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蟲谷,看着那熟悉的叢林,看着那蜿蜒的溪流還有曲的小路,陸羽心中突地涌起了一種久違的親切感!
“回家了……”陸羽感慨的說道。
其後還沒等陸羽感慨完,蟲谷中抖得傳出一陣此起彼伏的嘶喊聲。那嘶喊聲很是興奮,似乎是迎來了久違的親人一般。沉悶而又厚重的獨角黑犀的“”的叫聲,“嗡嗡”的靈蟲飛舞的聲音,還有那調皮的火鼠的所發出的吱吱叫聲。
聽見這些聲音,陸羽笑了,看來這些小傢伙聞到太歲的味道了呢。其後他便邁着大步向着靈蟲谷內走去。
所路過的獸欄中的靈獸都向着陸羽做出一些親暱的舉動。獨角黑犀隔着獸欄不停地向着陸羽晃悠着那磨盤大的腦袋,而一些在谷中游蕩的靈蟲更是聚集在陸羽的身邊,一顫一顫的向着陸羽靠攏着,還有那一對火鼠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不停的蹦來蹦去……他們的主人回來了。
這一幕把那些在看守着獸欄的弟子看的目瞪口呆,就連和陸羽打招呼都忘記了。
陸羽淺笑着向着深處走。
還未走到一,便聽見一個驚異而又欣喜的聲音響在耳邊:“陸羽,你回來了!”
陸羽向前望去,只見身着一身白的清河正疾步向着自己走了過來!
“清河師兄,最近可好?”陸微笑着向着清河說道。
“不好點也不好。自從聽說你陷入了:心熔岩地消息。我便爲你擔心不已。”清河邊說邊走到了陸羽面前。
接着是一個大大地擁抱。
清河地話讓陸羽心中再次一暖。這個師兄打一開始便對自己照顧有加雖然現在所說地話是玩笑之言。但是那份濃濃地感情。任誰也看得出。
“今天牧羊告訴我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卻沒想到你真地回來了。”清河鬆開了陸羽。戲謔地向着陸羽道。
“還好只是被困了一陣子?”陸羽也以調侃地語氣說道。
隨後只見兩人相互哈哈一笑。一種輕鬆而又溫暖地氣氛瀰漫在空氣之中。
接着兩人便向着谷內走去。
“聽說武青雲去找一言坊的麻煩了?結果怎麼樣?”邊走清河邊向着陸羽問道。
“看我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你說結果會怎麼樣?”陸羽不慌不慢地說道。
“與我想的一樣,自我認識你以來從未見你輸過,不過那丫頭可傲得很,你是如何打敗那丫頭的?”清河點了點頭問道。
“也就和那丫頭比了比劍而已!”陸羽一邊看着沿路的獸欄一邊說道。
“比劍?你是說你比劍贏了那丫頭?”清河詫異的說道。
“恩。”陸羽很是自然地笑了笑。
“怎麼可能,要知道那丫頭自小便被一劍師祖培養劍法幾載了在同輩中劍法可以說無人能出其左右,你竟然能在劍上贏那丫頭?”清河依舊有些不相信。
“恩。”陸羽道。
聽着陸羽的回答,清河微微的怔了怔,隨後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解氣,真解氣,劍宗這一下算是栽到家了。”
而陸羽卻是微笑着沉默不語。
只不過在笑過之後河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皺了皺色在一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而這時,秦牧羊那憨厚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兩個人的視線裡知不覺中已經到了住所。
“大哥,教訓了那丫頭沒?”秦牧羊憤憤的說道。很顯然直到此時牧羊的心中依舊憋着一股氣,不是秦牧羊小氣,只是那武青雲確實做得有些過分了才讓秦牧羊如此的憤恨。
“恩,冷炎怎麼樣了?”陸羽點了點頭,向着秦牧羊發問道。
“二哥還好,只是現在身子還虛弱下不了牀。”秦牧羊愣頭愣腦的說道。
“那就好,隨我去看看。”陸羽率先向着屋內走去。
秦牧羊尾隨其後緊緊的跟上,而清河卻是留在了屋外,暗自沉思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躺在牀上的冷炎看起來氣色紅潤了不少,不過那表情卻是變得更爲的冷峻了,隔着幾丈的距離便讓陸羽感到
冷的感覺。
看着陸羽走了進來,冷炎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直視上方。
而陸羽卻也不在乎,他明白冷炎的性格,同時也知道冷炎此時在想些什麼。
如果說失敗對於秦牧羊來說是一種羞辱,那麼對於冷炎來說那麼便是一種痛,而且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痛,這種痛會痛到骨髓裡。
而在此時任何勸慰的言語都是沒有用的,那隻會讓冷炎感覺到更加的難受。
“大哥,你別怪二,二哥他……”屋裡的沉默讓秦牧羊再也忍不住了,在撓了撓頭後,其向着陸羽說道。
陸羽揮了揮手打斷了秦羊的話。
隨後只見陸緩緩的走到了冷炎的身前,異常平靜的向着冷炎說道:“一言坊的場子我找回來了,但是你的場子我給你留下了。但願你不會給何師叔丟臉。”
說罷,陸羽便走了出去。只留下傻乎的秦牧羊站在那裡。
秦牧羊不明白,爲什麼:羽一句勸慰的話都沒有,反而是以一種嘲諷的語氣在同冷炎說話。
可是隨後秦牧羊卻又茫然了,因爲他得發現,冷炎那冷峻的臉上突地劃過了兩滴淚痕,雖然不是那麼的清除,但是卻被秦牧羊準備的捕捉到了。
走出外,陸羽深深的吸了口氣。接着便來到了依舊沉默不語的清河身旁。
“清河師兄,你在想什麼?”
“陸羽,怕是這次你惹下大麻煩了。武名威師叔雖是剛直,但是卻將武青雲視爲了掌上命中。龍有逆鱗,武青雲便是武師叔的逆鱗,你先是將武師叔的兩個弟子一殺一廢,然後又觸動了武青雲,武師叔會放過你嗎?而且更麻煩的是那一劍師祖,一劍師祖已經閉關一百餘載了,除了當初帶武青雲入關,便從未出過。據混元師祖說,如果不是一劍師祖癡心於劍,怕是劍宗的宗主就是一劍師祖了,其的實力更在混元師祖之上。而且更讓人擔憂的是,一劍師祖這個人最爲護犢,他一生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死在了邪鬼宗宗主的手上,當初他便單槍匹馬找上了邪鬼宗,硬是殺死了邪鬼宗的宗主,而另外一個現在卻又被你擊敗,依武青雲的性格怕是會萎靡不振,我怕……”清河徐徐的嘆了口氣。
聽着清河的話,陸羽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沉思了一下,可是在睜開眼睛後,只聽其淡淡的說道:“那又如何!”
陸羽的反應讓清河瞠目結舌了起來,要知道那武名威可是築基後期,已經一隻腳踏入了金丹期的人,而那一劍師祖更是了不得,怕是這麼多年的閉關,已經進入了元嬰期。而現在的陸羽還只是築基中期,卻說出如此輕蔑的話,這讓他如何不驚。
“清河師兄,難道說這口氣我就應該忍了嗎?難道說,我現在就應該去給那武青雲負荊請罪嗎?不,如果是那樣,那修的又是什麼道?當初聽混元師祖所說當個平凡的弟子不更好嗎?所以我不,我要爭,要爭這口氣!”陸羽大聲的說道,而那一字一句仿若有了靈性一般在整個蟲谷之中不斷的迴盪着,有一種衝破雲霄的氣勢。
而就在一瞬間,一股強大的靈識也遍佈在了空氣之中,陸羽丹田中的金丹在滴溜溜的轉動着,似乎在隨着陸羽的話語而振奮。
“這是……”感受着那強大的靈識,清河心中被深深的震撼了。這種感覺,就如同上清宗三位師祖所帶給他的感覺一樣,雖然說相較之下,並沒有那三位師祖來的強大,但是卻已經是一個檔次的了!
“金丹期,二十歲的金丹期?這……根本就是一個神話。”清河口中喃喃的說道,他終於明白陸羽爲什麼不懼了。
強大的靈識遍佈在整個蟲谷之中,同時也在向着外面不斷的蔓延着。金丹期的修爲,所釋放出的靈識可是能夠籠罩方圓數十里的。
上清宗大殿中……
坐在檀木椅上正閉目沉思的三位上清祖師抖得睜開眼睛,他們感覺到了,感覺到了這股金期的靈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