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確定這東西看到我了,腳步慢慢地往外面移動,那東西腦袋的確在跟着我移動,嚇得我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幸好這東西沒動靜,我都沒辦法形容此時的自己,要不是以前在城裡讀書天天陪着室友看恐怖片,我估計別人早就嚇壞了,可我也嚇得不清,雙手都在哆嗦。我摸索到了門上。
我到現在都還想不明白,爲什麼我一進來的時候,門就關上了,而且,不僅僅是關上了,就連原本被我給踹壞了的門栓居然都好了?
這會兒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能保命就先保命,這些謎團,等到安全了,再去好好考慮就是。
伸手摸了摸門上的門栓,我還是很緊張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還站在桌邊的黑炭臉,一隻手在身後摸索了一陣兒之後,總算是被我摸到了門栓。
使勁兒一扯,只聽啪嗒一聲響!門栓開了,外面起碼還是有點隱隱地光線,原本黑暗無比的屋子裡,頓時變得稍微亮堂了一些起來。
然而就在我打開門,那東西好像也明白了什麼,竟然猛地就要衝過來,情急之下我打開手電筒,猛然的照射那東西的眼睛,鬼害不害怕光,這點我不知道,但待在黑暗中的人,短時間的轉換是會變遲緩的。
在適應黑暗後,又突然受到光線的照射,眼睛會在一瞬間反應不過來,和在光線下,突然轉換成黑暗是一樣的道理。因此我照射過去,那東西下意識的伸出手擋住光線。
我嚇得大叫一聲,轉身打開門就跑,幸好,我那個時候還能跑了,沒被嚇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回去,那個晚上是怎麼渡過的。
我照射的那張臉,黑黑的,顯得有些歪曲傾斜,而且……只有一隻眼睛。
這段時間以來我都沒睡過好覺了,這天回去後,我感覺自己的房間被人翻過,連被褥一大半都拖到了地上,還有抽屜是歪斜的打開着。被人翻過,如果說,真的被人翻過,我可能還不會這樣恐懼。
恐怕,不是被人翻過。
而是……
今天晚上奶奶又一次回來了。
並且這段時間我剛好離開,進了我的房間,在翻東西,問我害不害怕,我現在真的不知道,害怕的那根神經會不會斷,如果會斷,那我現在感覺就已經達到了邊緣。
房門沒被打開,只有窗戶裡面沒鎖而被推開了,正常的人從窗戶上來,但那起碼得有樓梯吧。可奶奶不用,上次我就看到過,他簡直就是成了精的怪物,可以貼着筆直的水泥爬上來,趴在窗戶上往裡面看。
而這個晚上,她打開窗戶爬進來了。
我是顫巍巍的打開牀下的,我真的怕牀下面奶奶就趴在裡面躲着,幸好沒有,幻視一圈沒發現蹤影,已經離開了。
她在找那塊玉佩嗎?
那是什麼東西,那塊玉佩?爲什麼會那麼重要,而且我現在還給她也已經晚了。
重新躺在牀上睡覺,窗戶什麼都關的死死的,我已經不敢像以前那樣睡死了,緊繃的神經哪怕是睡夢中,只要一點聲音都能吵醒我。
我的確聽到了吵鬧聲,睜開眼聽到外面的鳥鳴,天色已經亮了,一樓又吵鬧聲,我聽出來了,還是王小帥的聲音,他昨天晚上找萍姨去了,不知道找到沒有。
我連忙下樓,驚訝的發現王小帥的身上竟然出現了很多傷痕,好像是野獸抓撓的,衣服都破爛不堪了,血已經成了烏黑色,頭髮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