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原本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有人向他推銷產品，那這個人聞氣味兒，結果問到這個氣味之後人就暈倒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腎臟不見了。
據說摘除腎臟這種手術需要專業的醫生，而這些醫生大部分出自於黑診所或者黑醫院。
“這個司機是不是想把我身上的器官賣掉呀。”我壓低聲音問伏宗。
想到腎臟手術就感覺怕怕的，而且我聽說最近植頭手術都成功了。
“可能。”
我有些不高興，“你不應該這麼淡定。”
“不是。”伏宗重新回答一遍。
“你怎麼知道？”
“他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
“好。”
司機回頭看我好幾次，見我自言自語十分開心，罵了一句見鬼了，繼續往前走。
十八樓盡頭是一間沒有門派的大房間，司機拿出鑰匙開門，他率先走進去。
已經走到這裡，不進去也是可惜了，我和伏宗對視，然後跟着進去。
我的天啊，真是停屍間，一具具屍體躺在單人牀上，每一個都蒙着白布。
司機轉過身，衝我不懷好意地笑着。
“小丫頭，這年頭大家都不好混，哥哥這次出門，沒撈到什麼貨，沒法跟上頭交代，你就行行好，做個好人，幫哥哥這一次。”
“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這個司機，是他倒黴，遇到了我，身旁的伏宗。
“痛快！有幾位有錢人家的少爺，年紀輕輕死了，他們家裡人不願意看他們在陰間孤單，就尋摸這給他們配個媳婦，可有錢人要求高，一般的女屍看不上，我看你就挺好，眉清目秀姿色上乘。”
司機說到這，一雙眼睛眯成一條縫，看我的眼神彷彿想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伏宗勾起手指，輕輕一拉，就像是在操縱一件玩偶，司機猛然跪在地上。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他，驚恐地望着我。
我對他嫣然一笑，坦然接受他的朝拜。
在伏宗面前說把
我配給別人，你是在作死知道嗎？他現在沒廢了你，是還想從你口中挖到更多秘密。
“那幾戶人家是什麼人呀，說說唄，我挑選挑選。”
看懂伏宗的眼神，他讓我繼續問下去，“你上家是哪位，找到我這麼個搶手的，他不得好好犒勞你。”
司機手撐地，顫巍巍從地上站起來，起來後雙腿還在發抖。
跪一跪就成這樣了？我側過頭看着伏宗。
鬼神大人勾起脣角，用那張帥到讓人心顫的俊臉看着我，“好戲還在後頭。”
“哼！都是你不敢想的人物，要是活着，普通老百姓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他們說上話。”
“哦，那你回答我下一個問題吧。”
我滿不在乎地開口，最近死了很多有錢人家的闊少嗎？
“說了你也不認識，反正快死了，知道那些也沒用，你還能化成鬼找我們算賬不行？”
“那可沒準，我死得冤枉，化成厲鬼找害我的人索命。”
司機從身上拿出一把鋒利小刀，臉上是徹底的惡意，“做這行這些年，老子還沒碰到過鬼！”
拿着刀一步一步靠近，我無所謂地看着他，你今天就遇到鬼了，老兄。
突然司機拿着刀，一刀插在自己胸口，這一刀插地很深，幾乎全部沒入，只留下刀柄在外面。
司機驚恐地望着我，但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嘴脣上下蠕動，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我也被嚇了一跳，害怕地望着伏宗。
就在這時，司機的刀保持着沒在身體裡的狀態，用力下滑，幾乎要將整個胸口劈開。
司機站着的地方留下一灘血，彷彿他站在血潭裡，因爲傷口在胸部，他大半個身子上都是血！
伏宗散發出嗜血的笑意，我害怕地看着他的側臉。
“別，快住手。”我說話的聲音開始打顫，我以爲伏宗只是教訓教訓他，沒想到他是要殺人。
聽到我的聲音，伏宗轉頭看着我。
“不殺？”
“當然不能殺人！”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和伏宗的距離，在我心裡，最最不能做的
事情就是殺人，這是我連想也不敢想的事！
可在他眼裡，人命不值錢，朗升和他媽媽，眼前這個司機，是不是所有他不喜歡的人都要殺。
我的目光觸及到伏宗無喜無悲的臉龐，突然發現真正可怕的，是他。
“鈺兒。”伏宗臉上浮現緊張的表情。
我一向不懂得掩飾情感，對他的恐懼全部表現在臉上，他一定看出來了。
心底涌起恐懼，恐懼的根源就是伏宗。
他擡起手想要抱住我，我本能地後退，不想和他有身體上的接觸。
他沒有強行走過來，而是站在原地，良久說了一句，“你還是這樣。”
伏宗的話沒有說完，我還是怎麼樣，現在的我沒有心思問。
我和伏宗隔着一段距離站着，單純地覺得他很可怕，其他什麼都想不到。
伏宗再次動了動手指，在半空中用力一掐，彷彿掐斷了什麼，司機像失去控制的木偶，跌倒在血泊之中。
“躲起來，馬上會有醫生到。”
伏宗換回了平時溫柔的聲音，沒有冒然靠近我，而是用手指了指邊上的一排櫃子。
我的大腦已經不太能思考，回想着就像是恐怖片中的場景，腳下一步步移到櫃子後面，我不知道是自己在動，還是被伏宗指揮。
等我躲好後，門突然被打開，幾個穿白衣的人衝了進來，其中一個大聲說着。
“我在控制室，看到有一個人在這裡自殘，真他媽的晦氣，跑到停屍間，我還以爲自己眼花了。”
另外一個看清躺在地上的司機，壓低聲音說，“這不是一直給咱們醫院送屍體的老胡嗎？”
“別那麼多話，先救人，活人死到咱們醫院，該有警察來查了。”其中一個年紀大點的說。
幾個人把司機擡到牀上，推了出去。
我靠在櫃子上，調整呼吸，伏宗站在距離我兩步的位置，關心地望着我，告訴我一切已經解決，那司機不會死。
可我仍然感到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我轉過身不想面對伏宗。
當我轉身的一剎那，雙腿發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