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得問陸縉了。”我說完,往陸縉所在的方向望去,他已經不見了。
說實話,我很擔心陸縉比想象中難纏,他能得秦少蓉她爸的器重,應該很厲害吧?
樓湛天好像知道我在想啥,諷聲道:“不過才修了幾年道,便如此自負!”
聽樓湛天這麼說,我放心了不少,“可他咋不出來?”
“該出來時,自然會出來!”樓湛天淡淡道。
這時,從蠟燭中間的空地冒出的鬼氣,化成一隻只面目猙獰的鬼。
它們都是招陰引鬼陣、從附近招來的枉死鬼。
這些鬼一出現,就去撲捉那些逃竄的女生。
“啊,別過來!”
“救命、啊——”
她們全嚇破了膽,不管咋樣、都逃不出鬼爪,有的像靜靜一樣被擰下腦袋、有的被大卸八塊…………
場面非常血腥,金娜娜腿軟得跑不動,縮在一棵樹後、看着同伴一個個慘死,她驚駭欲絕。
其實這些鬼的外形雖然很恐怖,但實力一般。
有幾隻鬼要來攻擊我,我急忙用符咒、或敕字訣攻擊它們。
敕字訣只有一個字,簡單明瞭,也就是急急如律令的意思,只要加上相應的手訣,就能驅邪除鬼。
但招陰引鬼陣的鬼氣不絕,引來的鬼越來越多,光是數量就嚇死人。
“樓湛天,你快來幫我啊!”我快招架不住了。
“你實戰經驗太少,眼下是個好機會。”樓湛天沒有出來的打算。
我知道他可能會等陸縉現身才出來。可要是陸縉當起縮頭烏龜咋辦?
手裡的符紙用完了,我剛要從布包裡拿邪出來,突然,從我面前閃現出一張鬼臉。
我嚇了一跳,這隻可是厲鬼啊,我急忙咬破手指,準備在掌中畫出掌心符,還完畫完,整個人就被厲鬼掀飛出去。
“啊——”我以爲自己會摔得很慘,結果,一股陰風涌出,如一隻無形的大手般,托出我的身體。
緩緩地把我放在地上,周圍倏地籠罩着一層薄霧,把我和外界隔離起來。
“湛天,咋會這樣?”我有些害怕,不解地問樓湛天。
“不過是鬼瘴罷了。”樓湛天不甚在意道。
我知道鬼瘴,鬼要是化成厲鬼,會增加設置鬼瘴這一技能,將一塊地方完全與外界隔絕起來。然後在裡面爲所欲爲。
“湛天,要咋破鬼瘴?”我不知道該咋破解,只好問樓湛天。
樓湛天還沒開口,就從鬼瘴外面、走進一個長相俊秀的少年,正是陸縉。
“醜丫頭,我們又見面了。”陸縉瞪着我,臉上掛着陰狠的笑容。
“陸縉!”我看到陸縉,好想上去暴揍他一頓。
這傢伙咋這麼可惡?打不過爺爺和樓湛天,就拿我開涮。
“呵,你爺爺不在、那隻鬼也不在。看誰能救你!”陸縉冷笑道。
原來以陸縉的道行,感覺不到樓湛天的存在。
我還是奇怪,陸縉都來了,樓湛天咋還不現身?
“陸縉,和你有仇的又不是我,你爲啥總要置我於死地?”
當年他給我下藥,我都沒找他算賬,他卻這麼記仇。
“要不是你,那隻鬼也不會差點毀了我的魂魄,你爺爺也不會給我下咒!”陸縉咬牙道。
敢情他是把賬都算我頭上了,我好無辜,樓湛天要殺他,根本不是爲了我。
我不可能跟陸縉解釋,反駁道:“誰讓你先給我下藥的?”
“少廢話!你今天非死不可!”陸縉眼光頓變狠絕,懶得和我多說。
他疾步逼近我,橫擋在我身前,手裡多出一把繪着血符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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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匕首大驚,陸縉居然在匕首上下血咒,這得多恨我啊?
要知道,以自己血下咒,不僅會毀去他人魂魄,也會損陰德、傷及己身。
“你瘋了!”我驚叫一聲,險險躲過匕首的捅刺。
“我是瘋了,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很討厭你,討厭到恨不得撕了你!”陸縉說着,神色間露出濃濃的厭惡。
我急急躲過他又刺過來的匕首,但男女體力懸殊,眼看我要被匕首刺到了。
樓湛天終於從小木牌出來了,他以兩根如玉箸般的手指捏住匕首,阻下匕首的衝力。
“你、你在這裡?”陸縉看到通身散發着駭人寒意的樓湛天,表情從震驚、到驚恐。
任憑他如何使力,都無法把匕首推進半分,由此看出,他們之間的差距不只一點半點。
“不自量力!”隨着樓湛天的聲音落下,匕首一寸寸化爲灰燼。
緊接着,陸縉的身體被震飛出去,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陸縉還沒從地上爬起來,樓湛天就疾身追去,把他拽起來。
樓湛天不急着對陸縉下殺手,把鬼力灌注在拳頭上,不斷暴打他。
每一拳的落下,打的不止是陸縉的身體,連他的魂魄都受到重創。
這簡直是虐打啊,而陸縉完全是找虐,他毫無還手之力。
我看得目瞪口呆,從沒見過樓湛天這樣去暴打一個人。
按照樓湛天以往的作風,不管對人、還是對鬼,他都會直接秒殺。
我覺得在鎮上發現陸縉、或剛纔陸縉出現的時候,樓湛天都可以出手。
可他沒有。他故意放任陸縉折騰這麼久,才現身,分明是把陸縉當成跳樑小醜。
他一出來,又以超強的實力、把陸縉往死裡虐。
樓湛天周身迸發出的恨意,強烈到令我無法忽略。
當初爺爺問樓湛天爲啥要殺陸縉,樓湛天說是因爲‘前世仇’。
陸縉前世是樓湛天的仇人?到底是怎樣的仇恨,令樓湛天銘記至今?
我突然想起牛頭山的夢境,如果陸縉真是樓湛天前世的仇人,那他和季箐筠有沒有關係?
但我寧願相信樓湛天搞錯了、根本沒有前世一說。
這樣,我才能坦然地認定、自己和季箐筠沒有關係。
在我陷入自己的思緒時。陸縉如布袋般,再一次被樓湛天擊飛出去。
樓湛天一腳踩在陸縉的手上,我甚至聽到手骨碎裂的脆響。
陸縉疼得冷汗如雨下、五官都扭曲了,仍沒有痛呼一聲。
是他施法讓厲鬼佈下鬼瘴的,因爲他被打,無法再維持術法,鬼瘴早就消撤了。
鬼與之間,強者爲攝,那些鬼被樓湛天強大的氣場震住了,竟嚇得魂體直抖、對他俯首下跪。
金娜娜的幾個小跟班無一活口,死狀極其慘烈。
反倒是金娜娜沒死,她還縮在那棵樹後、尖叫不止。
她好像拿着啥東西擋在自己胸前,我細看了一眼,那是一張護身符。
我就說嘛,金娜娜咋肯聽陸縉的話、找我筆仙,原來陸縉給了她護身符。
之後,我才知道陸縉和金娜娜原本不認識,是陸縉查到我在學校的事,專找了視我爲敵的金娜娜。
眼下沒了鬼瘴的遮擋,金娜娜看到陸縉了,她尖聲叫道:“陸縉,你、你咋會被踩在腳下?”
她的話根本是在陸縉的傷口上撒鹽,我很不厚道地笑起來,“哈哈哈…………”
陸縉痛苦得幾乎要昏厥了,聽到金娜娜的話,拼盡全力爆吼道:“閉嘴!”
同時他察覺到樓湛天對他的恨意,也才明白當年樓湛天要毀他的魂魄,並不是因爲我。
陸縉咬着牙,吃力地擡起頭、仰看樓湛天,“爲什麼?”
樓湛天把陸縉從地上扯起來。咬牙道:“你不配知道原因!”
“總、總得讓我死個明白!”陸縉不甘道。
他想不通樓湛天的恨意,從何而來,只覺得莫名其妙。
樓湛天冷笑一聲,轉頭看向我,“要不要殺了他?”
“問我幹啥?你想殺就殺唄!”我不明白樓湛天爲啥要問我。
陸縉聽到我的話,狠狠地瞪着我,“你——”
竟是恨得說不出話來,我回瞪着他,“我啥我?你想害死我,還指望我給你求情啊?”
我算是明白了。只要陸縉不死,日後肯定不會放過我。
“要殺要剮,隨便你們!”陸縉擡目,直視着樓湛天。
他眼裡分明帶有懼意,還裝得這麼硬氣。
樓湛天脣邊勾出一抹諷刺,突然,擡手連掃了陸縉數十個耳光。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之下,啪啪的巴掌聲,格外刺耳。
我光聽着,都覺得疼。因爲我不知道樓湛天這麼恨一個人的原因,所以不敢說他狠。
“陸縉,你給我聽着!”樓湛天再度把陸縉扔到地上。
他語氣略頓,陰聲道:“我不會讓你死得太痛快!”
陸縉終於崩潰了,厲聲大吼,“你到底想怎樣?”
“今天我饒你不死,日後,要你嘗受我遭受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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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湛天幾乎從牙縫擠出這話,眼裡的狠厲,着實駭到我了。
“湛天。你現在不殺他,以後——”我壯着膽子問樓湛天。
他之前還逼着我殺楊大妞,這會,他倒不殺陸縉了。
難道楊大妞不死的話,會比陸縉更具威脅不成?
樓湛天打斷我的話,篤定道:“日後,他會更慘!”
什麼嘛?說來聽說去,都是他的話!我略有不滿。
隨後,不知樓湛天對陸縉做了啥,令陸縉痛苦得在地上直打滾。
“殺了我、有種殺了我…………”陸縉青筋暴凸、嘴裡發出如困獸般的慘吼聲。
頭一次見到有人痛苦到這種地步。我竟有些不忍。
我剛想勸樓湛天給陸縉一個痛快,樓湛天就拉着我、準備離開這裡。
樓湛天腳步剛動,跪在地上鬼,就顫着魂體求饒。
我原以爲樓湛天會將它們打得魂飛魄散,然而並沒有。
他寒目一掃,冷喝一聲,“滾!”
衆鬼得赦後,爭先恐後地四下飄竄,生怕跑慢了一步,樓湛天會改變主意。
後來,我才知道,樓湛天一般不會對枉死鬼趕盡殺絕,除非觸及他的底線。
在經過金娜娜身邊時,樓湛天問我,“要如何處置她?”
“我不知道。”我沒想過要把金娜娜咋樣。
金娜娜雖不知道樓湛天是誰,可連鬼都怕他,她豈會不怕?
她不敢求樓湛天,就爬到我腳邊,抱住我的腳,哀求道:“醜八怪、不!譚音,求求你饒了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
金娜娜哭得鼻涕橫流,狼狽又卑微,和往日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你快放手!”她把我的腳抱得太緊,我咋都抽不出來。
“找死!”樓湛天俊眉一蹙,擡手一揮,直接把金娜娜揮飛出去。
“啊——”金娜娜的身體砸到樹身後,竟震出了一魂。
樓湛天手指一動,一道氣流自他指間疾射而出,把金娜娜離體的魂擊得破散。
“你、你毀了她一魂。那她——”豈不是要變成傻子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樓湛天幻出的?霧包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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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已經是半夜了,我經過爺爺的屋子時,見屋門半開着。
我覺得很奇怪,爺爺睡覺從不會開門的。
“爺爺——”我心裡一慌,急衝進屋裡。
屋裡點了一盞油燈,藉着昏?的燈光,我看到炕上空無一人,被子疊得很整齊。
爺爺走了,他竟趁我去赴金娜娜的約時,啓程去歸雲山了。
我眼睛酸得不行,心裡的擔憂逐漸擴散。
“他去歸雲山了,少則兩個月、多則三個月就回來!”樓湛天在我身後道。
“爺爺咋能一聲不吭就走?你們是商量好的吧?”我難過道。
樓湛天看向桌子、沒吭聲,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見桌子上用杯子壓了一張紙。
我趕緊拿起來一看,紙上是爺爺親寫的囑咐之語,要我在他不在這段時間、好好照顧自己。
看完之後,我心裡更不好受了,樓湛天淡聲道:“去睡了!”
我悶悶地應了一句,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屋子。
爺爺走沒幾天,金有錢就求上門,原來金娜娜真的變傻了。
我只說爺爺到外地給人看事、不在家,把金有錢打發了。
金娜娜那些小跟班的屍體,隔天就被發現,這樁慘案轟動了整個龍巖鎮。
公安正着手調查此案,金娜娜當晚不知咋回家的,竟沒人知道她當時在場。
不過,因她傻得太突然,和那幾個女生關係又好。自然被列入調查對象。
倒是沒人懷疑到我頭上,令我奇怪的是沒人提到陸縉,他傷得那麼重,是咋離開的?
因爲這事發生在學校後山,鬧得學生們人心惶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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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不在家的日子,很難熬,我每天無不在擔心他。
至於上下學,我不會趕牛車,只好讓樓湛天送我。
怕人看到,樓湛天每次都把我送到、快到鎮上的無人路段,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卻不見爺爺回來。
我急上火了,總問樓湛天爺爺咋沒回來。
起初,樓湛天還會告訴我應該快了,後來懶得理我。
在我急得要死時,今天剛到家門口,就遇到一個身穿綠色衣服的郵差。
郵差問我,“請問這是譚音家嗎?”
“我就是譚音。”我有些奇怪。還從沒有過郵差到我家呢。
郵差從綠色揹包裡拿出一封信遞給我,“有你的信,請簽收!”
我狐疑地簽上自己的名字、收了信,再仔細看寄信人的名字,居然是秦少軒。
秦少軒寄信給我幹啥?直覺告訴我,肯定沒好事。
剛進了院子,我就迫不及待地把信封拆開。
樓湛天也從小木牌出來,站在旁邊、和我一起看信。
看完信的內容之後,我瞬時癱坐在地上,哽咽道:“湛天,爺爺出事了。”
秦少軒說他和瘋道人也去歸雲山了,遇到一個戴面具、很像爺爺的人。
衆人發現鬼棺在歸雲山最大的墓裡,陸陸續續有人下墓。
也不知墓裡發生啥事,導致墓室倒塌,先下墓的幾批人全困在裡面,生死不明。
秦少軒師徒是去湊熱鬧的,因暫時保持觀望的態度,沒立即跟着下墓,才倖免於難。
那個戴面具的人是第一批下墓的,瘋道人越想、越覺得他像我爺爺。
所以。秦少軒就寫了這封信給我,既是報信、也是確認我爺爺有沒有離家。
“莫慌,你爺爺不會那麼容易出事!”樓湛天難得安慰我。
我扯着樓湛天的袖子,央求道:“湛天,你帶我去找爺爺,好不好?”
“不行,不過是一封不知真假的信!”樓湛天聲音驟冷。
我咋會聽不出樓湛天的意思?信是秦少軒寫的,他不讓我聽信秦少軒的話。
“湛天,你能不能探出信的真假?幫我探探。”
我把信紙塞到樓湛天手裡,想讓他利用鬼力、通過信紙。探出寫信人的心境。
樓湛天臉色瞬沉,推開我的手,“你當我是神?”
“我——”我哽住了,意識到自己把樓湛天想得無所不能了。
沉?了許久,我悶聲道:“秦大哥應該不會騙我的。”
我說這話時,倒沒想那麼多,不想,觸怒了樓湛天。
他用力擒握住我的手,神色寒人,“叫得這麼親熱。還認爲他不會騙你?”
“疼,你放手!”他的力道過大,像要把我的手摺斷了一樣。
我疼得受不了,樓湛天又不肯鬆手,我只好改口道:“我說錯了,是秦少軒,我是覺得他沒理由騙我。”
“以後不準和他走得太近!”樓湛天語帶警告道。
“我知道了。”我低聲道,心裡是怨樓湛天的。
我在擔心爺爺的安危,他卻莫名其妙地發瘋,反正我不認爲他是在吃醋。
大概是見我‘認錯’了,樓湛天臉色緩和了許多,“你去了也沒用,安心在家等他。”
“不行!沒見到爺爺,我不會安心的。”啥事我都能退讓,唯獨事關爺爺的安危。
樓湛天冷瞪着我,“冥頑不靈!”
“湛天,求求你帶我去,確定爺爺沒事,我馬上就走,不會給你們添?煩的。”
我撲入他懷裡,緊緊抱住他勁瘦的腰,又搖、又用頭蹭他。
樓湛天不答應的話,我是走不出家門的,既然正經地求他沒用,我只能採用這種無賴的方法了。
果然,他冷硬的臉色出現龜裂的跡象,抿着脣、不說話。
他還不答應,我快沒轍了,“湛天,只要你帶我去。讓我做啥都行。”
“讓你做什麼都行?”樓湛天詭異地瞥了我一眼。
我被他的眼神唬住了,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我只能硬着頭皮點頭,“是,我、我說話算數。”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可別後悔。”樓湛天道。
“我、我不後悔!”我咬脣道,其實我現在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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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去找了校長,藉口要陪爺爺到外地治病,需請長假。
一般沒有大人、沒有出示證明,目前後山慘案風波未過,請長假不可能會批的。
我想着校長和爺爺的交情好,就越過班主任、直接去找校長。
校長一聽到爺爺生病,二話不說、就批了,還很關心爺爺。
要不是我說很快就要啓程了,校長肯定會跟着我回家看爺爺。
我之前騙金有錢說爺爺去外地給人看事,現在挺擔心他和校長認識、揭穿我的謊言。
從校長室出來後,樓湛天說我滿口謊言,我心裡很不舒服。
可我真的沒辦法,總不能直接拋下學業去找爺爺,那樣的話,非把爺爺氣死不可。
“你一面擔心你爺爺,一面爲了請假,以他看病爲藉口。”樓湛天譏誚道。
“我——”我一時竟說不出話了,狠不得打自己一耳刮子。
怪我急着請假,當時看到校長時,腦子一慌、那樣的藉口脫口而出。
“和你說笑的!”樓湛天見我自責不已,緩聲道。
“我是烏鴉嘴,說話也當不得真。”我心口一悶,自語道。
到家後,我直接回屋收拾行李。
當我打開放衣服的大箱子後,忍不住驚呼出聲,“湛天,快看!這是啥?”
灰常感謝桑梓花開和蝶夢未醒的玫瑰,和送幣、投鑽石的寶貝,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