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三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你懂個屁!他們便是我一直在找的三世夫妻!你這些年天天不務正業,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外騙吃騙喝,乾的盡是丟人的勾當!你把祖師爺的臉都丟盡了!”
“師兄,你這麼說我就不愛聽了!你願意守着這倒黴的邪靈,幹嘛非把我也搭上?再說了,你自然有你徒弟好吃好喝的孝順你,難道要我紮起脖子來餓死不成?”
“虧你說的出來!我徒兒哪次來沒帶你的那一份?你還人心不足,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兩個老頭就這麼你一嘴他一嘴的吵了起來,越吵聲音越大,我和江子文站在中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幸好,隔壁大約再也忍受不了這裡不僅高分貝,還神神叨叨的噪音了,使勁敲了敲牆面,示意這邊閉嘴!
張不四首先軟了下來,“我只問你這裡還有沒有吃的,其他的以後再說!”
張不三兩個腮幫子氣鼓鼓的,但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手不耐煩的指了指廚房,又朝我們揮了揮手,我們會意,便也離開了。
我們又回到了我再馭天附近租住的房子,經歷了這麼多事,再回到這個房間裡,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江子文拉着我的手走到牀邊,安靜的坐下來,我們還穿着大紅的喜服,所以我還是忍不住就想笑。
“委屈你了!沒有像樣的婚禮,也沒有像樣的婚房!”他低聲說着,把我攬到他懷裡。
我的臉貼着那大紅色的錦緞,越發想笑了,我咯咯的笑了起來,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你又在笑?你是嚇傻了不是?怎麼一整天都在傻笑?”他把我從懷裡拎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因爲大笑影響呼吸而憋紅了的臉。
他看着我笑,自己便也哈哈大笑起來,我們就這麼互相看着,笑着,笑着笑着便也忘了爲什麼要笑了。
我們笑的雙雙仰倒在牀上,突然,他又不笑了,翻身趴到我身上,眼睛裡燃燒着兩簇小火苗。
“洞房花燭夜不能這麼傻笑過去吧?”他邊嘟囔邊去鑽研我衣服上的盤扣,偏偏古代款式的上衣盤扣一個接一個,貌似比鈕釦難解的多。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早知這樣,不如直接給你披個紅布了事!”手忙腳亂的他,腦門已經滲出了細細一層薄汗。
“不如撕了算了!”他大約氣急敗壞了,突然大力的要去扯開衣服。
“別!別弄壞了,這麼珍貴的衣服,我還留着收藏呢!”我一把扯過他手裡揪着的衣服。
他怨恨的看了我一眼,繼續和那些盤扣作鬥爭去了。
“你是個什麼女人?一點不知道體量你老公!破衣服有什麼好收藏的。”
“我可以體諒你,就怕你那身上那些釦子們不體諒你!”
他懊惱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長袍和馬褂,“我這又不收藏,直接撕了算了!”
我突然又想到一個搞笑的段子,忍不住咯咯笑起來:“你說黃世仁也怪不容易的,搞那麼多小妾,每天光解釦子不得解一兩個時辰?”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閉嘴!”
“難怪古代的嬪妃要脫光了送到皇上寢殿呢,這真是給皇上省了大事了!”
“我叫你閉嘴!”
“還有那些嬪妃……唔……”
兩片火熱的嘴脣覆了上來……
突然身上一涼,原來那些盤扣們終於被他打敗了……
第二天,我在朦朧中睜開眼,翻了一下身,才發現渾身難以忍受的痠痛。
江子文正倚靠在牀頭,目不轉睛的盯着我,這個馳騁了一夜的人怎麼這麼有精神頭?
“你看我幹嘛?”我打着哈欠嘟囔着。
“我怕你會發燒!”他淡淡的說,“不過看來沒有,由此可見,你那伯伯還是靠得住的!”
“切!我當然知道他靠得住,不然會這麼主動認親戚?你當我傻?”
“你當你聰明?傻頭傻腦的!”
之前明明是個紳士,爲什麼越來越發展成一個逗逼了呢?我氣的轉過身去。
他有一把把我拽過來,“好了好了,你當然不傻,沒有你哪有我的今天?”
我就喜歡別人誇我,這句話說的我瞬間滿足感爆棚,“那我們下面怎麼辦?”
“不怎麼辦?郎情妾意,新婚燕爾,膩膩歪歪咯?”說着他便又湊上前來,要將我壓在身下。
“喂!你那些大仇不報了?”
“自然要報。給他們點時間讓那黑爺跟上頭說說清楚,也讓他們想想究竟怎麼對付我們。也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研究研究你!”說着,他便壞笑着欺身而上。
“你沒完了?很疼!”
“馬上就不疼了!”這廝咬着我的耳垂,一臉淫笑。
“喂!”
……
我們就真的窩在這小房子裡,度過三天郎情妾意、新婚燕爾、膩膩歪歪的日子。我覺得這真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三天!
這天早上醒來,就看到江子文變成了秦朗的模樣,一身西裝革履,他正往頭上噴着定型啫喱,鼓搗秦朗那短短的頭髮。
“這個秦朗,怎麼搞這麼個髮型,真是怎麼抓怎麼難看!”他不滿的嘟囔着,他自己的頭髮比秦朗的長,想做個造型什麼的很方便。
“你要出門?”我邊問他邊取來衣服穿上。
“你醒了?我要去看看那黑爺有沒有好好稟報前幾天的事情!你在家呆着吧!”
“我爲什麼要在家待着?我也要去!”我撅着嘴湊到他跟前。
“我是去上班!”
“我也是去上班,你忘了?咱倆是同事,秦助理!”
“我看是你忘了,你忘了待在老虎身邊有多危險了!再說了,我老婆用得着上班?打我的臉?”
“可是我待在你身邊才最安全啊,我自己留在家裡,萬一他們對我下手怎麼辦?”我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他思索了一下,似乎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也對,那你一起去吧!把你那些袒胸露背的裙子都給我扔了!”說罷,從衣櫥里拉出一條長裙扔給我,我一看,這不正是那冒牌貨說我沒品位的那一件嘛。
我幽怨的換上這條裙子,心裡暗忖,尼瑪這貨是最初那個彬彬有禮、言語有度的江子文?這不是上天拍來玩我的逗逼?呃,看來距離產生美真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