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赫連月發現被騙,一路違規狂飆車回家。
推開門,走進客廳。看到客廳是亮着的,心底一暖,雖然知道是東方留的燈,還是感到很開心。
因爲以往回家,都是自己替自己開的燈。
快步朝樓上走去,看到東方少雙手抱胸斜靠在門口,嘴角噙着笑看自己。
“謝了。”葉玦拍了拍東方少的肩膀,看了眼牀上。給了他個擁抱,笑着道謝,“回去注意點兒,我剛剛耍了赫連月,說傾城在艾伯特手中。”
他今晚和東方聯手算計赫連月,事後赫連月發現,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嗯,我回去了。”東方少點點頭應了聲。七年來。第一次看到葉玦真心的笑容,真心替他感到高興,即使惹上赫連月,也值了。
站直身體,對葉玦揮揮手,轉身快步跑下樓,回家抱老婆去咯。
葉玦搖搖頭笑看着東方少迫不及待離開的背影,轉身快步走進房間,反手把門反鎖。
坐在牀邊,低頭凝視着傾城的睡顏,指腹憐惜地撫平她緊皺的眉頭。輕柔撫摸着她白皙嫩滑的俏/1/臉。島休島亡。
七年了,這張臉一點兒也沒變。
這一次,真的不會再放開她了,絕對、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想起她背上的槍傷。皺了下眉,眼底盡是悔恨,轉身走出房間,不到一分鐘又回來,手裡多了個家用藥箱。
輕輕掀開薄毯,將她的身體翻過來趴着,用剪刀緩緩剪開她背上的衣服。
一條巨大的傷疤映入眼底,葉玦被嚇得手一顫,心臟一窒,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般。
手指輕輕觸摸着那道已經好了的傷疤,從右肩胛骨蔓延到左下腰處,將近四十公分長,將整個背部斜切分開。
想到曾經一度幾乎要失去她,葉玦發現自己呼吸變得困難,每呼吸一次,都牽疼心臟。
這些年爲了睿睿,很辛苦吧。
對不起!傾城。
想到自己昨晚還那麼狠心在她背後開一槍,就不能原諒自己,此時很痛恨昨晚的自己。
甩甩頭,整理好思緒替她換藥。
現在是夏天,要是稍有不慎傷口就會發炎。
換好藥,再替她換上乾淨的衣服後,走到窗口暫時把窗反鎖上,免得赫連月待會兒闖進來偷走她。
檢查好一切後,才衝進浴室,連浴室的門都沒關,用三分鐘的時間洗了個戰鬥澡。這三分鐘期間,還每隔30秒就走出來看一眼牀上的人兒在不在。
隨意在腰間圍了條浴巾,連頭髮都沒來得及擦就走出來,看到傾城安然無恙地躺在牀上,才鬆了口氣。
從衣櫃拿出一條大毛巾胡亂擦着頭髮和身上的水珠,用吹風機隨便吹一下頭髮多餘的水分,隨後鑽進被子裡,將熟睡的傾城溫柔地摟在懷裡,手臂枕着她的頭。
葉玦伸手輕柔憐惜地摩挲着她的俏臉,嘴角掛着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極其溫柔笑容,滿眼柔情。
感覺這一切都好像做噩夢一樣——七年前至昨天,明明昨天還憎恨彼此到恨不得殺了對方。
然後噩夢醒了,她依然在他身邊,她說她愛他。
他們的愛情,還真是不平坦呢!想到還有個難纏的赫連月,就忍不住頭疼。
很期待她明天醒來的樣子呢!
“晚安,老婆!”葉玦低頭吻了下她的粉脣,淺笑着說。
hhhhhhhhhh
第二天中午
唔……半睡不醒的傾城無聲地哼了聲,微微伸了個懶腰,身體朝溫暖源挪了挪,好久沒睡得那麼舒服滿足了。
早已醒來的葉玦,被她這一動,她的大腿無意摩擦着自己的某處,再看着她迷人的睡顏,微微嘟起的粉嫩小嘴,不禁暗抽了一口氣,用力壓下輕易被她挑起的欲/1/火。
傾城緊閉着雙眼,小手探索地摸了摸身前的“障礙物”。
絲綢般的觸感?皺了皺眉,奇怪,她家的毯子觸感有那麼好麼?身體往前挪了挪,秀氣的鼻子聞了聞,好懷念的味道,像那個人身上的味道,難怪昨晚會睡得那麼舒服。
葉玦被她無意的撫/1/摸弄得全身緊繃着,很想阻止她的小手亂摸,可又偏偏該死的舒服,捨不得阻止。
“哎……。”傾城低聲嘆了口氣,俏臉蹭了蹭那觸感非常好的“毯子”,果然醉酒還沒過醒吧,纔會覺得這味道那麼像他的。
“怎麼了?”葉玦溫柔問,伸手將貼在她臉頰的秀髮理到腦後。
這丫頭,怎麼一醒來就唉聲嘆氣的。
“呃……沒事……不對……。”傾城聽到聲音,失神地回答,隨後迅速擡頭,對上那張朝思暮想的俊臉。
“啊啊啊啊啊啊……。”連續不斷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傾城倏地從牀上跳起來,瞪大着眼驚恐地看着躺在牀上的葉玦。
他、他、他……傾城白皙纖長的食指顫抖地指着葉玦,說不出一句話來。
若這是夢,未免也太刺激了吧,嗚嗚嗚……她會流鼻血的。
葉玦溫柔笑着看傾城驚魂未定的樣子,太可愛了。
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傾城的胸前,笑得一臉的邪魅。
傾城一低頭,俏臉瞬間爆紅得要滴血了。自己身上的睡袍帶子,不知何時鬆開了,而裡面什麼也沒穿,就這樣光光的。
要死了!
葉玦笑着坐起來,伸手拉着發愣的她走近自己,動作輕柔地替她把睡袍帶子綁好。
過了足足半分鐘,傾城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那個……先生……。”傾城弱弱開口,可不可以假裝不認識啊,不然的話好尷尬。
好吧,決定了,死不承認認識他。
而且一想到他是自己的姐夫,心底就酸泡泡直冒,感覺眼眶也酸酸的。
“叫老公。”葉玦皺着眉糾正,都這時候了,這女人還想賴賬假裝不認識他,未免太遲了吧。
要不是她受着傷,真該狠狠修理她一頓。
“我們……呃……不認識吧,最多也就見過幾次面,你……可能認錯人了。”傾城心臟砰砰跳個不停,觸及他駭人的目光,暗嚥了口唾液,死死掙扎辯解道。
目光莫名停在他因呼吸而大幅度起伏的胸膛,眼睛怎麼移都移不開,感覺有些口乾舌燥。
好想伸手去摸一把啊!呸呸呸?她在想什麼,她現在應該逃跑纔是,雖然堂堂“獨眼天使”逃跑很沒種,可她是女的,沒種纔是正常的。
葉玦感覺到她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邪魅一笑,倏地站起來,將她摟在懷裡。
“不認識嗎?睡都把我給睡了,醒來就想賴賬?”葉玦語氣無比曖/1/昧地說,長臂攬着她的腰,讓彼此身體緊貼着,“昨晚在牀上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她想賴賬,他可不允許。
“我……哪有……那個,我昨晚……牀上……說、說什麼了?”傾城擡起頭,看着他一臉邪笑,頭皮發麻地問。
心底暗暗哀嚎:天吶,她該不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吧?祈禱上帝大爺,最好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