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就是寶藏的所在。”爺爺孟有財指着地圖上的紅點,非常肯定地說道。
聞言,孟缺吃驚地看着那個紅點。其實整個地圖橫七豎八的溝壑縱橫,之前慕容家族的七個人都不曾從中看出什麼端倪來,咋地爺爺一眼就能看出寶藏之所在呢?難道說爺爺以前有見過完整版的?或者說是知道寶藏的所有內幕?
卻不待孟缺將這些疑問問出口,爺爺孟有財接着悠悠開口道:“只可惜,這隻有四分之一,若是能有着四分之二,也許我還能從中看出寶藏的精確現實位置。早在我小的時候,我的祖父曾經給我看過一張草圖,當初那張草圖乃是他在偶然當中看到了真圖,僅憑記憶畫下來的。雖然事隔多年,但對於那張草圖的全部,我卻是能夠記得大概。想不到祖父所畫的那張草圖正是慕容家族手裡的這四分之一地圖。”
“這僅僅只有四分之一圖,爲什麼爺爺你會知道那個紅點就是寶藏的所在地呢?”孟缺好奇地問道。
爺爺孟有財沉吟了一下,似乎情緒還沒有從波動當中平復過來。靜了好久,他才緩緩說道:“當初我的祖父畫出草圖之後,恁是對其鑽研了三十多年,直到他死去。他臨終前告訴我,根據他的推測草圖上所標示的紅點應該就是寶藏的所在,而寶藏之上的那條山脈也正是國內赫赫有名的某座大山山脈。當初祖父揣測過六個地方,分別是陰山山脈、天山山脈、崑崙山脈、祁連山脈、秦嶺山脈和太行山脈。”
這一聽,孟缺的眼睛登時亮了,道:“只有這六個麼?既然推測出寶藏就在這六條山脈其中一條之下,那爲什麼不一條條地去尋找呢?”
爺爺直接白了他一眼,道:“你認爲山脈僅僅就是一座山麼?隨便一下就能找得完的?就拿秦嶺山脈來說,光是這一條山脈,就不下百十座山,而且深山絕嶺縱橫數十里,你能那麼輕易地找得到?”
被爺爺一科普,孟缺愕然了,話說沒文化真可怕,這話當真不假。以後找個空閒得複習複習功課了,要不然,又要被爺爺說自己的書是白讀了。
“那……爺爺你認爲這條山脈是高祖父所推測出的六條山脈中的哪一條呢?”孟缺扭着頭,試圖從各個方向去查出其中端倪。
孟有財盯着地圖看了半晌,終是搖了搖頭,道:“這一份地圖太小了,我雖然能有點懷疑,但連20%
的把握都沒有……而且這只是細節圖,當年四大家族的祖先爲了再次找到這個地方用了千方百計都沒尋得,後來他們各憑記憶湊成整張藏寶圖,而後續也沒人驗證過這張藏寶圖是否能找到寶藏,就算得到了四張藏寶圖,究竟能不能從中找到祖先當年所找到過的寶藏,那也還得看天命。”
“這個……”孟缺有點蛋疼了,鬧了半天,這拿命換回來的四分之一藏寶圖,是無是有,還有待驗證。這搞飛機啊?萬一以後找到了全四張圖,結果順着地圖所示找不到寶藏,那不是坑爹麼?
爺爺似乎看出了孟缺的懷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必對此過於擔心,藏寶圖乃是四大家族的祖先合力創作而成,而且分成四份之後,亦被各大家族世代流傳下來,從這一點看來,地圖的真實性自然不必懷疑。只不過它的難尋度有點高,卻是毋庸置疑的。”頓了一下,他又微微笑道:“越是難以得到的東西也就越珍貴,不是麼?放心吧,只要能得到四份完整的地圖,起碼能有80%的可能性找到傳說中的寶藏。而且即便找不到寶藏,也起碼能知道這張圖紙所隱藏着的那個天大的秘密。”
“天大的秘密?”孟缺咂吧咂吧了嘴,對此很是好奇。秘密?什麼樣的秘密要用“天大”來形容呢?
“這個秘密我亦只是在你高祖父的口中聽說過,至於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秘密,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問題就交給你自己吧,等到你能找到其他三份地圖,也許到時候就知道了。”孟有財緩緩地說着。
撓了撓頭,搞了半天,秘密依然是秘密,謎依然是謎,不但沒有一個被解開,反而更加重了孟缺心中的疑惑。
頓了好一會兒,爺爺孟有財忽地道:“看來我得再回一次YZ市了。”
“爲什麼?”孟缺問。
爺爺孟有財道:“當初我應該有跟你說過慕容絕的事情吧,那傢伙性喜盜竊,傳聞中,他當年把慕容家族、王氏家族的藏寶圖都偷了去。沒想到慕容家族的這一份還是在他們自己手裡,這也就說明當年慕容絕的手裡只擁有王氏家族的那一份而已。後來他被錢氏五老抓了起來關在地牢裡,按理說,那份藏寶圖也就順理成章地落在了錢氏一族的手裡,也就是說現在的錢氏家族的手裡擁有兩份藏寶圖。”
孟缺一聽,也覺得有理,吸了一口氣,猜測道:
“也正是因爲如此,錢氏五老才把慕容絕關在地牢裡十多年,估計很大的關係是因爲慕容家的那一份藏寶地圖。”
“沒錯。”孟有財肯定地頷首說道:“只要是知道藏寶圖之事的人,都想把全部四份都據爲己有,錢氏家族那五個老不死的必然是這種想法。”
孟缺轉而又擔憂了起來,道:“爺爺,你回YZ市,我也跟過去麼?當初我們走的時候已然被錢氏家族的人所認識了,這一回去,恐怕挺危險的。”
爺爺孟有財道:“你不用跟我回去,你就好好在SH讀書,繼續尋找四大美女。至於YZ市的四大美女之一的蘇雯,我再三地警告你小子,那女人是已經被你知道的四大美女之一,她的處子之身若是落到了別人的手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孟缺乾笑了兩聲,道:“這個我有分寸的,爺爺你就放心吧。蘇雯我相信她不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
“哼,你就那麼自信?女人是世界上最擅變的動物,即便是你爺爺我,也沒有把握能完全瞭解一個女人,就憑你現在的水平,敢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爺爺孟有財忽然就嚴肅了起來。
孟缺垂頭不語,爺爺一旦教訓起人來,一定會喋喋不休、滔滔不絕。若是自己敢頂嘴,他必然更是唾沫橫飛,吹鬍子瞪眼睛。自己已經領教了這麼多年,對爺爺的個性差不多是瞭如指掌了。當即擺出一副苦瓜臉,更兼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果然,爺爺孟有財見孟缺垂着頭,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勉強地嘆了一口氣,將本想繼續說出來的長篇大論嚥了下去,道:“算了,我也不多說了。這地方多留無益,我既已打算回YZ市,那就即刻就出發,你自己好自爲之。”
話一說完,爺爺把藏寶圖塞在口袋當中,徑直地打開了房門。
孟缺不得不佩服爺爺的雷厲風行,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從來都不帶半點猶豫的。爺爺的個性就是那麼獨立獨行,他既意已決,那麼即便自己再怎麼說,也無法讓他改變主意。
既然他想去,那就讓他去吧。反正YZ市的錢氏家族的人也不認識他,他即便回去,也應該是安全的。
打開了窗戶,目送着爺爺上車離開。孟缺舒展了一下全身筋骨,一陣陣疲勞感如巨山壓來。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他仰躺在牀,沒到一分鐘就熟睡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