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這些天裡,孟缺就呆在英雄酒店當中修養着。按照晃爺爺的叮囑,他每天都會自己測量血壓、心率等等。好在一直都平穩,未有什麼波動。不波動就代表着“血凝鳩”之毒完全解了,當最後一次測量血壓與心率,孟缺看着儀器上面的數字,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喃喃道:“解了,看來當真是全解了。”
“孟哥,你讓我們追查的那七個人,今天又出現了。”
忽地,一名情報大隊的小弟出現在英雄酒店的會議廳裡,必恭必敬地對孟缺說道。
孟缺放下了血壓儀,睨着他,道:“是路鐵軍三天之前所提起過的七個假洋鬼子?”
小弟點了點頭,道:“沒錯,路隊長現在正在親自跟蹤他們,特意派我回來告訴孟哥你一聲。”
“你們是在何處發現那七個人的?”孟缺對此極有興趣,雙手按着桌子,慢慢地站了起來。
“銀河大廈,我們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從銀河大廈裡出來。”小弟據實回道。
“銀河大廈?呵呵,他們還真會挑地方玩,那他們現在身在何處,可知曉否?”孟缺眯着眼睛問道。
小弟道:“這個只消詢問一下路大隊長就知道了,現在只有他一個人跟蹤着那七個假洋鬼子。”
“好了,我知道了。”
孟缺對那七個人的身份很感興趣,這幾日來,英雄聯盟的情報大隊雖然常有打探到那七個人的消息,但屢屢追查到一半,就彷彿被對方發現了,然後擺脫了情報大隊的跟蹤。
這次路鐵軍親自出手,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地跟蹤到那七個人。
不管那七個人是不是龍血後裔,但從他們那敏銳地洞察力以及辦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風格來看,孟缺斷定他們絕對不是普通人。而且或敵或友。
出了英雄酒店,站在大馬路的人行道上,感受着西風獵獵寒意,孟缺縮了縮身體。今年的冬天比往年似乎要更冷一點,現在僅還是初冬,就已經讓人感覺到冰冷的殺氣降臨人間了。
“喂,路大隊長,你現在身在何處?”孟缺撥通了路鐵軍的電話,淡淡地問了一句。
“我……現在不方便說話,稍等一下,我再聯繫你。”路鐵軍小小聲地回了一句,隨即話筒裡只傳來汽車的喇叭聲以及人流的嘈雜聲。
孟缺靜靜地聽着,很配合的一言也不發。
待過十餘分鐘之後,電話另一頭的路鐵軍終於呼道:“孟哥你現在身在何處?”
孟缺道:“我
剛出英雄酒店,在路上。”
“孟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七個人的行蹤已經被我完全掌握了。他們現在住在一個偏郊區的小賓館裡。七個人已經變成四個人了,一個小時之前,他們送走了另外三人,我一直跟到飛機場,聽航班他們應該是飛去美國的。”路鐵軍確定地說道。
孟缺笑了笑,道:“原來是美國佬?這次會不會是咱們搞錯了,或許那七人根本就跟錢文俊公司所發生的兩起命案沒關係?”
“不,絕對沒搞錯。經過今天大半天的跟蹤,我又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他們商談貌似還要殺幾個姓錢的人,纔會完全離開。”路鐵軍肯定說道。
“當真?你確定他們商談是要殺醒錢的人?”
“當真,當時我跟他們擦身而過,聽得很清楚。”
“你現在身在何處,告訴我具體座標。”
路鐵軍便將自己的所在的位置告訴了孟缺,孟缺得知位置地點之後,立即攔了一輛車衝了過去。
郊區,的確是在郊區。這個地方都差不多算是YZ市的邊緣地帶了,不甚發達。公路兩邊多是剛剛修建的居民房,再遠一點,便可見阡陌田野綠色農莊。
孟缺到了點,下了車,又尋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路鐵軍所在的位置。
原來,路鐵軍一直守在那個賓館的隔壁。隔壁是一家麻將館,他便裝成一名賭錢的人,跟一羣老女人在打着麻將。
見到孟缺來了,路鐵軍趕緊抽身出來,迎了上去。
“同際賓館?他們就住在這裡?”孟缺看着賓館外面懸掛着的掉漆招牌,念着問道。
“沒錯,他們就住在這裡。我從他們進去一直盯到現在,他們未曾出來過,而且他們的車還停在外面。”說着,路鐵軍指着路邊的一輛敞棚的跑車,說道。
“呵呵,果然是一羣既聰明又謹慎的人啊,懂得躲在這種偏僻地方的小賓館。以錢氏家族的勢力,倘若他們住大酒店、大賓館便是很容易被察覺出來。不過,在錢文俊未抓到任何證據之前,他們如此謹慎,完全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孟缺嘴角懸掛着一抹詭笑。
路邊的車,是一輛極易惹人注目的銀色保時捷。若說他們真的聰明而謹慎,便不該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顯然孟缺之前的話,全是在諷刺這些人。
表面上裝得如此低調,住在這種偏遠的小賓館裡。實際上卻是此地無銀三百輛,開着一輛惹人注意的保時捷。這分明是在告訴別人,他們這些人身份不一
般。
“孟哥,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人?”路鐵軍問。
孟缺摸了摸下巴,眼睛虛眯着將龍血感應力擴散而開。一瞬之間,便就將整個同際賓館給籠罩了起來,在感應之中,他很快地探測到有三股很強、一股稍弱的龍血力量在波動。
“咦”了一聲,好奇地喃喃自語道:“奇怪,這些人若是來自美國,那麼該是屬於哪一個國家呢?難不成是慕容氏家族?聽說慕容山正以前便是在美國發展,可若是慕容氏家族,他們爲什麼會無緣無故地刻意針對錢文俊?”
錢氏家族跟慕容氏家族、王氏家族有着近千年的宿怨,他們之間小摩擦常有,但大摩擦除了三十年前錢氏家族與慕容氏家族的那場血戰,基本上也就沒有了。
而且據孟缺所知,東南域的慕容氏家族現在也正處在修整的時候,他們不可能吃飽了沒事幹跑到西南域來跟錢氏家族做對。
至於王氏家族,他們雄居北方近千前,雖然每一年都會跟其他兩大家族發生摩擦。但,相比較錢氏家族與慕容氏家族,王氏家族要顯膽小一些。他們斷斷不會主動滋事生非。
這麼一分析來,似乎慕容氏家族與王氏家族都沒有動機。而如果不是這兩大家族,難道是孟氏家族?
孟氏家族,孟缺只知道自己這一脈,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一脈,就不得而知了,爺爺也從來沒對他說過。
不過嘛,孟氏一族從古至今都是苟且偷生在三大家族的封殺之下。爺爺以前說,不知道從多少代開始,都是一脈單傳,直至孟缺。
這麼一說來,貌似孟氏家族也不可能。可是,除了四大家族,難道還有第五大家族?
凌亂間,孟缺忽地想起了上次那位與自己有過兩面之緣的老男人。那位老男人便是不知道是何家族的人,上次他也不知道是由於什麼原因而跟錢文俊打了起來,最後還死在了錢文俊的手上。
難道說,這些人都是跟那老男人是一夥的?而且,這些人的出現是爲了來YZ市給老男人報仇?
這麼想想,貌似也說得通,有點道理。
孟缺摸着下巴,吸了一口氣,道:“你先離開這裡吧,這些人不是普通角色,你跟了他們太久,再留下來,恐怕會引起他們懷疑。”
路鐵軍也不抗命,應了一聲,便就果斷要走。
孟缺忽地又將他喚住,隨即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神秘的話。路鐵軍聽了,富有深意地一笑,點點頭,道:“OK,沒問題,這事我絕對搞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