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雅琳跟我不停地嘀咕,說的跟獨眼新娘一樣,可是怎麼可能,獨眼新娘怎麼會出現在我們村裡。
“不過我也不確定了,因爲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牀上的,是不是真的看到我自個都有點恍惚。”夏雅琳尷尬的笑了下,但我總覺得她還有什麼事情沒對我說一樣的。
“你……你不會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吧?”我直視着夏雅琳的眼睛。
她略微有些閃躲,但片刻後才吞吐不清的說:“婷婷,我昨天看的時候,那轎子窗簾掀開過,我不知道是不是做夢,就那麼一瞬間,我真的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我小聲的追問。
夏雅琳咂嘴弄舌說:“看到轎子裡坐着一個人。”
“是誰!?”
“她……她……”夏雅琳猶豫不決的說道:“很像咱們村的阿香。”
“怎麼可能,阿香都死了十幾天了。”我嘴上這樣說,心裡突然沉了一下。
“所以,我才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個噩夢。”夏雅琳說完又看了看四周,這會兒天熱已經不早了,她說自己該回去給奶奶做飯了。
我有點擔心她,況且本能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於是我和夏雅琳互相留了電話號碼。
我看出天有點黑,這丫頭估計害怕,兩個人也不聊下去了,然後我就轉身回去了。
我回去的時候,房間裡沒有開燈,整合樓都黑沉沉的,讓我內心略微緊張。
媽,我在外面喊了一聲。
屋子裡靜的讓我感覺心慌。我走進一樓,我爸媽房間的門關上的,有點縫隙,但裡面的光昏黃色,我又叫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然後我推開門,嘴角微笑瞬間就凝固了,我看到我外婆坐在牀上,我爸也一言不發,牀頭櫃子上放着蠟燭,光就是蠟燭發出來的。而我媽就直直的躺在牀上。
“媽!”
我很不安的叫了一聲,根本就沒有任何迴應,唯一聽到的,是我叫了後,我外婆一大把年紀竟然抽搐了。
我走進去,纔看到在昏黃蠟燭火光下,臉色青黑的我那,一人蓋着被子,詭異的安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呆了一會後,過去碰我媽,冰涼涼的,牀上的被子被扯開,我感覺頭上熱血一陣一陣的往上涌,因爲我看見我媽身上,居然穿着一件壽衣!那件之前我看過,紙人也穿過的壽衣!
我忍着鼻酸,顫抖的張嘴,可一個字發不出來,手一直抖,過了好一會,我才逐漸的平復下來,我想到了從黑水門回來後,我媽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這兩天我雖然高興,可是外婆和我爸,還有我媽都沉默不語,吃飯的時候,外婆也是低着頭儘量不去看我,而我媽每天看我的眼神,帶着強烈的不捨,還有期盼。
尤其是在大門口說讓我以後好好照顧自己的話。
全家人都知道了,我媽知道了,外婆也知道啊,北冥夜也清楚,從回來那天,我爺爺也明白了,就我……就我一個人矇在鼓裡。
誰都沒有對我說。
“媽,媽!”我強忍住眼淚,拼命的搖頭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不顧一切的去拉扯我媽,搖晃着,眼淚大顆大顆的滑落。
“媽,我是婷婷,你睜開眼看看我啊。我是婷婷啊!”我像瘋了一樣,即使這是事實,我也沒辦法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