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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跟史可法說到曹操,這曹操就到了,徐應元來報,朱恭枵帶這一羣家奴正往王府來了。
朱影龍正等着他呢,哈哈一笑朝史可法道:“憲之呀,走,我們去會一會這位周王爺!”
“學生領命!”史可法也露出一絲笑容低首回道。
“徐應元,吩咐門前,不要攔着人家,讓人家進來就是!”朱影龍笑着吩咐道。
“奴才明白,王爺您放心好了,一個都不會少的!”徐應元自以爲聰明的道。
“笨蛋,你真以爲本王抓人抓上癮了!”朱影龍對徐應元沒有領會自己的意圖輕斥道。
徐應元頓時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哪兒錯了,眼神可憐兮兮偷偷的瞟向史可法求救,史可法笑嘻嘻的看着他,就是不爲所動。
“附耳過來!”朱影龍朝徐應元招手道。
徐應元忙將耳朵湊了過去,朱影龍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徐應元頓時聽的是兩眼直冒光,屁顛屁顛的去了。
“憲之,你先替本王前去招呼着去,他們想幹什麼就讓他們幹什麼,本王去看一下淑蘭,過一會兒就過去了。”朱影龍朝史可法道。
“學生遵命,學生這就去。”史可法心領神會的拔腳也走開了。
一宿沒吃東西,田淑蘭讓飢餓給餓醒了,朱影龍走進來的時候,她姐姐田淑英正給她喂粥呢,田淑英一瞧見朱影龍,要放下手中的碗勺要站起來,朱影龍連忙示意她不要動。
“姐姐,是不是姐夫王爺來了?”田淑蘭雖然背對着門口,但聰明的她一眼就看出剛纔姐姐神色的不對,輕聲問道。
朱影龍心道,這妮子果然是心細如髮,從背後現身出來,笑看着田淑蘭道:“可不是你姐夫王爺嗎?”
田淑蘭聽到了她那個夢裡時時都想聽到的聲音,頓時胸前起伏不定,眼圈霎時就紅了,做姐姐的現在再看不出妹妹的心思來,她真就不配做這個姐姐了,田淑英心中嘆息一聲,她們姐妹二人恐怕以後要伺候同一個人了,這樣也好,以後姐妹倆就永遠不用分開了,一個女人就算再大度,也不會一下子接受自己跟自己的親妹妹擁有同一個男人,心裡有些酸,端起碗道:“王爺,妹妹你們聊着,臣妾先把這碗碟收拾一下,送到廚房去。”雖然這些都用不着她這個王妃去做,但這個時候難道還叫丫環進來嗎?
“姐姐?”田淑蘭深情的喚了田淑英一聲,在家裡最疼她的就只有姐姐一個人,哥哥常年在外,爹爹就只把她們姐妹當工具,雖說好喝好吃的拱着,小的時候不明白她們爲什麼要比別的小孩多學那麼多東西,琴棋書畫,歌舞絲竹樣樣都得學,現在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了。
田淑英頓時被這一聲包含姐妹之間的濃情震撼了,轉過身來,姐妹倆扭抱在一起,許久才分開。
田淑英看到朱影龍還在牀邊坐着,忙跪下請罪道:“臣妾失儀,請王爺降罪!”
“唉!”朱影龍搖頭嘆息,說了她們多少遍了,她們就是改不過來,喜怒哀樂本就是人的情緒使然,哭怎麼能算罪過呢,三從四德把女人都束縛成什麼樣了,不知道是男人該高興還是時代的悲哀,毫不猶豫的上前將田淑英扶了起來道:“快起來,說過多少遍了,我們的是夫妻,不用這麼多規矩,本王要真的降罪,那你又該怎麼辦?”
“王爺,臣妾……”田淑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姐姐,你就聽姐夫王爺的吧。”坐在牀榻之上的田淑蘭插了一句道。
“妹妹,姐姐聽你的。”田淑英總算想通了道,“你們說話,我去給王爺拿杯涼茶來!”
“淑蘭,你姐姐都跟你說了?”房間內就剩下兩人,朱影龍開口問道。
“說了,可姐夫王爺,蘭兒是不是拖累你了。”田淑蘭還有些擔心,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兩個王爺爲一個女子爭風吃醋已經夠讓人說的了,更何況裡面還有更加厲害的關係在內,恐怕到時候掀起來,天都會塌下來的。
田淑蘭的遠見在商業上倒是少遇對手,但在政治上她恐怕目光跟市井百姓差不多,朱影龍雖然現在可以穩穩的將周王壓制住,但隱隱間還有一絲不安,這絲不安似乎愈來愈強烈,當然了,在田淑蘭面前他怎麼露出來,忙笑道:“傻丫頭,你能給姐夫王爺拖累什麼,今天你姐夫王爺就把這婚事給你退了,你以後想嫁給誰就嫁給誰,你自給兒作主好不好?”
田淑蘭蒼白的臉上頓時浮上一抹淡淡的紅暈,羞澀的低頭道:“姐夫王爺,蘭兒想嫁給你!”
朱影龍頓時被這一句話給噎住了,這妮子到還真直接呀,尷尬道:“咱以後再說,好不好?”
“嗯。”田淑蘭低着頭聲若蚊蟲的應了一聲,內心如同灌了蜜糖,紅脣角露出一點點喜悅的笑容。
“好了,不跟你說了,晚上本王再來看你,這會兒要給你辦事去了。”朱影龍不多說,抓住了田淑蘭的小手輕拍了一下,站起來跟端着涼茶走進來的田淑英吩咐了幾句,然後就往西客廳去了。
“你們家信王爺呢?”
徐應元一路陪笑將周王朱恭枵和師爺曲奕迎入了西客廳,朱恭枵是一言不發,怒氣洶洶走到正堂的主位上坐下,旁邊站着的是師爺曲奕,這話就是他問徐應元的,客廳內一溜的站了兩行不可一世的王府家奴,個個都把眼睛長到額頭上,絲毫不把徐應元等信王府衆人看在眼裡。
“啓稟周王爺,我家王爺正在午睡。”徐應元不屑的看着一身肥肉的朱恭枵,心道,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淑蘭小姐要是嫁給你這麼一個肥豬,才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但對方是王爺,有身份有地位加上主子的吩咐,他不得不低聲下氣回答道。
“什麼,我家王爺論輩分是他叔叔,親自造訪他不帶着人府門迎候也就罷了,這都到府上了,他不出來,居然還在午睡,這是什麼道理?”曲奕及時不想這麼說,他也只能這麼說了,加上平日裡開封城內橫着走,那把其他人放在眼裡,說話就更加盛氣凌人,不可一世了。
徐應元忙陪笑解釋道:“王爺恕罪,我家王爺一向身體不好,這朝廷上上下下都知道,每日午睡那都是賈太醫建議的,不可隨意中斷,而且王爺前些日子病中脾氣不太好,他這一睡下,除非他自己醒過來,沒人敢去喚醒,所以,您還是等一會兒,瞧這時辰就快醒了。”
“放肆,你……”曲奕還想訓斥下去,被一旁臉色鐵青的朱恭枵攔住了,問徐應元道:“本王有個外府管事,可在你家王爺拿到府上?”
“沒見過,奴才還真沒有見過。”徐應元搖頭想了一下,矢口否認道。
“你個夠奴才,明明有人看見你們信王府的侍衛將人押了進來,你居然當着我家王爺的面敢說沒看見?”朱恭枵身旁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衝了出來,一把揪住徐應元的衣襟,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怒喝道。
徐應元絲毫不怕,這裡可是信王府,還輪不到別人在這裡撒野,很平靜對着周王朱恭枵道:“奴才沒看見就是沒看見,難道要睜着眼睛說瞎話不成?”
“你……”那大漢憤怒起來,打算掄起拳頭給徐應元一下,卻被朱恭枵喝止了,徐應元也知道那大漢叫潘虎,是朱恭枵網羅的一個保鏢,頗有些武藝,甚爲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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