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魂草?”醉無痕驚呼一聲,沉下眸子。“神農!”
神農嚐盡百草,造福蒼生。
當初那離魂草,便是他剷除的。
除了神農,誰能將離魂草種植出來?
想到這裡,醉無痕望向炎烮。
心中,越發的凝重。
“想要巫靈不魔化,就得保住這胎兒!”醉無痕輕聲道,“但離魂草的解藥,只有神農纔有!”
炎烮蹙眉,看着懷中已經安靜的巫靈。
最後,緩緩將目光移向醉無痕。
“那就抱歉了!”炎烮冷聲。
“他是神!”醉無痕趕緊道。
“那就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炎烮狠戾了眸子,“我的靈兒,誰也傷不得!”
“興許,我能和他談談!”醉無痕想了想道。
“你?”炎烮嗤之以鼻,“都說兄弟如手足,可神農早就想斷掉你這個手足了!”
沒錯,醉無痕和神農是兄弟。
而炎烮這個邪念幻化的人形,和神農一模一樣。
這,也就是醉無痕忌諱炎烮的原因之一。
與其說是兄弟,不如說是仇敵。
天生下來,便勢不兩立的仇敵。
“打斷骨頭還連着筋,我相信我能說服他!”醉無痕堅定道。
“我不信!”
說完這句,炎烮將巫靈放在牀榻之上。
蓋好被子之後,他轉身望向醉無痕。
“我不是神,有清規戒律!也不像你,有兄弟手足!除了靈兒,我一無所有!所以,我豁得出去!”說到這裡,炎烮停頓了一下。“若神農不肯給我解藥,我一定會將其誅殺!若是靈兒註定一死,我會讓漫天神佛給她陪葬!”
……
陽光,灑在我的臉上。
定睛一看,發現自己正坐在花園之中。
而沈姜,正目不轉睛的望着我。
她的脖子上,裹着一層厚厚的護脖。
“你怎麼了?”我驚愕道。
將手伸過去,沈姜卻往後一個躲閃。
感覺不妙,我站了起來。
“沈姜?”
沈姜擺手,搖着頭卻不說話。
而我的目光在沈姜的護脖上停留片刻,便突然閃身而去一把扯掉。
瞬間,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便出現在視線之中。
沈姜的脖子,有一個大洞。
從那洞中,能看到鮮紅的喉管。
而洞的邊緣,是顆粒狀的腐蝕物。
怪不得沈姜不能說話,這喉嚨的傷口露着氣呢!
“過來!”我望向沈姜。
“過來啊!”見沈姜不動,我提高音量。
猶豫了一下,沈姜還是走到了我的面前。
伸出手覆上那個血淋淋的洞,再拿開的時候傷口已然消失。
沈姜皺了皺眉,咳嗽了一聲。
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啊’。
我坐回原處,翹起了二郎腿。
拿起旁邊的葡萄,便送丟進了口中。
“現在說吧!”我漫不經心的望向沈姜,“誰傷的你?”
“我……”沈姜摸了摸喉嚨,“沒有!”
“沒有?”我提高音量,“別告訴我,這傷是你自個洗澡撓的!”
說着,我站了起來。
“沈姜,別這麼唯唯諾諾!誰傷你,咱們一起打回去!打得過要他的命,打不過也啃下他半塊肉!總之,我不會讓你平白無故的被欺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