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之中鴉雀無聲,任誰也想不到竟然有人願意出一下《五行天靈錄》。
那五行天靈錄雖然是一派鎮派之寶,但是由於其中煉製符的過程太過困難,時間太過漫長,而且需要的靈材也難於籌集,所以對於修士來說便完全屬於雞肋。
試問,有了大量的靈材和時間,完全可以用來提升自己的修爲,誰願意去走那小道?
而一百塊靈石中蘊含的靈氣足夠一個修士從築基期修煉到金丹期,誰又願意放棄提升自己的修爲,而去煉製靈符?這就如同一個士兵不去努力的提升自己的武藝而是轉而去當鐵匠打造鋒利的兵刃,武藝上不去只是單憑的想要依靠鋒利的兵刃在戰場上獲勝,那根本是一件捨本逐末的事情。
一衆修士所望向陸羽的眼神中充滿了異樣,不過終究是無人再願意加價。而那禿頭修士和身穿凌羅的女修士也不再言語。《五行天靈錄》最終還是落在了陸羽的手裡。
靈石的交付是拍賣會完了以後進行的,所以陸羽倒也不急着拿出靈石。隨後下一件拍賣品又出現在了八方棺之中。
那是一株萬年朱果,可去生肌,有着起死回生之效,對於修士來說,那簡直不啻於第二條性命。隨後便引得大殿之中衆修士的哄搶。靈石的價格一擡再擡,大殿之中喊叫聲絡繹不絕。
而這時陸羽沉默了下來,那萬年朱果雖好,但是在陸羽的眼中卻算不得什麼。萬年朱果雖然是療傷聖藥,但是療傷速度卻也奇慢,而在對戰之中,根本沒有人會給自己的敵人留下治療傷勢的機會,而在對戰之後,能夠用萬年朱果治療的傷勢完全可以用其他靈材來代替。所以在陸羽眼中,這萬年朱果纔是真正的雞肋。
大殿中所爭搶萬年朱多是一些年輕的修士至於那些年老的卻是一個個穩如泰山,很顯然他們與陸羽一樣知道這萬年朱果的不足之處。
而就這時,白髯道人才向着陸羽徐徐的說道:“小子,你爲何要買那《五行天靈錄》?難道你想去煉製那些符咒?”
陸羽搖了頭。隨後淡淡地說道:“我不是爲了我買。而是爲了我二弟而買。他手頭地皆是一些低階地符咒煉製方法。所以我要幫他買下這符宗地鎮派之寶。”
“哦。小要知道修煉纔是正途。至於煉製符咒卻是已經落了下乘!另外你出手挺闊綽地單單爲別人買東西一出手便是一百塊靈石……”白髯道人緊緊地盯着陸羽。似乎想要從陸羽身上看出什麼來。
聽着白髯道人那惑地話語。陸羽自然知道白髯道人在想些什麼。他一定在猜測自己身上所攜帶靈石地數目。
“老頭。你猜不出來地!”陸羽搖了搖頭向着白髯道人說道。
“猜不出來?難道你身上也帶了數百塊靈石不成?”白髯道人地話語之中略帶驚訝之色。
陸羽那被銀色面罩所遮住地臉帶着一絲揶揄地笑容。任白髯道人想破了頭。怕也是猜不到自己身上竟有着數千塊靈石。
在修真界中非是宗派,匯聚宗門之力,否則一般的修士絕對不可能擁有上百塊的靈石,就連白髯道人這個敲悶棍,拍黑磚的好手,那天所拿出的靈石也在二百之數之內。
“小子現在對你越來越感到好奇了!”白髯道人隨後緩緩的吐了口氣。
“呵呵!”陸羽乾笑了下。
最後萬年朱果被一個身着華裝,滿身珠光寶氣的年輕修士所得。
其後只見那看臺上的老者深深的吸了口氣,將雙手反剪於身後語氣凝重的說道:“各位道友,前面只是前奏面的這樣東西纔是觀潮會真正的開始!”
老者緩緩的將身子移開,儘量將那八方棺能夠讓所有人看在眼裡。
而在這時,八方棺中不再像前幾次棺中升騰起霧氣,而是閃爍起了一陣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繁星閃爍,在其中又夾雜着七彩之色,赤,橙,黃,綠,青,藍。紫,其中色澤隱隱的流轉於金光之中,忽明忽暗,煞是好看。
大殿中所有修士的目光在一瞬間便被吸引了過去,即便是一些年長的參加過觀潮大會的修士也隱隱有着坐不住了,凝神屏氣,仔細的端詳着那八方棺之中的東西。
只是當那夾帶着七彩之光的金光消失之後,衆修士卻不僅怔住了,因爲出現在八方棺之中的竟然是一塊色彩斑斕的拳頭般大小的石頭,那石頭似乎是一種晶石,不僅菱角分明,而且在色彩斑斕之下盡是透明之色,但是卻又不像,在
表面上流轉着一陣陣讓人看不清楚的流光溢彩,圍;棱角在流動着,而且更讓人驚訝的是,那石頭好像活物一般,每一個心跳之間,那流光溢彩便會圍繞晶石的棱角轉動一圈。
在剎那間,一衆修士的心思全部匯聚在了那石頭之上,紛紛在暗猜着這石頭的來歷。
而在大殿之中,還有極個別的修士臉上帶着欣喜之色,很顯然,這部分人知道石頭的來歷。
大殿之中,臺位的最前面坐着一個容貌冷豔的女子,而與他並排而坐的卻是兩男一女三個年輕修士。
此時,那女子臉上的冷冰冰的表情微微有些溶解,轉而取代的是一種暗自激動的神色,那雙酷若冰霜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棺中所放的石頭,而其那玉似的手掌卻早已經暗暗地握緊。
看着身邊女子表情,與其緊挨着的年輕女修士似乎明白了什麼,將聲音放低之後說道:“師父,難道這就是那斬龍劍之魄?”
冷豔女子一時之間沒有應過來,在年輕女修士呼喚了半天之後,清醒過來的冷豔女子才點了點頭道:“青雲,是的,那正是當初太清祖師與青雲門的金剛上人打賭輸給其的斬龍劍之魄!”
“啊……”年輕女修輕輕的驚呼了一下,隨後惑的望向了冷豔女子道:“師父,怎麼可能?太清祖師當年縱橫東洲赤冥,怎麼會輸給那金剛上人?”
“青雲,你道爲何太清宗與青雲門產生間隙?就是因爲此,不過卻也是我太清宗輸不起,實在是因爲當初那青雲門的金剛上人贏的並不光彩!”說道此時,冷豔女子已經面如寒冰。
“師父,個怎麼說?”年輕女修士好奇的向着冷豔女子問道,而一旁的另外兩個年輕修士也側耳傾聽,連看那棺中之石都顧不上了。
“當初正逢唐國內修真界的正邪之戰,太清師祖爲了剷除邪道,單憑這一人一劍殺上了當時邪道最強的血煞宮,向那血煞宮的血煞老祖下了生死戰書。隨後太清師祖與那血煞老祖鏖戰了三天三夜,終將血煞老祖斬於劍下。而就在大戰之後,那一直在正邪之戰中避戰不出的青雲門金剛上人找上了太清師祖,要挑戰太清師祖,並要求太清師祖拿斬龍劍中的巨魄作爲賭注。
本來真界修士之間互相挑戰,互相印證道法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是那金剛上人偏偏挑選太清師祖與血煞老祖大戰之後最虛弱之時。而太清師祖性格本就剛烈,一生從未躲避過其他修士的挑戰。在金剛上人言語刺激之下,便與其戰於赤冥東洲最高的雲頂顛之上,而那一戰也是三天三日,最終太清師祖因爲先前與血煞老祖大戰還未恢復靈力不支而敗,隨後斬龍劍巨魄便落在了青雲門的手上。而太清師祖爲了雪恨,便離開了太清宗,去無盡之海深處閉關修煉。”冷豔女子話語之中帶着憤憤之色。
隨後只聽其又說道:“自斬龍劍巨魄落於青雲門手上之後,每一代太清宗弟子皆想討回那斬龍劍巨魄,但是無奈宗中根本沒有一人是那金剛上人的對手,而其後在金剛上人圓寂之後,那斬龍劍巨魄卻也隨着金剛上人的圓寂而消失。所以也便沒有了斬龍劍巨魄的音訊。還是數天之前,禮元師叔從一朋友處得知,在這一次的觀潮大會之中將有一件稀世珍寶出現,隨後聽其說樣貌,禮元師叔才確定是本門的斬龍劍巨魄!”
“對於斬龍劍巨魄,這一次我宗是志在必得。本來你師祖和禮元師叔,混元師叔打算親自參加這一次的觀潮大會的,但是無奈落霞山下絕情谷的封印又有些鬆動,所以纔派我前來!”
“封印?”聽着冷豔女子的話,年輕女修士怔了怔。
“先不談那個,有師父他們坐鎮,必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反倒是我們,我們這一次來必須拿到斬龍劍巨魄,即便是搶也必須得回,那是師祖之物,一定不能落在其他宗派的手裡。一會如果我們沒有買下巨魄,那你們便先行離開。”冷豔女子眉間出現了一抹狠色。
就在冷豔女子同身邊幾位年輕修士輕聲說話之時,那臺位上的老者卻一直在俯瞰着臺下衆修士的神態。但是讓人奇怪的卻是老者眼中卻隱隱流露出一種不屑之色。
過了好半天,老者才徐徐的說道:“上古有一兇獸,名爲雙頭蛟龍,全身鱗甲漆黑如墨,雙頭一能控水,一能控火,長約數百丈,角利如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