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了山頂,三人並肩而行。孟缺低頭沉思着,腦海中一直在回憶着之前上奇陡階梯所見到的一幕幕。
藍色的短裙輕輕飄蕩。看得呆時,孟缺差點都從階梯上摔落下去。好在身手靈敏的他,並未發生摔落的糗事。
一直到達山頂,錢小詩這纔回過頭來跟孟缺說話。
“倪先生,你怎麼突然會到這個寺廟來修禪呢?”錢小詩隱含深意地笑着問道。
孟缺輕輕一笑,朝澄澈的藍天望一眼,道:“我自小就喜歡安靜,修禪能給我帶來想要的安靜。”
“安靜?好奇妙的追求呀。”錢小詩眯眯笑着,轉而又對洋妞說起話來。言語中,洋妞也時不時地會轉過頭來看孟缺,一邊笑,一邊回答。二人所說的話,孟缺一句也沒聽明白,這讓他深刻地體會到了“沒文化,真可怕”這句話的至理。
“錢小姐你呢?你怎麼會來修禪,據我所知現在的女生可是很少有信佛的了,更別說皈依修禪!”
“我嘛,我可沒你那般追求,我……只是修着玩的。呵呵……”錢小詩如狐狸一般笑着。
“原來是這樣。”
“怎麼?失望了?”
“沒,只不過是有點驚訝而已。”
“爲什麼驚訝?”
“像錢小姐這樣的大美女,就算要去玩,我覺得起碼也應該是風景名勝區等等地方,碧秋廟這種地方跟你顯得有些不搭調。”
“哦?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呢,那我怎麼樣纔會跟這裡搭調呢?”
孟缺一派正經地說道:“幸好這裡是個尼姑廟,倘若是個和尚廟,那就更不搭調了。”
“爲什麼?”錢小詩笑吟吟地好奇問道。
孟缺道:“倘若是和尚廟,見到了錢小姐如此絕世風姿與容顏,恐怕他們也自此記不起何爲四大皆空了。”
“呵呵……”錢小詩掩着小巧的嘴兒,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你可真會說話。”
“實話而已。”孟缺誠懇地答道。
錢小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倪先生,說真的,我真的覺得你有幾分眼熟,我們以前真的沒見過嗎?”
孟缺故意思考了一下,微微搖頭,道:“應該沒有,如果有的話,我不會記不起錢小姐你的。錢小姐你是哪裡人?”
錢小詩道:“我是YZ市人。”
“哦,那應該是沒見過了,我是東縣本地人。”孟缺說謊不眨眼地回答着。
“倪先生是東縣本地人呀,這麼一來的話,那應該就是我記錯了。不過,我還是覺得倪先生很眼熟,呵呵……”
“也許是上輩子很熟悉吧。”
“呵呵,有可能哦。”
這女子,不比蘇雯,更不比郭美美。孟缺有時候覺得很好搞定她,但也有時候覺得很不好搞定她。到底她有沒有認出自己呢?這是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萬一她要是認出來了,表面上裝着沒什麼,暗地裡卻秘密地告訴了錢氏族人,那可就有點不妙啊。
進得廟裡,立即有兩位年輕的尼姑迎了過來。接待孟缺的,依然是那位名叫“惠清”的小尼姑,錢小詩和洋妞則是一同跟着另外一個小尼姑一起進入了修煉室,看樣子,她們兩個應該是在同一個室裡進行修煉的。
然而,理智告訴他,此法不可取也。
“倪施主在想什麼呢?”有了上一次的接觸,惠清明顯對孟缺的態度好了很多,當見到他陷入沉思,不由地好奇問了一句。
孟缺走在她的身邊,緩過了神來,道:“沒什麼,我在想今天我們的功課會是什麼。”
“呵呵,今天的功課其實挺豐富的,但同時也挺難的。”
“哦?挺豐富的
?”孟缺不由地浮想聯翩起來。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孟缺不再會感到不好意思,很乾脆地脫了個精光,然後跳上禪鋪雙腿盤膝而坐。
惠清不急不忙,慢慢地從一旁的櫃子當中拿出了幾卷畫來,然後在一旁的牆壁上掛好。孟缺視之,乃見又是《素女經》當中的插圖,只不過這一次的姿勢更多,也更爲複雜。
”
孟缺笑了笑,道:“大師果然是大師,境界猶勝我一籌,佩服佩服!”
“好看。”
“呵呵,貧尼纔不是好看之人呢,隔壁禪室的錢小姐纔是真正的大美女,她纔好看。”惠清很認真地說道。
一聽提到了“錢小詩”,孟缺趁機問道:“那位錢小姐上山修禪多久了,惠清師傅你知道嗎?”
惠清原先是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孟缺的,但見到今天他們三人有說有笑的一同上山,便覺得他們之間可能已經成爲了朋友。便也不再隱瞞至深,道:“錢小姐算是一位很有毅力的姑娘了,她來這裡修禪已經有一年多了。”
一年多?哇,這麼說來還真是聽有毅力的,同時也說明了此女格外的“寂寞空虛冷”!
“每週三,她都會來?”
“是的,小廟俗家修禪者並不少見,但是很多施主都是來一次休若干次,有時候半年也不見得會來一次。錢小姐就不同了,無論颳風下雨,每個週三,她都會準時到來。光是這一點,廟裡很多師姐師妹都挺佩服她的。”
“這一次咱們修煉更深一層次的。”
“更……深一層次的?”孟缺有些吃驚,“何爲更深一層次的?”
惠清道:“施主你明明知道,就不要故作糊塗了。”
孟缺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道:“不,惠清師傅你高看我了,我確實是不知道何爲更深一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