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空氣燥熱。
從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出來,已經是凌晨兩點零三分。
看了看手機,幽蘭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那輛黑色奔馳上。
車身正有規律的搖晃着,伴隨着男人壓抑的呼吸。
抓了抓發麻的頭皮,幽蘭剛想離遠一些,可是還沒有轉身車子的後車窗便緩緩的滑下。
藉着路燈,她看到一張面色潮紅且佈滿了汗水的俊臉伸了出來。
“老婆,套!”男人急促道。
大家沒有聽錯,那個正在車中‘激戰’的男人正是幽蘭的老公……秦朗!
而幽蘭剛剛從便利店出來,就是爲了給他買一盒措施。
皺了皺眉,幽蘭拿出包包裡面的盒子急急忙忙的走了過去,剛走到車門前,一股濃烈的怪味便直接撲面而來。
而與此同時,一隻粗壯且帶些黝黑的手臂從秦朗的肩膀上伸了出來,和秦朗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謝謝了!”一個濃眉大眼的男人將下巴抵在秦朗的肩膀上,望着幽蘭似笑非笑。
沒錯!和她老公偷情的人……是個男的!
他們的關係,幽蘭早就知道了。
而類似於買套送紙這樣的事情,在前面的幾年她做了不下幾百次。
“好了!你早點回家休息吧!”秦朗隨意擺了擺手,“我很快回去!”
“很快?”後方的男人一把摟住了秦朗的脖子,“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耐力嗎?”
“試試看咯!”秦朗嬌羞道。
未等幽蘭說話,那車窗便快速的合上,幾秒鐘之後車子又瘋狂的震顫起來,而秦朗的呼吸聲比之前的更加的急促。
沒敢多想,幽蘭皺緊眉頭便快速的跑開了。
……
董幽蘭,二十三歲,和秦朗結婚快三年了,
而車中的那個男人叫張大力,是秦朗的……男友。
姑且這麼叫吧,總之是個比幽蘭還要久遠的存在。
但張大力和秦朗的關係,除了幽蘭,沒有第四個人知道,而秦朗當初娶她的目的,只是爲了敷衍父母。
幽蘭的作用,就是一個煙霧彈或者擋箭牌,僅此而已。
如果不是父親借了高利貸丟下幽蘭和母親跑路,估計她永遠只能是秦朗家的小時工。
可當一大羣窮兇極惡的人圍住幽蘭,嚷嚷着錢債肉償的時候,她也只能‘走捷徑’去籌這筆鉅款。
於是秦朗替她還了那筆錢,閃婚了。
說真的,除了性取向不正常之外,秦朗平時對幽蘭還不錯,至少人前是好好丈夫,可他的家人卻始終沒有瞧得起幽蘭過。
畢竟作爲一個大富大貴的人家,是無法容忍一個小時工過度爲自己的兒媳,所以百般的刁難,甚至凌辱。
除了秦朗,似乎每一個人都厭惡幽蘭。
不過,她不需要忍太久了。
幽蘭和秦朗的形婚,合約三年,三年期滿,分手離婚,互不相干。
而她,便能恢復自由。
……
下了計程車,幽蘭小心翼翼的回到了秦家,躡手躡腳的打開了門,卻發現秦母坐在沙發上,正抱着雙臂冷冷的瞪着。
心裡咯噔一下,她輕輕的關上了門。
“秦太太!”幽蘭望向秦母,絞着手指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