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淵背立在那裡,巨大的暗影浸沒一切。
一陣陣細碎的風吹進來,帳紗浮動,溫心暖冷不丁的醒了,驚恐的睜開了眸子。
“師父?真的是你嗎?”
溫心暖迷迷糊糊的起來了。
窗前站立的身影可不是她的師父嗎?
“師父你終於肯來見我了?到底是我哪裡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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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夜淵長袖裡的手臂慢慢的收緊。
他手中還牢牢地握着那一枚香囊。
緩緩的他轉回了身,依舊帶着那一枚野狼面具。
“師父有些急事沒有來看你。”
“師父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王府裡戒備森嚴,尋常人根本進不來,或者進來了就出不去,你快走吧?”
“無礙!師父即能進來了,也能出去,師父可能會出一趟遠門,也許很久纔會回來。”
慕容夜淵被逼的沒有辦法纔會這樣說。
可是溫心暖不幹了,“師父你不要出遠門呀,我娘說要出遠門,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結果就在也沒有回來了。”
“呃!……”
慕容夜淵幾乎被她氣死,怎麼搞得像臨終遺言似的?誰說他這一去,就再不回來了!
“你這個丫頭,爲師要走了的話放心不下你,你都喊我一聲師父了,這師父不能白喊,爲師打算傳授給你法力你看如何?”
“真的嗎?”
溫心暖高興了,學了法術,她就再也不用怕慕容夜淵了。
最起碼,她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他,看他還欺負自己。
“當然是真的!”
面具下慕容夜淵的臉上噙着淡淡的笑意。
其實溫心暖吃了巨蟒的靈膽已經有了兩千年的法力,只是她自己不會用。
最近自己的事情太多了,有些照顧不到她,所以才教給她,讓她自己防身。
真的不知道有一天自己把真實的身份告訴她,她是喜歡慕容夜淵,還是喜歡師父,或者是因爲欺騙兩個都不喜歡了。
“太好了!我這就學!我要成爲高手,闖蕩江湖,天下無敵。”
慕容夜淵也不理她,她能夠保住小命就不錯了,還天下無敵?
……
青嵐閣裡,小桃兒給慕容邀月換藥。
這麼多天過去了,傷口好得很快,小桃兒低眉垂着臉只顧做自己的事情。
其實慕容邀月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的樣子看着兇險,沒有傷到靈魄,所以沒什麼大礙。
只是他這些日子被小桃兒伺候習慣了。
“王爺把胳膊擡起來。”
慕容邀月把胳膊擡起來,小桃兒仔細的上藥。
“還有下面!”
慕容邀月霍然間把寬大的衣衫敞開,一覽無餘。
小桃兒的臉頰頓時紅透了,都燒起來了,她都看到那雄。壯昂。揚了。
她以爲他會穿着中衣,誰像看他那個了?!
慕容邀月一點兒也沒臉紅,好像習慣了一樣,前幾天他還誤以爲小桃兒看了他,他想殺人,現在這麼大方,隨便看。
“那個……這是藥膏,王爺你自己上藥吧。”
小桃兒實在受不了,他根本沒有把自己當女人看,或者根本沒有當人看,但是她自己不能不把自己當人了。
她就是再卑賤,她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