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凝視眼前這張俊俏地妖孽般的輪廓,
心酸而痛苦。
“你很恨我?你很想解除我們之間的契約對嗎?”
我的眼淚,又情不自禁的滑落,輕微搖頭,“我嫁你。”
“本君,不稀罕!”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他充滿煞氣和狂傲的自稱,他如浴春風溫潤的笑,轉變成了那萬年不化的冷漠,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會壓的人窒息。
他一把扯下我們兩人抓住的同心結,連看都不看一眼,紅綢在他的憤怒下扔出,嘭的一下不知道他施展了什麼,一下炸開了,紅綢像是凋零的紅色玫瑰,在這個淒涼的夜色下從天空飄落。
“唉!!”
斗篷下,傳出來神秘人一聲無奈低沉的嘆氣,他也不在多說什麼了。
他往前行走,在我往後退的時候,卻碰到了一個東西,低頭一看才發現,從姥姥院子裡挖出來的,原本是白楊佩帶着,應該是剛開始和斗篷人打架掉落了。
“別過來!”
我彎腰撿起來對他大喊,直直的把古劍對着他,因爲收到他本身的緣故,生鏽的古劍微微泛着光,這東西對靈魂有一定的壓制。
我渾身顫抖着,拿着古劍的手幾乎要脫手而出,但我還是鼓起勇氣,可是自己的心,卻墜落進了深淵,不停的沉淪。
顫抖的擡起手,將寶劍的劍尖指向了他的面門,但如論如何,我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力氣刺下,一滴滾燙的熱淚滑落,順着臉頰,低落在了清冷的地面。
他沒有任何表情的望着我,對於古劍散發出的餘熱,對他似乎沒有一點影響。
“爲什麼要哭,爲什麼不一劍刺下?”他順着古劍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輕聲平緩的說道。
“這一切是不是你算計好的,那具女屍,你是不是隻是爲了那具女屍非要害死我們一家人?”我顫抖的身子,問出了這個沒有多大營養的問題,但是我想在刺下去之前,問出我心裡所有疑惑。
“你說是,那便是。”他依舊淡然,但是這話,讓我更加的複雜。
“我恨你”
“我知道,你昨天就已經說了。”
“可你爲什麼要救我?”我苦笑着,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大概這就是複雜吧,我三番兩次被他救下,又三番兩次被他摧毀。
“救一個人,不需要理由。我救你,只是想救你,僅此而已!”他輕道,彷彿在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做出來的無關痛癢,卻痛到了我的靈魂深處,我咬着牙,顫抖的嚷道:“爲什麼要殺害一些人?”
“救一個人不需要理由,殺一個人,同樣不需要。如果我說做的這一切,是爲了一個人,你信嗎?”他轉過頭,盯着我複雜的目光,見我不說話,輕笑:“原來,你心裡的我,是這個樣子。”
“你爲了一個人?就要殺另外一個人,在你心裡,是爲了一個人可以摧毀全世界麼?我媽死了,我眼睜睜的看着,你他媽就是因爲一個人?因爲那具女屍,殺了所有能幫助她活過來的人,你又何曾想過,我媽也有家,心裡也裝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