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葉摩騰不溫不火的道:“大國師擋住在下的去路不知道有何貴幹,難道是想要了解一下關於鱷魚精的事情,還是突然迷途知返想要投入我佛門下,假如真是如此,貧僧倒願意把你介紹給如來佛祖,因爲貧僧看你還是有點慧根的。”
靈虛冷笑道:“算了吧,少給我賣狗皮膏藥,咱們兩個誰都知道對方的底子,世上哪來的什麼仙法神通,不過就是一點小把戲罷了,你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迦葉摩騰見他如此的直言不諱,索性也不裝了,嘿嘿笑道:“不想怎麼樣,只不過是混口飯吃而已,大國師,你想怎麼樣?”
靈虛道:“我想讓你離開皇上,還有你不要跟易土生攪在一起,大明朝還是魏忠賢魏公公的天下,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跟易土生攪合在一起,早晚會死無葬身之地,這樣吧,不如你投降魏公公,我給你引薦引薦。”
迦葉摩騰道:“我對魏忠賢不感興趣。”靈虛道:“那麼你對什麼感興趣,女人、官位、權利還是金錢,只要你不再跟我作對,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迦葉摩騰攤開雙手,苦笑道:“我一個出家人要那些東西幹什麼,在下冰清玉潔,絕不是淫僧,哈哈。”靈虛冷笑道:“我就不相信你這麼冰清玉潔,你一定有所圖謀,快點說出來吧,我可以幫你實現。”
迦葉摩騰道:“不如這樣,你投降到安平郡王這邊來,我來滿足你的要求,你喜歡女人還是黃金,王爺一定會滿足你的。”
靈虛忽然長出了一口氣說:“看來你還不知道我和易土生的關係,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易土生是我的弟子,但是他後來背叛了師門,這樣的一個人你和他混在一起有什麼好處呢!”迦葉摩騰大笑道:“這件事兒我早就知道了,道長你白費心機了,貧僧還有點事兒,就先告辭了,道長不必多費口舌,告辭。”
迦葉摩騰拱了拱手就要走,靈虛厲聲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迦葉摩騰上身挺直,全身向外散發出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嘿嘿笑道:“你錯了,酒乃是僧家第一大戒,所以,敬酒和罰酒貧僧都不吃就。”
靈虛在腰間一摸,手上登時冒出千百道金光,要是別人可能就被他這一手給唬住了。但迦葉摩騰怡然不懼,大笑道:“好一把‘金絲軟劍’,大國師的劍法也稱得上普通了,能在瞬間幻化出兩千道劍光,普通,太普通了。”
靈虛道:“你說我的劍法普通,就是瞧不起我!”迦葉摩騰全身上下無風自動,白色的僧袍猶如不停地向外鼓脹,笑道:“正好相反,我是瞧得起你,才誇獎你的,普通,就是誇獎的意思。”
靈虛冷笑道:“好一個狂妄的妖僧,比易土生那個雜碎還要狂。”迦葉摩騰道:“那是因爲我的本事比易土生還要大。這樣好不好,我站着不動,你用盡全力刺過來,如果能夠刺中我就算是我輸了。”
靈虛覺得好笑:“如果刺中了,你就是個死人了。”迦葉摩騰道:“如果刺死了,也算我輸了。”靈虛罵道:“廢話連篇,看劍。”
這會兒工夫,易土生正好從那邊走過來,兩人打鬥的情形全都落在了他的眼裡,易土生心想:迦葉摩騰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難道他的武功會比靈虛還要高,不然的話他怎麼敢說這樣的大話,別人都說印度的愈加心法,是全世界最神秘最詭異的武學,一直以來卻還沒有見過,趁着這個機會可以見識一下。不過,在健身房裡看美女練瑜伽,易土生卻看過很多次了。
靈虛手中的劍光,由千萬只變成一隻,由一根細小的軟件擴大爲一隻足以充塞天地的巨劍,劍身上閃爍着蒼白的劍光,光芒直衝天宇。
“剛纔你說的,你站在那裡以東也不動!”靈虛說道。
“不用你提醒,貧僧的記性還可以,我絕對不會移動腳步。”迦葉摩騰說。
“那好,貧道可就刺了!”
“慢着,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輸了的話,我也讓你刺上一劍!”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靈虛突然轉過頭來,對躲在大樹後面的易土生說:“要看就出來看,何必躲躲藏藏的。”易土生心裡一嘆:還是滿不過靈虛的耳目。看來自己的功力和他只在伯仲之間,還是不能超越。換句話說,如果靈虛不是迦葉摩騰的對手,自己肯定也不行。
易土生縱身跳到兩人身邊,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本來我是想給你們兩個做個見證,又怕影響你們發揮,所以才躲起來的,沒想到被兩位發現了,真是白白浪費我一片苦心。”
迦葉摩騰道:“沒關係,就請王爺做個見證,免得有些人反悔。”靈虛道:“好吧,你來做個見證,如果二國師死了,完全不管我的事兒。”
易土生想勸勸迦葉摩騰,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迦葉摩騰要是沒有把握,絕對不會辦這種蠢事兒。
靈虛道:“我已經準備好了!”迦葉摩騰隨隨便便的往對面一站,笑呵呵的說:“我已經準備好了,請賜教。”
迦葉摩騰不但沒有擺出任何防禦的架勢,反而擺出一個和尚的招牌姿勢,把兩隻手臂隱藏在寬大的僧袍之內,神色從容自然,傲立如山嶽,雖然不是迎戰的架勢,可是全身上下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就像與天地混成一體,超越了人天的界限。
易土生曾經見過大巫師龍達斯和靈虛的鬥法之戰,知道宗師級的高手交鋒非平常人能及,但是他發誓自己在龍達斯和靈虛身上絕沒有見過如此和諧與天地的境界。
靈虛讚道:“你的境界很有幾分火候!”
迦葉摩騰道:“這是我的獨門瑜伽功,叫做‘梵我如一’現在的我和西天如來佛祖沒什麼區別,無論你用什麼功夫,都休想碰到我的一片衣角。”
靈虛咬牙切齒道:“狂妄至極,我卻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