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玦吃完東西就回房間,一言不發鑽進被窩,傾城緊跟在後面。沒察覺自己剛剛關注這個家的新成員而忽略了他。
因此,對他的行爲有些摸不着頭緒。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是個男的,怎麼也那麼難捉摸,問他怎麼了又不說,而且他又沒有生理期,他今晚的一系列行爲還真是夠奇怪的。
雖說他現在的智商是小孩子水平,可是他們家睿睿都沒他那麼難搞。
“阿玦,你又怎麼了?”傾城側躺着,單手撐着腦袋,揉了揉有些疲勞的眉心。看他的背影。
她去給他煮麪之前還好好的,難道吃飽了撐的?
葉玦沉默着沒回答她,他就是不喜歡她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到別人的身上,即使對方是他兒子和他兒子的玩伴。
還有……他今天傍晚撞見的事。想起那些畫面,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的情景,感覺胸口很悶,心臟如被千萬根針刺般難受。
他並不是有意跟蹤她,只是聽到她要單獨去見人,心裡有種莫名的難受。於是不受控制地跟着她了,結果在公園看到刺眼的一幕,他的心也好難受,這是從不曾有過的感覺。
葉玦對於所有的一切人、事、物都是陌生的,他只認識她,只能跟隨她。
而傾城就像是他溺水的救命蘆葦,必須緊緊抓住。
不知是因爲他的冷漠還是天氣的原因。傾城覺得身體有些冷,再加上今天困得特別早。挪了挪身體靠近他,靠近溫暖,額頭抵着他的背,手臂搭在他的腰間,閉上眼睛。
呢喃了聲,“晚安呢,阿玦!”
葉玦僵着身體,過了幾秒,輕輕轉過身,看着顯然已經沉睡的傾城,有些不可置信,沒想到她居然那麼快睡着。
他只是還沒想好要怎麼問她今天的事,亦或者不敢問,怕她選擇別人而不要他,可是她就這樣睡了。
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助又無奈。
垂眸看着她粉脣微張,一臉幸福且恬靜睡顏,心底忍不住涌起一股溫暖,伸手關掉牀頭燈,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嘆了口氣輕喊了聲,“老婆!”
用力吻了下她的粉脣,似乎感覺到她的細微反抗,滿足地笑了笑。
她是他的,自從她說是他老婆的那一刻,誰也奪不走。
閉着眼睛聽她的呼吸聲,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肌膚上,像是她最溫柔的愛/0撫。
?????縱肝有亡。
不知過了多久。
淺眠的葉玦聽到耳邊傳來稀碎的聲音,頓時睡意全無。
才發現那細小的聲音是從傾城口中傳出,若有若無的呻/01吟,聽起來好像很難受,很壓抑,葉玦迅速開燈。
看到傾城俏臉有着異樣的紅潮,整張臉緊皺着,額頭大汗淋漓不時滑落,嘴脣微張,看似在很努力的呼吸,時不時溢出一聲痛苦呻/1/吟,像是在承擔着巨大的痛苦。
葉玦一時慌了神,慌張地喊她“老婆,你怎麼了?老婆?”
伸手想替她擦去額頭的汗,卻被燙手的溫度嚇得反射性抽回手,隨即再次伸手替她擦去額頭的汗,燙手的溫度讓他的整顆心都跟着揪緊發疼起來。
“咳、咳、咳……。”嘶啞的咳嗽聲響起,昏睡中的傾城蜷縮起身體,呼吸也變得更加粗/1/重。
葉玦無措又驚恐地看着她難受的樣子,腦海裡突然浮現“醫院”這個詞,隨後,大腦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迅速換好衣服,將她送去醫院。
一路上,他一手開車一手緊緊握着她燙熱的手掌。
飆車趕到醫院,看着傾城被推入急診室,他卻沒有一絲放鬆,身體僵硬地靠着牆壁。
煩躁地抓了下頭髮,或許是因爲太過於擔心她的緣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忽然,腦海裡閃過一副畫面:傾城渾身是血,安靜地躺在手術檯。
那畫面來去匆匆,任憑他怎麼努力都抓不住,只剩下滿心的恐懼,彷彿就要失去了她一樣。
葉玦腦海裡盡是傾城的身影,以及怕失去她的恐懼,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急診室的門打開的聲音,他才迅速回過神,跑過去緊張地問醫生,“我老婆怎樣了?”
目光落在傾城的臉上,她的臉還是很紅,汗水依然在流,看起來和在家的時候沒兩樣。
“葉總不必太擔心,夫人是發高燒了,我已經給她打了退燒針,今晚還要麻煩葉總注意一下她的狀況,要是有異常立刻通知醫生。”醫生用安撫的語氣跟他說。
“謝謝!”葉玦語氣微冷卻誠摯地道謝,然後跟在醫護人員旁邊,推着傾城朝病房走去。
醫生愣在原地有些受寵若驚地看着葉玦離開的背影,他沒想到葉少居然會用那麼溫暖的語氣跟他道謝。
這樣的葉少和傳聞中的似乎很不一樣,以傳聞中葉少以往冷漠的作風,這樣誠摯道謝的語氣已經可以說是很溫柔了。
葉玦看着傾城躺在牀上,溫暖的雙手握着我的手掌,她的手好冰冷,明明在家的時候,她的手還非常燙。
“老婆,是不是我今晚惹你生氣了?”他有些自責地問,她今晚跟他說話,他卻都沒有回答。
“對不起!”他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自責地道歉。
把她冰冷的手掌貼在自己溫暖的臉上,輕輕摩挲着,她的手非常柔嫩,觸感很好,就像頂級的絲綢。
“我看到你抱別的男人了,我並不是故意跟着你的。”
“我討厭你抱着別人,恨不得打死那個人。”
“我不是有意要生氣的,只是忍不住。”
“睿睿說我很笨,照顧我很累吧?”他想起睿睿現在總是喜歡笑眯眯的叫他笨爹地。
其實葉玦並不笨,只是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學習而已,他的世界從零開始。
“老婆,你別離開我。”
“……。”
他聲音溫柔又有些壓抑地對着沉睡的她,說出今晚鬧情緒的原因。
這些無助卻又真誠的話,若是換做以前的葉玦,他絕對不會說,和他的作風完全不符。
如今的葉玦毫無保留地,把心中的想法都說出來了。
見她滿臉大汗,他放下她的手,抽了幾張紙巾替她擦乾,探了下她額頭的溫度,忍不住皺眉。
按下呼叫鈴,不到兩分鐘,兩名權威醫生就趕到。
“她怎麼還那麼燙?”葉玦一見醫生來到,便皺着眉不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