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磕……惱人的敲門聲響起,驚擾了還在牀上熟睡的兩人。
葉玦看了眼躺在懷裡有些煩躁動了下的人兒,心底暗咒了聲門外不識相的人。動作輕易走下牀,撈起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穿好。
打開門,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門口,眼神微眯瞪了眼對方。
簡薇想要伸頭窺探房內的情況,被葉玦高大身體擋住了。
“有事?”葉玦冷問,渾身散發出森冷殺氣,這個女人若是無事卻登三寶殿的話,她最好做好死的準備。
“有東西要交給傾城。”簡薇揚了揚手中的物件。
看來是不需要了,她猜測。
葉玦伸手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東西,不等她反應就將門關上。
“靠……連句謝謝都沒有?葉玦你真行。”簡薇用力踢了下門。要不是這門太結實,她早就踹爛了。
葉玦聽到踹門巨響,將東西放在牀上,朝門口走去。
這該死的女人。
猛地拉開門。把門外的簡薇嚇了一跳。
“不想死立刻消失在我眼前。”他咬牙低聲警告。
簡薇一點兒也不怕他,機智反駁,“你把門關上不就看不到我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葉玦竟無言以對,只能冷瞪着她。
“微微?”傾城隨便套了件葉玦穿的襯衫,站在葉玦旁邊揉着睡眼,看站在門口的簡薇。
思索了幾秒。纔想起拜託她的事。
“嗯哼?我來的是不是時候?”簡薇有些流氓地戳了戳傾城的胸部,一臉曖昧地說。
葉玦眼睛噴火瞪着簡薇,有種想要折斷她手腕的衝動,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如此流氓調戲他家傾城。
“知道就好。”葉玦不客氣地回答。
“沒有。”傾城搖搖頭,口是心非地說。
簡薇看了看同時回答的兩人,無所謂地聳聳肩。好心地說,“我回去告訴睿睿。他可能要有個妹妹了。”
說完,再次不怕死地傾身啵了下傾城的臉頰,然後在葉玦要殺人之前迅速跳離。
看來,她也該找個男人嫁了。
剛剛在門口見到的那個男人各方面都不錯,有挑戰性。
葉玦用力甩上門,對傾城冷聲道,“離那個女人遠點。”
該死的,一見到她就動手又動口,剛剛還好她逃的快,不然非死不可。
“習慣就好。”傾城搖了搖頭,笑着說。
簡薇就是這麼一個人,大大咧咧的,性別可男可女,亦男亦女,這性格這輩子怕是改不掉了。
“她以前也對你動手動腳?”葉玦聲音冰寒地問。
“還好吧,對了她剛剛有沒有拿東西給……?。”傾城疑惑地問,目光落在牀上,走了過去。
將東西拿起來,拆開。
她原本以爲事情不會進行得那麼順利,才讓東方馬不停蹄從k市把他們的結婚證送來,然後再讓微微替她把結婚證送來這裡。
“是什麼?”他問。
傾城笑而不語,從袋子裡拿出兩本結婚證,對他揚了揚手。
“想看嗎?”她笑着問。
葉玦沒說話,伸手拿過她手裡的結婚證,翻開來看。
證件彩照上的兩個人看起來似乎並不太幸福,他陰沉着一張臉,目光更是冰冷地嚇人,還隱含着恨意。
而她,似乎隱忍着痛苦,嘴角的笑有些苦澀。
“我們……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結婚的?”他有些失神地問,原來他們結婚那麼久了啊。
八年!
“我們是青梅竹馬,指腹爲婚,你五歲的時候,我出生了。從出生開始,你就很疼我,很寵我。結婚前夕發生了點兒誤會,但是誤會解開後我們還是相愛如初。”她輕描淡寫地回答。
他那20年對她的寵愛,足以彌補他對她的傷害,埋葬她的微小恨意。
“有空我們再補照一次照片。”他決定,他不敢保證他能否笑容燦爛炫目,但他會努力揚起幸福的微笑。
傾城翻了下白眼,他以爲民政局是他開的,說照就照。
“除非是把結婚證換了。”她隨口說說。
“那就換啊。”他認真地回答。
“你以爲結婚證說換就換啊。”傾城翻了下白眼。
“我說行就行。”他固執地說,將結婚證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伸手從後面抱住她的腰。
手指輕輕挑開襯衫的扣子,有些壞心眼地用自己的……磨蹭着她的臀部。
“別鬧。”傾城紅着臉阻止,臀部感覺到他的正漸漸甦醒,驚恐大叫,“我……我很累了,放開我,我要睡覺。”
天,這男人徹夜奮戰壓榨她還不夠?現在又想了。
“藥效還沒退。”他的大掌從衣尾探入襯衫下,她的柔嫩,早上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時刻,怎麼可能放過她。
傾城努力撐住發軟的雙腿,不禁夾住雙腿,大口喘息着。
天作孽由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真的很累,阿玦。”她苦苦掙扎,發軟的手搭在他的手臂,想要阻止。
“站着很累麼?”他故意誤解她的意思,抽回手將她抱到牀上。
“你……流氓。”她怒罵,在他上來之前迅速扯過被子蓋住自己。貞史貞劃。
她腰快直不起來了,他居然還忍心虐待她。
“你以爲這就逃得掉?”他鄙夷地問,伸手一把抓住被子,用力從她手中奪過,直接扔在地上。
傾城渾身一個激靈,翻身要逃離牀上,被葉玦長臂一伸,抓住自己的手臂給拉了回來。
“阿玦……。”傾城哭喪着臉看他,希望他能良心發現放自己一馬。
“乖,我們來培養培養感情。”大灰狼用溫柔寵溺的語氣哄着小綿羊,手指快速挑開她的襯衫釦子。
“牀上?”騙誰呢他。
“對的,你昨晚不也是想把我拐上牀培養感情嗎?”他腹黑地搬出她對自己下藥的事,還好他沒被霸王硬上弓,否則穿出去要笑死人了。
傾城沉默幾秒,伸展身體呈大字型,咬牙道,“來吧。”
她已經做好英勇就義的準備了。
葉玦差點兒噴笑出聲,極力壓抑着爆笑的衝動,拉起她的手讓她扯開自己的浴袍帶子。
“傾城,知道嗎?是你讓我感覺自己是真實活着的。”
回想起之前,可以用行屍走肉來形容,沒有一點兒感情,沒有一點兒情緒。
“可是你要弄死我。”傾城瞪着他,有些幽怨地說。
葉玦搖了搖頭淺笑,這伶牙俐齒的女人,低下頭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既然她說他想“弄死”她,那他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