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這支恆州軍已經不是當初五萬破七十萬的軍隊了,因爲大量的擴軍和招降叛軍,已經讓整個軍團的戰鬥力降低了太多。雖然他們一直沒有停止過訓練和作戰,但是他們和真正的恆州軍最大不同的是缺少了必勝的信念和赴死的勇氣,還有就是深埋在骨髓裡的仇恨,沒有這些東西他們只是一個空殼子。對付一般的軍隊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和鐵石軍團這種軍隊對戰,從一開始就已經落了下風,哪裡還有再戰的勇氣!更何況真正的主力都在丁一的手裡,現在在許純身邊的都是些新兵和降兵,只有骨幹纔是當初的恆州軍,如此的軍隊,士氣的崩潰只是早晚的事情。
樑破軍雖然困在重圍之中,但是依舊看到了外面的情況。當他看到那個管制死而不倒的時候,也覺得怒不可遏,肝膽俱裂大叫一聲:“兄弟慢走,樑破軍勢必爲你報仇雪恨!”說完雙臂用力,砍山刀竟然脫手而出,直奔人羣之中而去。
恆州軍兵,都沒有心理準備,他們一方面驚愕與對手的兇悍,另一方面更忌憚在重圍之中的樑破軍,可是誰能想到樑破軍竟然還有這麼一招絕的,一時間注意力都關注在那柄在天上飛舞的大刀上面,誰也沒有注意已經赤手空拳的樑破軍。
刀在空中旋轉着,大家都紛紛躲閃害怕被誤傷到。大刀直接飛向長矛陣,陣中還是有些頭腦清楚的人,立刻高聲叫着“把它挑下來。”大家一下子清醒過來了,立即紛紛舉起長槍,去挑依舊在空中激烈旋轉的砍山刀,但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柄刀竟然有二百多斤的重量,在空中更是加了不知多少,哪裡是幾十條普通的長矛能挑的下來的。
當長槍接觸到大刀的瞬間,那些看似結實的槍桿立即就變成了脆弱的稻草,只是輕輕一碰就變成了一地的碎片,散落於風中了。刀卻根本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直接飛向了那些人。那些人立即想到了後退,但是人太多了,都擁擠在這個小圈子裡,又能退到哪裡去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大刀像收割
莊稼一樣,砍倒了一片人。
恆州軍的士兵一陣大亂,來自兩兩個方面的恐怖攻擊讓他們顧此失彼,一下子沒有了開始時精氣神,但是恐怖並沒有結束,正相反一切纔剛剛開始。樑破軍扔出了刀,但是這不是他的最後絕招,而是剛剛開始。
在刀出手之後,他便猛地往前衝去,迎着密密麻麻的槍尖卻沒有絲毫的猶豫。有人眼快,還是看到了已經到了近前的樑破軍,一驚之下馬上擰槍刺出。樑破軍早就有了準備,他甚至早就預料到了會有人刺出這一槍。於是他只是用手一抓,便攥住了槍桿,往懷裡一拽,竟然連那個握搶的人都被拽了過來,樑破軍看也不看一眼,猛的一拳揮過去,那人便直接飛進了人羣,當人在看時,只見那人的胸口已經塌陷了進去,竟然被樑破軍一拳就給打死了。
樑破軍也不怠慢,手裡的長矛往地上一支,整個人就飛了起來,直接跳進了人羣之中,總算是避開了冷箭。而且身邊都是長矛手,對遠處還有一定的攻擊力,可是對着近在咫尺的敵人,完全沒有威力,只能任憑他把自己當成人肉沙包,一拳一個打得好不得意。只片刻功夫,便已經衝到了自己的砍山刀前。
他的刀早已經斜插在了地上,但是沒有人可以拔得出來,只好就扔到了哪裡,正好便宜了樑破軍,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殺破了精心佈置的包圍圈,這時已經沒有什麼人可以擋住他了,完全任憑他在人羣之中爲所欲爲。提着砍山刀的樑破軍真的猶如殺神降世,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只片刻功夫便已經殺出了一條血衚衕,士兵們再也不敢抵擋,只好紛紛閃避,誰也不願對上這個殺神。
後面的吳之外看在眼裡,心裡焦急不已,看着樑破軍有如猛虎一般無人可擋,他明白再沒人出手就真的完了。心裡也害怕,知道自己不是樑破軍的對手,但是此時也已經沒有退路,再說剛纔樑破軍已經打了這麼久,就算是鐵人也該累了,自己要是能利用這種機會幹掉他,拿自己可就算是一戰成名
了。想到這裡,也就忘記了害怕,只覺得眼前這是個天大的機會,不把握住真的有點對不起自己。當下催馬向前,嘴裡叫道:“樑破軍休要猖狂,看我大將吳之外親自來擒你。”
樑破軍剛纔看得明白,一直是這個吳之外在發號施令,只有殺了此人才能真的將這支部隊完全摧毀,並且他也恨極了這個吳之外,現在看他送上門來了,當下便冷笑道:“你也敢自稱能夠大將,真是讓我覺得可笑,天下誰不知道你吳之外是個背主求榮反覆無常的小人,一個叛賊出身,怎麼敢在本帥面前自稱大將!”
吳之外最恨別人說自己的往事,一聽樑破軍說這話,不由大怒,催馬掄刀大罵道:“叛賊樑破軍,今日就讓你在此處授首。”說完揮刀就往樑破軍頭上劈去。
樑破軍不躲不閃,只等刀落下,猛的揮刀正搪到了吳之外的刀上,只聽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音,吳之外差點從馬上被掀了下去,他只覺得眼前發黑虎口發麻,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戰慄起來。而此時樑破軍根本不給他緩口氣的時間,而是直接跳了起來,雙手掄刀,從上至下猛劈下去。
吳之外恍惚的看到了樑破軍跳了起來,他只是下意識的雙手舉刀向上封擋,希望可以封住這一刀之後在抽身敗退。但是樑破軍可沒有想過給他逃跑的機會,這一刀已經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二百七十五斤的砍山刀此時已經與他融爲一體,任何的阻擋都失去了作用,吳之外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大叫一聲:“啊。”
最先被砍斷的是吳之外的刀柄,在砍山刀面前他的刀就像是一根腐朽的木棍一樣;然後就是他的身體,盔甲和骨頭都阻擋不了自上如下的刀光;最後是他的坐騎,此時任何的血肉在砍山刀前都像是豆腐一樣,不堪一擊!
大將吳之外在一個回合之中,被樑破軍連人帶馬劈成兩半,死屍栽倒在戰場,鮮血和內臟像是扇面一樣噴灑開來,恆州軍的士氣終於隨着他的屍體一起崩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