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矛盾



莫白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到哪吒,將一切事情攤開講,並且明明白白的分析清楚,這樣他才能夠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不過莫白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麼這些事情偏偏要自己去做呢。他覺得冥界之王將自己創造出來就是讓自己爲他受苦受累的。不過這就是每個人的命,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有他存在的理由。這樣想,似乎能夠讓自己心中舒服一點,雖然有些事情顯得很多,但是莫白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似乎也不會覺得厭煩,大概他本身就是那種人吧,或許自己真的就是救世主。

夜幕下,哪吒卻找不到一處睡覺的地方,這讓他極爲的苦惱。都怪那個魔尊逆天,要不然此時自己一定會有一張極爲舒適的牀睡覺。而在魔界,無處安身,顯然不是好的事情,碰到什麼人,肯定會對自己出手的。不是怕自己打不過人家,而是打架本身就是一件極爲令人厭惡的事情。

哪吒無意的遊蕩終於引起某魔的注意。一個聲音喊道:“你是什麼人?”此時,魔界的人都會呆在家裡,極少出來,當然也會有個別的。比如因爲生活極爲困難,需要出來找點吃的。星河一家就是其中一個。雖然幾年前他們遇到了莫白這個大貴人,不過顯然,莫白是做大事的人,即使當時幫助了他們,卻沒有幫他們改善生活。魔是靠搶奪得意生存的,而偏偏星河不是一個善於搶奪別人東西的人,生活上自然很困難。本來出來尋覓有沒有誰丟掉的食物等,卻不想見一個行跡有些可疑的人,目測此人還只是一個十幾來歲的小孩子。而有些不像魔界人的星河此時卻如人類一樣覺得對方不應該此時獨自一個人行走在大道上,極有可能成爲魔界人攻擊的對象。

聽到聲音,哪吒不用回頭肯定就是某個魔界人,被抓到就不好了。正與逃走,對方似乎有些擔心地說道:“一個小孩子,不應該在外面遊蕩,趕快回家吧。”這話讓哪吒停住了腳步,難道魔界中的人也會有如人類一樣說出如此溫馨的話。在哪吒看來,除了像自己的母親一樣的人,會善良的關心別人,無論三界中的任何人,更多的只是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絕對不會理會別人。而此時,竟然在一個被認爲殘忍的魔界人口中聽到,怎麼不會讓他驚奇呢。

隨後,星河已經走到了哪吒跟前,眼前的人似乎和魔界中的人有些不像,不過他也沒有辦法去判斷他是那個地方的人。星河疑惑地問道:“你是什麼人?”這話再次被問道,哪吒微微側頭,如果說自己是魔界中的人,恐不會相信,說是凡間的人,那以爲魔界是什麼地方,神界吧,此時如此敏感時期,不是自找死路嗎。還真是不好說自己是什麼人,不過實際上根本就不是三界中人。

看對方很爲難的樣子,每人總有難言之隱的時候,想起曾經遇到的莫白,對於莫白,星河無疑是充滿了敬佩,那個人可是魔界守護者魔魂的好朋友,冥界之王的轉世,雖然自己此時沒有機緣成爲他的手下,他也沒有幫助自己改善生活,可這份敬佩之情一直在他的心中,也許眼前的人和莫白是一樣的,因爲從對方的身上似乎也看到了與莫白相似的氣息。星河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小哥,你是不是正在找住宿的地方?”當初莫白也是因爲肚子餓偷吃了他們的食物,後來纔有那一系列的發生。

話題一轉,哪吒險些將自己的下巴掉在地上,什麼時候魔界人也是如此關心人了,難道傳聞都是假的,又或者說不管三界的任何一界,都是善惡並存。看高尚的神界,被人類所崇拜,可是居在他們之中,他更多的看到神人也如一般人一樣貪婪,有時候比傳說中的魔界人更爲的殘忍與嗜殺。不過哪吒卻很高興眼前的魔界人竟然猜到自己此時最爲爲難的事情。哪吒點點頭。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不如到我的房子住一晚吧。”星河提出的邀請。

哪吒心中更爲的驚訝了,難道魔界人真的很善良?哪吒打算接受眼前魔界人的好意,因爲他感覺不到對方的敵意,有的只是好意。哪吒感激星河的好意,並很樂意的接受了。隨着星河來到了星河的住處。剛踏進屋,便看到兩個小孩子期待地迎了上來,可是看到星河手中空空如也,其中一個小孩子沮喪着小臉:“爸爸,我們的食物呢?”

星河一臉歉意,因爲遇到了人,所以先將人帶了回來,至於他們一家極爲期待的食物,他並沒有帶回來。星河只能安慰小孩子說道:“等下,爸爸再出去一趟。”看着房子好像聽不錯的,爲什麼會沒有食物呢?哪吒心中極爲的疑惑,此時的疑惑就如當時莫白一樣,哪吒對魔界畢竟不清楚,哪裡知道這兒的房子幾乎一模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壞之分,真正的富裕與否與無法從一間房子就能看出來的,而是看實力,如果這個人實力很

強,無疑他可以通過他的實力搶奪到很多東西,自然而然的他就會變得很富有。而星河,他沒有實力,也沒有好戰的心理,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們一家永遠也無法變得富裕,過上好日子,除非某天魔界人改變了生活方式,不再靠搶奪維持生活,而是通過自己雙手的辛勤勞動的話,星河一家肯定能夠過上好日子。只是這種日子不是說有就有的,必須要有個人去創造。

星河的女人也隨後出來,看到哪吒,略顯好奇,星河連忙說哪吒是自己在路上遇到的人,因爲沒有住的地方,便將他帶了回來。女人並沒有發表意見,而是按照星河的意思,幫助哪吒收拾了一間房間讓他休息。而隨後,星河便再次出去尋找食物。

好一會兒,外面有動靜,小孩子再次高興地跑了出去,隨後便高興地喊道:“媽媽,是莫大人來了。”星河的老婆激動地跑了出去。哪吒鬱悶地想着,這莫大人到底是有多大的來頭,以致於這一家子如此興奮。很快,哪吒便知道了。

莫白進到屋中,同哪吒一樣露出驚訝的神色,他出來正是爲了找尋哪吒,沒有想到因爲經過這兒,想起星河一家,便過來瞧瞧,沒有想到竟然遇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對哪吒,莫白並沒有露出敵意之色,畢竟對於哪吒,出了哪吒神界的身份,莫白還有一種深深的牽絆的感覺,這份感覺是怎麼回事,莫白自然一時也摸不着頭緒。

莫白對哪吒笑笑:“大嫂子,最近可好。”隨後又想星河的老婆打了聲招呼,“咦,星河呢?”看這家的男主人遲遲未出現,莫白覺得極爲奇怪,按照星河對自己的崇拜程度,怎麼不會出來迎接呢?

星河老婆答道:“他出去找吃的了。”這話,說的莫白心中極爲傷感,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一家人怎麼還是這麼窮,還是因爲食物奔波。不過此刻的莫白卻覺得星河過上這種日子是極爲平常的。星河在魔界人的眼中,他並不強大,而且他又有一副魔界人不該有的心,不好戰,又有些好人,這種人顯然是不適合在以戰鬥爲生的魔界生存的。

在來的時候,他就想到給這一家子帶些吃的過來,於是莫白將一堆食物放在了桌子上,笑着說道:“我過來的時候帶些吃的來,你們吃吧。”兩個小孩子看到食物眼睛頓時冒星光。可是此時在他們眼裡,莫白可是高高在上的人。星河的老婆急忙攔住欲撲向食物的兩個小孩,對莫白說道:“莫大人,這如何敢當,我們怎麼可以讓莫大人爲我們送食物呢。”

莫白笑笑:“大嫂子,我們情分都到這兒了,你還說什麼客套話,當日我也是肚子餓的時候,偷吃了你們食物,如今我送食物過來,又有什麼不對。”不過話雖如此,當日,莫白接受挑戰,早就將這份恩情還了,只是對於這一家子,莫白自是將這份恩情放在心上了。

見莫白這麼說,星河的老婆還是將兩個小孩子放開,畢竟她也捨不得自己的孩子捱餓。兩個小孩子坐到桌前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一會兒之後,星河終於從外面回來了,手中還拿着幾個番薯。見此,莫白表示無奈地笑笑,看來星河也就這點出息了,給自己的老婆孩子吃的也只有番薯了。見到莫白,星河大驚,驚呼道:“莫大人,你怎麼來了?”星河絕對不會相信莫白是特意來看他們一家的,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們一家子中沒有一人有如此大的面子。不過,這是星河對莫白的不理解,隨意不是特意,可是莫白是經過這兒,可以見到他們的一家子,才特意過來的。

“好久不見。我是來找這個小兄弟的。”說着,目光落在了哪吒身上。哪吒心裡一打滾,果然是來找自己的,要不要逃走呢?

原來如此,星河覺得自己有將哪吒帶回來實在是太對了,無意之中竟然幫助莫白做了一件事。此時,星河的心中極爲地自豪。

莫白深知哪吒此時肯定又想着逃走,便說道:“這兒是魔界,你到哪裡,我都能找到你,不過我之所以來找你,是因爲我相信你說的有些話,我想知道所有你知道的事情。”

莫白相信自己的話,哪吒停止自己正準備逃走的動作,好好坐在了莫白的對面,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將事實告知,也是無所謂,不過有一點,哪吒是絕對不會說出去,也就是自己要和莫白聯手的事情,他纔不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哪吒點點頭:“既然你相信我,那好吧,我就將所有我知道的事情說一遍。我是神界托塔天王李靖的三兒子,不過我不是神界中人,自然也不是三界中人,倒是跟你有些淵源,你應該知道,我曾經爲凡人的時候,割肉還父,削骨還母,那時候,我的靈魂遊蕩在天地之間,我師傅太乙真人爲了救我,以蓮花爲了造就了肉身,所

以我也算是蓮花所化。與你算是同源。幾日前,神界的幾位神人前往萬魔山的寶洞奪取核心陣法,卻不想被魔界中人搶走了,這顯然已經危機到了神界的安危,同時我想你也應該明白,無論三界的哪一界,都有統一三界的想法,而核心陣法無疑是一大法寶。神界至尊本來派我父親前來奪取核心陣法,不過作爲兒子,我怎麼可以讓我的父親冒險,便接了這個任務。不過在找到黑暗之門,進入九幽冥海之後,卻見到了被採去蓮花的黑蓮的莖,而我能夠見到,大概也是因爲我也是蓮花所化的原因。他告訴我三界失衡的事情,同時也告訴我不想讓輪迴重新開始,那就必須讓三界再次處於平衡狀態,而能夠做到這一切的人就是你,冥界之王的傳人,黑蓮之子。因爲某些原因,他無法直接將冥界之王的願望傳達給你,才通過我。事情就是這樣,我把該說的都說,相信與否就看你直接。”哪吒算是將所有的事情都說明白了,不過依舊保持了直接要和莫白聯手的事情。

這些話,莫白自然是要好好斟酌,難道自己真的誤解了冥界之王的意思,他不是讓恢復冥界,振興魔界,征戰神界,而是要讓三界再次處於某種平衡的狀態。不過以自己的判斷,眼前的人應該不是欺騙自己。

莫白心中如何想,哪吒是不關心,他關心的是如何將核心陣法騙到手,完成任務,回到神界。

“我覺得想要維護三界的平衡,關鍵的還是核心陣法,我覺得它不該存在於三界任何一界,應該將他送往三界之外,三界人中任何人都無法到達的地方。”哪吒繼續提議,表明自己已經放棄拿回核心陣法的想法。

“什麼地方?”莫白好奇,天地間,還有哪個地方不舒服三界?

“不周山,曾經是關押大神共工之地,那是三界之外之地,三界中人無人能夠達到。不過你我都並非三界中人,定人能夠達到。”

莫白顯然有些疑慮,有些事情,莫白並不是十分的清晰。莫白沒有立即回答哪吒,他心中想着,此時問過魔魂最爲穩妥,最後也只是說讓他考慮考慮。哪吒也不急,畢竟這是大事,人家當然是要考慮考慮的,再說了,自己也是要算計他,若是這麼容易得逞,那不是顯得對方太過愚蠢,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資格成爲救世主呢。

在星河家寒暄一會兒,哪吒繼續留在星河家等消息,而莫白離開了。離開後,莫白立即去見魔魂,向魔魂說起了此時。魔魂也只是將信將疑,他並不能十分確信,不過對於不周山,倒是有些瞭解。魔魂說道:“不周山,確實如那小子說的,三界之外之地,只有非三界中人才可以到達。莫白,難道你真的要將好不容易得到的核心陣法送到不周山。”

莫白點點頭:“對此,我也想過很多,我也覺得這是冥界之王犧牲自己所要傳達的意思,他不是想要我們誰能夠同意三界,而是讓三界處於和平狀態,在天地間,任何事物都是兩面的,只有相互制約,纔可以永遠保持平衡,沒有人永遠善良,有愛的地方就會有仇恨,有善良的地方就會有邪惡,所以真正的和平也是如此。雖然我也想振興魔界,統一三界,很顯然,這不是必然的結果,最後只是讓世界回到頂點,合久必分,經過幾千年,或者幾萬年,恐又是如此局面。”

“我不同意。”一個聲音插入兩人的談話,很顯然,這個人是一直想要振興魔界的魔界至尊逆天。隨着聲音,逆天出現在兩人的面前:“莫白,你不過是被那小子的花言巧語所矇蔽,等我們將核心陣法送到了不周山,此時神界若是攻下來,我們絕對難以抵擋。”最爲魔界的王者,他不得不爲魔界的安危考慮。

魔尊的話不無道理,人心隔肚皮,更何況是在神界的眼中,魔界始終是眼中釘。

顯然話是投不到一塊兒,逆天絕對不允許莫白將核心陣法送到不周山。兩人對峙在那兒,魔魂看看兩人,也不知道如何插嘴。莫白也是爲難,本來拿到上古陣法是爲了振興冥界,征戰神界的,可是哪吒的一席話無疑讓莫白心生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當自己在認識到自己的想法可能錯的時候,他必定要改變自己之前的想法。可是想法是莫白的,不是逆天的,在逆天的眼裡只有振興魔界。而還有一點,自己在說要進入九幽冥海的時候,將陣法交給了逆天,若此時,逆天不把陣法還給自己,自己也無法將陣法送到不周山。

突然地動山搖起來,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爲什麼魔界突然震動,好像是一種預警。三人連忙飛出看個究竟,此震動原來自九幽冥海。那兒發生什麼事情了?莫白心生好奇。於是三人各顯神通很快來到了九幽冥海的入口。站在九幽冥海的入口,從裡面彷彿聽到一陣又一陣的悲哀,像是在陳述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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