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柯倒是個講究的,這幫不幫還要看李欣的意思。
所以蒙柯默默看着李欣。
“那樣的白眼狼你還打算出手?”白小花咋呼,氣勢洶洶的模樣冷笑,“我看這樣的人就該受到該有的懲罰,反正蒙柯也沒辦法證明什麼。不然只要還阿楠清白,她肯定不再出現了。”
蒙柯表情有些訕訕。
李欣頗爲嚴肅,“你以爲我是去救他們兩個麼?你有沒有想過,厲鬼殺的人越多就會變的越厲害,現在她已經害了兩個,再加上陳實枚和丁簫,過了頭七我們還有把握對付她麼。”
白小花噤聲,白小花沒想那麼多,只要袁顧的報酬到手就行。
不過白小花現在聽李欣這樣說,才感覺這事的確棘手的很,如果厲鬼成了氣候,白小花單人之力根本無法制伏女鬼。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和你們一起去。”
李欣比較冷靜,“我擔心這是調虎離山,爲了高俅的安全你還是留在這裡。”
白小花想想也是,厲鬼向來無影無蹤,誰知道丁簫打電話的時候,她又跑到哪裡去了。
“那你們自己小心些。”白小花想到自己留下來遇到厲鬼的機率也不小,便笑着安慰自己,“當然我自己也要非常小心。誰知道她會不會來。”
李欣從白小花手裡討來幾張符咒,白小花甚是心疼,“反正那丁簫也是有錢人,別忘了把符咒的錢要來。”
蒙柯險些摔倒,暗想這女人怎的如此貪財。
蒙柯卻沒多少時間計較這個,好在開着敬車,一路也無人敢多做阻攔,很快到丁簫家樓下。
李欣本來想着還要爬樓,已經有些發怵,誰知進了小區,老遠便看到陳實枚和丁簫瑟瑟發抖在樓下等着。
“他們這是爲何?”李欣愣了愣,示意蒙柯停車。
丁簫看到李欣下車,不顧一切奔過來,一把抱住李欣哭泣。
這前後差別太大,李欣一度懷疑丁簫是不是被厲鬼上身了。
“你們走了以後,我也沒有太在意,因爲剛下班回來就想先休息再說,誰知道迷迷糊糊當中就聽到聲音,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陳實枚居然在拿着繩子勒他自己。若不是我及時發現,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死了。然後我們兩個也不敢繼續睡覺,不得已給我爸打電話,我爸卻說羽空高人來無影去無蹤,想要找來也不知要多久。本來我想着可能阿楠不是想針對我們,誰知我們卻在牆壁上看到我回來了幾個血紅的大字。”
丁簫嚎啕大哭,“我實在受不了了,也想不到其他人,只好給你打電話。”
李欣頷首,大概明白丁簫的意思。
“我們也不敢繼續在家裡待着。”丁簫楚楚可憐看着李欣,與剛纔潑婦模樣截然相反。
“本來我想回孃家躲躲,但陳實枚說既然被她盯上,恐怕到哪都躲不過。”
難怪着急着打電話,李欣恍然大悟。
“現在天還沒黑,鬼雖然可以出來,卻無法害人。”李欣默默看着蒙柯,“等到晚上恐怕就不太可能了。”
陳實枚訕訕,“我就是看到你在我
家門前撒的硃砂,才說打電話給你的。”
丁簫似乎想起什麼,含着淚顫抖,“沒錯,當時若不是接近門的地方,恐怕她也不會退後。後來我們仔細觀察,發現除了門前的硃砂,似乎沒有其他東西。”
李欣聽到這話馬上擡起頭對蒙柯對視一眼。
看來他們還是沒完全說實話,一開始只說看到血字,現在又說她不會退後,顯然很矛盾。
不過這也說明,他們大概已經見到那隻厲鬼。
李欣正想着,丁簫忽然大力抓住李欣,“你一定要幫我。不管出多少錢,只要能保住我活着,我都給你。另外,”丁簫精緻的面容猙獰,“能不能叫她魂飛魄散!”
“是啊。”陳實枚馬上點頭稱是,“總是這樣纏着我們也太煩人了。當初那個羽空高人說分文不取,結果卻給我們留下這樣大的後患。若不是遇到你,說不定我們剛纔就死了。”
李欣看到陳實枚這番嘴臉,只感覺十分噁心,下意識想要推開丁簫的手臂,奈何丁簫因爲害怕,抱得實在太緊,弄的李欣有心無力。
“報酬的事都好說,我們親情價五十萬。”李欣此時終於明白白小花每次坑別人錢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李欣眼前站着如此令人厭惡的,自然要好好坑一番。
“沒問題。”丁簫答應的十分爽快,李欣瞬間感覺自己開的價是不是太低了。
不過既然已經提出一口價,李欣也不好做出坐地擡價的事,李欣便悠悠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符咒遞給丁簫,“這個符咒你們隨身帶着,不可以沾水,否則會失去效果。”
丁簫忙不迭接過符咒帶在身上,似乎才稍稍安心。
“她的目標是你們,所以今天晚上你們誰都不許離開我和蒙柯的視線。”李欣鄭重其事。
“那是自然。”丁簫一口答應,關乎性命的事,丁簫現在巴不得和李欣綁在一起,哪裡還敢獨自行動。
李欣終於感覺白小花說的就是至理名言,越有錢的人越好坑,因爲他們錢太多,越怕死。
丁簫和陳實枚答應着,帶李欣和蒙柯上樓。
“你不用給他們紅線麼?”蒙柯見兩人不注意,低聲悄悄詢問李欣。
李欣頷首,“那個符咒比紅線可有用多了。”
蒙柯恍然大悟。
“何況那小鬼沒害過人,所以不是太厲害,紅線可以制伏。厲鬼已經害過兩個人,紅線對她的作用已經沒有多大。”李欣繼續解釋。
李欣這話叫蒙柯瞬間蒙圈,昨天晚上那個小鬼在蒙柯看來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今天這個會更加厲害。
“不用擔心。”李欣這纔想到符咒沒有給蒙柯,急忙掏出一張遞給蒙柯,“這個帶在身上,她暫時傷不了你。”
蒙柯頷首,額頭上有些冒汗,暫時傷不了的意思是,那女鬼若是厲害,還是有可能逆襲的。
李欣不以爲然,感覺這次坐電梯,好像比走樓梯好多了。
李欣到了丁簫家門口,只見李欣撒的硃砂已經被踩去一半,估計是丁簫躲避阿楠時所爲。
“你還要擺壇什麼的
?”丁簫顫顫抖抖問道,“需要什麼東西和我說,我打電話叫人送過來。”
“擺壇?”李欣愣了愣,又不是招鬼,擺什麼壇。
丁簫一本正經頷首,“是啊,我看電視上抓鬼都要先點三炷香還要……”
丁簫說的頭頭是道,好像見過似的。
李欣恍然大悟,有些無語,“女鬼現在不在你家裡,我擺壇做什麼。”
李欣說着在丁簫家裡四處觀望,終於找到一些痕跡,只是牆壁上根本沒有丁簫說的血字。
“那行血字呢?”蒙柯大概也想到這個問題,不由對着丁簫問道。
丁簫似乎對蒙柯沒有什麼好感,隨便擡起手頭也不擡,“就在沙發旁邊。”
蒙柯愣了愣再次查看,還是沒有看到。
丁簫很不耐煩,忙着給李欣倒水,嚷嚷道,“不是和你說了麼……”
丁簫頓時愣住,瞳孔無限放大,“不可能啊,分明在這個牆壁上的。我還拍了照片。”
丁簫說着拿出手機要找給蒙柯看。
李欣無語,已經嚇成那樣了居然還有心思拍照?
丁簫再次愣住,不停翻弄着手機,“不可能怎麼沒有呢,我明明拍了的。”
“沒有什麼不可能,她若是想讓你看到,你就能看到。不想要你知道,你就永遠看不到她的影子。”李欣做出解釋,以免丁曉胡亂猜測。
丁簫臉色驟然慘白,頹廢跌倒在沙發上,如此一來豈不是死定了麼。
誰知道阿楠什麼時候出現。
“大師你一定要救我。”李欣現在是丁簫唯一的希望。
“對了。”丁簫忽然瞪大眼睛,似乎已經找到解決的辦法,“門口的硃砂不是讓她害怕麼,我打電話叫我爸給我買硃砂回來,我一定要叫她魂飛魄散。”
丁簫精神徹底崩潰,也不管李欣說什麼,徑自掏出手機要打電話。
“硃砂真的管用麼?”蒙柯見丁曉打電話,頗爲幸災樂禍,所以說這個人不遇到些事,永遠不知道害怕。
李欣搖頭,壓低聲音笑道,“我們使用的硃砂都是經過特殊製作,若是隨便硃砂都管用的話,硃砂豈不是漫天要價?”
“那如何才能達到你當時的效果?”
李欣含笑,戲謔看着蒙柯,“想學麼?拜我爲師啊,我教你。”
蒙柯愣了愣,訕笑道,“我可不能拜你爲師,你們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師不拜兩門。我已經拜了老敬察做師傅,就不能再拜。”
李欣一語道破,“你是嫌我年紀小吧。”
蒙柯一時語塞,李欣總是這樣直言來往,不過這樣倒省了不少事。
丁簫打過電話,依舊氣喘吁吁,沒有要平靜的痕跡。
“陳實枚呢?回來以後一直沒見到。”李欣喝着茶擡起頭四處張望,陳實枚雖然話不多,但不至於這樣沒有存在感。
丁簫興趣缺缺,“他說不舒服去洗澡……”
丁簫眸子驟然放大,手機狠狠滑落在地上,“他到現在還沒出來!”
李欣愕然,“我不是說了符咒不能沾水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