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話,讓幽蘭苦澀的揚起嘴角。
“結了兩次婚,卻沒有談過一次戀愛!”幽蘭微微蹙眉,“現在連母親都做不成了!”
心酸,不,是心痛。
但是在母親的面前,幽蘭不敢表露。
倒是在秦朗的身邊,可以卸下僞裝。
多麼悲哀!
兩次婚姻,一次爲了利益,一次是因爲衝動。
戀愛的滋味,幽蘭不知道。
“你不要多想!”秦朗笑道,“要不我們談一回戀愛,找一下情竇初開的感覺?”
原本這話,應該只當做玩笑的。
但是幽蘭,還是搖了搖頭。
“我們不一樣!都說一切都是平等的,但這句根本就是假話!不站在同等的位置上,一個望的高,一個永遠遙不可及!”幽蘭望向秦朗,“如果我還敢再愛一次,一定要找個和我旗鼓相當的!”
“喂,我已經破產了!現在的我,就是一個窮小子!”秦朗坐起來聳肩。
幽蘭搖頭,垂下了眼中的意味深長。
……
不知道是不是哪句話傷害到了秦朗,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沒怎麼和幽蘭說話。
少了秦朗的嘰嘰喳喳,她覺得有些不自在。
那天晚上她所謂的‘不平等’只是因爲她覺得自己和秦朗相比,根本已經不配了。
哪怕,只是單純的感受戀愛的感覺。
秦朗對幽蘭的母親,還是像以往那樣的熱情。
但一見到幽蘭,露出的大白牙便消失了。
這種區別對待,讓幽蘭心裡堵得慌。
終於,在一次秦朗洗過碗準備離開的時候幽蘭將他堵在了廚房。
“你到底在跟我鬧什麼彆扭?”幽蘭將門砰一聲關上。
“沒有啊!”秦朗沒有擡頭。
“沒有?分明就是有!”幽蘭急了,“那天晚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對你沒有任何的鄙視!如果有,也不會和你成爲朋友!”
“嗯!”秦朗點頭。
“嗯?就一個字嗎?”幽蘭問道。
秦朗擡起頭,對上了幽蘭的眼睛。“你們安定了,我也該走了!”
走?
突然間,幽蘭想起了那個孩子。
覺得,又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失去了。
“你要去哪?這裡住的好好的!”幽蘭皺眉。
“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裡,我得好好考慮我的未來!”秦朗揚脣,“有空,我會回來看你們!”
……
秦朗走了,真的走了。
幽蘭有些不能適應,習慣性的在吃飯的時候多拿一副碗筷。
習慣性的,做一盤麻婆豆腐。
因爲,那是秦朗最喜歡吃的。
端着飯碗,望着對面空了的椅子。
有酸澀,從幽蘭的胸口溢出。
‘砰砰砰’
突然聽到敲門聲,幽蘭一下子站了起來。
“又忘記帶鑰匙了嗎?”
可衝過去,一打開門卻是借東西的鄰居。
幽蘭忽然想起,那個經常忘東忘西的秦朗已經走了。
“蘭蘭,你過來!”
忽然,母親放下飯碗。
幽蘭點點頭,走了過去。
“你最近不舒服嗎?”母親問道。
“有點!”幽蘭垂下眸子,“胸口悶!”
“你是不是經常想念一個人,看到什麼都會閃過他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