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玦伸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背,老媽還真是手下不留情啊,打那麼用力。
也就他媽奇葩,那麼大了還動不動就對他動手,從小到大,被虐的命。
“媽,你不傻,也不瞎,是你兒子不行,可以沒有。”葉玦翻了下白眼,出賣自尊說道。
說他媽傻或者瞎,搞不好她一怒,叫老爸來混合打,他非得被打殘不可。
他老媽就是那種,能動手儘量少動口的人。記得小時候有一次,男女混合打,害他兩天下不了牀。
“你行不行傾城不知道?你不行能當爸?”葉母看葉玦敷衍的回答,就忍不住動怒,冷哼說道。
“我對別的女人不行,可以了吧,不信你可是測試看看。”葉玦有些無力地提議,非常想快點兒結束着身體加精神的雙重摺磨。
傾城從小就沒有媽媽,於是老媽就各種寵愛,呵護。有時候他幾乎要以爲傾城纔是她女兒,自己不是親生的。
不過看老媽這麼疼愛傾城,卻沒有矯情地羨慕嫉妒恨,很替傾城開心。
“盡出些餿主意,還想讓你媽給你找別的女人亂來?嗯?”葉母伸手,一巴掌蓋在葉玦的後腦勺,怒問道。
葉玦無語,沉默。
不都說行動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麼?老媽不信他,可以通過行動來證明啊。
“快說快說,都幹嘛了,昨晚。”葉母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說道。
“什麼也沒幹,我以人格保證……。”
“你的人格在我這裡是負數。”葉母冷哼着說道,他的人格?能幹嘛?
“……。”
繼續無語。
過了幾秒才無力開口道,“媽,我再最後說一次,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什麼事都沒發生,讓他說什麼?況且說了她又不信。
“沒事的話,那你幹嘛去找那個女人?嗯?我告訴你,你和那個女人在我這裡可是有前科的。我警告你,你若敢傷傾城的心,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葉母臉色一冷,警告說道。
傾城打孃胎裡,她就看着她長大的,乖巧有貼心,讓人喜歡得不得了。嫁給兒子是他燒了三世的高香,若敢負傾城,她非扒了他說皮不可。
“你還記得傾城脖子的東西嗎?”葉玦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聲音略低問。
東方少跟他說,他之前受傷昏迷那段時間,母親發現傾城脖子的蠱毒印痕了,只是不知道是那是蠱毒而已。
所以,他也不願瞞着母親。
葉母皺着眉看葉玦,他不說她都給忘了“起來說話。”
“傾城中的是蠱毒,陳黎姿有解藥,30億。”葉玦言簡意賅地解釋,並沒有站起來。
不是他不想站起來,而是、呵呵——腳麻了。
“蠱毒?誰下的?拿到解藥沒有。”葉母皺眉呢喃了聲,隨即關心問道。
蠱毒這東西她從沒見過,就是在電視劇裡面見過,還以爲是不存在於現實中的東西呢。
30億?難怪陳黎姿對她開的價不屑一顧。
“嗯,蠱毒誰下的你別管了,解藥今天就能拿到。”葉玦沉聲堅定應道,他已經派人去取了,估計過會兒就能送到這兒了。
“以後離那個女人遠點,知道沒有?在讓我看到你和那女人有牽扯,你就死定了。”葉母伸手拉着兒子站起來,嚴肅警告。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她看過那麼多女星,最讓人不舒服就是陳黎姿了。
她兒子的品味還真是有“獨特”,居然和那種女人有牽扯。
葉玦踉蹌了一步,站穩身體。
“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會再有牽扯。”葉玦皺着眉回答,他早就決定不和陳黎姿有牽扯了,若不是她有解藥。
“知道就好,給祖宗燒下香就回去吧。”
“媽,傾城不知道她中蠱毒的事,你別和她說起,反正這兩天蠱毒就能解了。”葉玦拿起香點燃,頭也不回對葉母囑咐說道。
他不希望傾城知道這事,那蠱毒是林當初下的,如今林已經不在了,就讓林在她記憶裡永遠都那麼美好吧。
葉母皺眉看着自己的兒子,心疼一閃而過。
若不是自己無意間發現,兒子看來是不打算讓自己知道的,選擇一個人承擔這份沉重的責任。
“打疼了沒有?”葉母有些心疼地問,將皮鞭丟到一旁,哎……她這急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
上次緋聞的事也是,不分青紅皁白就打他,這次也是,沒聽他解釋下就動手。
“有點兒,皮厚不礙事。”葉玦上好香之後,如實回答。
對於母親的態度轉變,有些不習慣,還有點兒提醒吊膽。
“算了,媽今天在祖宗面前起誓,以後能動口儘量不動手……。”
“別,媽,誓不可亂髮,你還是能動手儘量少動口吧,我有受虐傾向。”葉玦一看自己的母親舉手欲發誓,立刻阻止說道。
他寧願捱打疼一下就過了,也比母親的口頭政治教育,精神折磨留下陰影來的舒心。
葉母瞪了一下葉玦,果然是受虐狂。
“回去回去,你待會去看看傾城,逗逗她開心,她昨晚估計一宿沒睡好。”葉母叮囑說道,任由葉玦攙扶着離開祠堂。
哎,兒子爲她做的這些事,又不能讓她知道,她估計會亂想吧。
“嗯,知道了。”
******
葉玦皺着眉從祠堂出來,難受地鬆了鬆筋骨,走回房間。
老媽下手也真是夠狠的,要不是他解釋清楚,估計今天爬不起來了,嘖嘖嘖。一看到他和別的女人一同出現,就各種亂猜,受不了。
“傾城?”葉玦輕喚了聲,皺眉看着被子微微抖動,似乎有輕微的抽泣聲。
聲音剛落,抖動和抽泣就停了。
葉玦眼眸一眯,直覺有異樣。伸手轉過傾城的身體,看到她緊閉着眼睛,羽睫輕顫,睫毛根還沾着淚,眼眶紅紅的。
“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葉玦輕聲略帶緊張地問,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他去了趟祠堂回來,就變了?
記得她之前因爲妊娠孕吐嚴重,一天吐個不停,吐得胃泛疼太難受了就一個人偷偷躲被窩哭泣。
好幾次被他發現,心疼得不得了,卻又不知該怎麼辦,只能默默陪着她難受,因爲妊娠孕吐,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所幸這幾天孕吐緩輕了些,老媽就變着各種法子給她進補,如今氣色好多了。
傾城咬着脣搖搖頭,卻沒有睜開眼看他。
剛剛躺下不久,就有人打電話給他,說是有不能耽誤的急事要找他,讓他到大門一趟。
她想着可能是很重要的事,就跑去祠堂找他,卻不想聽到了他夜不歸宿的原因。
他明明跟她說是因爲年底了,公司很忙,結果忙太晚了,就在公司睡着了。
可是她在祠堂外卻聽到他對媽坦白說是和別的女人一起了,聽媽的語氣,應該是看到他和別的女人了。
怕聽到更加令人心碎的是,於是便轉身離開。
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待一晚,就嫉妒得心痛,心有種被撕碎的感覺。
葉玦深呼吸了口氣,將傾城抱在懷裡,看不得她流淚。
“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因爲昨晚的事?”葉玦耐心問道,若不是因爲不舒服,那就是因爲昨晚的事了。
話剛說完,就明顯感覺到傾城全身一僵,便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說吧,憋在心裡難受。”葉玦柔聲哄道,等待着她開口。
“阿玦,幹嘛要騙我?”傾城抓着葉玦胸前的衣服,喉嚨哽澀帶着哭腔問道。
他大可對她說實話,讓她知道事實,而不是像個傻子一樣被矇在鼓裡,即使真相令人難以接受,可誰不會犯錯?
“你是指……?”
“昨晚的事,你根本不是在公司加班對不對?”
葉玦聽完,身體緊繃了一下,眼底閃爍了一下。
“你聽到我和媽說話了?”葉玦緊聲問道。
這事只有他在祠堂和媽說過,傾城肯定是聽到了,纔會這樣問。
“嗯……其實你根本不用撒謊,大可直說,我又不是不能理解。你是正常的男人,我懷孕了不能替你解決生理需求,你找別人很正……。”
“閉嘴。”葉玦冷聲打斷她的話,伸手抓着她的肩膀,一臉的陰沉看着她苦澀的表情。
她也是這樣想他的?
“我說錯了嗎?我說我可以理解。”傾城哭着質問。
“次奧……傾城你真行……。”葉玦被氣得差點起身甩門而去,可是又看不得她一個人傷心。
這狠心的女人,她居然能如此大方將他推到別的女人懷裡。
“我困了。”傾城伸手掰開肩膀的大掌,無力說道。
“好好聽人把話說完。”葉玦怒瞪這傾城,強硬說道。
她肯定是沒聽到他在祠堂,後面給他媽的解釋就離開了,若不然也不會如此傷心。
這女人就是麻煩,跟他媽一個樣,愛亂想。
傾城垂眸沒說話,默默地坐着。
“昨晚我是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是沒錯,但是絕對沒發生任何事。因爲要去拿樣很重要的東西,比命還重要的東西,但是那個女人死活不肯給,最後喝醉了,結果差不多中午才醒。我保證,絕對沒發生任何事,真的,人格保證。”葉玦捧着她的臉,無比誠摯地說。
“若沒發生什麼,那爲什麼對我撒謊?”傾城不屈不撓地問,若真是他說的這樣,他爲什麼還要對她編制謊言。
“這不是怕你聽到別的女人,會亂想嗎。”
“沒事的話我幹嘛亂想?”
“……。”
葉玦居然被問得無言以對,早知道這樣,當初就直接坦白好了,次奧、特麼自掘墳墓。
“算了,這事就當過去了。”傾城看葉玦沉默,心一沉,苦笑着說。
“老婆。”葉玦沉聲喊了聲,她分明很在意,卻假裝不在意。
“嗯。”悶悶應聲。
“真的沒發生任何事。”葉玦撫着她躺下,替她蓋好被子,隨即撇開臉,有些不自然地解釋,“我對別的女人不行。”
這是他的秘密,之前想試着和別的女人,結果關鍵時刻力不從心,他家老二見到別的女人,立刻泄氣。
“哈?”傾城一臉的吃驚看着葉玦,他說什麼?疑問道,“你不行?”
“次奧……你這女人怎麼說話的?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我是說我對別的女人不行。”葉玦聽她的話,自尊瞬間嚴重受傷,瞪着她怒吼。陣央向技。
她居然說他不行?這話太傷自尊了。
傾城被葉玦直白露/1/骨的話嚇了一跳,俏臉瞬間爆紅,悄悄拉高被子遮住自己的臉。
她當然知道他行不行了。
想到他說他對別的女人不行,瞬間嗨森。看他臉紅的樣子,不像是撒謊。
“說話。”葉玦拉開被子,強勢命令。
看到她眼彎如月,極力忍笑的樣子就覺得自己很憋屈。
這女人,踩他自尊當樂趣呢,不過看她不再糾結,也鬆了一口氣。
“我困了,真的。”傾城睜開大眼,看着葉玦無辜說道。
雖然他昨晚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可是一想到他對別的女人不行,就無比安心了。一心安,睡蟲就來襲。
“那睡會兒,我去書房處理一下公司的事。”葉玦替她壓好被子,吻了下她的脣,笑着說道。
“對了,剛剛好像有個男人找你,有重要的事,說在大門等你。”傾城看葉玦離開的背影,緊聲說道。
剛剛顧着傷心給忘了,纔想起來,希望沒耽誤他。
“嗯,知道了,午安!”葉玦回頭看了她一眼,柔情說道。
是誰要找他?不用想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