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一個這麼幸運,兩個也這麼幸運?杜歡歡可是實實在在真的死了,現在早涼透了!”
“啊……”許佳音一下慌了神,“那學滔怎麼辦?”
“慌什麼?聽我的第二個好消息!現場的目擊者都一口咬定當時杜歡歡是要攻擊張學滔,張學滔情急之下才開槍,不是故意要打死杜歡歡的。”
陸九姑神秘的眨了一下眼睛,繼續說下去:“再加上杜歡歡手裡一直握着一把槍,那槍上有杜歡歡的指紋,最重要的是,那把槍開過火。聽說警察從現場的痕跡推斷處,杜歡歡死亡前確實有過劇烈奔跑並開槍打人,這麼一推理,張學滔就屬於正當防衛了!”
“真的?”我和許佳音喜出望外,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柳暗花明。
“九姑,你真有本事,從哪裡打聽出來這麼多消息?”許佳音恨不得對陸九姑頂禮膜拜。
“是啊!多虧有您在,不然我們真的是亂了陣腳了!”我也由衷的表達着我的敬佩之情,陸九姑得意洋洋的晃晃頭,被我們你一句我一句恭維的飄飄然起來。
“不過,那些打手怎麼會向着我們說話呢?還整齊劃一的一口咬定?”我想起那些打手之前可都是忠心耿耿跟着沈江墨的,怎麼突然都倒戈相向了?難道是樹倒猢猻散,牆倒衆人推?
“那自然還是我的功勞!”九姑自豪的說,“確切的說,還有江子文那小子一半的功勞!”
我和許佳音又都安安靜靜的坐下,等着她說下去。
“那些小崽子們都中了我的蠱術,小命都是捏在我手裡的!”陸九姑伸出手做了一個捏的動作,“想報名的話自然要聽我話,如果惹急了我,別說是警察,就是法醫來了,都查不出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
“所以,你用蠱術強迫他們這麼說的?”我已經猜出了七八分。
“那是自然,我的蠱術可以控制他們的思想,吩咐他們說兩句實話有什麼的?當時學滔小子也確實是情急之下開的槍,說是正當防衛也不爲過。不過,這個好主意可不是我想的,是江子文,他讓我這麼幹的!別說,那孩子還真長了個聰明腦子!”陸九姑大概說渴了,端起碗又喝了一口水。
聽到這裡,我和許佳音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點,可想到張學滔和江子文都還在警察署裡關着,看起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了,可究竟警察怎麼判也還未可知。
“佳音,你認識好律師嗎?”我打定主意,既然已經進了警察署,避免不了要走法律程序了。
“容我想想!”佳音迅速領會了我的意圖。
“嗯。再怎麼說你也曾經在上流社會待過的,你好好想想!”
許佳音搜腸刮肚的想了幾個人名,她是已經被宣佈死亡的人,這事兒自然還是要靠我出面。
我陸續約了幾個s市著名的律師,可卻連吃了好幾回閉門羹,他們一聽說要和馭天集團打官司,都紛紛擺手,不願意趟這趟渾水,畢竟,馭天集團背後的律師顧問團陣容太過強大,大家都不想平地裡惹麻煩,不如接些容易做的case,名利雙收!
正在我和許佳音愁得沒頭緒的時候,沉寂已久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誰會給我打電話?我沒什麼朋友,父母又都在海南避險,是誰突然想起我來了?
我拿起電話,屏幕上顯示出一個熟悉的名字,“琳琳”,我們有好久沒聯繫了,我趕忙接了起來。
“老容!你丫死哪去了?”我還沒來得及喂一聲,電話那頭就傳來琳琳嘰嘰喳喳的喊聲,這個人,怎麼永遠是這副樣子。
“琳琳,我,一言難盡!”我挺想和琳琳分享我這段時間的酸甜苦辣的,畢竟她是我之前最好的閨蜜,可自從摻和到江子文的事情上,我還是覺得不要把她摻和進來好。畢竟當初沈江墨十分瘋狂,但凡跟我們沾邊的人都可能會遇到危險,所以我刻意的疏遠了琳琳。
“故作神秘,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難處了?”她說,這句話太熟悉了!以前,我對她總是報喜不報憂,有了什麼挫折也從不主動說,可每次她都能看出來我遇上事兒,總是主動問,你是不是遇到難處了?
沉浸在回憶裡的我啞然失語。
“你是不是打官司找不到律師?”見我不說話,她主動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心裡一動。
“整個s市的律師圈都知道,一個叫容意的女人要跟馭天集團打官司,可這個案子沒人願意接,急的像個沒頭蒼蠅!”
她這麼一說,我便明白了,我卻是洽談過不少律師了,加上這個案子影響甚大,想必在整個律師圈子裡確實已經傳開了!不過,馬上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你怎麼知道律師圈的事情?你不是還在東方不敗那工作?”
“你都走了,我還在那幹有什麼意思?何況那個東方不敗也太變態了,伺候這麼個老闆早晚要了我的小命!所以,姐很大氣的辭職了!”
“那你現在在哪?”
“我現在可以說算是高就了!”隔着電話,我都能猜到她得意洋洋的表情。
“我現在在一個律師事務所上班,做秘書!”
“哦,難怪呢,我說你怎麼知道律師圈的事情。你本來就是學法律出身的,這也算兜兜轉轉做回老本行了,恭喜你啊!”
“先別急着恭喜我!我都說了這麼多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平淡啊?你不覺得你應該特別熱情的求求我?”
我一愣,對啊,她在律師事務所供職,這次打電話一定是能幫得上我了。
“琳琳,你能幫我找到律師嗎?”我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嘿嘿,這還差不多,你還不算太笨!告訴你個好消息吧,我們老闆打算幫你!”
“你們老闆?”
“對呀,也是我們這裡的首席大律師,他很牛的,有他幫你,我們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他爲什麼願意幫我?別人都對我唯恐避之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