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格爾木給身後的侍衛揮了揮手。
侍衛得令,和格爾木一起騎馬朝着納蘭蔚瀾而去。
撒悅如來到蘇清絕的身邊,她濃密睫毛微微顫了顫,目光移到了蘇清絕的俊顏上,柔柔的笑了笑。
蘇清絕的心,顫了顫,而後,恢復了平靜,笑容變得更加的柔情,他的眼底,掠過一抹不明深意的笑意,深情帶笑的看着撒悅如,兩人眼中,跳躍着互相都能看得懂的情意,有某種東西,似乎也在兩人之間慢慢升溫。
納蘭蔚瀾此時已經沒有心思關注撒悅如和蘇清絕的互動,一向囂張跋扈,哪會讓蘇清絕乖乖抓走。
“誰敢上前來,別怪本世子送他去閻王殿。”
納蘭蔚瀾拔出身上的配劍指着格爾木,陰冷的眸中,帶着挑釁。
格爾木毫不懼怕,不停蹄的帶人衝過去。
“給本世子把他們全殺了,誣賴本世子的罪名可不小。”
納蘭蔚瀾從小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從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加上自己也是姓納蘭的,更是無所畏懼,就是大難臨頭,仍然相信會有迴轉的餘地。
只是他身後的人比他更加的看得清楚事態的嚴重性,十幾人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去。
聽到身後沒有動靜,納蘭蔚瀾猛的轉身看去。
怒吼道:“都不想活了,還不給本世子把他們拿下。”
“駕!”在納蘭蔚瀾的威逼下,他們不得不出手。
“哈哈……!”蘇齊忍不住笑了笑,“得勢的黧貓賽猛虎,落魄的鳳凰不如雞,納蘭蔚瀾,看來你平時的爲人不怎麼樣?你這些手下還沒有開始就畏畏縮縮的,要是平時,小爺一定會陪着你們玩玩,可是今天,小爺沒那個興致。”
蘇齊聲音透着涼薄,他不僅五官長得美,小小的人兒,那無與倫比的氣質站在人羣中也能輕易地吸引着目光,舉手投足間,自信滿滿。
蘇齊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直擊納蘭蔚瀾。
納蘭蔚瀾看着蘇齊快而猛的速度,眼眸裡全是詫異,一個小孩子的速度居然能有這麼快。
正在他愣神之際,蘇齊的身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淬不及防,納蘭蔚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在地上了。
“你,你敢把本世子踢下馬?”
納蘭蔚瀾氣急敗壞的看着蘇齊。
“你該慶幸的是,出手的是我,而不是我哥哥,要是我哥哥出手,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聽了蘇齊的話,納蘭蔚瀾的眼眸不由自主的看向一臉冷冽的蘇櫟。
“所以說,納蘭蔚瀾,豌豆跳得再高也砸不透鐵鍋的,你這麼大的人了,說話就應該言語要謹慎,行動也不要輕浮嗎?這下弄得狗肚子裡裝不住油,丟人丟到你祖宗那了。”
蘇齊衣服老氣橫生的模樣?
納蘭蔚瀾一聽,臉色更是一沉,手握寶劍,怒目而視,恨不得把蘇齊生吞活咽。
“哼!到了納蘭王那裡,本世子自然會爲自己洗脫冤屈的,你們敢冤枉本世子,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喲!你這上午栽樹,下午就想乘涼,的確是有理想的人,不過就是沒有翅膀。”
蘇齊雙手環胸,慵懶卻又有又帶着着讓人望而卻步的疏離。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嗎?我們東部部落可是爲納蘭王登基立下汗馬功勞的。”
“唉呀!這狐狸藉着老虎的威風去嚇唬其他野獸,憑藉別人的威勢來欺壓別人,想像畫蛇時添上腳。容小爺提醒你,你這樣做徒勞無益,不過是多此一舉,格爾木叔叔,他們就交給你了。”
蘇齊看着格爾木已經把其它的人拿下了,也不在跟納蘭蔚瀾耍嘴皮子。
“公子放心,屬下絕對不會讓他們逃走的。”
格爾木冷冽的看着納蘭蔚瀾,如此喪心病狂之人,不嚴懲,會禍害更多的百姓的。
“走吧!我們回去。”
蘇清絕沒有看納蘭蔚瀾,帶着蘇齊他們離開。
納蘭蔚瀾看着他們的背影罵罵咧咧的。
“你們給本世子等着,終會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格爾木聽了冷冽一笑,沒有說什麼!吩咐人將他們快速的捆綁起來,帶回京城。
直到半夜,四人才回到了皇宮,由於太晚,撒悅如也被蘇清絕帶進了皇宮裡。
蘇紫陌吩咐守門的侍衛,一但蘇齊和蘇櫟回來就立刻讓他們到子陽宮裡,她也一直等到了半夜。
“孃親,爹爹。”
“孃親,爹爹。”
兄弟兩人一到子陽宮外就喊,同時心裡也很清楚,孃親有事纔會一直等着他們回來的。
“寶貝們,你們回來了。”
蘇紫陌驚喜的衝了出來。
她身後的沐雲軒搖了搖頭,微笑着跟着出去。
“孃親,這麼晚了爲何不睡?孃親不是說美容覺非常重要嗎?”
蘇齊眨巴着大眼,其實他好想睡覺,他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
“哎!”蘇紫陌嘆了一口氣。
蘇齊仰高可愛的小臉,“老孃,你幹嘛要嘆氣,你不是總說嘆氣長不大的嗎?”
“那是說你們小孩子的,你老孃這個歲數了還能在長嗎?”
蘇紫陌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蘇齊,隨即心底一痛,她好捨不得他們。
“孃親,可是出什麼事了?”
蘇櫟一臉嚴肅的問道。
“櫟兒,齊兒,孃親要離開一年去修煉。”
“什麼?”
“什麼?一年。”
兄弟兩人有些不可置信的一同出聲。
蘇櫟下意識地擡起頭來看向沐雲軒。
沐雲軒一臉憂傷的點了點頭。
蘇櫟的表情瞬間怔了怔,也有片刻的失神,孃親居然要離開他們一年。
蘇櫟那一臉的成熟和沉穩,似乎又多了些什麼?
“孃親,你真捨得丟下我們兄妹三人去啊?”
蘇齊帶着哭腔,他老孃雖然平時管他太嚴,但他也不希望他老孃一走就是一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