憤怒說要給何京好看,我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跟黑道有關,他一個殘疾人敢這麼放話估計是有恃無恐,你們可得小心點!”
“多謝!多謝!何京有你們這麼好的同事真是他的福氣,等他病好了我領着他請你們吃飯!”我跟何京的同事告別後,路上想了又想,怎麼這個朱坤會是憤怒的表情呢?
何京可是白白養了他大半年,怎麼說恩情都算不小。朱坤這小子不僅不領情,難不成要恩將仇報……會不會是這小子給何京下的咒?
目前只是猜測沒有證據,但除了朱坤這小子一直介意自己斷手之恨外,其餘的人不至於恨何京成這樣。
思來想去我決定先把朱坤這小子給抓住然後嚴刑拷打一番,或許能從他口中知道,如果真是他乾的,那麼就好辦,讓他給解咒是最直接的辦法。
回到賓館後喂何京吃了柚葉糯米糉子後我把張宇叫到‘門’外跟他說了朱坤的事情,商量了一下然後準備行動。
我把何京的手機拿出來翻找他同事的電話,然後用我的電話打過去說明我的來意。他同事說道:“那個殘疾小子半小時之前還在我們宿舍躺着睡大覺,這會兒不知道去了哪裡,可能是餓了吃飯了吧!”
“那拜託你們了,如果他要是還回宿舍,你們無論如何把他穩住,在我們沒來之前不要放他走。我們馬上就到!”掛了電話後我跟張宇攔了輛車就往造紙廠趕。
路程行駛到一半的時候何京的同事打來電話說:“朱坤回來了,是忘了拿手機,他現在就要走我們幾個人輪流問他關於何京的消息,那傢伙已經不耐煩了,往外衝被我們圍起來,這會兒吵上了要動手呢!”
我說道:“只要不把他放跑隨你們打罵都行,我們5分鐘之後就到,你們下手別太重,一會兒我還有事情要問他!”
趕到造紙廠後見也沒人打架,諸多同事就是把朱坤圍起來,他們都怕打架被廠子開除。而朱坤就他一個人他怎麼敢犯賤先下手呢。
我下了車的時候正巧看到廠子‘門’口的‘花’池裡有不少樹枝,就挑了一根又粗又結實的,張宇則拿着一個板磚,我們兩個氣勢洶洶的衝了進去。
見到朱坤後二話不說先揍一頓,我讓張宇把板磚扔了,別把人打成傻子。我繼續用樹枝招呼,張宇則用腳狠踹。
把那小子打的跪地求饒後我們兩個把他架到廠外的荒郊野裡地,然後接着進行嚴刑拷打。我怒喝道:“他白養了你大半年,你爲什麼要恩將仇報給他下咒害他!”
“不是我下的咒,不是我!”朱坤不承認,張宇頓時沒好氣,把板磚拿到手上猛地就朝下砸。朱坤嚇得‘尿’了‘褲’子,急忙說道:“我知道是誰幹的,真不是我!”
我喝道:“快說是誰幹的?”朱坤道:“是遊方僧人大師乾的!”我怒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朱坤顫抖着不說話,張宇的板磚又往下拍,他嚇得急忙就道:“是我讓大師乾的,我一直恨他害的我丟了右手,就想報復他讓他也變成殘疾人!”
“冤冤相報對你有什麼好處?他已經懺悔在養你,你還要害他!”說着我一記木棍重重打在了他的斷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