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修,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雖然不知道你會不會回答我。”在乾杯過後,葉嵐向雷修提出了一個問題。
雷修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說:“可以,只要是我可以回答的,你儘管問好了。”
“謝謝,我想問你的是,當時我們兩個在鏡子的世界九死一生的時候,你手中的那把紅刀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修這個時候愣了一下,他雖然預料到葉嵐早晚會問這個問題,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快就問道。
“紅刀,什麼紅刀啊?”艾琳在這個時候也朝着雷修問道。
“這個……我……”雷修一時之間也無話可說,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葉嵐卻開口說道:“對了,艾琳那個時候昏迷過去了,所以錯過了精彩內容呢,那個時候,雷修從空無一物的手中變化出了一把紅刀,將那兩個鬼給逼退,才得以有時間破壞掉那兩個鬼魂的存在媒介啊。”
葉嵐擅作主張的替他說了出來,讓雷修也知道自己估計是瞞不住這件事情了,可是關於當時他憑空就變出了這把紅刀的事情,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所以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和他們說明。
最後躊躇了半天,雷修纔開口和他們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我沒有騙你們。”
“你確定嗎?”葉嵐這時候依然在那裡繼續追問。
“我都說了我真的不知道啊。”雷修這時候都有些激動起來了。
“好了好了,小修既然說不知道了,那就真的是不知道了,葉嵐你也不要再繼續追問了。”艾琳這個時候見到雷修這幅樣子,也趕忙幫他解圍。
“凜音,你知道些什麼嗎?”見雷修和艾琳這個樣子,葉嵐也只好向凜音詢問,希望從凜音那裡得到一些答案,但是凜音卻搖了搖頭,表示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方面的事情。最後,葉嵐只好放棄詢問了,就和大家一起繼續吃了起來。直到了11點多的時候,大家才吃完了這頓晚飯。
最後葉嵐還是自掏腰包結賬並開車把大家一起送回了那座居民樓。而在開車歸來的途中,路上不巧遇上了堵車,最後多花了一些時間纔回到了居民樓,等他們回到了居民樓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午夜十二點了,而好在隔天的話是週末,雷修和艾琳都不用去上學,所以他們也不擔心第二天的問題,他們唯一擔心的就是405號房,雖然說405號房裡的兩個鬼都已經失去了存在得媒介,已經不存在了,但是之前的心理陰影還是太大,所以他們在走上樓梯的時候,依舊是保持着極高的警惕。不過隨後他們發現,原本一直存在在這座居民樓裡的那種陰森的感覺,此刻完全的消失了,一直到他們回到了402號房,也一直是平安無事。
隨後,雷修他們回到了402號房,準備在402號房裡過個一晚上,再看看今天晚上會不會再有什麼變化,雖然後來凜音和他說她在走到405號房門前的時候有用靈媒能力感應過,405號房已經沒有任何的危險的氣息了,但是爲求安全,雷修還是提出了他今天晚上和葉嵐輪流守夜的打算,而葉嵐也表示同意,兩個女生最後也只好妥協了。
可是結果出人意料,或者說是理應如此,這一夜完全是平安無事,雷修和葉嵐兩人守了一夜,最後完全是連一點的異狀也沒有,到了早上,兩人也開始打起了瞌睡,直到兩個女孩醒來爲止,一切平安。直到那一刻他們才完全的放下心,405號房終於可以確定是安全的了。
到了第二天,雷修和艾琳決定回自己的家,之後,葉嵐提出了讓他們兩人暫時搬出和他們一起居住的提案,雷修因爲是孤身一人生活,所以搬來也不是什麼問題,可是艾琳的話還有家人,所以考慮到這方面,最後她還是婉拒了,只是答應他們如果有空的話會來這裡過夜。而葉嵐和凜音兩人也爽快的答應了。
這個恐怖的居民樓,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出現超自然的現象了。
時間話分兩頭,就在雷修和葉嵐兩人守夜的那段時間裡,空曠的街道上,一個一裘黑色風衣的人獨自一人走在了一條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這人用風衣上的帽子遮住了他(她)的樣貌,使人無法看清他(她)的外貌,更不用說是性別了,而此刻,唯有他(她)的腳步聲不斷的迴響在空曠的街道之上。
走着走着,這人來到了雷修他們所在的這座居民樓的樓下,他(她)擡起了頭,望着從402號房裡那依然亮着的燈光,彷彿陷入了沉思一般,隨後,他(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揚,彷彿是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後,就走開了。
這人繼續獨自行走在黑暗的街道上,他(她)在走路的時候,都在盡力的避免被街上的路燈所照到,就好像是想將自己徹底的融入黑暗之中一樣,不,這麼說也不恰當,因爲,他(她)自身就是黑暗的化身,他(她)是一個被光明給拒絕的人,唯有黑暗纔是他(她)的容身之處。
在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過後,他(她)終於走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座已經荒廢了很久的墓園,他(她)輕輕的推開了這座墓園的門,靜靜的走進了這座墓園,可以看出他(她)走路的時候腳步很輕,彷彿生怕驚動在這裡休息的那些亡者。他(她)在雜亂的墓碑從中不斷的穿梭着,最後來到了其中的一座墓碑前,而在無數的墓碑之中,有不少的墓碑已經損壞,也有的直接接倒在了地上,更多的則是佈滿了灰塵,但唯有眼前的這座墓碑,非但沒有任何的損壞,甚至就連灰塵也非常的稀少,恐怕是經常有人來祭拜和打理這座墓碑吧。穿着黑色風衣的他(她)俯下了身子,抹去了這座墓碑上些微的灰塵,獻上了一束花束,隨後就彎下了膝蓋直接跪在了這座墓碑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彷彿只有這麼做,纔可以徹底的表達他(她)對這座墓主無盡的思念。
幾分鐘的跪拜過後,他(她)終於站起了身子,從風衣之中取出了一張信紙,將它放在了墓碑之前,隨後就站起了身子,打算離開墓園,而他(她)在離開之前,再一次對着這墓碑的主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此刻,他(她)的臉上,已經是佈滿了淚水。之後,便離開了這座墓園。
這個人他(她)沒有名字,或者說他(她)有很多的名字。因爲他(她)是一個沒有任何的出生資料的人,是一個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人,但是,如果是和他(她)有深交之人,都會帶着敬畏的稱呼他(她)爲“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