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銘看到張倫來了,急忙跑了過來“參見大帥!”
張倫微微笑了一下“宣銘,你來的時間不長,但是乾的真是不錯,本帥很滿意。”
“謝大帥誇獎,不過末將還是有件事想向您稟報一下。”
“什麼事?你說吧。”
“咱們現在後營裡已經人滿爲患了,咱們已經不能再收人了,這樣下去我們的將士都不用幹別的了,光看着他們了。”
張倫一聽這話也是嘆了一聲“這件事實在也沒有什麼辦法,咱們既然想得到利益就得付出代價,現在這樣就是代價。這麼長時間,我們濟州軍一直是靠恆州在支持,這可不是個長久之計,我們必須得有自己的底子,才能不看別人的臉色。不過費仲也沒有閒着,你看看每天有多少人被送出去?本帥聽說他們這次派來了一百多個商隊,徹夜在運人,這也已經是極限了。”
宣銘聽了這話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皺了下眉頭,臉上劃過一絲疑惑。
這表情卻被張倫看在了眼裡“怎麼了?你可是有什麼新的辦法?”
“這末將倒是沒有,不過末將只是忽然有個念頭。您說這段日子他們運走了多少人?怎麼也有十萬左右吧,可是他們還是依舊在連續的運輸,根本沒有停止過,您說這是多麼大的買賣呢?一個人三兩銀子,這還是最低的價格,他們把人拉出去後,能賣多少錢呢?”
“你的意思是什麼?”張倫也忽然心中一動,立即問道。
宣銘呵呵的笑了“末將也是瞎想,要是咱們能自己做這個買賣,那該多好啊!那咱們就真的誰也不靠了。”
張倫卻沒有笑,而是很認真的想着,忽然問道:“你有門路麼?”
宣銘一愣,旋即搖頭“沒有!之前末將只是做些小買賣,哪裡能有機會幹這種買賣呢?”
張倫沒有馬上講話,而是繼續在想着剛纔宣銘的話
。他說的沒有錯,這是一個只賺不賠的無本買賣,要是可以自己幹起來,那就真的意味着自己的濟州軍從此可以不用再靠任何人了,可是誰可以幹這件事情呢?自己軍隊里人到不少,可是能幹這件事情的幾乎沒有。這幫人打打殺殺都是好手,可是說起做買賣根本就是外行,讓他們做這種事,還不如直接讓他們去搶/劫來得快一點。想着想着,他的目光忽然就定格在宣銘的身上,這個人來的時間不長,可是乾的還真不錯,爲人處世很是有自己的一套,竟然讓整個濟州軍都沒有說他壞話的,這不是能耐又是什麼呢?只是他的來路不明,時間又不長,究竟能不能把這麼件大事交給他呢?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那三個俘虜已經到了不遠處。馬上就有士兵吆喝了一聲,走了過去“你們怎麼回事?給我滾回去!”說着掄起鞭子劈頭蓋臉就輪了下去。
哪知道中間那人根本沒有躲避,反而向前一湊,肩膀上的麻包正好擋住了迎面而來鞭子。他忽然一伸手正好抓住了鞭子,猛的往懷裡一帶,那士兵根本沒有準備,以前對這些人向來是鞭來鞭往,哪裡會有人反抗,他們也早就失去了防備的心理,還真以爲自己看守的是一羣綿羊,忘記了其實這些人以前也是毒蛇來着。
那個士兵直接被拽了起來,鞭子的根本撒不了手,他被連在手腕上的套子直接拽到了那個大漢的身邊。
“你想幹什麼?造反…”士兵驚慌的叫了一聲,但是還沒有說完他整個人就被拉進了大漢的懷裡。
大漢獰笑了一聲“老子就想造反!”說完只是一用力便將士兵的脖子扭斷了,然後伸手拉出了士兵腰裡的佩刀,然後飛起一腳將士兵的屍體踢到了一邊。然後才又向另外兩個人使了個眼色,立即就往張倫這邊衝了過來。
張倫根本沒注意到發生的事情,他還是在那裡沉思着。宣銘站的位置也正好是張倫的身後,看不到那面發
生的事情,更何況他現在的心思都在張倫身上,哪裡還能注意其他地方。他也不明白張倫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自己只說了幾句閒話他就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低着頭沉思着什麼,難道是自己說錯話了?他不由有些惱怒,怎麼成了這個樣子,自己也太不小心了。
就在兩個人各自發愣的時候,三個俘虜已經到了近前,領頭的人根本沒有打招呼,他等得就是這麼個機會,哪裡還會喊一聲提醒張倫。他一直在算着距離,直到他認爲差不多的時候,才猛地舉刀就刺向張倫的胸口。
張倫正在沉思着,但是猛地覺得一道寒風想向自己襲來,他立刻就知道出事情了。但是已經沒有時間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只能憑藉自己多年軍旅生涯所鍛煉出來的反應,用力將身體向外面甩了出去,可是就是這樣還是慢了一步。
漢子的刀是對着他的胸口刺來的,可是他這一閃總算是躲開了胸口,但是並沒有躲開其他的地方。刀直接就在他的肚子上劃出了一道傷口,還多虧他身上穿着重甲,不然整個肚子就被直接開膛了,可是依然是條大傷口,鮮血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張倫也是常年打仗,反應非常之快,擡起來一腳就把那個大漢踹倒在地上,並趁着這個機會向後一躍,總算是暫時安全了。但是那個大漢還有兩個幫手,雖然此時他們手裡並沒有武器,但是依仍然還是衝了過來。他們想的也很簡單,就是赤手空拳也要掐死這個魔王,張倫一死也許整個蛇族纔能有救!
他們兩個衝上來,張倫已經沒有力氣在跳開了,畢竟他已經做了很多年大帥,上一次受傷早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的宣銘忽然跳了出來。宣銘剛纔根本就嚇呆了,他現在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已經倒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張倫,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拔出了佩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