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到村外看看,你載我們去吧。”我笑道。
大概是拿人短,司機終於答應載我們去清河村了。
樓湛天氣質冷然,又長得好看,坐在摩的上,倒顯得有些滑稽。
他一直冷着臉,我暗笑,誰讓他不肯用鬼術帶我去?
其實。我似感覺到他好像有些嚮往普通人的生活。
去清河村的路上,司機一直勸我們不能進村,我只是笑笑,沒說啥。
清河村建於深山老林之中,剛到山外,司機就不肯走了。
我沒勉強他,往山道的方向望去,只覺得灰濛濛的一片。
“他們咋會把麗雲捉到這裡來?”我奇怪道。
這個問題實在很令人費解,按理說,那些人應該把趙麗雲捉到他們太太面前,讓她出氣纔對。
樓湛天沒回答我,他率先走上山道。我跟了上去。
我邊走、邊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這裡山巒疊嶂,灰霧中隱夾着一道道陰魂。
走了一會,便看到清河村的影子。整個村子四面環山,可謂是依山而建。
村前橫攔了一條河,乍看,河水清澈見底。實則有虛化的殘肢斷臂、漂浮在水面上。
濃重的陰氣從村裡涌泄而出,凍得我很不舒服,這種地方根本不適合活人居住,我不可思議道:“咋可能有活人住在這裡?”
“這裡倒是鬼物修煉的好去處。”樓湛天淡淡道。
“你是說裡面沒活人,住的全是鬼?”我明白他的意思。
這裡陰氣太重,完全蓋過了人氣,影響了我的感應能力。
“進去看看就知道。”樓湛天看了我一眼,冷沉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我沒他那麼輕鬆,解開包住桃木劍的紅布,把桃木劍提在手裡,和他一起走進村子。
立在村口的石碑,只剩下半塊,僅剩的‘河村’二字,被風霜摧殘得模糊不清。
舉目望去,村裡的房屋建造得錯落有致,看起來很密集。不過,大部分都倒塌了。
奇怪的是,每一棟房屋的屋頂,都懸掛着一口紅色的棺材。常年經日曬雨淋,棺材不僅褪色了,還有些腐爛。
按風水學來講,房屋一般南北朝向。但清河村的房屋有的東西朝向、有的斜向朝向,大多門窗相對,毫不忌諱穿堂煞。
百屋環繞、屋頂懸棺,加上有一條可容一個成年人爬行的排水道。蜿蜒在房屋下面。
我細想了下,這樣的風水格局,應該是‘陰居鎖魂局’。
再聯想‘人鬼同居、人死不出村’的葬俗,我心裡大驚。
看來這村子、不僅人死不出村,連魂魄都得禁錮在這裡,好歹毒!
我越看、越覺得瘮人,也知道住在這裡的,除了鬼、不可能有活人。
“湛天,我們上當了,麗雲不可能被捉來這裡。”
我不由對樓湛天投以懷疑的眼神,因爲是他提議要來的。
想想也是,樓湛天原本不想多管趙麗雲的事。卻突然肯陪我來。
而且,他好像事先知道我會收到短信一樣。
樓湛天沒吭聲,只是以目光掃看着四周。
就是這樣的態度,讓我覺得自己被他騙了,怒問:“你騙我?短信是誰發的?”
“算不上騙,不過是篡改了短信裡的地址。”樓湛天毫無愧意道。
“你爲啥要這樣做?”這種被耍的感覺,令我憤怒到極點。
倒不是我傻得啥事都相信他,而是沒想到他會在這件事上耍心機。
“這裡可能有鬼棺。”樓湛天說得很坦然。
鬼棺、鬼棺,又是鬼棺!這些年,樓湛天和爺爺一直沒放棄尋找鬼棺。
埋在牛頭山的鬼棺,早在兩年前,被爺爺和樓湛天。不知用了啥方法,挖了出來。
爲了掩人耳目,他們把鬼棺埋藏到我家屋後的菜地下面。
一般來說地下面埋了鬼棺,鬼棺的散發出來的鬼氣、會把地質腐壞。而無法種菜。
爺爺卻大費周章地施法封住鬼棺的鬼氣,聽他們的意思,好像要齊集鬼棺。
殊不知,我偷窺了他們埋藏鬼棺的過程。
“有鬼棺又咋樣?關我啥事?”我語氣沖沖道。
樓湛天不理會我的怒氣,自顧自說,“讓你來,是想——”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瞬時明白他的意思。打斷道:“你該不會想效仿瘋道人,也用我的血引出鬼棺?”
“不用你涉險,只要你一點血就可以。”樓湛天輕笑道。
“一點也不行!你自己去找鬼棺,我先走了!”
我說完。轉身就要走,樓湛天攔住我的去路,把我拉入懷裡。
樓湛天輕撫了我的臉一下,指了最外圍、唯一一棟沒有懸掛棺材的房屋,說道:“我不勉強你和我一起找鬼棺,這樣吧,你先在那房子待着,我找到鬼棺,就來找你。”
“誰知道你能不能找到鬼棺,或要找多久,你是鬼,在這裡待多久都沒事。可我是活人!”
後面一句話,我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來的。
“放心!以你的體質,吸一些陰氣也無妨,我也會把控好時間的。”樓湛天不以爲然道。
“反正我不會給你血的!”要我等他可以,但我不可能弄傷自己、滴血給他。
要知道,這裡鬼魂衆多,估計年份都不低,一旦我的血氣流泄出去。會引發衆鬼爭食。
雖然我的道行大有長進,也對付不了太多不明實力的鬼。
“我怎捨得把你置身於危險之中?”樓湛天忽而綻出一抹、如同罌粟花般迷人的笑容。
我一直都知道他笑起來很好看,卻頭一次見他笑得這般蠱惑,晃住了我的心神,令我腦子頓覺空白,無法去想別的。
突然,下面一涼,驟然喚回了我的理智,我心覺不妙,低頭往下一看,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狂烈的怒火填滿我的心腔,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想拉開樓湛天那隻可惡的手,他已經拿着那‘東西’,飄離到數丈之外。
“樓湛天,你太不要臉了!”我怒吼道,羞憤欲絕。
這死鬼。平時高冷得要命,誰想得到他爲了拿到我的血,居然做得出這種下流的舉動。
“不要到處亂跑,我很快就回來。”樓湛天笑道。
不等我開口。他就拿着那‘東西’,往村尾的方向而去。
“可惡!”氣死人了,我得找個地方墊張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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