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看封冥,又看看洛風,突然覺得他們兩個可以徹底被排除在外了,因爲如果他們真的是那個人的話,是不可能這麼盡心盡力的想辦法抓人的。
因爲這樣很容易暴露,如果那個人是他們之一,那麼他們做事就得格外小心才行,如果他們不是,那麼這件事就對他們造成不了影響。
那麼範圍又縮小了,可是這樣一來,有一個最不想懷疑的人要被懷疑了,而且現在看來,那個人最近出現的時機真的都太巧了。
我皺了皺眉頭,心裡已經有了些底,但是卻還是不知道該不該去懷疑他。
“想到那個人選了?”封冥瞭然的看着我說。
我聽到他這話一驚,在與他對視一眼之後,立刻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他現在已經知道我的想法了嗎?
還是說我表現的太明顯了?
我嘆了口氣,並沒有說話,但是我想封冥和洛風應該也想到了。
之前我們將所有人都算在裡面的時候,大家都在想着每個人各種各樣的可能性,可是現在一旦將範圍縮小之後,立刻就發現了一個最值得懷疑但是又隱藏的特別深的人。
“如果是他的話,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因爲之前聽北陰說過一句話,他說那個人似乎有些不太對。”洛風看看我又看看封冥,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洛風你也和北陰豐都大帝有聯繫?”我很是驚訝的看着他問。
真的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都有聯繫,看來除了我之外,大家其實都有着各自的聯繫網吧。
不過我也不吃醋,因爲這種事情本來就與我無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雖然是女媧的轉世,但是真身還是普通人,所以和他們這些超脫於普通人的神之間沒有關係纔是正常的。
“嗯,偶爾聯繫過,他那天突然提了一句,我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現在想來應該無誤了。”洛風說着,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說,白長卿雖然變爲應龍本尊,但是他的氣息卻與真正的應龍有所差別。”
“難道說,白長卿真的……”我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猜準了,如果是白長卿的話,那麼他在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應該是被他師父下蠱的時候,那麼真正的白長卿又在哪裡呢?
“找北陰來問一下就知道了。”封冥說着,手一揮,房間裡便憑空出現一人,正是北陰豐都大帝。
我眨眨眼,緩解一下這大變活人的衝擊,不過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似乎一點兒也沒被影響到,好吧,我也該習慣了纔對。
北陰豐都大帝一出現就很是恭敬的向封冥行了個禮,看來隨着封冥的力量增長,地府的一干人等都對他越來越尊敬了。
“北陰,上次你跟我說提過白長卿變成應龍之後有些不對,現如今可察覺到是哪裡不對了嗎?”洛風不等我們開口,就率先將問題提了出來。
北陰豐都大帝聞言略沉吟了一下,這纔開口道,“說實話,如果不仔細感應的話,應龍的氣息與他確實一般無二,但是隨着時間越久,它的氣息就越不穩定,一開始我以爲是因爲它身中奇蠱,神力受損,然後不能穩定氣息,但是後來發現它總是躲着地府中的一干人等,時常消失很長時間,等到它再出現的時候,身上的氣息又穩定了。”
“可是以你的能力不可能看不出有人僞裝成應龍的樣子啊?”我很是疑惑的看着他問。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道,“說實話,以我的能力確實很少有人在我面前僞裝什麼的,但是如果那兩個人或物的氣息相近的話,稍加僞裝就可以瞞過所有人,包括神。”
“氣息相近,這世上還有和應龍氣息相近的?”我頓時被震住了,真的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和應龍氣息相近的存在。
“應龍一族的確實和它氣息相近,而氣息最相近的則是它的上一代以及下一代。”封冥的臉色陰沉下來,連同說出的話讓人聽着也很是冰冷。
看來對於應龍一族的背叛讓他很是不舒服。
畢竟應龍也算是神族,竟然和自甘墮落的女魃爲伍,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之前的那個傳聞也可以解釋了。”洛風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他很是認真的說,“之前神界有過一段傳聞,說應龍與女魃有過一段情,而且傳的特別的悽美,現在看來應該確有其事,但是當事人卻並不是應龍,而是那個僞裝成應龍的傢伙。”
“應龍一族都有什麼?”我雖然有了解過一些這種神話故事之類的資料,但是卻並不太詳細,而且有些事也不是我可以查到資料的,畢竟人界對於神界還是很不瞭解的。
“關於應龍的由來有一段話是這樣說的,毛犢生應龍,應龍生建馬,建馬生麒麟……”洛風說到這裡的時候,很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
我不解的看着他問,“這個你懷疑那個假扮應龍的不是毛犢就是建馬?”
“我懷疑應該是建馬,因爲那個毛犢應該早就不在了,這個世上關於這兩者的傳說都少之又少,從來沒有人見過它們的真身,更沒有什麼人知道這兩者,若不是有人將這句話留傳下來,估計沒有人知道應龍因何而來。”封冥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已經恢復正常。
現在事情已經差不多水落石出了,接下來就是活捉這個建馬,然後找到真正的白長卿在哪裡。
其實我現在很擔心白長卿,因爲如果白長卿真的是被害了,那麼只有兩個結果,一是死,另一個則是被囚禁。
可是在這個世上被囚禁的話,如果想要讓我們都找不到的地方很少見,那麼死的可能性就會很大,可是我真的不希望白長卿有事,畢竟他在之前幫了我那麼多。
“它最近出現的特別有規律,如果想要抓它的話,倒是可以藉助一下它出現的規律。”北陰豐都大帝看着我們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如果可以抓到它的話,是不是就可以知道白長卿的下落了?
我心中一喜,看着他正準備問,卻在看到封冥那明顯不高興的樣子後把話嚥了回去。
現在的封冥真的是太容易吃醋了,雖然我明明已經將自己只喜歡他一個的事情告訴給了他,可是他似乎還是沒有安全感。
哎,有個這樣愛吃醋的鬼夫,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