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起兵慘敗!
玉螭虎與太子率輕騎突進,兵不刃血夜取豫章城。
成國公朱輔以二十萬大軍,僅十日將寧王號稱三十萬大軍剿殺的灰飛煙滅。
寧王舉家被俘、其謀士軍師李士實等盡數被拿,斬首級三千、俘十五萬衆!
魏國公徐俌兵出金陵橫掃江南,破勾結寧王之士族三百餘家、俘六萬餘人。
這消息像風一樣,飛快的傳遍了整個大明。
那些在寧王起兵中觀望,看國朝一直只是斥責卻毫無反應。
開始跟寧王勾勾搭搭的藩王們,頓時心驚膽戰。
而有書信往來、有把柄在寧王手裡的朝臣們,更是心生絕望。
造反啊!這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此時的朱家子孫們,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下都有着同一個夢想。
那就是——造反!
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
永樂能造反,咱也能幹仗。
這會兒距離永樂靖難稱帝,也不過是百餘年而已。
朱家的子孫們還沒有到明後期那樣,對於起兵爭奪皇位不報希望。
是以,別看他們表面安靜。
實際上誰私下裡,都蓄養着不少惡奴打手。
寧王出頭造反後,他們就在邊上觀望着。
不少藩王,跟寧王都有所聯繫。
如今寧王栽了,這些跟寧王有往來的頓時緊張了!
要是讓寧王活着到了京師,見到了弘治皇帝那不得倒黴啊!
所以……造反可以敗,寧王必須死!
而想要寧王死的可不止是他們,還有那些跟寧王有勾連的官員們。
雖然他們大部分不是嗝屁着涼,就是在礦上、在築路工地上幹活兒。
然而總是有漏網之魚,還在朝堂上活躍的。
若是寧王安安靜靜的也便罷了,他們頂多是斷絕往來。
即便是寧王造反罷,打死這廝也就算了。
可偏偏他沒死,還要被押送去京師見弘治皇帝。
這就很坑爹了,而且是要坑死爹了。
如何幹掉寧王,這就成爲了他們的心病。
諸藩王家中蓄養多年的惡匪們,開始瘋狂的躁動起來。
綠林到朝堂一片躁動,張誠僅是三日內便接到數個調查局站點火拼的消息。
一些甚至銷聲匿跡十年以上的大盜,都重現綠林。
爲此,張誠差點兒就想要放緩歸京時日。
但張小公爺的一句話,然他再次陷入了沉思。
“放出消息,我等沿途不歇!我與太子一併隨軍,在此處分開!”
他一番話,讓張誠不由得默然。
擋住了,這羣人未必不會狗急跳牆再鬧出其他事端來。
比如……造反!
“給他們一個機會,沿途安靜一些。”
張小公爺當時對着張誠道:“他們現下只是想殺寧王、毀文書,還不敢動我與太子。”
動了他們,就是實打實的造反。
寧王三十萬大軍都灰飛煙滅了,他們怎敢輕易起兵?!
然而若是逼到了盡頭,真沒了退路鬧將起來……
這也是一樁麻煩。
“我與太子先行押送部分文書回京,寧王……就留下來做餌罷!”
一切都計劃的好好的,唯獨熊孩子這裡鬧出了幺蛾子。
這廝不肯走!
“本宮好容易出來一趟,刀兵都沒見着啊!好歹讓本宮打一仗啊!”
張誠自然是不願意的,奈何架不住張小公爺這邊同意了啊!
而玉螭虎亦知此事的兇險,所以毫不猶豫的決定先支開自己的姬武將團。
大明上下都知道,玉螭虎的那些武姬可都是隨行的。
玉螭虎在哪兒,她們在哪兒。
那身鎧甲實在是太扎眼了,很輕易就被人識別出來。
聽說要讓自己先行回京,姬武將的櫻子大哭一場。
差點兒就自刎明志了。
好說歹說給勸住了,委委屈屈的帶着她的姐妹們一併回京。
而他自己,則是帶着家裡的親兵們開始佈置。
“……諸藩王處所來亡命之徒,恐有千餘人。”
劉慶說不緊張,那是假話。
擦了擦頭上的汗,便見他低聲道:“其餘各家家丁,亦有千人上下……”
前後這一疊加,特麼至少得三千人往上!
這還是劉慶能夠探查到的,因爲之前各分部跟對方多有衝突。
導致的是信息沒有從前明朗,簡單的說就是……
無法徹底探查清楚,對方到底有多少人。
而爲了吸引住對方,這裡聚集的是一千八百餘人!
對方大約是自己兵力的一倍!
“且等着罷!”
端坐在椅子上的玉螭虎微微眯起了眼睛,輕聲道:“來多少,殺了便是!”
張誠亦默然,他很清楚這次過來的絕對不是甚烏合之衆。
能夠被諸王視作底牌的、能夠被那些士族圈養多年的,必然是亡命之輩。
打仗不是一定看人多,而是看精銳多少。
披甲敢死之士,這纔是決定一場戰爭勝負的關鍵之一。
百騎破萬敵,憑的就是這些敢死之士。
後來吳三桂何以敢率二十一家丁,就強衝後金四萬大軍?!
憑的就是這敢死甲士。
如今來的,便是這諸王、這士族家中的那批敢死甲士!
“莫說了!出得起價錢,您就是爺爺!”
莊子外五十里,深山之內。
山寨中的聚義大廳,火把之下無數膘肥體壯的漢子端坐着。
最上首的乃是“西北人熊鐵環飛廉刀”熊沙,而在他身邊的則是他的二當家。
這聚義廳內端坐着的,是方圓三百里幾乎所有寨子的當家的。
聚義廳內,明晃晃的擺着一箱箱的金子!
所有人眼珠子都花了,喉結滾動不斷的吞嚥着口水。
“一千兩金子!只要拿下那座院子,就是諸位的!”
卻見一位臉色煞白的漢子,嘿嘿的望着他們笑着。
輕聲道:“某‘病閻王’的名號,諸位兄弟亦是知道的罷?!”
這位將名號報出來,那些個貪婪的眼神猛然便的有些許驚恐。