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瀟不解,問我爲啥要跟高飛翔那種人合作,“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那就是一隻狐狸精,把他放我們身邊,還不知道怎麼陰我們呢。”
呂瀟的顧慮我不是沒考慮過,但是,要找到高連枝,還真得靠高飛翔。
以前沒接觸過蠱,我對這方面的知識不是很瞭解,現在接觸下來。我發覺蠱這東西,遠比百度上面介紹的功能可怕多了。
被施蠱者,即使能擺脫蠱蟲的危害,短時間內,身上都會殘留蠱蟲的氣息。
換句話說,高飛翔現在還是可以根據蠱蟲的氣息追蹤高連枝他們的,只是那股氣息太微弱了,同時,他被反噬的太厲害了,所以沒有能力那樣做而已。但是,我可以幫他。我體內的三種蠱蟲,隨便哪一種,都可以吞噬高飛翔體內反噬的蠱力,同時,還能提高他的感應能力。
眼下,也只有這一種方法可以找到高連枝和顧白語了。
我把心中的想法告訴呂瀟和莫白,他們勉強點點頭,再看高飛翔時。眼睛裡流露出精銳的光。
我讓他們把高飛翔摁住,他們兩個二話不說,左右夾擊,將高飛翔頂在一棵樹幹上。
高飛翔急的直叫喚:“你、你們幹什麼呢?”
我直接把他的嘴捏開,咬破手指,將血滴進他的嘴裡。
高飛翔掐着脖子直咳嗽。還把手伸進喉嚨裡,想把血吐出來。
我冷冷地對他說:“沒用的,我的血裡面有蠱卵,那些蠱卵一旦進入你的身體,就會迅速鑽進你的血肉裡面。”
高飛翔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什麼?你身體裡有蠱?”一邊說,一邊用那種驚恐的眼神打量着我,大概是被我的樣子嚇到了吧,他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說什麼自己只有十年的壽命,還要變成醜八怪什麼的。
“你說誰醜八怪呢?”我沒生氣,反倒是呂瀟先呵斥起來。
我白了高飛翔一眼,說我血裡面的蠱卵不會變成蠱蟲,然後,便把剛纔對呂瀟和莫白說的話告訴他。
高飛翔的臉簡直比翻書還快,適才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一下子就眉開眼笑起來。
現在,我們只有靜靜地等着蠱卵發作。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高飛翔開始有反應了,只見他的身體,那些肉紅色的皮膚裡竟然鑽出一條條紅色的小蟲子,像頭髮絲那麼細小,但是,密密麻麻的,看着十分噁心。
我知道,蠱卵開始起作用了,高飛翔被反噬的蠱力正在往外釋放。
可是,他剛纔把那小蟲子說的那麼微不足道,可如今看到這反噬的效果,簡直令人作嘔。
我們幾個實在看不下去,走到一邊,想着等反噬的蠱力被吞噬完了,再過去。
耳邊,不時響起高飛翔的笑聲,時而哈哈大笑,時而像是被人撓着癢癢……
如此這般,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高飛翔終於安靜下來。
我回頭看了一下,只見他癱坐在地上,像灘爛泥一樣,身體已經恢復成正常的樣子。
反噬的蠱力幾乎將他的精力抽乾了,也幸虧他遇上了我,要不然。不出三天,他就得再死一次。
“喂,你死了沒有?”呂瀟忍不住問了一句。
高飛翔像是從?孔裡發出聲音,說感覺身體現在很熱,但是他沒有力氣,站不起來。
我知道。蠱卵正在發揮效力,增強他的感應能力,之所以會發熱,大概是因爲第三隻新生蠱蟲的原因吧。
說到第三隻蠱蟲,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這會子沒事,我便屏氣凝神感應了一下,那第三隻蠱蟲比另外兩隻滑頭多了,每次我感應它的時候,它就四處遊走,像個頑皮的孩子。
算了,它不讓我感應,我便不感應了,只要能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就行。
沒過多久,高飛翔就爬起來了,還是很虛弱的樣子,但是他比我更急着找到高連枝。我總覺得他還是沒跟我們說實話,如果僅僅只是因爲高連枝沒有信守承諾。他就敢答應跟我們合作,這太不像他的作風了。
高飛翔找高連枝,肯定是因爲其他的原因?
至於這個原因是什麼,他不說,我們便也不問,但這一路上,我們都會死死地盯着他。
“啊,終於恢復了,真是神清氣爽啊?”明明雙腿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他卻還要仰天長嘆抒發感情。
我們三個站起來,等着他接下來的行動。
高飛翔抒發完感情,便屏氣凝神感應起來,不多時刻,只見他向着一個方向走去,也不說一聲爲什麼朝那邊走。
呂瀟特別不滿意他那副嘴臉:“剛纔真應該給他吃幾隻蟲子,殺殺他的銳氣。”
我讓他別計較那些了,正事要緊。
我們跟着高飛翔一路下了鐵青山,高飛翔攔了一輛出租車。不偏不巧,正是我們上次去青山女子監獄的那個司機。
那司機看到我和呂瀟還有莫白也往車子跟前走,砰的一下將車門拉上,高飛翔被擋在車子外面。眼看着那司機就要走了,高飛翔竟然橫在車子面前,兇巴巴地衝他司機吼道:“跑什麼跑,老子有那麼可怕嗎,開門,不開的話,我讓你這輩子都開不了車。”
那司機也不知是還畏懼着我,還是被高飛翔嚇到了,顫顫巍巍將車門打開。
一上車。他就回頭對我說:“各位,你們、這一次要去哪啊?”
“青山女子監獄。”我還沒說話呢,高飛翔就搶在我前面說道。
對於這個回答,我略微吃驚了一下,但轉念一想,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高連枝倒是挺聰明的,躲到哪裡去了,若不是高飛翔憑着蠱力感應到,只怕我們很難會想到她們會躲回那裡。
那司機一聽青山女子監獄幾個字,頓時嚇的渾身顫抖:“又、又去那裡啊,我,我不去,我把車子給你們,你們自己去吧。”
那司機一面說着,一面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上次去也沒遇上什麼可怕的事情啊,他咋就嚇成那樣了?
不過,高飛翔會開車子,倒也不是什麼問題。
一路上,我和呂瀟還有莫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高飛翔一直沒說話,車子開的飛快,簡直都快飛起來了。
一直開了十多個小時,呂瀟和莫白餓的實在撐不住了,高飛翔才把車子停下。
在他們下車買東西的空擋,我忍不住打量着高飛翔的背影,這一路上,我總覺得高飛翔很不對勁。
他太沉默了。
我不敢說對高飛翔有百分百的瞭解,但是也知道,他不是一個特別沉默的人。這一路上偶爾遇到車禍或者其他交通阻礙什麼的,也沒見他罵罵咧咧發牢騷什麼的,太不像他的風格了?
爲了試探他一下,我叫了聲他的名字,問他要不要吃東西?
其實我心裡清楚的很,他現在就是一具行屍走肉,靠着續命蠱才能和正常人一樣,但其實他還是個死人,不具備正常人所需要的吃穿住行。
高飛翔回答了一句“不用”,聲音像從?孔裡發出的一樣,沉悶的很。
我越發覺得不對勁了,想爬到他跟前。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沒想到,當我距離他很近的時候,竟然在他那濃密的頭髮下面,看到了一雙白森森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我頓時嚇了一跳,“啊”的驚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在位子上。便在這時,呂瀟和莫白買好了東西回來,問我吃不吃?大概是看我臉色不對勁,便問我怎麼了?
我不敢直接把那雙眼珠子的事情說出來,而是指着高飛翔的後腦勺,示意呂瀟過去看看。
呂瀟不解地看了一會,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大概不明白我到底什麼意思,索性上了車。
等他們上車之後,我便爬在呂瀟耳邊悄悄將那雙眼珠子的事情告訴他們。
呂瀟正吃着東西,當即停下,藉口和高飛翔搭訕。其實是在找那雙眼珠子。可他找了一圈,卻是搖搖頭,表示並沒有我說的什麼眼珠子。
“你是不是看錯了?”呂瀟這樣問我。
不可能看錯,那雙眼珠子是真實存在的,我看的清清楚楚,那陰森森的感覺。我倒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但是,爲什麼呂瀟卻看不到呢?難道,那雙眼珠子隱藏起來了?可是,高飛翔的後腦勺,爲什麼會出現一雙人的眼珠子?
我想不明白,單手撐着下巴,望着窗外發呆。
突然,我察覺到更加不對勁的地方,這窗外的風景,怎麼看着這麼眼熟?這、這不是去往青山女子監獄的路,這是去我們村的路。
“停車!”我大叫一聲,同時,呂瀟和莫白同時出手,勒住高飛翔的脖子。但高飛翔就像個木頭人一樣,也不反抗,還是隻顧着開車,而且,車速越來越快,路上車輛很多,這要是一個不留神,就會和其他車子撞上。
情急之下,我催動蠱力,將鐵窗砸開,呂瀟趕緊翻到前面,可旋即,他卻僵在哪裡,臉色煞白。
我和莫白同時問他:“咋了?”
呂瀟這才反應過來,一腳將高飛翔踹到副駕駛坐上,將車子停下。
高飛翔被踹到副駕駛座之後,就跟木頭人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我和莫白好奇地爬過去看,這一看,我們兩個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寶寶咳嗽,我得帶她去醫院了,第三更下午發,感謝大家一路的支持,感謝大家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