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一路聊天回到組織總部。
當一身紅色風衣的傾城牽着顧睿寧出現在大廳的時候,嚇傻了一大幫人,除了林·威爾遜和蘇尾。無不震驚得下巴都合不上。
就連已經聽林·威爾遜說傾城會醒來的凌夜,也不例外。
“嗨,大家好久不見。”傾城朝衆人揮揮手,看着嚇傻的一幫人,笑着問候。
將雨傘還給林·威爾遜,目光有些曖/1/昧地看着蘇尾和他。
沒想到半年的時間,蘇尾居然收了林·威爾遜,真是太激動人心了,看來艾伯特沒戲了。
掃了眼在場的人,卻沒看到期待已久的那抹人影。貞見扔劃。
或許出去辦事了還沒回來吧,傾城猜測。
“好久不見……傾城。我還以爲你真捨不得地獄,不願回來呢。”簡薇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傾城,眼眶忍不住泛紅。
該死的蘇尾。居然把傾城醒來的消息藏得那麼深,還他們都嚇傻,出醜了。
這筆賬,過後再算。
感覺到簡薇惡毒的目光,蘇尾忍不住嚥了口唾液,簡薇要是狠起來。比閻羅還可怕。
既然傾城已經醒了,他決定給自己放個假,帶着他“老婆”去玩一陣子,就當是度蜜月。
簡薇突然覺得,今天是這她輩子最開心的日子了,還以爲傾城再也回不來了。
觸及傾城身後的顧睿寧的眼神,眼底閃過一抹痛。喜悅的情緒頓時摻雜了一絲苦澀。
傾城都回來了,那麼葉玦呢?他如今又在哪裡?還活着嗎?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傾城和組織的每一個成員都擁抱問候了個遍,簡直是又哭又笑的。
好令人懷念的感覺,就像回家一樣。
“歡迎回來,傾城!”凌夜和她輕輕擁抱了下,身體有些僵硬,不自然地說,“聖誕節快樂。”
不管過了多久,再次看到她,心還是忍不住會跳動加速,即使知道她永遠都不可能屬於他,可還是很開心她能回來。
她幸福,他就幸福。
“好久不見凌夜,你也聖誕節快樂!”傾城笑靨如花說,眼神卻看向四周,尋找那個讓她掛心的人。
他該不會在暗處躲着,要給她一個驚喜吧?
一個冰冷的聲音打破傾城的幻想:
“他沒來。”簡夜北輕咳了一下,感覺到周圍傳來一陣壓抑的抽氣聲,隨即抱了下她,解釋道,“這是我組織的年會。”
意思是說葉玦是外人,不適合出現。
也不可能出現……
想起葉玦,眉頭忍不住擰緊,頓時怒火中燒。該死的,他要是知道當初會攤上軍火王國這大事,絕對不會讓他簽下那份合約。
害他現在不僅要掌管殺手組織,還要替葉玦管理軍火王國,幾乎天天累成狗,好想咆哮啊。
媽的,他後悔了。
傾城聽着簡夜北的話,不疑有他,心底忍不住失落,臉上的笑差點兒掛不住。
原來他不在呢,要是他知道他是最後一個知道她醒來的人,應該很憤怒吧?想着他怒紅的臉,忍不住笑了。
好想立刻飛奔到他身旁,和他一起過聖誕,真的好想他。
一個晚上,傾城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頻頻看時間,恨不得快點結束。
本想偷偷溜掉,可是大家似乎並不想放過她,一直纏着她,各種敘舊。
好不容易藉口上洗手間,在洗手間內撥了個電話,對面卻傳來關機的提示。
這讓傾城不免有些生氣,又無奈。
也對,他還不知道她已經醒來了,不會出現也是正常的,可是今天是聖誕節啊,他至少也應該陪睿睿度過吧。
放任睿睿一個人去教堂就算了,居然在聖誕節夜晚都沒出現,真的是……太讓人生氣了。
次奧,等見到他,一定要狠狠地修理他,居然敢如此不認真照顧她的寶貝。
“傾城,他們在喊你出去呢,在墨跡什麼?”簡薇敲了敲門,語氣隨意地說。
不到幾秒,傾城就開門走了出來,臉上的笑容有一絲落寞。
簡薇掃了眼她手中的手機,眸子閃過一絲不忍,動了動脣欲言又止。
所有人都瞞着葉玦的事,纏着不讓她脫身,不讓她去找葉玦,這樣,真的好嗎?
葉玦已經消失了,可傾城卻被蒙在?裡,對他滿懷期待。
……
年會結束後,已經是凌晨,聖誕節也已經過了。
傾城帶着兒子回到自己的房間。
本以爲葉玦會在房間,可看了眼四周的擺設,皺了下秀眉,他沒在這裡住嗎?也沒看到他爲睿睿準備的聖誕禮物。
“睿睿,你爹地沒在這裡住?”已經瞭然,可還是忍不住問。
他沒住在她的房間,會住哪裡呢?
“沒有啦。媽咪,我先去洗澡哦。”顧睿寧故作輕鬆說,轉身,緊繃着身體背對着她朝浴室走去。
他不知道他還能瞞多久,看不到爹地,媽咪肯定會問的,他還想不到要用什麼藉口說爹地沒出現的事。
傾城看着兒子的背影,感到一陣疑惑,搖了搖頭,轉身在電腦前坐下。
打阿玦的電話又打不通,還是等會再向兒子問阿玦的行蹤吧。
打開電腦,移了下鼠標墊,卻瞟到鼠標墊地下壓着一張有些褶皺的白紙,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伸手拿了起來。
看完之後,腦袋一陣空白,全身冰冷,而那張紙,不覺飄落在地上。
那熟悉的字跡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那段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睿寧在浴室內洗了半個小時纔出來,走到傾城身後,看着躺在地上的白紙,渾身一震。
全身瞬間緊繃,微微顫抖着。
他沒想過媽咪會那麼快就知道,他還來不及準備。
“睿睿,那些話什麼意思?”傾城站起來,轉身看着他,屏息問。
她怎麼沒注意到異樣,居然會相信簡夜北說什麼“他不是組織的人”之類的話,睿睿在兩次生日的時候失蹤、睿睿一個人去教堂……這些,她居然都沒有懷疑過。
而且今晚年會上,沒有一個人替起過“葉玦”這兩個字,她怎麼都沒注意到。
他已經不在組織了,或者說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