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田、阿海看着笑臉樂開花的阿德,連忙問道:“怎麼樣?問好了沒有,是不是那輛車?”
阿德立即板起一張臉,嚴肅地說道:“沒錯,就是那輛車,現在老大交代我帶領你們兩個好好看着那三個人,別讓他們給逃了。只要等到老大那邊有人過來,完了事,老大會重重地賞我們的。”
阿海不禁皺了皺眉頭,道:“我們?這次發現目標車輛的可是阿田,要獎賞也該是獎賞阿田纔對。”
阿德很不開心阿海提到這一點,怒斥道:“發現頂個屁用?如果不是老子打電話,你們知道個屁?如果不是老子反覆地強調目標車輛的車牌號是34219,阿田他能找到個毛?告訴你們倆,這次就算受賞,也該是我受頭賞。”
“你……你不要臉。”阿海很憤怒地說道。
阿德冷冷一笑,道:“你說話可得給我客氣着點,要不然我就讓你們兄弟倆回家喝西北風去。我阿德重仁重義,你們跟着我,我自然把你們當兄弟,阿田發現目標的事情我不會忘記的,就算我有重賞,也會有你們的一份。現在你們最好給我把嘴巴閉起來,如果我再有聽到阿田發現目標這事,那麼就從今天起,你們哥倆滾回老家去吧。”
阿海氣得沒話講了。說實在的,他們兄弟倆只是最底層的小弟,平時連老大的面都見不着,有什麼任務都是由阿德他們幾個老成員說了算的。眼下,阿德擺明了要搶功勞,他敢怒而不敢言,阿德說得很對,他的確有開除新成員的權利。暗暗地反覆再三地想了想,阿海決定忍氣吞生,先暫時將這事記在心裡,以後有機會再找阿德這個賤人算賬。
“也罷,你說怎樣就怎樣,我們聽你的。”阿海忿忿地說道。
阿德見阿海妥協了,笑容更加地燦爛了起來,道:“既然你們開竅了,那麼現在我就交給你們兩個人一個任務。”說到這裡,他指着車牌號爲34219的東風藍鳥,續道:“我現在去餐廳盯着他們三個人,你們倆個就去給他們的車子把輪胎的氣給放了,讓他們有車沒法開,這樣一來他們就算想跑也難跑得掉了。”
阿海點了點頭,拉起弟弟阿田就騎着自行車朝東風藍鳥飆了過去。
阿德兀自悠哉悠哉地騎着車去到了餐廳門口,將單車往旁邊一停上了鎖,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這時,孟缺、羅貞兒、許欣三人正吃到開心處,他們三人坐在一個位於門口左側第二桌的位置。坐這個位置是孟缺的習慣,因爲坐在此處可以縱觀整個餐廳,同時這裡靠近出口,一旦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還可以從容遁走。
孟缺和許欣捂着肚子大笑不止,所笑之事,原是因爲羅貞兒這丫頭吃東西太可愛了。飢餓的她大口大口的吃着東西,完全不顧及淑女形象,那張櫻桃小嘴兒沾滿了食物的碎屑,就連她的俏臉也沾到了不少,看起來就像一隻大花貓。見到孟缺和許欣發笑,她還不自知,也跟着笑。也正因爲如此,孟缺跟許欣才笑得更加地肚子痛。
“你們笑什麼啊?有什麼那麼好笑?我跟着你們笑了那麼久,都不知道你們在笑什麼。”羅貞兒撅着嘴巴有些不滿地說道,一
邊說話她還一邊咬着一個油炸雞腿。
許欣掩着嘴兒,笑得說不出話來了。孟缺笑了一陣,拿出手機,將屏幕對着貞兒,道:“我們在笑一隻大花貓,你看看,這隻花貓挺可愛的。”
羅貞兒大是好奇,也就對着孟缺的手機看了看,本以爲他要給自己看什麼圖片呢,那知道他的手機根本就沒開鎖,一片漆黑。對着平整的鏡面,她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這一看之下,她睜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的,突然明白了過來孟缺所說的大花貓並不是指什麼圖片,指的就是自己,她氣哼哼的抓起一個雞腿就朝孟缺扔了過去:“臭人壞人,居然敢笑我!”
孟缺笑得開心,完全對她沒防備,雞腿一扔過來,正好打在他的臉上,如此一來,他也就變成了一隻更大的花貓了。
羅貞兒剛剛咬了一口雞肉,看到孟缺亦成了大花貓,她笑得噗地一聲,嘴裡的肉全噴了出來,完全沒有任何淑女形象,咯咯咯咯地笑道:“我看到了一隻大苯貓,哈哈哈……”
許欣笑得前俯後仰,上氣不接下氣,孟缺和貞兒兩個活寶太逗了,她以前可極少碰到這樣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有趣的開心事,笑了一陣,忍不住說道:“我看孟缺更像是偷吃食物的加菲貓,咯咯咯咯……”
孟缺抹了一把臉上的油污,頓時玩興大起,裝做沒聽到,將耳朵向許欣湊近了一點,道:“你說我像什麼貓?”
許欣大笑不止,斷斷續續地說道:“偷吃食物的加菲貓呀,嘻嘻。”
她的話剛一說完,孟缺點了點頭,玩味地笑道:“加菲貓?嗯,挺可愛的。那你呢?我看你應該像是一隻饞嘴貓。”說着,他趁許欣沒注意,亦從桌子上抓起一條大雞腿強行在許欣臉上抹了兩圈,然後滿意地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許欣被他用雞腿抹了兩圈臉,原本漂亮白淨的臉蛋瞬間果然變得像一隻饞嘴大貓。羅貞兒笑得都趴在桌子上了,上氣難接下氣,道:“哈哈哈,欣姐,你好逗啊。”
許欣狠狠地瞪了孟缺一眼,也並不生氣,看着大笑不止的貞兒,突然她也從桌子上拿起一根雞腿往大笑中的貞兒的臉上抹了去:“依我看,你更加地逗,哈哈。”
貞兒臉上被抹,“哎呀”大叫了一聲,然後呸呸呸呸,也抓起一根雞腿,跟許欣你抹我,我抹你,禮尚往來樂此不疲。
這個餐廳裡的人,本來也沒有很多。孟缺他們三個這麼一鬧,完全被別的客人當成了神經病,大多數的人匆匆吃完了東西,一溜煙就走掉了。
而他們三個傢伙仍不自知,依舊在互相搗亂,玩得不已樂乎。十幾分鐘下來,三人模樣都狼狽不堪,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笑。笑得連這餐廳的服務員都害怕靠近他們了。
羅貞兒氣鼓鼓地嘟着臉,看着孟缺得意的樣子,她立刻把最後一根雞腿搶在了手裡,然後叫道:“服務員再上一盤雞腿。”
孟缺笑得累了,罷住了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忽然間,他注意到自己的右邊彷彿一直有着一道目光在注視着自己這一邊的方向。登時,悄悄地將腦袋一轉,目光所向,果然是看到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對
面,他的眼睛也的確是一眨不眨地看向自己這一個方向。而那廝目光焦距的集中點,很明顯就是鎖定在貞兒和許欣的身上。
發現這一點後,孟缺很是不爽。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窺伺。雖然任何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天底下最美的,但是這種美,只能是對自己綻放,絲毫都不能被別的男人佔份。這是普天之下的男人的共通之性,在對待女人這一方面,男人必定是小氣的。
對面那廝仍舊將目光盯在貞兒和許欣的身上,即便是孟缺已經瞪着他了,他都沒有任何的收斂。彷彿完全將孟缺給無視了似的。
孟缺故意拍了一下桌子,然後重重地一聲咳嗽,意在提醒一下那位男子,要他的目光不要那麼飢渴。
聽到拍桌子的聲音以及孟缺的咳嗽聲,那位男子果然也注意到他了,不過,他的注意僅僅是持續了三秒鐘。然後又將飢渴的目光轉移到了貞兒身上。
臥槽,還敢看?臉皮這麼厚?
孟缺又狠瞪了他一眼,隨手揀起一根掉在桌子上剛剛遊戲過的已經沒法吃的雞腿,就朝那男子扔了過去,並且喝道:“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此舉並非是孟缺刻意針對那位男子,他這麼做是有兩個原因的。其一是他確實很不爽看到那廝飢渴的眼神;其二是他覺得那廝似乎有些意圖不軌,所以,乾脆試探一下,看看對方有什麼反應。
許欣和貞兒看到孟缺這反常的表現,都感到很是意外。許欣疑惑地看着孟缺,問道:“怎麼了?你幹嘛恐嚇別人啊?”
孟缺輕輕地搖了搖手指,小聲地說道:“你們別管這事,我覺得那人有點問題。”
果然,孟缺的雞腿一扔過去,很乾脆很果斷很直接地砸在了阿德的白色T恤上。雞腿滾落而下,更帶起了一條長長地黃色油漬。
阿德勃然大怒,卻意外地沒有衆人意料中的那樣當場發作,而是,慢慢地隱忍了下來。瞪了孟缺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狠狠地喝了一口杯子裡的免費茶水。
然而,阿德越是如此,孟缺也就覺得他越有問題。登時又揀了一根雞腿朝阿德扔了過去,這一次雞腿砸中的地方是阿德的腦袋,擊得油漬紛紛飛舞。阿德猛地一抹腦袋,將油漬擦拭了去,回頭瞪着孟缺,終於說話了:“你別逼人太甚。”
孟缺油鹽不進,聳了聳肩膀,微笑道:“就算逼人太甚又怎樣?”
阿德滿腔憤怒,恨不得立刻就摸一把西瓜刀將扔雞腿砸自己的男人給砍成七八塊。奈何這三人是老大吩咐下來要自己好生監視的,至於這三人是什麼人,老大爲什麼要抓他們,這還是未知之數,所以,暫時之間,自己就算再怎麼想砍他,也不能砍他。
忍,老子忍你!
阿德抖了抖手,指着孟缺,一字字道:“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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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