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久保忠一路猥褻的看着舞天姬的紅裙,兩人緩步走進了將軍府後院一座佛堂的大殿。()裡。
一位雄偉如山的白衣男子背對着他們負手卓立,身子像標槍一般挺直。
大久保忠收起了自己趾高氣昂的德行,在那人身後十步之外停了下來,恭敬着聲音說道:“大劍師,你要的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
男子緩緩的轉身。
一張英俊的絕無瑕疵的臉龐裡,嵌着一雙比深黑海洋裡閃閃放光的寶石還明亮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大久保忠說道:“很好,大久將軍,你是個守信用的人,我非常的欣賞你,也多謝你的所作所爲。”
大劍師?!對於這個稱呼,舞天姬絕對並不陌生,在東瀛,能夠當得起這三個字的人怕是隻有一個,那麼就是島津稚子的師父,二階堂三郎。東瀛帝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無上宗師。
“你,你,你就是偉大的大劍師,二階堂三郎先生,我是武田極光的妻子舞天姬,今天見到您,我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舞天姬差不多激動地要說不出話來了。
二階堂三郎挺立着自己的身子,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舞天姬的行禮,臉上沒有露出變電錶情,使人不知道他此刻的喜怒哀樂。一派高人的風範。
大久保忠很規矩的垂着手說道:“大劍師先生,明朝人入侵我們東瀛,而且還殺死了您的徒弟,現在他們又來騷擾我們東贊地區,這些人的首領,就是一個叫做易土生的傢伙,希望大劍師可以出手除掉這個人,爲東瀛免除禍患。舞天姬夫人曾經和易土生交過手,知道他的底細,要不要她給您介紹一下。”
“哈伊,我的確和易土生交過手,也知道一點他的底細,如果大劍師您需要的話,我可以立即介紹給您聽聽。”舞天姬的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只要一有人提到易土生這三個字,她的雙腿之見就忍不住癢癢,又想起了那種噬心腐骨的滋味兒,所以說話的時候,眼神裡是一派明媚的春光。
二階堂三郎仰起頭看着寺廟的屋頂,看到了房樑處有一個燕子留下額空巢,喟然道:“我的徒弟應該還沒有死,我能夠感受到她的氣息,我相信,我相信一定還可以再見到她,我一定會見到她的。”
大久保忠咳嗽了一聲,嘆息道:“二階堂先生請節哀順變,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島津稚子小姐英年早逝,我們也很難過,現在最初要的就是爲她復仇,而她的仇人就是我剛纔已經提到過的,明朝人易土生。”
二階堂三郎道:“燕子飛走了,終究還有飛回來的時候,現在雖然已經是冬季了,但是卻距離明年春暖花開的日子更近了很多,等到櫻花再次開放的時候,我的好徒弟稚子,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來的,一定會的。“
大久保忠覺得二階堂三郎的態度很曖昧,並沒有他預期中的反應激烈,忽然擡起頭來,眼中的神光變的很凌厲,冷然說道:“想當年,我們大東瀛帝國的一羣倭寇,就能夠把明朝攪得天翻地覆,現在可倒好了,那些明朝人居然敢欺負到咱們的頭上來了,這也太可惡了,可是易土生的武功的確非常的高強,在整個東瀛也就只有二階堂大劍師您可以和他抗衡,我代表所有那些被屠殺的東瀛人的家屬,請求您一定要出手教訓這個禽獸,爲廣大的人民逃回一個公道。”
二階堂三郎道:“這件事情我是一定要處理的,易土生的事情我早就已經聽說了,我是不會看着他荼毒我們的百姓的,不過,我找上他最主要的原因還不是這個,我聽說他的中原武學非常強大,連續擊敗了我們東瀛很多的高手,甚至連武田極光這樣的人物也不是他的對手,我已經寂寞了很多年了,所以我要把他找出來切磋切磋。”
大久保忠的眼神中露出了但有的神色,疑惑的說道:“只是切磋嘛?可是他的罪孽實在是非常的深重,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啊,而且只有把他殺死,東瀛人民才能夠得到真正的解脫,請大劍師在考慮考慮吧!”
二階堂三郎仰天長笑,道:“我的劍,是殺人的利器,自我成名以來,出劍之後必取人命,就算是切磋也斷斷便宜不了他,大久將軍又何必這麼擔心呢!”
二階堂三郎的身上由內而外的傳出一種絕世的霸氣無形之中給這個神聖的廟宇帶來了無邊的威壓,就好像是天神下凡一般,讓舞天姬感覺到一陣陣的不自在,這個時候她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東瀛第一大劍師的美名並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得到的,二階堂三郎實在是她今生從所未見的大高手。她自己本身也是先天境界的大高手,但是跟此人一比,竟然就好像是滄海一粟,渺小的猶如螻蟻,在這種情況下,易土生豈不是很危險。
大久保忠咳嗽了一聲:“舞天姬夫人,既然大劍師已經答應了要親自對付易土生,那麼就請你把易土生的具體情況給大劍師介紹一下吧。雖然大劍師並沒有把這個小丑放在眼裡,但是多聽聽總是沒有壞處的。”
舞天姬默然不語,眼中射出堅定地神色,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升起了一種對易土生的無限愛憐,當然這種愛戀大多還是來自易土生的下半身給她帶來的超爽的感覺,她絕不後悔當天的事情,更加沒有憎恨易土生的意思。甚至她還在心裡設想,如果事情再發生一遍,他絕對不會讓易土生點自己的穴道,她會拼命地迎合,迎合。
正因爲想到了這裡所以她覺得如果自己把易土生的一些情況泄露給了二階堂三郎,那麼對易土生是非常不公平的。二階堂三郎已經這麼得天獨厚了,何必還要給他錦上添花呢,他要真的是個大劍師,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就應該公平的和易土生決戰,在背後用這種不光彩的小動作,真的是有損於他的威名,影響他在自己心目中高大的形象。
舞天姬沉默了半天,似乎是在斟酌用詞,其實是不想開口,正當他要開口的時候,二階堂三郎卻提前開口了:“慢着,大久將軍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讓你把舞天姬夫人找來,其實並不是想讓她告訴我易土生的底細,只是想要請問夫人一個很簡單的問題而已。”
大久保忠奇怪地問道:“只是想要問一個問題嗎?!”二階堂三郎的樣子很自信甚至是有些自負,淡淡的點頭道:“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而已!”
舞天姬點頭道:“哈伊,不知道大劍師您想詢問什麼問題,如果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嗯,很好,你聽清楚了,我只是想要問問你,易土生此人,他運功的時候,身上的陰氣重不重?!”
“陰氣?”舞天姬有些迷惑:“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什麼意思,你只需要告訴我,當你和他近距離接觸的時候有沒有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一種陽中帶陰的氣質,這種氣質是不是像海浪一樣的強大,亦或者是非常的微弱,讓你感覺不到!”
一提到‘近距離接觸’這五個字,舞天姬頓時就有些發毛,暗想,莫非二階堂三郎知道了我們的事情,但是轉念一想似乎又不可能,大約是別的意思吧,於是說道:“有,我有感覺,易土生的身上的確有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力量,就像是你描述的那樣,陽中帶陰!”因爲不明白二階堂三郎的意思,所以,舞天姬就實話實說了。
二階堂三郎點了點頭,忽然轉過身去走向石像的後面:“我知道了,這幾天我要閉關修煉,不要來打擾我,用不了多長時間易土生就會來到這裡,到時候我會去見他的。你們二位還是請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