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帝哪裡聽得進去,見愛妃疼的滿臉扭曲痛苦的聲嘶力竭還喊着“皇后娘娘爲何害我”,下意識的就以爲這是皇后乾的。
回首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皇后的臉上,皇后捂着臉退後了幾步,臉上滿是震驚,卻還是等在一旁侯着太醫的回覆。
那年邁的太醫上前診脈過後便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回稟皇上,蘭妃娘娘中毒了。”
“中毒,什麼毒,可有解?”
“是七絕丸,只有下毒之人方纔能配出解藥。”太醫戰戰兢兢的看了身後的皇后一眼,“皇上,唯有找出下毒之人按照毒藥的配方重新調配,按次數配出解藥,纔可令蘭妃娘娘活過來,否則七日之內,蘭妃娘娘必然經脈具斷而亡。”
“什麼?”如此惡毒的毒藥,皇帝一聽更是怒不可遏,看着一旁滿臉無辜的皇后更是震怒,“賤人,你到底對她下了什麼!是不是朕太放縱你,讓你覺得這後宮是你的天下了?”
皇后連連搖頭,卻是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皇上,臣妾真的沒有!不是臣妾!”
“把解藥交出來!”
“皇上!”
“交出來!”
皇帝的吼聲讓皇后身邊的一個老嬤嬤看過不去,冒着頂撞皇帝的危險衝了出來跪在地上,“皇上明察,皇后娘娘是無辜的啊!是蘭妃娘娘自己服毒冤枉皇后啊!”
“你這賤奴還敢狡辯!來啊,給我拉出去砍了!”皇帝看也不看那忠心耿耿的老嬤嬤,皇后見此連忙撲了過來攔,皇帝卻冷冷的看着她,“你不交出解藥來是吧,我有辦法讓你交,來啊,把皇后打入冷宮,用盡一切辦法也要讓她將解藥交出來!”
緊接着我看見有侍衛過來將無辜的皇后拉入了殘破的冷宮之中,原本在皇后身邊服侍的嬤嬤宮女也全都拉了出去杖斃。
而後,有幾個原本蘭妃身邊的嬤嬤,陰險的笑着拿着一堆深宮裡的刑法進了冷宮。
房門被關上,我只能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陣
的慘叫聲,那聲音絕望孤立無援,令我聽着就毛骨悚然。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江子丞,他倒是靠在椅背上沒什麼表情,“這場景我已經看過了無數次,怎麼,受不了嗎?”
我沒說話,很快便看到畫面又轉到了蘭妃的寢殿之中。
蘭妃虛弱的躺在牀上,皇帝親自在她身邊喂她吃飯,蘭妃臉色蒼白一臉哀愁,皇帝聽說沒問出解藥就更加憤怒讓身邊的人再去動刑。
而冷宮裡的皇后已經奄奄一息,眼見就要撐不過去,皇帝又不肯鬆口,這最後一番刑法,就這麼僵她活活折磨死了。
而皇后死後,那動刑的兩個嬤嬤相視一笑,從旁邊拿過一張白紙,寫下了一個配方,又摁了皇后的手印呈交了上去,雖是皇后生前所說。
皇帝立即令人去按配方配出解藥,結果蘭妃服下解藥,身體也當真就好了起來。
這顯然是蘭妃作的一齣戲,害死了皇后,還讓皇帝對她的寵愛越發的多了,我看到最後也沒明白江子丞到底是什麼意思。
卻見他又一擺手,九歲的江子鈺便出現了,他站在蘭妃的面前,眼神尚且懵懂,“母妃,你爲何要讓人去買這個?”
他說着話揚了揚手裡的藥方,赫然是那毒藥配置的列表。
“鈺兒你還小不懂,母妃做事你不要插手,總之一切都是爲了你的將來。”
我看着幼小的江子鈺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卻沒有再阻止蘭妃,也隱約知道了江子丞讓我看這些的原因。
“你是想說他聯和他的母妃殺了皇后?也就是你娘?”
江子丞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現在你還覺得江子鈺是善,我是惡嗎?”
我沒說話,江子丞便接着說道,“秦萱,你總是隻看自己願意看的,我是任性易怒,可江子鈺呢?他就是好人了嗎?”
我還是沉默,就見江子丞的手一揮,畫面出現在了那天我和江子鈺大婚的新房外。
江子丞已經在裡面對我怒目而視,惡語相向,我的脖頸還未
被他掐住,但我看到在這個時候江子鈺就已經站在門外了。
他的身影孤傲冷清,雙手負在身後盯着裡面的我和江子丞不知道在想什麼,但他沒有在這個時候進去。
而是在江子丞把毒酒已經灌了下去,我倒在地上開始痛苦的哀嚎,他這才破門而入進門扶起了我。
“萱萱,你知道是爲什麼嗎?”江子丞冰冷的氣息緊挨着我,緩聲道。
“他想除掉我,而只有你死了,他纔能有正當藉口去向皇帝請命。”
江子丞的聲音涼涼的,也撩撥的我心裡一直在起雞皮疙瘩,江子鈺是這種人嗎?不,我不相信,他怎麼可能用我的命來做賭注。
“但他萬萬沒想到,我和皇兄早就是一路人了,他於我們而言纔是最大的障礙。”
“你不要再說了!”我瞪了江子丞一眼將他推開,他後退幾步我面前的畫面便又回到了病房。
“怎麼,你不相信?”江子丞冷哼了一聲,“自古帝王多無情,江子鈺有帝王之命,亦有稱王之心,你以爲皇族兄弟,誰不想做皇帝嗎?”
我渾身都在冒冷汗,江子丞口中的江子鈺根本不是我所看見的,我所擁有的前世記憶中,哪怕是他戰功赫赫,神勇無比,但他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能什麼都聽皇帝的。
尤其是江子丞說他有稱帝之心,怎麼可能?
江子丞見我的反應又笑了一聲,“你以爲他真的是對皇兄忠心耿耿嗎?不,他知道皇兄在做錯事,還故意推他一把,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戰功自然算在他頭上,可背上罵名的是誰?是皇兄!”
“你不要再說了。”
“怎麼,事實太殘酷,你不願意聽了?江子鈺只跟你說了他如何威風嗎?”
江子丞又緊靠了我幾步,整個身體都要壓了過來,我奮力的擠開他,“我不會相信你的。”
“呵呵,呵呵呵呵。”江子丞又冷笑了,像是聽到什麼極可笑的話一般,“萱萱,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你不如自己去問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