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纔剛剛開始明,天邊的朝夕還沒升出,白夜就站起身說了句走,胖子已經有點熬不住了,坐在原地,頭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纔把他弄起來。
我是不知道大澗溝,翻山越嶺走了走了很久,天天色漸漸亮了,我猜測大概是過了那個噩夢般的陰溝沿了,我們看到了一間老屋。
打聽之下知道了路線,桑峽灣要沿河一直走,而我打所在的範圍就是大澗溝村,但是一問下,沒有新月村,就一個河西村,以前叫月邊村,不過我要往東邊三裡外的周口坐船過那條滾滾河水。
我臨幸前我好奇下又問了陰溝沿的半山腰上那棟兩層樓的木房子的事兒,我詢問的是一個婦女,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臉色蠟黃,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莊稼女,她也是剛起來做飯,手裡還拿着勺子,站在大門口一聽我說陰溝沿幾個字就變了臉色。
說陰溝沿那邊大白天砍柴都沒人去,那山野溝好多年了,現在不走那條道了,山溝裡陰森的很,以前經常在那邊出現怪事,夜鳧溝和陰溝沿都是這邊的禁地。
關於那個兩層木樓,聽人說在搞合社,也就是還在大隊幹活,吃大鍋飯的年代時候,陰溝沿那邊的確稀稀疏疏有幾乎人家,當時有兩層木樓,那家庭也算好的。
婦女說當初那裡面吊死了一個女的,不過過去這麼久了,有人說是那女的瘋瘋癲癲,精神有問題,也有人說是因爲沒管好自家男人,屋裡男人在外面偷人。
在哪個牽牽手就是一輩子的年代,貞潔名聲比命都重要,自家男人男人在外面偷人,那得被村民其他人說話埋汰嘲笑。
當然,具體原因婦女說太久了,她也是沒事和別人擺龍門陣時候說過,這其中還發生過一件特別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那都是好些年前,婦女說是一個從陰溝沿走夜路的遠方人,不知道這地方嚇人,不過膽子的確大,夜鳧溝的地界,哪怕是不知道,但荒山野嶺,而且陰清的嚇人,膽子小的大白天從深山野溝過來渾身都會打哆嗦。
當初一個遠方人,是一箇中年漢子,長的粗獷,火焰高不怕事的人,過夜鳧溝到陰溝沿手電筒突然就熄滅了,硬是從路邊扯了一把乾草當火把走夜路,可不知道怎麼,還沒出陰溝沿那塊地,大半夜就打雷閃電了。
那中年漢子也是路過半山腰那棟孤零零的二層樓的木樓,當初還沒我們住那麼破爛,風吹雨打快倒塌了。那中年大漢剛進木樓就亂風怒號下了一場傾盆大雨。
中年大漢在破爛的裡面一間屋子升了一堆火,那天夜晚大雨傾盆,電閃雷鳴,在半夜的時候,中年大漢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看到後屋破爛的窗戶邊有一個黑色的人形輪廓。
大雨還是在嘩嘩嘩的傾下着,這個時候突然一道亮如白晝的閃電劃破天際,那中年大漢當時親眼看到,破爛的窗戶外面,站着一個滿身溼透,披頭散髮,身上全是污垢和鮮血的女人。
那女人的脖子上,還掛着一根吊繩,好像就吊在後屋的窗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