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伏宗可以引導你,不如你試一試,是不是也可以靈魂相連,感應到他。”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不過,爲了防止你找不到回來的路,給我一根你的頭髮,十五分鐘後,我會點燃頭髮,到時你看到引導,無論有沒有找到伏宗,一定要回來。”
“謝謝你,路軍師。”我拔下一根頭髮給了路卓,連忙閉上眼睛,試着讓自己安靜下來。
“你只管去尋找他,我會守在你身邊。”
路卓如春風般的聲音飄來,我點點頭。
我,相信你。
閉上眼睛後眼前一片漆黑,我試着回想小院的模樣,卻始終感覺不到伏宗在哪裡,反覆試了幾次,心裡開始焦急,是我聯繫不到伏宗,還是伏宗也陷入哪個幻境中出不來了呢?
不一會兒,頭上都是汗水。
“徒兒,快醒來,醒來。”
我感到額頭一痛,就睜開了眼睛,師父拿着上次的水往我的額頭上正中位置按着。
“師父,我找不到伏宗,怎麼辦啊。”
“你剛纔魂遊天外,後來滿頭大汗,叫你也不回答,師父就用了回魂的法子把你拉回來了,你跑哪兒去了?”
“我去關我的小巷子啊,在那裡找伏宗。”
“找到了嗎?”
我搖搖頭,“就是因爲沒找到纔出汗,誰讓你叫我回來了,沒準這個時間我就找到了呢。”
“你,小丫頭,爲師還不是怕你回不來,魂魄走丟了,找不到身體,你就死了!女孩外向,一點不假。”師父做回座位,對我不但不感恩,反而不領情的行爲很不滿意。
“我一時着急嘛。”師父不高興了,我得去哄哄老頑童,“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您永遠是徒兒的爹。”
“哈哈哈哈……好!這纔是我徒兒。”師父見我知趣,從他的百寶箱裡拿出一件瑪瑙手鐲,“這個鐲子,是能幫人魂魄離體的法寶,專門爲發力低微的實用,你帶着它,儘管去找,別說是小巷子,就是去了地府鬼門關,只要在你想回來的,對着鐲子念出我魂歸位,念三遍
,保管比路卓的法子好用。”
“快帶上吧,謝大師給的,都是寶貝。”
路卓說着,還拿着那根頭髮,顯然是打算點燃,卻被師父快一步叫醒了我。
“好嘞,帶上了,謝謝師父,您是我親師父!”我把鐲子帶到手上,再次要靈魂離體。
路卓卻抓住我的手,微笑裡帶着一絲不容拒絕,“最多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你還沒有回來,我還是會點燃頭髮。”
“好好,半個小時回來。”
這鐲子果然是寶貝,我戴上後,靈魂離體完全可以看清楚周圍的景色了。
我的魂魄先是在小巷子逛了一圈,沒有找到伏宗和球球,想着他們會去了哪兒。
我的腦子總是不太好使,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所以然來。
“如果我有伏宗一般的聰明就好了。”我站在院子當中,準確地說是飄在原地腦海裡想着,“不四個之一就行,實在不成,十分之一也好啊。”
“伏宗,伏大人,伏宗殿下。”我重複着幾個稱呼,“你在哪兒裡呀。”
“我們之間只能這樣?”
伏宗是聲音從我被背後傳來,我回頭望他。
這時的伏宗,一件黑色披風,如瀑長髮隨意地散落在肩膀上,上揚的眉峰帶着些許笑意,薄涼的脣盡微微勾起,猶如深淵般的眸深邃無比,載滿了無邊的寵溺。
“殿下有氣吞山河之勢,俯視蒼穹之魄,可曦兒既然是菡域之主,受菡域侍奉,必然要佑這一方平安,與殿下道不同不相爲謀。”
好美的聲音,天籟之聲,只是聽聲音就知道一定是位美人,我不自覺尋找聲音的主人。
我看不清她的面孔,只看到周身雪白,猶如來自九天的玄女,聖潔無比,讓人只敢遠觀,不敢褻玩,她站立的地方草兒翠綠,鮮花怒放,她彷彿置身花海的仙子,享受世間萬物對她的朝拜。
“既然你喜歡菡域,我不動便罷了,你留在我身邊。”伏宗對着女子溫柔無比,連說話都要輕上幾分,似乎擔心會嚇到她。
“殿下,恕曦兒難以從命。”女子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伏宗身形一閃,便擋做她面前。
“別走,留下來。”
伏宗擡起手,撫摸着女子的臉龐,溫柔的,幾乎要將一切融化。
“哥哥。”女子輕聲喚着,帶着幾許無奈。
“別叫我哥!”伏宗突然放開女子。
“在曦兒心裡,一直將殿下當做兄長看待。”女子不顧伏宗的憤怒,繼續說着,“從曦兒來到魔域的那一天,曦兒就知道,殿下是曦兒的兄長,永遠都是。”
“不!”伏宗猛地將女子揉進懷裡,聲音低沉,卻仍然剋制自己的情緒,生怕傷害到她。
“我決不會讓你嫁給他,絕不!你是我的!”
我看着伏宗抱着另一個女人,還是那樣視若珍寶,嫉妒地都要發瘋。
那女人是什麼人,伏宗竟然那樣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他是愛我的,怎麼能抱着另一個女人。
我衝到他們面前要將他們分開,身體卻穿過他們的身體,無法觸碰。
看着這裡的一切,浪漫的花海,擁抱的情侶,看起來是那麼地和諧,我彷彿纔是那個闖進來的第三者。
“伏宗!你個壞蛋!”
雖然碰不到,我還是站在他身後,不停地打他的後背,手穿過他的身體,彷彿利劍一樣,刺入又拔出。
“別打了,看着就疼。”
我回頭,又一個伏宗。
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模一樣啊,只是這個伏宗頭髮是束起,而那個是散開。
“走吧。”
後來的伏宗走進我,揮動了一下袖子,女子和那個伏宗就消失了。
“你是真的嗎?”
自從出現過幻覺,我就開始不斷懷疑人生,每次遇到都有問一遍。
“你能找到這來,你說呢?”
這個伏宗很霸道,一點也不像那個那樣溫柔,那個女子真幸福,被人捧在手心,輕言輕語,我呢,經常被人吼。
“剛纔怎麼回事?那個女人是誰?”
“幻境而已。”伏宗拉着我,在花海里走着。
“幻境裡的那個就是你對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