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神色變得嚴肅。
“動了殺意。”
“什麼？”我的腦袋又蒙了一下，牧離對伏宗對了殺意嗎，不是說只是試探虛實嗎。
“我帶你去看。”
“好。”
小蘿莉拉着我，幾個起落就落在了伏宗不遠處。
那會兒，離得太遠，看不到他們是怎麼打的，現在近了，突然覺得伏宗和牧離打地太過血腥。
兩位都是周身黑氣，身影早就模糊不清了，牧離猛地衝到伏宗身上，兩團黑氣纏繞在一起。
一團似乎纏繞上另一團的脖子，另外一個一腳踹開那一個。
一個滾落在地上。
他們分開後我才能分辨出哪個是伏宗，哪個是牧離。
被一腳踹開的是牧離。
伏宗猛地撲倒牧離身上，這次直接遏住了對方的喉嚨。
牧離奮力掙扎，但伏宗的雙手間在這時散發出藍光。
只是剎那，被伏宗按在地上的牧離，突然在伏宗手中化成灰燼。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野蠻的打鬥方式，粗鄙地結束了。
“牧離的這一縷魂魄就怎麼沒了？”小蘿莉不帶任何情緒的問，聽不出她是惋惜還是幸災樂禍。
“自不量力。”
“是哥哥不遵守規則，動了殺意。”
“牧離若是遵守，就不該出來。”
“你們彼此彼此。”
伏宗站起來，向我走過來。
我的心臟砰砰直跳。
小蘿莉說動了殺意的時候，我以爲她是說牧離，原來是伏宗對牧離動了殺意。
伏宗站在我面前，我想着自己該說些什麼。
是感謝他救了我，還是感謝他救了所有的通景市市民。
還是說，我們重歸於好怎麼樣？
還是別的什麼的？
由於我一直舉棋不定，所以放空了幾分鐘。
“有什麼要對我說的？”伏宗問。
我擡起頭看他，回憶着自己多年來看過的所有愛情片裡，這個時候怎麼說最煽情。
突然發現，姐姐長這麼大，看過的恐怖片數不勝數，愛情片裡只記住了一句
你跳海我就跳海。
“我……”讀書少。
一定不能這樣說。
“我……”小學語文沒學好，肥皂劇又看的少，平時不知多背稿，書到用時方恨少。
伏宗皺眉看着我。
“你……”
“你想說什麼？”伏宗略暴躁地說。
“我，我有點低血糖。”
然後，我就“柔弱”地倒在了伏宗身上。
臉貼着他硬邦邦的胸肌，身體靠在他身上。
“真的？”伏宗略有疑慮地問。
“腦子暈乎乎，身體輕飄飄，口乾舌燥，渾身無力，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伏宗沉默了半分鐘。
我回想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我這樣不是低血糖？”我好奇地問。
“不是。”
“那是什麼？”
小蘿莉聽力好，距離我們又不算遠，還是一副高貴冷豔接神蹟的模樣，插嘴道。
“是啪啪啪的體驗過程。”
“回府！”伏宗道。
回府？
“不要走！”我立馬抱住伏宗的腰，奮力挽留道，“不要離開我，我們重新開始，你不要生我的氣，原諒我！”
伏宗伸出雙臂，抱緊我，溫柔道。
“不走。”
“對，不走。”小蘿莉補充道。
伏宗的聲音從我的頭頂傳來，對着小蘿莉的方向。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小蘿莉高冷的形象不在了，抓狂道。
“爲了救你的女人，我也出力了！”
“所以我纔對你私自出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只要你過了千年之劫，以後隨你上天入地。”
小蘿莉都不過伏宗，吳昊那邊已經把殭屍解決地差不多了，趕過來。
“殿下。”吳昊恭敬地對伏宗道，隨後轉個身，又對小蘿莉道，“小殿下。”
小蘿莉甚高冷地看了吳昊一眼，高冷道。
“看到本座在此，爲何不早來見駕？”
“就是因爲看到小殿下在，我才遲遲不敢過來。”吳昊繼續恭敬道。
“死
吳昊！”小蘿莉瞬間出現在吳昊身邊，一把拉住吳昊的頭髮。
“疼疼疼啊！”吳昊大喊。
我在旁邊看着有些揪心，原來小蘿莉這麼暴力，也是遺傳嗎？
“做了鬼王，膽子大了不少，很了不起嗎！”
“也不是很了不起，只是比連千年之劫也過不了、當不了鬼王的鬼了不起很多。”
“不是鬼王，本座要滅了你也是易如反掌。”
吳昊的面具被小蘿莉拉得都有些變形，看得出來，面具後面的臉也一定變形了，吳昊的臉彈力還挺強，我不忍心看，把頭又埋進伏宗懷裡。
可是耳邊還是清楚地傳來兩隻鬼的爭吵聲。
“是是是，小殿下一直是遇人殺人，遇鬼滅鬼，遇佛斬佛，對付小小的我，還不是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撕爛你的嘴！”
小蘿莉武力上佔優勢，吳昊嘴上佔優勢，兩隻鬼一時難分伯仲。
“熬過最後一百年，隨你上天入地。”伏宗不想再看兩隻鬼打架，開口對小蘿莉發話，“守好府門，不要被牧離發現府址所在。”
小蘿莉和吳昊玩夠了，回了聲是，踢了吳昊一腳，就消失不見。
吳昊揉着被踹的腿，埋怨道。
“小殿下是因爲很久沒殺生，手癢了才這麼蹂躪我的嗎？”
“你已經算幸運了。”伏宗老神在在說着。
吳昊驚訝，“這麼多年了，她還是那麼血腥暴力？我記得她剛出生時，就吃了十幾只鬼，當時把我府上的鬼差嚇走了一半。”
“嗯。”伏宗默認。
“剛纔的僵妹不是她殺的吧，那豈不是還要從頭來。”吳昊換下玩世不恭的語調，言語間有些嚴肅。
“我動的手，她只是在僵妹死後摘下了頭顱。”
“那就好，見她扔腦袋時，我還擔心了一下，不過殿下在，想必她也不敢胡來。”吳昊又換上欣慰的聲音。
這是認識他這麼久，見他出現除了小痞子調調以外，感情變化最多的一次。
吳昊帶着面具，我的讀臉術不管用，新學習的讀音術很有進展。
“牧離的一縷魂魄被滅，他一定會閉關一段時間，靈殺近期不會有大的舉動，你回封地待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